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拿下駱忠,收網

  「嚴子洲,你瘋了,你殺了主帥這可是死罪,便是你一家老小也要著你倒霉,你以為那洪武皇帝會放過你嗎?」駱忠大叫道。

  嚴子洲望向駱忠:「你他娘的還敢和我說這些,殺潘將軍不是你的意思麼?潘將軍因為懷疑你那兵符的來歷你便威逼利誘,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上你的當。」

  駱忠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想要安然離開軍營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的心裡很是懊悔,早知道自己便不該留下來,早回秦王府作打算。

  見局勢已經控制住了,奕度對嚴子洲說道:「嚴將軍,雖說你殺了主帥,可事出有因,是有人拿了兵符假傳號令,錯不在你。」

  奕度是個聰明人,腦子轉得也很快,他這麼一定性就把嚴子洲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他是在告訴嚴子洲,只要把這一切都說是駱忠拿了兵符讓他這麼幹的就行了,在軍中只認兵符不認人就是個誰也不能否認的事實。

  駱忠的面如死灰,原本以為威脅嚴子洲能夠讓嚴子洲站在自己這邊,就算是王靜海與奕度再厲害,能厲害得過這拱北大朝的六萬精兵麼?

  其實也是駱忠昏了頭了,否則他便會知道嚴子洲為何會妥協屈服於王靜海與奕度,雖說帳外有六萬精兵,可是王、奕二人卻有著能夠讓他們血濺當場的實力。

  「來人吶!」嚴子洲叫了一聲,馬上有幾個軍士沖了進來,當他們看到地上躺著的那些人時都愣了一下,接著紛紛亮出了兵刃。

  王靜海與奕度沒有動,他們靜靜地看著,他們倒是要看看這個嚴子洲想幹嘛。

  嚴子洲手指著駱忠:「把這個假傳軍令,謀殺潘將軍的賊子給我拿下!」

  雖然那些軍士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嚴子洲此刻已經代理了主帥一職,所以嚴子洲的命令他們卻是不折不扣地執行。

  駱忠被抓了起來,他一直在破口大罵,罵嚴子洲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嚴子洲寒著臉,他氣得恨不得一劍殺了駱忠。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待駱忠被押走後嚴子洲問道。

  王靜海說道:「此人一定要好生看押,不能出一點紕漏,我想嚴將軍應該知道他的重要性吧?」

  嚴子洲當然知道,自己殺了潘將軍,若上面真要怪罪下來這駱忠便是最好的替罪羊。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奕度說道:「點兩百精兵,隨我們進西安城,將王府中的亂臣賊子一網打盡!動作要快,必須要保證老王妃與小王爺的安全,明白嗎?」

  「明白,我這就去辦!」嚴子洲很清楚,若是老王妃與小秦王真出了什麼事他這個將軍也就做到頭了。

  其實說起來嚴子洲還真是有些無辜,他雖然有野心,但卻從來都沒有什麼謀逆的心思,殺潘將軍也是因為看到駱忠出示的那枚兵符。他也如潘將軍一般對兵符產生了懷疑,可是偏偏駱忠卻給他了一個希望,那便是殺了潘將軍這主帥的位子就是他的了,也正是這樣他才對潘將軍下了手。

  之後他才知道駱忠的想法,便有些後怕,可世上哪有後悔藥賣呢?便是這個時候王靜海與奕度便來了,起初他並不以為然,但當知道了二人的身份,又見識了王靜海那一身的本事之後他便生出了交出駱忠的想法,想用駱忠來抵了自己的罪過。

  而奕度也是老油條了,幾句話便把嚴子洲的擔憂給打消了,這便使得嚴子洲更加堅決地對駱忠倒戈,枉駱忠自認為一世英明,最後卻被人當了炮灰,他若知道張遷此刻早已經在距離西安城百里之外的地方他一定能夠氣得吐血。

  被張遷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又豈只是駱忠,便是他的師父管平章與師兄小彌勒也一樣被他出賣了,此時這二人還在秦王府里緊緊地看著小秦王與老王妃呢,他們也不曾想那張遷會棄他們而去,他們還在因為張遷從駱忠的手中接管了老王妃與小秦王而暗暗欣喜呢,手裡握著小秦王與老王妃何愁不能舉事,要知道秦王在西北一帶的影響力是巨大的,便是打著秦王府的名頭拉竿子也能聚集不少的英雄豪傑!

