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東流魂街八十區流海區,這地方宏江在探查星十字堡壘時就來過,說實話,和更木區並沒有太大的差距。
即使有甲鬼面具,要想在這找到一個人也比大海撈針輕鬆不了多少。但收穫還是有的,就在第二天的時候,他找到了刳屋敷劍八和痣城雙也當初戰鬥的地方。
這倒不是撞運氣,通過甲鬼面具,宏江注意到一塊靈力濃度明顯高於周圍的地方,地上的斬痕、明顯被靈力掀開的土地,這都不像是虛能弄出來的。
當然這也可能是駐守在流海區的死神們弄出來的,所以真正讓宏江確定的,其實是因為痣城雙也自己出面並親口承認了。
當痣城雙也像個液體人一樣,從地底出現,在他面前凝聚成人形時,說實話把宏江給嚇了一跳。
因為眼前這個痣城雙也,其實是由周圍地面以及空氣中的靈力凝聚而成的。宏江總算明白當時痣城雙也是怎樣襲擊四十六室的,原來他的靈力是具有生命的。
宏江出現在這是出乎痣城雙也的預料的,不過這也是他想見到的事,於是凝聚靈力分身對宏江發出了邀請,「瀞靈廷時我曾邀請過你,你拒絕了。不知現在,是否會答應我的邀請,來見我一面。」
「當然,這也是我來此的目的。」
「這樣最好了,那就跟我過來吧。」痣城雙也說著,靈力分身瞬間消散,宏江看著這些靈力飛入天空中一隻飛鳥的體內,隨後那隻鳥兒下來,像只鸚鵡一樣尖著嗓子說道:「不過路途遙遠,你可要跟好了。」
「路遠倒無所謂,我就怕路上我就死了~」宏江嘀咕著,但這話好像被痣城雙也聽到了一般,轉頭笑著回道:「鳥兒的生命可是很脆弱的,你可別一緊張把帶路人殺了。」
……
第五天夜裡,一人一鳥來到一片湖邊。
「今天就在這休息吧。」鳥兒說著,便獨自落在湖邊的矮枝上,還伸出翅膀示意宏江坐下休息。
這幾天,宏江的作息可謂是無比規律,日出則動,日落便息,不過這都是被逼無奈的,導遊要停車休息,你還能咋整?
「我從來不知道西流區有這麼大,不過按你這走法,我在自家庭園都能走一年。」宏江一屁股坐在鳥兒對面的石頭上,拄著腦袋吐槽道。💔♜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趕路的三天來,別說瞬步了,宏江連跑一下的機會都沒有。這都不算啥事,附在鳥兒身上的痣城雙也老帶著他兜圈子,就這片湖,他昨天還遠遠的看到過。
「趁還活著,好好領略下尸魂界的美麗風光,很難得的機會,不是麼?」
「我能提個要求麼?能不能換個聲音,這鳥的聲音聽久了有些頭疼。」
對這個要求,痣城雙也還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不見鳥兒開口,他本身那宛若風鈴般的聲音便響起了,「這麼多天不休息,頭疼是正常的,要不要今晚安心的睡一覺?」
「你不也沒休息麼?要不今晚你也安心的睡一覺?」宏江笑著調侃道。
這三天來,他們倆誰都沒合過眼,大家都是半斤對八兩,誰都別看不起誰。
「好吧,看來我們還是沒法信任彼此,今夜還是不眠夜~」痣城雙也攤開翅膀,無奈的說道:「但我們完全沒必要如此,要是想為難你,我早就動手了。」
「你也沒必要提防我,要不是想抓到你,我也早就動手了。」宏江說著,伸出食指對著痣城雙也比劃了幾下,繼續說道:「你不會覺得,僅憑這點靈力能抵擋得住我的估計吧?」
「你果然是個有趣的人,比刳屋敷那傢伙還來得有趣!」痣城雙也說著,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白色的靈力從鳥兒體內湧出流到地面,在宏江面前凝聚出靈力分身。
「這是夜太長,想要打一架消遣的意思麼?」
「不是,只是覺得這樣對話更正式一些。」痣城雙也擺了擺手,直接盤腿坐在地上問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刳屋敷,在瀞靈廷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不無趣麼?」
「額,,,可能你對我了解不是很多,我才活了不到兩百歲,,,」宏江一臉尷尬的伸出兩根手指,繼續說道:「在瀞靈廷呆的時間還不超過二十年,,,」
「……」
「而且!我花了一百五十年去找星十字堡壘,沒消停兩天!你又越獄了!你稱這樣的生活是一成不變?!呵呵~」宏江看著痣城雙也,一臉嫌棄道:「我倒是想過兩天安生日子,哦,不是,是一直過安生日子,打打殺殺的很刺激麼?」
宏江的這番回答痣城雙也是沒想到的,但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眼前這個小傢伙可還沒來得及過幾天安穩日子。
「看來我還得先對你道個歉,是我攪擾了你的,恩,,,美好期願?」痣城雙也笑著回道。
「你要是真的有這個心,就跟我回瀞靈廷再說是我打敗的你,這樣才顯得比較有誠意。」
「哈哈哈,有道理,但這可不行!」痣城雙也大笑著,指了指自己說道:「我現在好歹也背著八代劍八的名號,要是這麼草率的被你打敗,刳屋敷那傢伙可就死不瞑目了。」
「原來你還在意這個?我以為從你和滅卻師勾結的那天起,你就不在乎這些東西了。」宏江說著發現不對,改口繼續說道:「不對,你勾結滅卻師的確是為了權利,但我不懂,你有打敗刳屋敷劍八的實力,幹嘛要和滅卻師合作?你不會真覺得滅卻師能打敗死神吧?」
「那個啊?我從未把他們當成合作夥伴,只是暫時的目標相同罷了。」痣城雙也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轉頭看著旁邊的湖面淡淡的說道:「畢竟有些事我在瀞靈廷中沒法親力親為,需要他們分擔一些。」
「比如對我的追殺?還真是一群可憐的工具人呦~」
「工具人?很好的稱呼~」痣城雙也轉過頭,認真的說道:「但他們並不可憐,至少我們的夢想是相同的,只是方式不同罷了。」
「所以,他們或許愚蠢,但也是一群可愛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