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不安寧的一夜
劉海中一直在看熱鬧，他倒不關心這個，就等著傻柱的事鬧大，聽了一大爺的安排，倒是沒啥想法。
「一大爺說得對，就這麼辦，保不齊，誰家媳婦一時鬼迷心竅的，想占點小便宜，咱們給人家一個悔過的機會」
「這樣吧，老牛，你帶人去外院，三大爺去前院，一大爺負責中院，我去後院，挨家挨戶的通知。」
一大爺和三大爺詫異的看著，二大爺井井有條的安排，居然把兩位大爺爺安排上了，這二大爺今天有點不同啊。
「行，我看二大爺安排的挺好，就這麼辦。」
三車間的幾位工友見三位大爺定下了調子，滿肚子不服氣也沒辦法，直奔外院挨家挨戶通知去了。
三大爺最是省事，他們家從頭至尾，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只有賈張氏動了手，但裝模作樣還是要做的，只見三大爺站在前院中央。
「今天晚上，誰家拿了老朱家東西的，連夜自己送回去，既往不咎，沒送回去的，這性質就變了，就一晚上啊，明天再被發現的，就算偷盜！」
說完，看了賈家一眼，嘴角掛著笑意，背著手回家。
「當家的，你說賈張氏會送回去嗎？」一進門，老伴就和三個孩子，迎了上來。
三大爺轉身關上門，笑著說，「就她那個貔貅的性子，我估計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退回去的，還有啊，對面兄妹不用想就知道是冤枉的，等著看好戲吧。」
「這公安就說了，是被舉報的，擺明了有人黑老朱家，這次啊，咱們得站對隊伍，我肯定，朱家大小子回來又得是一場熱鬧。」
「你說，這麼難過的日子，不好好琢磨怎麼把家裡安置好，怎麼就老有人隔三差五的找事呢，我說當家的，要不咱們這三大爺別幹了，沒啥意思，天天還跟著受牽連。」
去年要不是大院裡幾件醜事牽連，這三大爺一家怎麼也混個五好家庭，雖然獎勵很少，好賴有份獎狀，是個榮譽，這個可是大家都看重的，結果啥也沒撈著，倒是其他幾戶占了個便宜。（五十年代就有了五好家庭獎狀，婦聯組織的）
中院也就這麼幾家，傻柱家裡沒人，一大爺心裡跟明鏡似的，直奔賈家，咚咚咚的敲門。
「誰呀，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了。」一聽就是賈張氏，居然沒躺下，一大爺已經確定肯定有她。
「是我，一大爺，有點事，伱開開門，我說完就走。」
「一大爺，你就在外面說吧，這孤兒寡母的，半夜開門不合適，您說吧，我們聽著。」
賈張氏在黑暗中瞪了一眼秦淮茹，秦淮茹倒是沒反對，堂屋裡擺著這麼多食材和糧食，這要是讓一大爺看個正著，這可怎麼解釋，只好依著賈張氏折騰，反正自己沒動手。
一大爺嘆口氣，更是確定賈張氏肯定拿了，這個不省心的老娘們，又想了想，說不定也是好事，要是把她送走，大院裡能少點事，也就懶得再搭理。
「今天老朱家被人搬空了，你們要是也參與了，記得連夜把東西送回去…。」
一大爺背著手走了，賈張氏本來有點不在意，沒想到大院反應出乎意料之外，沒什麼人跟著動手不說，剛才前院還有人嚷嚷著連夜挨家挨戶搜，倒是有些心神不靈。
「娘啊，你說你，沒事找事吧，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這事和我們娘幾個可沒有關係，你自己琢磨著辦吧。」
秦淮茹也沒搭理賈張氏，直接抱著槐花上了炕，「棒梗，帶著妹妹睡過去點，把被子蓋好，我知道你倆沒睡著…。」
屋子裡，只留下賈張氏坐在一堆食材和糧食前，想著什麼，三角眼在不停的轉悠，這麼多好東西啊，這都五月天了，該死的朱雪峰，地窖里居然還藏了這麼多的冰，這些東西都還冰鮮著。
