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科學才是第一生產力
雖然涅繭利話里話外都透露著對浦原喜助的厭惡和憎惡。
但如果從尸魂界中挑出一個對浦原喜助最了解的人，那除了他之外也沒有別人了。
在溯風給其下達最後通令的第二天，緋真便是被帶到了技術開發局的十三號實驗室。
這裡，巨大的熔爐坐落在赤紅的地板上，仿佛岩漿一般，其上的紋路不斷的流動著。
龐大的靈壓於熔爐上醞釀著，仿佛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一樣。
對於涅繭利研發出這麼個治療儀器，溯風表示一點都不意外。
他沒有在熔爐上面整出點觸手以及粘液之類的東西，已經算是很給朽木白哉面子了。
然而就算如此，朽木白哉在看到這一幕時依舊是臉色發綠，隱隱有拔出千本櫻，一刀劈下去的衝動。
「撒，朽木隊長的臉色似乎很難看的樣子。」
涅繭利尚不自知，「不妨進入這靈魂補全裝置中體驗一番？」
他盛情邀卻，仿佛其口中的裝置不是熔爐，而是某種極為美好的事物一般。
山田清之介訕笑，側身在溯風旁邊小聲解釋道：
「靈魂補全裝置的造型是涅繭利獨立開發的，我本來是想把它構造成玻璃試管的。」
溯風對此倒是不甚在意，只是好奇地圍繞著熔爐打量了一圈。
「除了治療緋真外，這東西還有別的用處嗎？」
「有！」山田清之介肯定回答道，「其實它製造出來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緋真小姐。」
「還記得溯風大人您之前交給我的任務嗎？」
「關於這個的……」
他目光下移，停留在溯風的腰間，兩把交錯相抵的斬魄刀上。
見狀，溯風頓時恍然，明白了山田清之介的意思。
艷羅鏡典。
一把會削減使用者靈魂的斬魄刀。
在相關文獻的記載中，靈魂的削減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復原的。
但這類的設定，在涅繭利這類瘋狂科學家的面前是不通用的。
生或死的界限在其面前都被徹底的模糊化了，更別說區區靈魂復原的傷勢了。
「只可惜的是，靈魂補全裝置還未被徹底完善。」
山田清之介惋惜道，「想要投入使用的話，會消耗大量的空白虛擬靈魂。」
「而且使用過程極為複雜，完全不符合溯風大人你的預期。」
二人的交談，在緋真聽來如同天書，朽木白哉則是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溯風腰間的兩把斬魄刀。
艷羅鏡典對於一般人來說是秘密，但對於其他的五大貴族而言，也只是一般情報而已。
意識到了溯風的目的，朽木白哉不可避免地於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雖然這個損友平日裡壞事做盡，置法規於不顧，更是多次踐踏朽木家的榮耀，將自己釘在了恥辱柱上……
但究根結底，朽木白哉也不願看到溯風被力量蒙蔽了心智，在艷羅鏡典的蠱惑下，被削減了靈魂。
「你那是什麼眼神？」溯風斜睨，不屑道，「你小子不會以為艷羅鏡典很強吧？」
「區區一把無法模仿卍解的斬魄刀，對我而言也就比千本櫻強一點而已……」
朽木白哉突然閉上了欲言又止的嘴。
可惡的傢伙，還是早點去死的好。
艷羅鏡典的副作用應該更強一點的。
「緋真小姐，還請往這邊看！」
涅繭利在徵得朽木白哉同意的情況下，開始了對緋真的治療。
因為有著浦原喜助提供的三個方向，他於極短的時間內確定了治療方案，且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而且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也正是其信誓旦旦的擔保，方才讓朽木白哉暫時放下心來。
「誒，好，好的……」
無論是身處的實驗室，還是眼前將黑白顏料塗抹在臉上，造型如同天牛一般的科學怪人，都讓緋真感到了無比的新奇。
常年居住在流魂街中的她，從未想像過瀞靈廷中還有著如此有趣的一幕。
只不過良好的自我修養讓她依舊保持著矜持而已。
如果換做露琪亞的話，這個時候怕是已經於熔爐上不斷地上手了。
涅繭利打了個響指，潔白的天花板上頓時落下一道懸浮的光幕，穩定地停在緋真的面前。
其上，無數墨黑色的鬼道咒文游轉，仿佛成群的蝌蚪一般四處竄動，勾勒出詭異且無規則的紋路。
「幻術類縛道，由我親自開發。」
山田清之介補充解釋，「一般用於穩定病人的情緒，以便展開後續的治療。」
「因為開發出來的時間較短，暫時還未投入到綜合救護所的應用中。」
「不過真央釋藥院已經開始大範圍使用了。」
說到這裡，他臉上浮現出一抹譏諷的笑容：「畢竟……」
「相較於死神隊士們的情緒，貴族老爺們可就要不穩定太多了。」
回想起自己前段時間在真央釋藥院上班的日常，山田清之介覺得眼前的技術開發局要更親切一些。
就連涅繭利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也要比那些貴族病人強上太多。
「我會通過金印會下達相關命令的。」
溯風笑容收斂幾分，平靜道：「另外，讓山田花太郎也去真央釋藥院實習一段時間吧。」
「長時間的實戰修行，已經讓他的回道水平下降太多了。」
似乎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山田清之介臉上突然泛起幾分亢奮的笑意。
「我替花太郎他，先謝謝溯風大人了。」
一旁，緋真極為乖巧地遵循著醫囑，目不轉睛的盯著光幕上紋路的變化，只是幾秒的時間，整個人神態便是陷入了恍惚之中。
