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是一個人,一個很嫵媚迷人的女人,她是西域的第一舞姬,能夠稱得上西域第一舞姬那麼她肯定就能夠迷倒無數的男人。
所以貪狼喜歡上她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只是陳誠被藏在了「飛天」的倚天樓,而那倚天樓是這西域中很有名氣的地方,它不是青樓,可常常都是人滿為患,雖然那兒的消費很高卻阻止不了那些有錢的人去一睹「飛天」的芳容。
不過那些男人再對「飛天」想入非非那也只是在腦子裡想想而已,他們卻不敢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因為他們都知道「倚天樓」是貪狼罩著的,雖然貪狼說了,他不會強迫「飛天」接受自己,若是「飛天」喜歡上別的男人他也不會為難他們,可是在這西域誰會願意去捋貪狼的虎鬚?
除非是他活得不耐煩了。
「這麼說來我們就沒有一點辦法了?」蔣颯說道。
霍無傷嘆了口氣:「我很想幫你們,只是我不能毀諾,所以想要救出陳大人還是得靠你們自己。不過蔣大人,飛天雖說是個女人卻也頗具肝膽豪氣,她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如果你能夠說服她的話說不定她會幫你們救出陳大人。只有一點,便是我都不知道貪狼是不是在倚天樓里,他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蔣颯望向霍無傷:「好像你對貪狼還是頗為忌憚?」
霍無傷輕哼一聲:「他對我又何嘗不忌憚,若是放手一搏的話,我們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霍先生對這貪狼了解多少?」蔣颯不得不謹慎,因為不知道貪狼是不是真就在那倚天樓中,若貪狼在的話,萬一真遭遇上了自己這邊不但救不出陳誠來說不得還會搭進去自己等人的性命。
霍無傷抿了抿嘴唇:「我見過他幾次,和他交過一次手,那一次他沒有贏,我也沒有輸,但我知道我們都沒有使出全力。這個人很陰,便是在你的面前你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很少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包括他最親近的手下他也從來不會和他們多說些什麼。所以你問我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答不上來,在我看來我希望這種人不是敵人是最好的。」
蔣颯一驚,他沒想到霍無傷對貪狼竟然是這樣的一個評價,如此看來這個貪狼還真不好應付。
「對了蔣大人,若是去見飛天的話你最好一個人去,你若是帶著很多人去倚天閣的話估計想要見到她就難了,說不定她的那些追求者那一關你們就過不了。任何人都不得在倚天閣鬧事,一旦你們在那兒與人發生衝突的話,那麼你們就成了所有人的敵人,貪狼會不會在那兒我不敢說,但他手下的兩個厲害角色是肯定會在的。這兩人的本事都不在蔣大人之下,而他們手底下還有一些手下,也都是好手。倚天閣這麼多年都沒有生出過什麼大事便是因為有貪狼的人在。」
霍無傷說罷便端起了茶杯自顧喝了起來。
蔣颯眯縫著眼睛,他並不是怕自己一個人去倚天閣,他是怕自己去了也無法救出陳誠反而可能會驚動了那個貪狼。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蔣大人,我也希望你能夠救出陳大人,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在那兒惹上了貪狼不要戀戰,趕緊離開倚天樓,只要出了倚天樓那麼我就敢與他一戰。切記,你千萬別與之硬拼,那樣最後很可能不但救不了陳大人還會把你自己也給搭上。」
蔣颯說道:「好,我記住了。」
霍無傷站起來:「那我們走吧,現在去你還有機會見到飛天!」
蔣颯把事情大致向賀參將與藍紫青他們說了一遍,當烏合台聽到他們要去的竟然是倚天樓的時候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他問蔣颯可知道倚天樓是什麼地方,蔣颯這才告訴烏合台七殺霍無傷會陪著自己,如果碰到貪狼他會小心的。
烏合台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藍紫青叮囑蔣颯一定要小心,蔣颯只是笑了笑,他不喜歡這樣的氛圍,仿佛就像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似的。
蔣颯與霍無傷離開了營地,上了快馬向著倚天樓奔去。
蔣颯的心裡很是忐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說服那個叫「飛天」的舞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救出陳誠。郝都為什麼要躲到倚天樓去,是因為那地方安全,還是他與「飛天」或是貪狼之間有什麼關係,假如是後者的話那麼這一趟想要救出陳誠的難度就大了。
