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頂不住根本頂不住
既然對方不願意,閻解成也沒有強迫。
他雖然小心眼,可不至於人家工作沒做好,就給發配邊疆了。
最後,這王彥輝被閻解成給退到了部辦公綜合廳里,至於他們怎麼安排,閻解成也沒有過問。
其實這種事情大家都知道,被退回的秘書,基本上前途是沒有的。
這些年,閻解成最喜歡的秘書,其實還是周小波,只是這傢伙自己不爭氣。
閻解成也只能揮淚斬馬謖。
閻解成打發王彥輝的時候,雖然乾脆。可是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到合適人員。
畢竟,這要找個合適的秘書,也不容易啊。
閻解成在部里找了幾天,最後發現了一個人,這人還是閻解成老熟人。
當年也算是瓜葛良多。
這人就是戴茂,當年戴司長家的兒子。
這人畢業於華清大學機械,跟常可欣同一屆的。當年在華清校園裡還追求過常可欣,只是最後被閻解成抱得美人歸。
後來起風的時候,這人也在一開始跳的很兇,後來被別的一派人給搞下去了。便在村上改造了幾年地球。
前兩年回來,如今在交通大學機車車輛系當講師。
對方是老牌大學生,專業素養不用多講很是過硬。如今這個年紀,又經過那些年的改造,處事很是很沉穩。
再說,由於家庭原因,對部里這些情況比別人也多了解了幾分。
所以,在閻解成心中很滿意這個人選。
至於那年,他犯的那些錯誤,在閻解成看來都不算啥。
畢竟,當初一群傻小伙子、傻姑娘跟隨大勢,這些錯也不能全部算在他們身上。
只是閻解成想起要跟交通大學要人,就一陣頭疼。
這些年的經歷告訴他這些大學校長沒有一個好說話的,個個都難纏的很,都跟貔貅似的只進不出。
閻解成這個閻家的當家人,跟他們比起來。那也算是小巫見大巫。
自己本來推掉了交通大學授課的任務,校長老王就已經對自己很有意見。這要是再提出跟他要個人,這傢伙還不知道怎麼說。
閻解成他們部的下屬的單位中,就這些學校最難管。
這些校長可不管你是不是領導,認為自己有理的時候,只跟你講道理、擺事實、說規定。
跟你要東西的時候,又是一副無賴的樣子。
在閻解成心中,這些人都是滾刀肉。切不動、煮不熟、嚼不爛的哈拉皮帶板筋。
伸一刀,縮一刀,閻解成索性拿起電話機。將電話打給了交通大學校長辦公室。
「哈哈,王校長,是我閻解成。」
「您說笑了,我哪有時間接著上課,這不是最近遇到麻煩了,想起老兄您幫幫忙。」
電話那頭的王校長笑著說道:「閻總工說笑了,我這又能幫得上伱什麼忙?再說了你堂堂閻總工程師都覺得是麻煩,我可能幫的上。」
閻解成聽了這話乾笑了兩聲,說道:「哎,說實話王老,這些年我最感激的人就是你了,要是沒有您的的教誨,我也到不了今天,您就是我的伯樂。」
「你小子少在這裡說好聽的,你可是羅老跟茅老的學生,我老王哪能交出你這麼個學生。
這讓我們閻總工,都學會說奉承話。看來這個麻煩不小啊,那我是更是不能幫了。」
閻解成趕緊說道:「王校長,您是知道我的。我這也是沒辦法,所以才麻煩您這個大校長的。
你們機械系有一個叫戴茂的講師,借我幾天怎麼樣?」
「我的大領導哎,您就放過我們吧。您又不是不知道,學校如今師資多緊張。
我還想讓你幫我支援幾個,結果你倒好,這到我們這兒來挖牆腳了。」
老王當年是茅老的助手,跟閻解成是老熟人,閻解成自然知道這傢伙這樣說,是在要好處。
可這傢伙的胃口一直很好,閻解成可不敢讓這傢伙張口。
倆人你來我往的幾番友好協商,這戴茂也算是有一個好價錢。
閻解成答應王校長,幫他們搭橋引線,讓他們學校參與到高鐵研究所的機車研發基地項目中。
這件事,閻解成雖然說是給幫忙搭線,可王校長知道這事成了。他們都清楚高鐵研究所就是閻解成自留地,他說話最管用了。
兩人掛了電話,閻解成忍不住罵道:「這個老狐狸。」
交通大學王校長放下電話,得意的笑道:「嘿嘿,你小子還嫩了點。」
這便開始讓人把戴茂的材料送到他跟前。
說實話,學校里的一個講師在王校長眼裡,不算什麼。
能在閻解成這裡,扒拉一點好處自然是好,如果不能他也會放人的。
可他在閻解成答應了條件以後,便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個戴茂到底是哪裡優秀,讓閻解成動了心思。
當秘書從人事處將戴茂的資料拿過來。王校長看了之後,便大呼:「便上當了。」
他原本以為這戴茂,只是一個普通的講師,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沒想到,他看到檔案他才知道。戴茂原來是老一批華清大學機械系的高材生。
他們同一批的學生,如今可都評了教授,在各行各業可都是骨幹。
秘書看著王長,苦瓜一樣的臉,他憋的有些難受。他心裡想著,閻總工在系統內部,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
都是他占便宜,誰見過他吃虧?校長這是,被對方給忽悠了。
