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家那個清冷可愛,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五,那個見了我只會躲在師兄後面哭唧唧的小可憐…」
「不僅布置出來的陣法能夠擋住你的推演,同時還湮滅吞噬了你的一縷分魂?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師兄?」
主峰大殿,清月真人眉頭緊鎖。
看著師兄的樣子,好像是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是…
這一番話,說的未免有些太驚世駭俗了些。
小四和劍宗有因果,掌握全部殺伐道蘊,這個尚且可以找到理由解釋,比如可能是之前的己任劍宗之主輪迴而來。
雖然已經轉世,但前身還是曾經的劍宗大能。
這些個傢伙都是上天的寵兒。
有些特殊能力,倒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很正常。
哪個天才沒點老天爺的饋贈?
沒有這樣的大機緣,還好意思說是妖孽?
這個沒什麼問題。
但…
小五是什麼情況?
陣法恐怖無比,能夠遮掩天機,躲過合道境大能推演。
而噬魂之術竟然也這般恐怖?
這不是那些魔修才會掌握的法門?
怎麼清歡還會?
「你確定你的分魂是被那孩子煉化了?」
「嗯。」掌教真人苦笑,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我甚至,還感覺到了她的威壓。」
「威壓?!」
清月仙尊徹底懵了。
小四和小五,不久之前才剛剛拜入宗門。
前不久還只是個未入道的小弟子呢。
結果現在師兄說,感覺到了小五的威壓。
能讓合道境強者感覺到威壓的…
也就是…渡劫!
小五是渡劫期大能?
當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清月真人目瞪口呆。
「你,不是…清歡…我…」
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愣在原地。
茫然不解。
「等等,我現在是真的醒著的狀態吧?雖然我喝的酒味道有些奇怪,但應該不至於傷到我的神念吧,師兄,這不是夢吧?應該不是?」
她自己都有些不確定了。
掌教真人苦笑。
別說師妹震驚,就算是他都有些震驚。
師妹收的這兩個小弟子。
真是一個比一個誇張,一個比一個妖孽,一個比一個逆天!
這兩個傢伙!都太逆天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清歡只能是渡劫境界的大能了。」
清月真人面色怪異的說出來這一番話。
掌教點點頭,「是的。」
「倒也不一定是渡劫隱藏實力,可能是曾經的渡劫期修士,轉世而來,和小念一樣的情況。」
掌教並沒有回答師妹的猜測。
而是開口道,「你這五弟子當初入門時,檢測資質,便是滔天煞氣,兇相纏身,是大災厄之相。」
「竟然如此?」
清月真人十分驚訝,萬萬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小小一隻,可可愛愛的清歡。
竟然還有此等異象。
「但,那孩子似乎和你的四弟子有因果。」
「他們有…因果?」
清月真人剛開始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旋即瞳孔收縮。
美眸布靈布靈的,眸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兜瓜子。
盤腿漂浮於空中。
「師兄!細說!」
……
……
……
「娘子…」
「我愛你。」
「你…」
「一直愛,時時刻刻愛,每分每秒愛,一刻見不到夫君,我就好像心裏面有無數隻螞蟻在爬,只要夫君不在我身邊,我就吃不下去東西睡不著覺,我就活不下去,沒了夫君我就得死,我就是夫君奴,我最愛夫君了。」
小屋裡重新變得安靜。
床榻上的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這樣的詭異氣氛,在不斷的持續下去。
許久之後,只聽許念道,「那你…還跑麼?」
武清歡頭疼。
頭皮發麻。
想死。
要瘋。
感覺馬上就要掛了。
腦瓜子嗡嗡的。
她,身心俱疲。
原來自己當初這麼難纏的麼?
自己被業火纏身的時候,也是師兄這個狀態?
也是他這個樣子?
動不動就問自己愛不愛他?
動不動就要修煉?
不…這哪裡是動不動,而是一直在修煉。
他太愛修煉了,太刻苦了。
好像一刻不修煉就不舒服。
武清歡麻了,徹底麻了。
「師兄啊…」
「叫夫君。」
「夫君,咱們這次好好說話,誰也不急,你,你聽我跟你講啊,這個…騙你出來修煉,其實是我不對…」
不等武清歡說完話,許念便笑出來。
他痴痴的看著她,捧著她的小臉。
笑著搖頭。
「不,清歡做的對,做的…太對了,這確實是個好玩的地方,師兄覺得很好玩,師兄非常的滿意,師兄很感謝清歡帶師兄來這裡。」
武清歡欲哭無淚,生無可戀。
「不,不是的,是我錯了。」
「你沒錯,你做的很對。」
不!我錯了啊!
我錯在把業火釋放出去!錯在用業火腐蝕你!
早知道你會這樣,你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去搞什麼腐蝕啊!