一路上霍無傷也再沒有多說什麼,兩人便是快馬加鞭,四十里路不一會就趕到了。
「吁!」霍無傷拉了下馬韁:「前面便是倚天樓了,下面的路得你自己走了。」
霍無傷這話是告訴蔣颯,他不方便再往前了。
蔣颯說道:「霍先生,進這倚天樓不需要別的什麼吧?」
霍無傷笑道:「不需要,只要有銀子便行。」
出發之前霍無傷便提醒了蔣颯,所以銀子什麼的蔣颯倒是有所準備。
蔣颯來到了倚天樓的門口,便有一個年輕人迎上前來:「這位客官好面生啊,第一次來我們倚天樓吧?」
蔣颯點了點頭,年輕人說道:「客官是坐雅間還是廳里呢?」
蔣颯皺了下眉頭,他問道:「我想見『飛天』姑娘!」
年輕人笑了:「到倚天樓來的都想見『飛天』姑娘,只是能不能見到就得看你們的緣份了,這樣吧,我給客官安排一個雅間,離舞台近一些,待『飛天』姑娘表演的時候運氣好你們便能夠有單獨見面的機會如何?」
蔣颯也不知道這兒的具體情況,既然已經來了那麼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就勞煩小哥了!」說著他遞給了年輕人一錠銀子,年輕人的臉上樂開了花,那態度就更加的恭敬了,直把蔣颯領到了距離那舞台最近的一個雅間:「客官先會一下,我去招呼他們上茶和點心。」
蔣颯說道:「茶便不必了,給我來點酒吧,另外替我將這個葫蘆給裝滿了。」
年輕人應了一聲,也不多說,他沒少見過愛酒的人,這年頭不好酒的男人又有幾個,男人麼,不過就是酒色財氣。
蔣颯坐了下來,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兒的雅間不多,大概七、八個的樣子,在舞台的兩側,大廳的桌子不少,有二、三十桌,且已經坐滿不了少的人,只是雅間連自己這一個只有兩個有人,他不禁有些好奇,按說來這兒的人應該都是些揮金如土的傢伙,為什麼自己還能夠有這樣的一個雅間呢?
他正尋思著,那年輕人便拿著酒和一些下酒的菜來了,他的葫蘆自然也是裝滿了。
蔣颯問道:「小哥,他們為何都只坐在大廳里,而不坐雅間啊?」
年輕人笑道:「這些雅間都已經被人給包了,您是運氣好,這個雅間的主人今天有事來不了,所以我才給了你,也是我們投緣,其他雅間的客人估計也馬上就要來了。」
蔣颯點了點頭,年輕人便退了出去。
果真和年輕人說的一樣,不一會那些雅間便都已經坐滿了人,就連大廳也是座無虛席。
蔣颯的心裡暗笑,看來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這心裡越是痒痒,他才不相信這個「飛天」有多大的魅力,能夠讓這些人如此的瘋狂,他甚至懷疑這個「飛天」不過是貪狼用來吸金的工具。
「倚天樓」不只是個舞台,這兒還有賭場和旅館,但卻是沒有青樓,蔣颯尋思著若是這兒有青樓生意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正想著,他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對面的一個雅間裡,那人不正是他要尋的郝都麼?
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就準備出了雅間往郝都那去,只是他才走到門邊便停下來了,自己現在過去就算是能夠截下郝都那接著又怎麼辦?大打出手,逼他交給陳誠麼?他來看「飛天」跳舞並沒有帶著陳誠,誰知道他將陳誠藏在哪的?而在這兒動手的話萬一貪狼的人干預怎麼辦?這兒可是禁止使用武力的,便是七殺都不敢在這兒輕舉妄動自己就更要小心了。
所以他忍住了衝動,並沒有去找郝都,而是將目光移到了舞台上。
郝都顯然也看到了蔣颯,他先是一驚,不過隨即他的臉上恢復了鎮定,這兒是什麼地方?這兒可是倚天樓,是貪狼罩著的地方,在這西域還沒有誰敢不聽貪狼的招呼在這倚天樓動手。他相信蔣颯來這兒之前應該也打聽過,所以他確定蔣颯不敢拿他怎麼樣,而且他也看到了貪狼的那兩個手下,這兩人的功夫可是厲害得很,錦衣衛第一高手又怎麼樣,便是虎在這兒也得臥著,是龍在這兒也得盤著。
想到這兒郝都就安心了,他見蔣颯望向他,他給了蔣颯一個挑釁的眼神,他是吃定了蔣颯不敢在這兒沖他出手。
蔣颯的心裡很是窩火,可是他知道現在可不是他意氣用事的時候,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所以這口氣他只能忍了,先設法見到「飛天」再說。他原本想直接找「飛天」的,可那年輕人說得沒錯,來這兒的人誰不想見飛天呢?人家怎麼可能讓自己這樣貿然闖入後台。
蔣颯也想過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就這麼表明身份很可能會起到反作用,誰知道這飛天對朝廷是什麼立場,還有那個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