自己沒過腦子，一股腦都搬回來了，藏不住啊，都得壞掉，太可惜了，送回去是萬萬不可能的，這到嘴的肉，哪能放跑了。
可這麼多海鮮，比兒媳婦發的多了無數倍，還都大得離譜，明擺著不是一路貨色，放不住啊，等明天白天，冷氣散盡，就該壞了。
…
牛大叔帶著幾個工友從外院回來，看著敞開的大門，兩名工友過去就要幫著把門關上。
「等等。」牛大叔想起什麼。
「先別動，都保持原樣，記得去年小朱說過一句話不，這要維持作案現場…。」
眾人恍然大悟。「牛哥說得對，先留著，到時候再看，走了，這次小朱回來又沒臉見人了，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家動的手，我非揍他狗娘養的不可。」
「就是，去年小朱殺頭豬，還滿院子分呢，這些人，我看就是白眼狼，不識好歹…。」
說著說著就進了中院，有人指著賈家黑乎乎的房子，小聲的說。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就是這家動的手，當時就他們家和許大茂沒給分肉，再說，我看這賈張氏肯定能做出來這事。」
「還別說，小劉，你說的還真他娘的有道理，越想越是這麼回事，要不然，現在家家戶戶燈都亮了，就她們家黑黢黢的，這不是做賊心虛嗎。」
走著走著走著就進了後院，牛大叔說道。
「不管她，等著小朱回來收拾她們，咱們啊，今天晚上辛苦一點，一會小劉你先去…。」
幾人聊著聊著走遠，院子裡空蕩蕩的，雖然聲音不大，但前半截話賈家還是隱隱約約聽見了幾句。
「娘，這些東西，現在看起來就是禍害，你還是想個法子，給處理了，要不然，明天被人發現，這往後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賈張氏看著躺下的秦淮茹，滿腔怒火，我搬回來還不是為了大家都能吃點好的，你是沒去搬，你不也沒攔著嗎，又想占便宜，又不擔責任，這不是又當裱紙又想立牌坊嗎！
…
鄒大爺兩口子從街道辦回來，街道辦晚上只有值班的在，又不能脫崗去找王主任，只好給王主任家打了個電話，勸回了兩位老人。
兩人回到家時，也是大吃一驚，誰這麼大膽子，連公安封條也敢破壞，家裡的吃的也被搬空，三間屋子好像又被清掃了一遍，到處亂七八糟。
遠遠一個人影過來，主動就開了口。
「鄒大爺吧，您給我說說這下午的事，要不然，我沒法和小朱交代啊。」
鄒大爺才一五一十的說了。
「這麼說，估計還是院子裡有人下的黑手，他奶奶的，這破院子怎麼就這麼多事，見不得人好啊。」
牛大叔滿腔怒火，去年沒注意，老朱剛走，小朱就被弄進醫院了，是看中了人家的房子，現在，全軋鋼廠的福利大好，都是因為小朱。
這次卻趁著小朱不在家，直接把他弟弟妹妹帶走了，沒法交代啊，自己這些人占好處的時候都在，出事的時候，誰都沒影。
「這事怪不得你們，都在加班，我和老伴在家不也沒幫上忙，可恨的是，沒想到有人膽子這麼大，連公安的封條都敢撕，還把糧食偷走。」
鄒大爺思路很清楚，和牛大叔聊了一會，牛大叔回去了，鄒大爺是不準備睡了。
「老伴，你去睡覺，我倒是想看看，誰這麼厚臉皮，看看誰會送回來。」
「你守在這，誰會來送，傻不傻。」
「我就是要讓他沒法送回來，趁著咱們倆不在，就敢上門來偷，就得讓他把糧食窩在家裡，到時候來個瓮中捉鱉…。」
鄒大娘嘆了口氣，「這樣可是把人得罪死了，有沒有必要啊，能送回來我看就挺好了。」
「你個老婆子知道個啥，小朱心軟，真要送回來了，估計他就忍氣吞聲過去了，那就一定還有下次，這次啊，我得幫他下定決心。」
…
王主任大晚上接了個電話，也是心急如焚，卻沒有什麼好辦法，老孔又出差了，好在認識所長，兩人一起執行過不少任務，還算熟悉。
