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變卦,等待機會

  京城郊外,地下宮殿的密室里。

  聖主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個鬼面人。

  「主人,唐清失手了,唐河臨時反水,把唐清給出賣了。」個鬼面人輕聲說道。

  聖主冷笑一聲:「我原本也沒想過他能夠成功,不只是唐門那邊,就是霹靂堂這邊也不可能輕易成功的!」

  鬼面人上前一步:「秦家這邊倒是一直都沒有動靜,我想是不是那秦觀渠不敢動手。」

  聖主說道:「唐觀渠是一個謹慎的人,他沒動手自然是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不過那個徐遷好大喜功,只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夠聽得進徐遷的意見。」

  鬼面人說道:「聖主,徐遷根本當不起聖門大長老的重任你為什麼要讓他當大長老呢?」

  聖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徐遷這個人沒腦子,自大,狂妄,不過這樣的人卻很好把控,很好用,當然,偶爾他也會不怎麼聽話,就看你怎麼調教了。」

  鬼面人低下了頭:「是!」

  聖主放下杯子:「三長老那邊有消息了麼?」

  鬼面人回答道:「三長老那邊傳來了消息,確實有人在故意借著我們的名頭為非作歹,他們不只是借了我們的名頭,這明教的髒水他們也敢潑,另外他們好像也在暗中陷害一些大門派。」

  聖主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冰冷:「到底是誰?」

  鬼面人說道:「張遷,主人應該還記得這人吧?」

  聖主笑了:「原來是他,這個小子還真有些能耐,朝廷一直想要緝拿於他,可他始終安然無恙,還能夠不時地出來搞風搞雨,算是個人物。」

  鬼面人「嗯」了一聲:「屬下想著此人做的與我們很是相似,倒不如讓他沖在前頭,所以我只是讓三長老那邊緊緊盯著就是,沒有下令對他們動手。」

  「好,這樣也好,暫時就不管他們,不過張遷是張士誠的侄子,他的目的也是為了爭奪大明的江山,就這一點他便是我們的敵人,如果有機會借朝廷的手好好的給他們一點教訓我也不會介意的。」

  鬼面人點點頭。

  聖主又說道:「還有一點你必須要警覺,那便是各路的藩王斷然不能輕視。」

  「藩王?」鬼面人有些不解。

  聖主說道:「是啊,那些藩王可不是省油的燈,特別是燕王朱棣,那可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不只是有野心也有本事,他與當今聖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心機智慧、雷霆手段都不比當今的聖上差,我聽說最近北平那邊燕王府正在暗中籠絡武林高手,雖然做得隱蔽,可這世上又哪有不透風的牆。」

  鬼面人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他不是正在招兵買馬麼,那我們就送一些人進去吧,挑兩個高手,讓他們能夠脫穎而出成為燕王得力的左膀右臂,爭取能夠掌控燕王府里的那些江湖人士,到時候燕王培養出來的這些人便成為我們的力量,為我們所用。」

  「聖主聖明!」鬼面人來了一記馬屁,聖主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說什麼。

  夜已經很深了,王靜海卻睡不著,他披了件衣服來到了院子裡。

  再有幾天他們就要跟隨陳誠出使西域了,他多麼希望能夠在走之前再見一眼閆華箏,這一走也不知道哪一天兩人才能夠再見。

  雖說有兩年之約,可這兩年的相思之苦又該何解?

  「你在想她?」身後一個女人柔柔的聲音。

  王靜海沒有回頭,因為她剛從房裡出來的時候他便已經聽到了動靜,雖然聲音並不大。

  王靜海「嗯」了一聲:「我能在走之前見到她麼?」

  來的人正是紫衣,她說道:「有情人總會相見的,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天涯既是咫尺。」

  王靜海轉過身來望著紫衣:「她在哪?」

  紫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她便在京城,又或許她在別的地方。」

  王靜海沒有說話,紫衣繼續道:「莫以為我是在敷衍於你,我確實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或許會在去西域的路上撞見她。」

  王靜海的臉上露出了喜色:「真的?」

  紫衣認真地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其實她之前就到過京城,你在莫愁湖的那一戰她便在場。」

  王靜海這才想起當日他在莫愁湖與鬼面人比武的時候總能夠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儀在自己的身上,難道那便是閆華箏麼?