見狀，涅繭利打開身後的熔爐，調動靈壓灌入內部，陡然間火焰洶洶，研究室中的溫度仿佛都上升了數十度一般。
「緋真小姐，請進。」
涅繭利示意道，「地獄熔爐的大門已經為你打開。」
話還未說完，他便是被一道極具殺意的目光籠罩，實質化的靈壓縈繞在朽木白哉的身側，波動起伏著。
溯風長嘆了一口氣，表情中泛起無奈。
為什麼自己的合作夥伴會如此幼稚，非要在這上面開些無趣的玩笑？
對於涅繭利的惡趣味，溯風表示不能苟同。
完全可以等緋真進去熔爐後，再製造出實驗失敗的假象，營造出一副在重大失誤下緋真慘死於其中的畫面。
這樣一來的話。
他就可以靜看涅繭利血濺技術開發局的大戲了。
隨著緋真的身影消失於熊熊烈火之中，治療也正式開始。
因為先天魂魄虛弱的原因，需要及時補充魂魄本身的力量，所以在浦原喜助提供的治療方向中，也有提到虛擬靈魂的應用。
只不過因為製造崩玉的實驗，浦原喜助在這上面的研究，要更加深入一些。
具體數據的提供，讓涅繭利以最短的時間制定了治療方案。
碾碎虛擬空白靈魂，提取相應的靈子，以供給至緋真的魂魄之中，完成補全治療。
過程很順利。
在涅繭利和山田清之介的聯手治療下，只是花費了三天時間，便完成了全部治療。
朽木白哉放下了一切事務，全程守在了熔爐旁邊。
直至……
一具被白布覆蓋的屍體推到了他的面前。
磅礴的冰冷殺意頓時覆蓋了整個實驗室，並且有實質化的趨勢。
剛剛聞訊趕來的溯風，頗為滿意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幕。
果不其然，無論是涅繭利還是朽木白哉，自己都遠遠地低估了他們的極限。
前者是人品惡劣的下限，後者是實力天賦的上限。
哪怕明知是假，但朽木白哉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幾近拔刀卍解，欲要將面前兩個可惡的傢伙削成肉泥。
「白，白哉大人……」
緋真的聲音從熔爐的另一側傳來，研究室中的殺意如春日冰雪，頓時消融潰散。
朽木白哉深吸一口氣，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勉強於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隨後緩步至緋真的面前：
「走，我們回家。」
緋真一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還是異常乖巧地點頭，回應以溫柔的笑容：「嗯，辛苦白哉大人的守護了！」
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山田清之介雙手環抱，驚嘆道：
「真不愧是溯風大人呢。」
「對朽木隊長如此了解的，應該也只有他了。」
聞言，溯風不屑一笑：「大白這小子腦迴路極為簡單，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堂堂朽木家家主，不過如此！」
「是極是極。」山田清之介毫不吝嗇自己的奉承話語。
隨著跟隨溯風的時間逐漸拉長，他的畫風也從最初的毒舌副隊變成了諂媚小人。
最少，在溯風面前是這樣的。
涅繭利望著狼狽為奸的二人，失望地搖了搖頭：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能和本隊長混在一起的，真是沒一個好東西啊。」
…………
十號實驗室。
結束了緋真的治療，送走了大白二人，溯風也在涅繭利的帶領下來到了虛化研究的專屬實驗室中。
巨大無比的潔白空間內，三隻龐然大物以不同的姿態蹲伏在各自的休息區內，百無聊賴地啃著各種來自於尸魂界的靈子食物。
大虛會通過不斷地吞噬同類的魂魄來達成進化的本能。
但通過涅繭利的研究，這更像是一種刻在他們魂魄中的規則。
大虛的進化，並不是只有同類的魂魄才能達成。
死神的，人類的，滅卻師的。
凡是魂魄具備強大靈力的，俱是可以完成使他們完成進化的本能，達到更高的層次。
規則是誰定下的，暫且不知，但在場的也沒有誰是傻子，心中自然是有所猜測。
不過通過這一發現，山田清之介改造了尸魂界的靈子食物。
往其中注入了空白虛擬靈魂。
蓀蓀等虛在食用過後，均是對其給出了五星好評。
「味道比大虛好太多了！」
「吃過之後有進化的趨勢，靈壓增加不少，這是用大虛製作的食物嗎？」
「如果能夠提供大量這種食物的話，我們或許也能夠進化到瓦史托德……」
山田清之介很是禮貌地記下來蓀蓀等虛的不同需求，並且試圖對味道進行更深層次的改造。
「溯風大人！」蓀蓀第一時間發現了溯風的身影，蛇軀蜿蜒而至，巨大的蛇頭乖巧地低下。
另外兩隻大虛也是聞訊趕來，圍繞至溯風身側。
不過溯風此時倒是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理會她們，而是以詫異的目光聽著山田清之介的解說：
「情況就如同溯風大人你看到的那般。」
「足量的靈子食物供給，確實足以讓她們進化至瓦史托德。」
「但食物的量，暫且無法計算出來。」
涅繭利咧嘴怪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這種食物的補給下，破面化的成功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百！」
「大虛和虛擬空白靈魂的相合性，遠超我們的預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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