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慵懶的唐肥,嫁禍

  唐振山的話讓一些外門的長老不高興了。

  唐振林咳了一聲,站起身來:「振山,你這話是不是有些以偏概全了?唐門無論是外門還是內門都是唐家的人,這一點你不可否認吧?當初區分內門外門可不是按著親疏關係來決定的,而是以實力來決定的,外門也有唐家的嫡系,內門同樣有唐家的分支,這麼些年來,唐門沒有再進行過內外門的比試,所以外門子弟沒有能夠擠身內門的機會,我想如果可以給他們一個公平的競爭機會,很多外門子弟都已經有實力進入內門了,甚至不比內門弟子差!」

  說話的唐振林便是唐肥的父親,唐家長老會的長老之一,他能夠當這個長老多是因為他生了一個好兒子,正是他兒子唐肥才將唐家的毒發揚光大。

  唐振林這一支屬於內門,可是這一次他卻是為外門說話。

  他的話一出,那些外門的長老都紛紛點頭,不得不說唐振林說的也是實話,唐門內外之分之前確實是以實力劃分的,而唐門近三十年來都沒有舉行過大型的比試了,至於是什麼原因就連現任的家主唐振陽也不太清楚。

  唐振山聽了唐振林的話,鼻子輕哼一聲,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他看不起唐振林,因為唐振林自己並沒有什麼本事,在唐家算不上一號人物,若非他兒子唐肥,他家那一支早就已經被唐門所遺忘了。

  唐振陽看了一眼唐振山,輕輕搖了搖頭,那意思就是不希望唐振山再說下去,那樣很容易影響了唐門的團結。

  「家主,有件事情我得向您稟報!」唐笑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

  唐笑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所以在這樣的場合他並沒有叫唐振陽父親而是叫的家主,那說明他要說的是關乎家族的大事。

  唐振陽點點頭:「嗯,你說吧。」

  唐笑從身上摸出了一枚唐蓮:「我們幾個小輩去江南霹靂堂,在秦家莊外的小竹林里我遭遇了暗器的襲擊,便是這枚唐蓮!」

  唐笑的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唐笑竟然遭到唐門暗器的襲擊,這還了得?

  雖說唐笑只是唐振陽的兒子,還算不得唐門的少主,可是那也是不容侵犯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他下手?

  唐振陽接過了那枚淬了「藍焰火」的唐蓮,眯起了眼睛望向一旁的唐振林。

  唐振林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為什麼唐振陽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難道這暗器與自己有關係麼?當然不可能有,因為他自己有沒有做過這件事情他是心知肚明的,他向來膽小,也是這樣他的父親斷定他不會有太大的出息,只希望他依著唐門能夠過著平平安安的日子,也沒指望他能夠在唐門有什麼作為。

  「家主,你看我做什麼?」唐振林被看得頭皮發麻,他雖然現在也是唐家的長老,可是在這個家主的面前他還是很忌憚的。

  「振林吶,你看看這枚唐蓮的上面用的是什麼毒?」唐振陽將那唐蓮交到了唐振林的手中,唐振林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整個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哪會看不出來那唐蓮上面淬的可是唐門禁用的毒藥「藍焰火」,這種毒藥就是唐門都沒有解藥,且一旦中了這種毒藥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必死無疑!

  唐振林結結巴巴地回答道:「藍,藍焰火,怎麼會是藍焰火?」

  因為這種毒藥太過厲害,且沒有解藥,唐門把它列為了禁用的毒藥,便是在唐門想要找到這玩意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唐家家主特別批准唐肥用於研究所用,其他人是碰都不能碰的,而這毒藥除了唐門的藥堂秘庫保存得有之外,便也就只有唐肥那兒有了。

  藥堂秘庫管理很是嚴格,要從秘庫里取出藥來可是要經過唐門的三個長老之手才行,那麼這藥到底從哪兒流出的呢,嫌疑最大的當然就是唐肥的那兒了。

  唐振陽淡淡地說道:「去,把唐肥給我找來。」

  馬上便有唐門的人去找唐肥去了。

  唐振林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在心裡暗暗叫苦,這藥不會真是從自己的兒子手裡流出去的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麻煩就大了,用唐門的暗器與毒藥去襲擊唐門家主的兒子,那要是坐實了罪名可就是死罪!

