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並沒有擊殺這裡的看守者!」阿西多臉色大變,從他的話中,這處地下哨所似乎與那兩個下級破面的生命有所聯繫。
可現在明顯不是深究這點的時候,話音才落,頭頂的天花板便轟然倒塌,六條粗大的白色觸手頂著碎裂的白色石板,重重壓在地上。
「是之前的那個傢伙,第6十刃!」
「先別管那些了,大家趕快逃出這裡!」
石田朝著另一邊的出口大聲朝眾人招呼著,沒等眾人邁開腳步,原本還完好的階梯也轟然倒塌,又是一條觸手從它上方拍下!
「小心,石田!」
茶渡大聲提醒的同時,雙臂化為黑白兩條粗壯的臂膀,雙手握拳一躍而起朝石田頭頂的觸手轟去。
石田也沒慌亂到不知所措,他表現得異常冷靜,搭弓射箭一氣呵成,速度甚至比他在瀞靈廷時的更快,射出的箭矢威力也更強。
那如巨蟒的觸手在二人默契的聯手下,瞬間被打得昂起了頭顱,這兩人一直都在默默努力著,現在看來,成果斐然。
宏江看著眉頭終於舒展開來的一護,有望向更前方的茶渡兩人。雖然都說要相信同伴,可單方面的保護到能彼此依靠是需要實力作為保障的,想來現在的一護能真正把肩上的重擔分給他的同伴了吧。
當然,這兩人還需要成長,因為在面對危機時,他們的力量還是有所欠缺!
沒等茶渡露出笑容,又一條觸手從頭頂拍下,在擊退似乎已經沒有時間了,轉眼二人就要被那流沙瀑布吞沒了。
千鈞一髮之際,兩條橙色光繩悄悄纏在他們腰間,險之又險地將他們帶出危險,暫時的危險。
「蝶冢先生。」
「多,多謝。」
石田還有些扭捏,可現在也沒人會打趣他,雖然海燕等人都第一時間將湧來的沙石擋開,可這似乎有些治標不治本。如果虛圈真如宏江所說的那樣是片沙漠的話,大家最後都註定會被掩埋。
「我們該怎麼辦,蝶冢大哥!」
「試試看衝出去吧!」戀次想了下似乎有些不現實,眼睛一轉又出了個鬼點子,「要不我們朝下進攻,下面不是大虛之森嗎?」
真是個鬼才啊!我只說過上下層虛圈中間以沙漠為界限,但我又沒說過這個界限很薄啊!
宏江清楚地看到阿西多眼中流過的一抹驚訝,相比他一定在想,這樣的人都能當副隊長的話,六番隊的死傷得誇張到什麼程度啊。
「你就不怕沒挖通自己先被埋了啊。」宏江打趣道:「親手給自己挖墳?真有你的啊,阿散井。-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戀次被這話鬧了個大紅臉,海燕則是沒好氣地提醒著宏江:「別在那說風涼話了,到底要怎麼做快說啊!」
「看樣子我們的敵人早就發現我們了,那也沒必要躲躲藏藏了。」宏江說著,右手往地上巨大破面的屍體搖搖一點,赤紅色的火焰瞬間將其吞沒。
「想靠一個小小的哨所就埋了我,可笑。」
眾人不明所以,只見他又是一抓,那還在燃燒著屍體便被拉到眾人面前,沙潮才剛熄滅它身上的殘焰,那焦黑的身軀上驟然散發出驚人的熱量。
「破道九十六,一刀火葬!」
地面上的露比確實如他所準備的那樣,沒有絲毫的大意,一來到這處相對偏僻的哨所便歸刃釋放了自己真正的形態。
背後那八條觸手或是瘋狂地抽入地面,或是如巨大的長槍般狠狠刺入地底,彰顯著他此刻的興奮與瘋狂。
葬身在虛圈的沙漠中吧,即使那些人中有人擁有能脫身沙漠的實力,除非那人能一瞬間轟開數倍於此地範圍的流沙,否則在這滾滾流沙的協助下,他也絕對占據了先機,絕不可能讓那些可惡的死神脫身。
此刻的他還沒有感受到腳下的異常,好似爆開的氣球,腳下突然暴發出駭人的靈壓,露比腳下的沙粒似乎都害怕地跳動了起來。
深入地面的觸手好像被瞬間蒸發了,速度快到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已經消失了。
驚人的熱量從腳下傳來,平日被風一吹就會改變的沙丘也變得黏著起來,可露比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異常,因為,最可怕的東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巨大的火柱從地下斜刺向天空,露比抬頭望著它如同刀鋒般的身姿,背後的觸手下意識遮在頭頂,也不知是那光芒過於耀眼,還是擔心那能撕裂一切的刀刃會落在他身上,都不用碰到,只要接近就能將他化為灰燼。
九十六號破道,在瀞靈廷都是很少見到的最高級破道,不,哪怕是海燕也只是知道,親眼看到還是第一次。
在這樣的力量面前,哪怕剛剛頭頂的是座山峰都完全不用擔心吧?
銀城、海燕這些呆在宏江身後的人都是如此,直面炎刃的露比會愣在原地也就不奇怪了,雖然曾被冠以十刃的名號,但他的實力還差得遠,這也導致他的內心遠比他不屑的葛力姆喬等人脆弱得多。
也不知那要刺破夜空的炎刃消失了有多久,露比才終於回過神來,還未消退的高危讓空氣有些模糊,正在走來的人群都被糅雜在了一起。
背後有些無力的觸手下意識地往對面刺去,可它實在太慢,對面那道身影又太快了,只是慌了一下,就來到了他的面前。
白色的羽織隨風擺盪,裡面的黑色衣裝卻紋絲不動,露比一瞬間想到了藍染,他第一次見到的藍染大人就是這個樣子。
不同的是,這個人臉上卻沒有掛著笑容,那種無所不知仿佛神靈般的笑容,所以,他敢於想像自己殺了對方的場景,更是會這麼做。
又是一柄刀刃豎在了自己的頭頂,與剛剛那駭人的巨大炎刃相比,它雪白的身軀是那麼嬌小,又是那般的溫柔。
可它會落下的,一定會落下的,而且它就是那樣做的,好像很慢,很溫柔,溫柔地將路上的一切,哪怕是世界,都要一分為二!
「藍染只派了你一個過來嗎?過來送死。」
露比眼中的世界正緩緩分開,中間的黑暗由一條線向兩邊無限延伸,只有面前這個沒有表情的男人,只有他不會被黑暗取代一樣。
對方語氣中包含著濃濃的不屑,其中更有一絲失望,令他失望的自己是何等的罪孽深重。
露比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人和藍染大人是一樣的,即使沒有那如神般的笑容,可他們的失望都讓人膽寒。
那是神的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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