第四十九章 升天

  露琪亞瞳孔微縮,那突然出現的紫色,竟然讓她心底產生絲絲不安。

  「另一個崩玉麼?」從自己有意識起,便封印在自己靈魂之中,已經接近百年,隱隱約約,露琪亞對崩玉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那紫光中所暴露的,與剛剛離開她靈魂的是完全不同的感覺,總覺得,十分混亂與邪惡。

  在崩玉的光芒下,【白獄】被打破了,外界的溫度侵入白獄之中,雖然僅僅是讓溫度回升了微乎其微的一絲,但就這一丁點溫度的變化,已經足以讓那連空間都能凍結的絕對零度消失了。

  幾乎就在紫色光芒出現的那一瞬間,露琪亞便反射性的發起了攻擊,但是那紫色的光不僅打破了【白獄】,仿佛還拉遠了距離,明明藍染近在眼前,但是發出的攻擊卻好似過去了很漫長的時間。

  「糟糕!」露琪亞暗道不妙,然後就看到眼前的藍染,仿佛泡沫一般的消失了。

  「初舞,月白!」斬魄刀對著記憶中藍染所站的位置一指。

  「擊中了,但是僅僅是擦傷!」雖然什麼都沒感知到,但是心底不由來出現了這個想法。

  「我應該感謝你,露琪亞,若非你的精彩表現,我也不會發現崩玉真正的力量!」藍染的聲音飄忽不定,似乎在遠處,又似乎近在咫尺,無論露琪亞如何感知,也無法發現藍染的任何蛛絲馬跡。

  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就在周圍徘徊,尋找自己的破綻。

  露琪亞靜下心來,將心靈放空,將一切交給自己靈魂的本能。經歷了失去靈力這一次修行,她的靈魂更加純粹了,更夠隱約感受到那來自冥冥之中的敵意。

  突然,藍染的身影出現在右側,帶著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笑容,攻向露琪亞。

  「是幻覺!」藍染出現的一瞬間,露琪亞便心中便如此說道,果然,那道幻影與露琪亞剛一觸碰便消失不見,與此同時,身體的左側傳來刺骨殺氣。

  「露琪亞,在身後!」趴在不遠處的黑崎一護突然叫道。

  「左邊?身後?」左邊的殺氣確實是真的,黑崎一護好像也並未受到藍染的催眠,但是……

  沒有理會左邊的攻擊,露琪亞將斬魄刀對著身後一指。

  「次舞,白漣!」

  什麼都沒發生,藍染既沒出現,白漣的凍氣也未發出。與此同時,露琪亞眼神突然凝重起來了,左手猛然向上一指。

  「破道之zero:滅!」

  隨著露琪亞手指伸出,以她的手指為中心,空間扭曲起來,仿佛有一個黑洞,在吸收著一切

  猶如鋼鐵被扭曲所發生的噪音,從頭頂傳來。

  「果然,無論是殺氣,還是黑崎一護的聲音,都是鏡花水月製造出來的幻覺」

  抬起頭,露琪亞便看到藍染那章猙獰的臉,露琪亞那一指,正好點中了藍染從頭頂刺下來的斬魄刀。

  而那噪音的來源,正是他的斬魄刀:鏡花水月。

  雖然露琪亞的力量絕大多數擊中在袖白雪身上,但是拜師十葉這麼多年,對十葉最擅長的鬼道又怎麼可能不學上兩手呢。

  藍染驚恐的目光中,鏡花水月的劍刃扭曲起來,從原來筆直的刀刃慢慢便成了一個奇形怪狀的鐵條。

  「射殺他,神槍!」正當鏡花水月幾乎要斷掉的時候,一道白練從遠處直刺露琪亞。

  「可惜!」微微嘆了一口氣,只要再過一秒鐘,她就能徹底毀滅鏡花水月,那樣藍染就沒有威脅了。

  「叄舞,白刃!」右手的袖白雪一揮,那條白練瞬間便被定住了。

  用白刃擋住市丸銀的攻擊之後,露琪亞收回左手,對著前方一伸,縛道之no.1:禁!」白色的凍氣,化作繩索,纏向從前方發起攻擊的東仙要。

  在這兩個手下製造出的空隙中,藍染抓住了機會,用瞬步拉開了距離。

  「抱歉,藍染隊長,我來晚了!」市丸狐狸登場。

  「時間剛剛好!銀!」崩玉再次散發出紫色光芒,瀕臨毀滅的鏡花水月慢慢還原過來。「要,你沒事!」

  「藍染大人,屬下沒事!」畢竟東仙要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隊長級,露琪亞倉促而發的縛道僅僅是對他造成了一些麻煩。

