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隈正好路過。
他看到一個男人正在堵著一個女人,瘋狂地想要強吻她。
作為一個男人。
他猶豫了幾秒鐘,決定挺身而出英雄救美。
況且這個女人長得似乎還不賴。
「小畜生居然敢調戲良家婦女?」說完這句話,他就掄起拳頭打了上去。
男人被他打的一個趔趄之後,便摔倒在地。
當年的顧隈,風華正茂,也正是最好的年紀。
經他英雄救美,陳佳慧的母親對他感激萬分。
而後來,顧隈經常約陳佳慧的母親出來吃飯看電影。
兩人慢慢就產生了好感。
但由於剛剛受到感情困擾的折磨。
陳佳慧的母親並沒有想要和顧隈在一起。
只是非常客氣的,以朋友的身份跟他出來吃飯看電影。
總是以禮相待,客氣的以朋友之道相處。
那個時候,顧隈幾乎每天都會約陳佳慧的母親見面。
由於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陳嘉慧的母親也並沒有拒絕。
而且此時,陳嘉慧的母親,對顧隈也是逐漸有了好感的。
顧隈一到七點,他會準時送陳佳慧的母親回家。
陳嘉慧的母親覺得,顧隈也是個會體諒人的人。
慢慢也就開始接受他。
直到多年後,陳佳慧已經出生。
陳嘉慧的母親才知道,當年顧隈只不過是跟他的牌友約好了7點牌局開始,才會在7點之前準時送她回家。
而後來發生的事情,更是讓陳佳慧的母親對顧隈失望至極,最終選擇離開。
可是陳嘉慧的母親怎麼也想不到,顧隈會禽獸到如此地步?
有一天,竟然會發現他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
為了給陳嘉慧積福,也為了給顧隈贖罪,她資助了一個叫荊岐的男孩。
而此時此刻,陳佳慧看到父親的樣子,簡直是厭惡到了極點。
因此,她也只是在旁邊冷眼觀看。
反而,好閨蜜能夠找到弟弟,讓她感到非常高興。
此時,希沫一路走到顧隈的身旁,抬眸看向他,詢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杜堯手上的骷髏頭紋身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顧隈才反應過來,被抓到這裡並不是因為他賭博,而是因為那個骷髏頭紋身。
聽到希沫的話,他渾身一震,眼睛睜得圓圓的,露出驚恐之色。
但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對希沫說道:「我並不知道什麼骷髏頭,你們抓我到這裡幹什麼?」
見他這副傲慢的樣子,站在旁邊的劉智霖,上來推了他一把說道:「好好說話。就你在賭場賭博的事情,也夠你喝一壺的。小嫂子問你話呢,老實回答。」
顧隈並沒有被他的話嚇到,反而抬起頭往後退了退,說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能拿我怎麼樣?」
他知道,此時此刻,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骷髏頭的事情,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時過境遷,當時在場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還有一個八歲的娃娃。
只要他死不承認,哪怕這個杜堯說出當年啊的事情,又有誰能夠相信他呢?
所以此時的他,有恃無恐。
剛才逃跑的時候,他就打定了主意,如果有人問起,他就這麼說。
司懿見他如此,冷哼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希沫的旁邊。
冷俊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伸出一隻手抓起顧隈的手,稍稍一用力。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淡說道:「你說不說?」
顧隈頓時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要斷了,連忙將自己的手往後縮去,想要掙脫:「放開我,放開我,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對我。我要去投訴你。」
司懿冷笑了一聲,回答道:「這裡是我的地盤,識相的還是快說吧。」
顧隈皺眉,一隻手被捏得咯咯直響。但他還想試試,卻完全不是司懿的對手。
僅管如此,此刻的他也知道這件事如果不能守口如瓶,恐怕他會不得善終。
於是,一張臉漲得通紅,死活就是不鬆口:「仗著有權利,就可以這麼草菅人命嗎?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陳嘉慧卻站在旁邊冷聲質問他:「那剛才你為什麼要問杜堯是不是姓希?」
被自己的女兒質問,顧隈還是有些動容的。
「陳嘉慧,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好歹我也是你爹,你就這麼跟這群人一起欺負我嗎?你就不怕人指著鼻子罵不孝嗎?」
「哼!何必多扯,孝順也是分人的。你要是知道還是趕緊說了吧。」
顧隈哼了一聲之後,高昂著頭,大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司懿終究是放開了他的手,但他轉身對劉智霖吩咐了一聲:「既然他不知道,你幫他回憶回憶。」
「好的,司組。」劉智霖應聲,便轉身出去了。
約莫五分鐘,他再次進來。
手裡拿著一個火鉗,上面夾著一個燒得通紅的扣子。
劉智霖笑著走到顧隈的身邊,手中的火鉗晃了晃,說道:「顧先生,是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呢?還是你自己想起來?」
此時的顧隈,看著那通紅的扣子,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淡定。
「我,我~」
我了好幾聲之後,他的額頭都已經浸出了冷汗。
「說嗎?」劉智霖問道。
陳嘉慧是有一絲動容的,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本想上前阻止,卻被時慕棲拉住了手:「司懿不會真的對他動刑的。」
陳嘉慧看了看時慕棲,對上他那深邃的眼睛,她才確信,司懿只是想嚇唬嚇唬他。
而顧隈終究是經不住劉智霖的嚇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嚎道:「我說,我說,把這個東西拿開。」
劉智霖輕哼了一聲,並沒有把火鉗拿開,提醒道:「說吧,說了他便落不到你身上。」
顧隈指著杜堯,顫顫微微地開口:「他手上的那個骷髏頭是我燙傷去。」
眾人皆是一愣。
就連杜堯本人聽到他的回答也是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本來以為顧隈只是知道其中的緣由,卻沒有想到,這個骷髏頭居然是他燙傷去的。
希沫微微有些動容,質問道:「你為什麼要在他身上燙上這個骷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