  正當他們還在做著美夢的時候便聽到手下人驚惶失措地來報,說是有官兵將秦王府緊緊圍住,且還闖入了秦王府。

  管平章一下子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的腦子裡一團漿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問道:「張遷呢,張遷在什麼地方?」

  那手下回答道:「昨兒入夜的時候他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管平章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對於自己的這個小徒弟他還真看不透,他又問這些官兵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那手下告訴他這些官兵是秦王拱衛西北的親兵時管平章長長地鬆了口氣,笑著罵道:「你小子以後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秦王的親兵有什麼可怕的,應該是駱忠那老傢伙去調查的,沒事,下去吧。」

  那手下卻帶著哭腔:「駱忠也被押了回來,跟著他們回來的還有兩個年輕人,聽說好像是錦衣衛和六扇門的人!」

  這一次管平章也不淡定了,他趕緊穿好了衣服,便是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年輕人,年輕人身後跟著十幾個軍士。

  年輕人也就二十上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你就是管平章?」

  管平章那手下被幾個軍士拎到了一邊,管平章望著年輕人:「你是誰?」

  年輕人說道:「我乃六扇門正五品協領王靜海,你是乖乖束手就擒呢還是和我打一架?」

  管平章冷笑一聲:「年輕人,你以為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本事就敢和我叫板麼?」

  管平章並不知道王靜海這個人,張遷知道卻沒有和他提起過,如果管平章知道王靜海能夠與燕七、蔣颯打成平手,他便不會再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王靜海微微點頭:「那就打一架吧,否則你的心裡一定不會服氣。」

  他揮揮手,軍士站到了兩邊。

  管平章並沒有把王靜海放在心上,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再怎麼說他也曾是明教的代教主,整個明教除了死去的教主以及任老大和老夫子外就數他最厲害了。

  雖然收了個妖孽般的徒弟,但他不相信除了張遷之外還有這樣的妖孽般的存在。

  可是他這一次卻錯了,王靜海原本就是個妖孽,這一點包括龍天宇在內都不會懷疑,龍天宇一代名俠,王靜海雖說與他有師徒的名份可他卻並沒有傳過功夫給王靜海,只教了王靜海一些勘案驗屍的本事,王靜海的一身武藝全是自己悟出來的。

  場中便只有管平章與王靜海二人。

  王靜海便這樣靜靜地站著,背著雙手,一雙眼睛略帶笑容地望著管平章,那眼神讓管平章很是憤怒,便是當今江湖上有些名頭的人在他面前也不敢如此的托大。

  「小子,你找死!」管平章說著就出手了,他是用了全力,一來他確實是火大了,什麼時候輪到一個無名小子這般小視於他?二來他想要速戰速決,他知道他必須趕緊逃離,不然的話肯定會被抓住,到時候洪武皇帝又豈能輕饒於他?

  此刻他已經想明白了,張遷一定是把他們給賣了。

  當初張遷救他們出來並不是為了師徒之情,而是為了在關鍵的時候能夠幫著他金蟬脫殼,現在看來自己是到被犧牲的時候了。

  他不能被抓住,他要拼死一搏,他慶幸來的人不是蔣颯也不是燕七,否則的話自己是不是能夠安然逃脫就不好說了。

  管平章的長劍向著王靜海刺來,王靜海居然沒有躲,只是那劍快刺中他肩頭的時候身子微微一倒,滑了一步,躲過了這一劍,反手一拳砸向管平章的腦袋。

  管平章的心裡很是震驚,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就王靜海這沉著應對,他便知道自己剛才有些輕敵了。

  大喝一聲,管平章挽出三朵劍花,分別刺向王靜海的眼睛、心口和肋間,這劍的來勢兇猛,力道十足,王靜海也不敢再托大,翻飛躍起,凌空一記重拳再次砸向管平章的腦袋,管平章只得撤了招,往一旁躲閃。

  他知道王靜海的這一拳很是犀利,破風之聲不絕於耳,若讓這一拳打實了這腦袋可能就會被打扁。

  妖孽,絕對又是一個妖孽!

  管平章的心沉了下去,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王靜海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原來人家有著這樣的實力。管平章甚至在想,或許就算是張遷對上王靜海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纖毛雖然厲害,可張遷也是二十七、八了,可王靜海呢?十九、二十歲,難道這小子打娘胎出來就會功夫麼?不可能!最後他只能又用妖孽這個詞來詮釋王靜海這個人了。

  王靜海像是來了興致,在管平章的劍光中遊走,幾次險象環生卻都讓他從容避過了,而他的拳頭幾次都落在了管平章的身上,雖然不是什麼要害,卻也讓管平章吃疼,遇上這樣的對手管平章真是死了的心都有了,看來想要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又想到了彌勒,若是那小子能夠來幫自己拖一下王靜海的話自己還有可能逃脫,可是那小子卻沒有出現,莫非已經被擒了?彌勒的身手雖然不是很強,但也算是高手了,再加上張遷留下的那一眾手下,卻讓人家輕易就揣了窩,這讓管平章想著想著就有些泄氣。

  「張遷,姥姥的!」他把張遷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但卻又不得不面對現實,繼續與王靜海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