  心知這種情況下,藍染不會再給自己接近的機會,露琪亞放棄了再次攻上去的打算,瞬步來到柏村左陣身前,將困住他的靈力長矛摧毀。

  「沒問題!」

  「多謝!」脫離了束縛的柏村左陣立刻站起來,神色不善的盯著藍染,而露琪亞,則將朽木白哉,藤原妹紅,等傷員聚集在一起,開始治療。

  「縛道之no.5:命泉!」靈子,猶如噴泉一般,從露琪亞身體裡湧出,這種散發著綠色螢光的靈子,化作四道水流,分別融入四人的身體之中。

  「呀,藍染隊長,露琪亞似乎沒將我們放在眼裡!」看到露琪亞整好以暇的開始治療傷員,市丸銀眼神微眯,摸了摸斬魄刀,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發起攻擊。

  「沒有必要,銀!」不過藍染制止了他。「目的都已經達成,現在也不是開戰的時候!」

  ……

  「露琪亞,現在怎麼辦,要攻擊嗎?」在露琪亞的治癒下,略微恢復傷勢的阿散井戀次如此說道。

  「沒有必要,戀次!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只需要等待便好!」露琪亞明白,當崩玉從她體內離去,自己恢復靈力的時候,這一次由她被雙殛所引發的混亂到此結束了。而且……已經到了!

  ……

  「這可真是令人懷念的臉孔啊!好久不見!」藍染笑道,無視橫在他脖子上的斬魄刀。

  「動一下就要你的命,藍染!」四楓院夜一注視著面前這個狂妄的男子,百年的放逐時光,如今終於結束了。

  「放心,我是不會動的!」帶著溫和的笑容,藍染注視著一個個靠近的人影。

  **著上身的山本重國。

  眼神飄忽不定,臉上還帶著可疑紅暈的真田詩乃。

  渾身帶傷的京樂春水。

  還有一群在本書中毫無存在感的副隊長們。

  當又一個身影出現在雙殛之丘的時候,藍染臉上露出驚容。

  「浮竹隊長,你竟然還活著!」藍染非常震驚,他親手殺死的浮竹,親自確定了屍體,他非常肯定,對方確確實實已經死了,可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確實是浮竹沒錯。

  不僅僅是藍染,在場的其它人也是如此,因為剛剛真田詩乃所傳的訊息中,明確說明了浮竹十四郎已死,那麼,眼前出現的究竟是誰?

  「是啊,差一點死了,不過幸好被人救了!」浮竹十四郎心有餘悸的說道。

  「被人救了嗎?」藍染臉上依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但是他立刻便接受了現實。「已經死去的人還能救活,看來八雲十葉真的還活著!」

  之前,雖然山本,京樂他們都認為十葉還活著,但是藍染一直不相信,因為十葉的屍體是他親自確認過的。在他看來,所謂「十葉還活著,他是幕後黑手!」這純碎是那老一輩死神們的傲慢罷了,不過現在看著本已死去的浮竹站在他面前,藍染終於承認了現實。

  「那麼,八雲隊長哪去了,為什麼還沒來!」

  「來了來了!」藍染話音剛落,雙殛之丘又出現一個人影,一身是血的八雲十葉出現在眾人面前。「抱歉,處理傷勢時耽誤了一點時間!」

  「老師!」露琪亞驚聲說道,因為此時的八雲十葉樣子十分恐怖: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個傷口,額頭上還有一個被穿透的傷痕,無論從哪裡看,這種傷痕也應該是個死屍了。