「師兄,你好好聽我說,是這樣的…咱們兩個,出來已經非常久了,已經…已經一個多月…不!已經快兩個月了!甚至是超過兩個月了!」
「哦。」
武清歡錯愕的看著他。
瞪圓了眼睛。
什麼情況?
師兄之前不是一直非常的著急麼?
怎麼現在,知道真正的時間之後,變得如此淡定了?
他,他什麼情況?
「兩個月,就兩個月唄。」許念笑笑,他那雙多情的桃花眸子,永遠留在武清歡的身上,仿佛是看多久都不會膩。
永遠永遠的看著她。
眸中的金色聖光也永遠是那麼的絢爛璀璨。
柔和而又深邃。
「師兄,兩個月了啊!」
「我知道啊。」
「兩個月了!兩個月!」
「娘子,急什麼。」許念輕輕的摸著她的臉頰,將武清歡耳畔的髮絲,幫她攏到耳後,輕輕的捏著她那柔軟的耳垂。
皙白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
武清歡只覺得一陣臉紅。
如此動作,竟然比修煉更令人心動。
師兄可真是…
媚骨天成。
誰說,只有女子有媚骨。
這傢伙躺在這裡,武清歡已然處理掉的業火,竟然隱隱有復甦的跡象。
她欲哭無淚。
這叫什麼事啊!
為什麼這傢伙的魅力那麼強!
自己…都有些想修煉了!
「師兄,清歡求求你,別這樣了好麼,求你了。」
「怎麼樣?」
許念坐起身子,漫不經心的扯了扯領口。
露出皙白有致的鎖骨,和稜角分明,結實有力的胸肌輪廓。
手肘撐著腿,手掌托著下巴。
微微揚起下巴,俯視著武清歡。
那金色眸子中充滿了戲謔。
「是,這樣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武清歡小腦袋瓜嗡嗡的。
她攥緊小手。
骨節發白。
咬著牙,羞恥又憤怒,「許念!你!你你你!從哪學來的這…這樣的姿態!」
「從哪學來的?」
許念眸中多出幾分笑意,那帥的令無數女子魂牽夢繞的臉上,滿是耐人尋味的笑容。
那表情仿佛在說:從哪學來的,你說呢?
武清歡想了想,瞳孔收縮。
心中變得更加苦澀。
自食惡果啊!
和誰學的?
自然是…和大清歡學的。
是和自己學的。
慾念纏身的自己。
許念眯著眼睛,眸子冰冷,看著武清歡,「還不過來?」
「你!」
二人彼此對視。
對峙著。
屋子裡的氣氛變得越發曖昧。
武清歡咬著牙,臉頰逐漸變得羞紅。
過去?
他讓自己過去,自己就過去!
憑什麼!
這樣豈不是很修煉!
自己就不!就不過去!絕對不過去!
武清歡側著臉,挪動著身子,緩緩靠近。
快到了近前的時候,許念抓住她的脖子。
捏在手中。
更多的是卡住她的下巴。
饒有興趣的盯著她。
「娘子,似乎很喜歡這樣。」
「誰!誰喜歡了!」武清歡臉頰紅的快要滴出血,「許念!你何故毀人清白!我何時如此想了!你!你口說無憑!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武清歡叫囂著。
「你有本事拿出證據!拿出…」她忽然看到了許念腰間的玉佩。
那小巧的玉佩,閃動著光亮。
少女臉上的表情瞬間呆滯。
緊忙低頭看去。
在自己的懷裡看到了同樣的玉佩。
「啊!什麼時候!」
許念不說話,只是笑著看著她。
見到武清歡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詭異之後。
故意的,學著她的語氣。
「師兄霸道的樣子!好帥!好想要他欺負我!最好是凶一點!眼神冰冷一點!冷漠一點!這樣絕對好帥好帥!好爽好爽!」
武清歡嘴唇微微顫抖。
似乎想狡辯。
但感知到玉佩還在自己身上。
她心如死灰。
淡紅色美眸中的光芒,逐漸消失。
眸子黯然。
武清歡放棄掙扎了。
只聽那可惡的傢伙故意湊到自己的耳畔。
輕聲開口。
「原來,娘子喜歡這樣的我。」
「我…」
「娘子平日裡那般清冷,沒想到…」
不等許念說完話。
武清歡忍不住了。
「那玉佩本來就是假的!是破的!壞的!臭的!爛的!一點都不准!你,你信那玉佩還是信我!許念!你選!」
此刻,二人身上的玉佩再一次閃爍。
武清歡先是一愣,旋即大驚失色。
小臉發白。
「不!」
【師兄饒了清歡吧,清歡錯了,真的錯了,再也不欺負師兄了,以後絕對不去招惹師兄,更不會主動將業火灌入師兄的神念當中,清歡錯了,嗚嗚嗚…】
許久,只聽屋子裡面傳來武清歡痛苦的悲鳴。
充滿了後悔,和深深的憤怒。
她,在咆哮。
在怒吼。
「該死的玉佩!何故毀人清白!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