  唐振林忙說道:「家主,我以為這件事情有蹊蹺!」

  唐振陽說道:「振林,你也不必著急,我並沒有說這毒藥就是從唐肥那兒出來的,我只是找唐肥來問個清楚。」

  唐振山有些幸災樂禍:「是啊,振山老弟,你這麼著急是不是心裡有鬼啊?」

  唐振林原本已經平靜了一些,此刻他聽了唐振山這話又急火攻心,拍下桌子站了起來:「唐振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唐振林心裡有鬼?有什麼鬼你說啊!」

  唐振山袖手而立:「這我哪會知道,你心裡有鬼敢拿出來說麼?」

  唐振陽瞪向了唐振山:「振山,你給我閉嘴。」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振山叔,你說我爹爹心裡有鬼,我看你的心裡才有鬼吧!」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少年,看上去無比慵懶。

  唐振山氣憤地指著少年說道:「你,你憑什麼這麼說?」

  少年白了他一眼:「那你又憑什麼那麼說?」

  唐振陽這才開口說道:「唐肥,你怎麼能這麼和你振山叔說話?」

  來的少年便是唐肥,他朝著唐振陽行了禮:「唐肥見過家主。」

  唐振陽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禮,唐肥站到了唐振林的身後。

  唐振陽這才問道:「這『藍火焰』現今唐門除了秘庫便只有你那兒有,我很想知道這毒藥是從哪流出去的?」

  唐肥淡淡地說道:「毒應該是從我這兒流出去的。」

  他這話引得大家都望向了他,他接著又說道:「這毒是從我這兒流出去的,可卻與我沒有半文錢的關係,因為是有人將他偷去的。」

  唐振陽皺起了眉頭:「此話怎講?」

  唐肥望向了唐振陽:「前不久有人潛入了我的住處,偷走了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起初我也沒在意,後來我才發現同時被偷走的還有一小瓶『藍焰火』。」

  唐振山冷笑:「既然早就知道『藍焰火』被偷走了為什麼不向家主稟報?」

  唐肥聳了聳肩膀:「我沒有稟報並不是我不想稟報,我是想等找到那個偷盜之人再說,因為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會盯上這『藍火焰』。能夠到我那兒行竊的人肯定是唐門之人,唐門的防禦向來嚴格,便是一隻蒼蠅也很難飛入唐門。」

  唐肥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唐振陽說道:「你發現了什麼?」

  唐肥嘆了口氣:「確實有些發現,只不過暫時我還拿不出什麼證據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唐笑問道:「你到底有什麼發現倒是說啊!」

  所有人都在催促著唐肥,唐肥手指向了唐振山:「是他偷的。」

  唐振山的臉色大變:「唐肥,你怎麼能血口噴人?你說毒藥是我偷的有證據麼?」

  唐肥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我既然敢這麼說當然有證據,振山叔,你看看這是什麼?」

  唐振山抬眼望向了唐肥的手心,只見那手心上是一朵黑色的小花,那小花大家都認識,不正是繡在長老衣袍上的標誌麼,唐門的長老在胸口都有三朵黑色的小花,那花是絹制的,而唐振山胸口的小花果然是少了一朵。

  唐振山怒道:「就憑這一朵小花你便認定是我所為?我這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的。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撿到了我掉的花,然後跑來誣陷於我,把髒水潑到我的身上。」

  唐振陽問唐肥:「你這花到底是在哪兒得的?」

  唐肥說道:「那日的盜賊留下的,當然,他留下的不只這一朵小花,還有一樣東西。」

  說著便又換出了一樣東西,那便是唐門的隊牌!

  「這個可以說明問題了吧!」唐肥還是那懶洋洋的樣子。

  唐振陽接過了隊牌,仔細地看了一下,然後目光望向了唐振山:「振山,你的隊牌呢?」

  唐振山從身上取下了隊牌遞給了唐振陽,唐振陽接過來,運力一捏,唐振山遞過來的隊牌竟然成了粉末。

  「怎麼會這樣?」唐振山面如死灰,唐肥淡淡地說道:「你那隊牌是假的,所以會這樣。」

  唐振陽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他望著唐振山:「振山,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唐振林笑了,他說道:「他的隊牌掉在了唐肥的住處,他發現後無奈只能去偽造了一塊隊牌,以假亂真,他是唐門的長老,去哪兒只需要亮一下隊牌就是了,又有誰會真正檢查他隊牌的真偽?他之所以想要誣陷唐肥便是知道唐肥一定撿到了他遺留在現場的重要物證!」

  唐振山沒有辯解,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可唐肥卻又開了口:「家主,剛才我說振山叔心裡有鬼只是一時的氣憤,畢竟振山叔剛才那樣針對我父親我的心裡有些不忿,但依侄兒看來振山叔並不是偷走『藍焰火』的人。」

  唐肥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大家都感覺到驚訝,唐振陽也不解地問道:「此話怎講?」

  唐肥笑道:「這朵小花還有隊牌以振山叔的本事怎麼會遺留在現場?那晚我早已經睡下,也沒有人發現有賊人闖入,所以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的打鬥,在這種情況下同時遺留兩樣物證這也有些太不正常了吧?所以依我看,應該是有人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