  但是十葉很明顯還活蹦亂跳的,讓在場的所有人突然感到很無力,原來躺在四番隊的屍體確實是真的。

  「八雲十葉,你在搞什麼鬼!」山本重國不善的說道。

  「我可是很無辜的啊!」十葉指了指自己的傷口,大大咧咧的說道。「被人偷襲,受了很嚴重的傷,靈魂都差點歸位了,能活著回來已經很辛苦了!更不用說還救了浮竹一命!老頭子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哼!」山本重國冷哼一聲。雖然八雲十葉未叛變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但是事情很明顯,他把所有人都耍了一道。

  「呀嘞呀嘞,真是惡劣的性格!」被松本亂菊抓住的市丸銀搖頭笑道。「對嗎,藍染隊長!」

  「你錯了,銀,那並非是惡劣的性格!」藍染突然說道。

  「哦?那是什麼呢?藍染隊長!」

  「那是……強者的特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藍染如此說道,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與十葉之間的差距。但是……,我很快就會追上來的。藍染如此想著。

  「廢話到此為止了!」山本重國突然用木杖重重的錘了下地面,他看向藍染的目光中充滿了怒火。「藍染惣右介,尸魂界的罪人!」

  「罪人嗎?呵呵哈哈哈!」藍染突然大笑。「如果我失敗了,那自然會是罪人!而勝利者,則是王!」

  三道金光從天空重重的落了下來,原本擒住藍染三人的夜一等人,被這金光瞬間彈開。

  「這是……反膜」山本重國跟著講述了反膜的定義。「凡是跟大虛戰鬥過的人都知道,當那道光落下的瞬間,就已經無法觸碰藍染了!」

  「如果強行要觸碰也並非辦不到,不過要冒著尸魂界與虛圈相撞的危險!」十葉在一旁補充著。反膜,是幾百具大虛合力連通尸魂界與虛圈所構築出來的通道,如果強行將其破壞,有很大可能造成虛圈與尸魂界的永久相連。所以縱然十葉與山本重國都擁有打破反膜的能力,卻不能動手。

  「竟然到了要跟虛聯手的地步嗎,到底是為了什麼!」帶著莫名的感嘆,浮竹十四郎向著緩緩升天的藍染。

  「只是為了更高的境界!」

  「你墮落了,藍染!」追求更高的境界?浮竹十四郎想發笑,虛圈在普通死神中或許威名赫赫,但它在幾百年前可是被遠征軍犁了一遍又一遍,背棄了尸魂界與虛為伍,稱之為墮落絕對不過分。

  「是你們太傲慢了……!」被無數同人推崇的碎眼鏡改髮型。

  「對了,藍染!有件事我要向你說明一下!」十葉突然說道,白色的火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瞬間席捲了整個雙殛之丘,然後又很快熄滅。

  「從今日起,你的鏡花水月將無法催眠任何人,如果下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這一招,那麼就去死!」

  「八雲十葉!我承認你確實走到了我的前面,但是你的傲慢最終將會成為你的墳墓!」藍染留下了最後一句話,給這次瀞靈庭之亂畫上了句號。

  ……

  虛圈

  「真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次沒法倖免了呢!」從市丸銀的衣角上,一個淡淡的環形中傳來微弱的聲音,只有市丸銀才聽的到。

  「你能從我身上下來了嗎?」帶著微不可查的苦笑,市丸銀如此說道。剛剛如果不是八雲十葉(靈骸)的威脅,他怎麼可能去救藍染呢?他想死藍染還來不及。

  ……

  尸魂界,十二番隊

  對於靈骸的出現,十葉其實是樂見其成的,要不然它也沒機會逃往虛圈,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饒了製作自己靈骸的涅螢利。

  「你叫涅音夢對!」剛剛被靈骸肆虐過的十二番隊又迎來了一次毀滅,十葉腳下,是已經化作一灘噁心液體的涅螢利,而在他面前,人工少女正無力的趴在地上。

  「從今天起,你就是八雲家的女僕了,名字……就叫做十六夜咲……算了,就叫做音夢!」畢竟沒有時間靜止,長的也不像,隨便改個名便好了。

  「……是!」猶豫片刻,涅……,音夢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