趕緊出門，一口氣騎到派出所，所長沒有值班，副所長倒是在，兩人也算認識，雖然沒有交情，但打個招呼還是沒有問題。
「王主任，您這大晚上的這麼來了，是為轄區里今天帶走了幾個人吧。」
「可不是嘛，您這派出所這次帶人，怎麼也不按常理打個招呼啊，咱們兩家單位合作一直都不錯啊。」
按習慣，平時抓人都是街道辦陪著派出所一起出動，這次卻是繞過了街道辦，王主任也沒好氣，笑著給了一句。
陳所長被噎了一口氣，有些不痛快，卻沒敢動火，這事還是他當值安排的，只好解釋一句。
「舉報是下班的時候到的，因為舉報牽扯到DT，沒敢等明天，也就事急從權，本來想明天通報街道辦，沒想到，您大晚上的就趕過來了。」
人家也有道理，王主任現在就關心兩小的情況，也沒在這事上多做糾纏，開門見山的就詢問兩人的情況。
「您說的這幾個人啊，今天傍晚的確都帶回來了，現在都關在這裡，那個叫何雨柱的還沒開始審問，但兩個DT因為性質嚴重，現在正在審問，」
一聽DT，王主任就不高興，這倆孩子自己都見過，稚嫩得很，DT，開什麼玩笑，他們的大哥還是自己乾兒子呢，當然，這個現在不能說。
「陳所長，您見過十二三歲的DT嗎，這是亂彈琴，49年和平解放的時候他們多大？一歲！一歲就開始潛伏啊，你們這是被人矇騙了，帶我去看看。」
陳所長連忙攔住，好不容易有個立功的機會，自己雖然也討厭舉報，但只要不是舉報自己，倒也能接受。
「王主任，這不合適，這種審問，按規定，您不能參與，請諒解，我們也是有紀律的。」
沒想到沒了老孔，這點事自己都幫不了，王主任也很苦惱。
「陳所長，你們審問，我不過問，但有一點，你得給我保證，就是無論如何不得用刑，這兩個都是孩子，祖國的花朵，他們還有個大哥，那可是國家的重要人才。」
陳所長見王主任不再堅持，也不好為難，人家可是正處級，趕緊讓人去沏茶，
「這個我們也知道，也留了話，讓他大哥回家就來投案，您放心，我們不會用刑，這裡面有什麼誤會沒有我們不知道。」
「但是，既然有人舉報，我們又在現場找到了證據，就不得不按程序來辦，希望王主任您能夠理解。」
「證據，什麼證據？他們家我去過多少次，我怎麼沒見到什麼證據，能說說嗎？」
「真對不起，王主任，這個，也不能對您透露，您也是老革命了，這個您應該比我還懂。」
在陳所長這碰了顆軟釘子，王主任還無可奈何，只好點點頭，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樣吧，你們審問你們的，我就在這等著，等著審清楚了，我送他們回去，你們到時候也得派人一起送，得和大夥說清楚了，得恢復他們的名譽。」
對王主任，陳所長也沒啥辦法，人家提的都合情合理，也就安排人給王主任準備休息的地方。
「對了，他們家，你們沒搞破壞吧，還有他們大哥房間的設計圖紙，這個可不能出一點差錯，要是丟了或者損壞了，這擔子，派出所可擔不起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陳所長一愣，看來小隊長匯報的情況還是真的，連街道辦都知道，連忙陪著笑解釋。
「這個王主任請放心，我們的同志當時就意識到了，沒有損壞，也沒帶走，現在房子都貼了封條，應該沒問題。」
王主任這才放了心，兩小肯定是被冤枉，什麼證據，根本不可能，到時候送回去，再找人查查是誰在搗鬼，這乾兒子千里迢迢的去給國家創匯，家裡還被人嚯嚯了，自己這乾媽當的，實在是不盡責。
到時候索性挑明了，看看誰還敢起么蛾子，自己街道的這點事，對了還有個何雨柱又是什麼情況？
…
「老實交代，你們家這小收音機到底哪來的！」
「我都說了好幾遍了，這是獎勵給我哥的，獎勵的，上面不是還刻著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