  「我也準備離開了,看來這個綠蘿已經是枚棄子,你看是你兄弟把她帶回苗疆還是我將她帶回聆雨軒?」紫衣輕聲問道。

  王靜海有些猶豫,按他的想法是該把這綠蘿送到聆雨軒去的,在那兒綠蘿的安全有保障,另外還能夠讓她徹底地改變,可是田靖會答應麼?若是讓她跟著田靖回苗疆,很可能會把聖主的人也引到了苗疆去,到時候不只是對田家而言是一場災難,便是對苗疆而言也很可能會是禍事。

  只是這個決定他不能做,他必須得尊重田靖的意見。

  「我和田大哥商議一下吧!」王靜海回答道。

  紫衣很能理解:「不管怎麼說,我尊重他的決定。對了,少主讓我告訴你,如今的聆雨軒已經不是從前的聆雨軒了,以後若有什麼事情需要聆雨軒幫忙的儘管說,只要我們做得到一定會全力以赴。」

  紫衣說完便回了屋。

  翌日一大早,秦觀水便來到了唐振海的住處。

  「這一晚竟然平安無事。」唐振海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失望,他可是等了一晚上,希望對方能夠趁著這個機會出手,可是最後卻沒等到有人來。

  秦觀水笑道:「看你這樣子不會是一晚上沒睡吧?」

  唐振海點了點頭:「唐門發生的事情秦大先生也知道了,或許是因為唐門的事讓他們有所顧忌了吧,他們許是怕我們早已經做出防備,特別是昨晚大先生還帶來了秦越老前輩,估計這事沒能瞞過他們的耳目。」

  秦越便是秦家碩果僅存的三個老傢伙之一,便是秦家的人見過他的也不多,但卻沒有一個人沒聽說過他的名字,在秦家,他們三個老傢伙就是神,是誰都不敢去褻瀆去撼動的神。

  秦觀水嘆了口氣:「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過問過家族的事情了,若不是現在秦家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我也不敢輕易調動他們。」

  說到這兒他抬起了頭:「唐門的老一輩都還好吧?」

  唐振海道:「很好,他們也同樣早就不問世事,直到現在唐門也還沒有把他們給請出來。」

  唐振海說這話是有些炫耀的成分,在秦觀水聽來便是唐門就算是不請這些老傢伙出馬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他覺得秦家有些如臨大敵小題大做之嫌。

  秦觀水哪會聽不出來,不過他卻並不與唐振海計較,現在最緊要的是抓住隱藏在秦家的內鬼。

  「唐門的底蘊豈是我們霹靂堂能相比的?秦家目前人才凋零,若非有老祖宗庇護秦家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秦觀水這話說得很謙虛,但說的也是事實,要說霹靂堂的後輩與唐門相比起來確實是差了一些。

  唐振海自然不好說什麼,咳了一聲:「對了,兩家結盟的時間和地點定下來了麼?」

  秦觀水說道:「還沒有,唐家希望我們去唐門,而我們希望唐家到江南來。」

  唐振海說道:「要不就選在京城吧,可以請公門中人做中間人。」

  秦觀水說道:「好,我一會便傳書過去。」

  秦觀渠的住處,徐遷在院子裡伸了伸懶腰,秦觀渠走到他的身旁:「昨晚說好的送你出去你為什麼不走?」

  徐遷看了他一眼:「任務沒完成我為什麼要走?我想了想,或許是我們想多了,秦家的老傢伙哪會那麼輕易出來的,不過我也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既然吃不准那我們就再等等看,把情況摸清楚了再說。」

  秦觀渠沒想到徐遷會來這麼一出,他有些不悅:「徐長老,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放棄吧,真要折在這兒的話我們可就得不償失了。」

  徐遷望著他冷冷地說道:「秦觀渠,我懷疑你根本就不想完成聖主布置給我們的這個任務!說吧,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被徐遷這麼一說秦觀渠徹底無語了,這要是讓聖主聽到那還了得麼?

  他半天才說道:「好,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什麼都聽你的,只不過任務若是失敗的話你可別怪我!另外,我還是那句話,你去殺人,我去引開那些護衛。」

  「行,就依你的。」徐遷又在心裡鄙視了一下秦觀渠,在他看來這個秦觀渠根本就是個成不了大器的主兒,就這膽子給自己提鞋子都不配。

  秦觀渠沒有再說話,坐在了院子裡的石凳上。

  徐遷扭頭望著他說道:「今日秦觀水有動靜麼?」

  秦觀渠雖說心裡有氣,可是徐遷問的是正事他不能不回答:「一大早秦觀水又去看了唐振海,兩人這回談了很久。」

  徐遷說道:「還是無法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麼是嗎?」

  「沒錯,確實不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麼,另外還有一件事情,秦觀水的兒子秦健不知道去了哪兒,或許是去對付那個瘋女人去了。」

  徐遷並沒有把秦健放在心上:「秦健的去向我沒興趣,那小子本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徐長老若是這麼說便錯了,這個秦健可不簡單,秦觀水的很多決定都是他給出的主意,別看他年紀不大那腦筋卻很多。」

  徐遷輕哼一聲,不再搭理秦觀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