王校長看完材料以後,對秘書說道:「通知那個對戴茂,抓緊辦理手續去部里報導,少他娘在學校里晃悠,看著都煩。」
秘書見王校長這反應,心裡吐槽道:領導,遷怒人可不是個好習慣。
閻解成今天索性沒有加班,早早的回到家。沒想到這許大茂又找上了他。
見閻解成回,。許大茂趕緊熱情的迎了上來,說道:「閻領導,哎,您回來啦。」
看這許大茂像是迎接主子回家的奴才,閻解成便有些好笑。
閻解成趕緊放下手裡的公文包,說道:「大茂哥,你這是做什麼?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了,我可是第一次聽見,你喊我領導啊。」
許大茂笑著說道:「這不,以前大家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多大的官兒。可如今知道了,那可不能壞了規矩。」
閻解成見許大茂說的認真,便笑著說道:「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這都回家了,又不在單位。
再說了,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這突然一喊,嚇得我一身雞皮疙瘩的。
以後可不能這樣喊了,你叫我名字就成。」
倆人說了一會兒話,閻解成見了許大茂,也是忍不住想喝兩口。
兩人便整了一瓶酒,喝了起來。
許大茂看著桌上的茅台,美美的喝了一口說道:「要說喝酒啊,還是您這裡地道,每次來都是茅台。」
閻解成笑笑不說話,自己奮鬥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些口腹之慾嘛!
酒過半巡,許大茂漸漸的放開了,話多了起來。
「你知道賈家如今是什麼場景嗎?棒梗那小子可是被判了整整二十三年,聽說最後被送到西域改造去了。」
閻解成聽了這話,眼睛一閃。他倒不知道,棒梗最後去了哪裡。這件事兒他大概了解了一下,後面的便沒有再關注。
沒想到這棒梗最後還撿了一條性命,只是不知道這二十三年,他能不能堅持下來?
接著許大茂便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你絕對想不到,賈家人的做法。」
見許大茂這樣說,閻解成有些好奇。
正常人家發生這種事情,要麼怨天尤人,要麼哭天搶地,還能有什麼反應?
所以閻解成便問道:「這賈家人啊,現在估計是在到處就罵我唄,他們還能有什麼反應?」
許大茂笑著說道:「他們咒罵你倒是真的。
可是你絕對想不到,當年秦淮茹嫁給傻柱之前。居然是上了環的,怪不得傻柱這些年天天晚上跟秦淮兒折騰,也沒見生個一兒半女。
我還以為這是傻柱不行,沒想到原來是秦淮茹不給他生啊。」
說完,許大茂還不由得咂巴了一下口,接著感嘆道:「你說這秦淮茹也是夠狠的,這麼多年拴著傻柱,愣是要叫他絕後啊。」
對秦淮茹上環這件事,閻解成一直有著猜測。但是,他好奇許大茂是怎麼知道的,畢竟這算是秦淮茹最大的秘密了。
便有些好奇的問道:「人家秦淮茹上環,這麼隱秘的事兒,你又是從哪知道的?」
許大茂笑著說道:「這事兒可是賈張氏親口說的,誰都沒想到棒梗入獄以後,這賈張氏逼著秦淮茹跟傻柱生兒子。
幾個人爭吵的時候聲音有些大了,這事便被院子的人都知道了。」
???什麼???
閻解成是真的有些傻眼,還能這麼操作的嗎?
閻解成真是沒想到,這口口聲聲最愛棒梗的賈張氏,居然瞬間別忘記了棒梗。
還讓秦淮茹跟傻柱再給他生一個孫子,這操作就很賈張氏了。
一般人可想不到這操作。
賈張氏這人,說到底誰都不愛,她最愛的還是她自己。
閻解成有些好奇傻柱的反應,要知道傻柱這些年,可是一直很想要一個自己的兒子。
不然,也不會在下班以後,給別人做完席面,還要跟秦淮茹折騰。
閻解成剛想到這裡,許大茂便一臉猥瑣的說道:「你可不知道傻柱聽到這個消息時的樣子,當場臉都綠了。
當天直接回到廠里,在辦公室待了一宿。第二天還是秦淮茹用板車推在易中海,去廠里把傻柱給勸回來。」
閻解成聽到這消息也是很震驚,覺得自己是大開眼界啊。
他總算是理解了自己父母,為什麼那麼喜歡八卦,原來這八卦真的好有意思啊。
說完賈家的事,閻解成便笑著對許大茂說道:「,你不會是專門來,跟我說賈家的破事吧?」
許大茂看著閻解成笑著說道:「嘿,這什麼事兒都逃不脫你的眼睛。我這裡有些事自己拿不準,想問問你的意見。」
閻解成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這還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不會是你真想跟婁曉娥去港城吧?」
許大茂擺了擺手說道:「怎麼可能,咱許大茂是吃那軟飯的人嗎?」
然後,他看著閻解成懷疑的眼神,便接著說道:「這不是我跟蛾子兩個人商量了,準備在京城開一家飯店。
可你知道,如今這年月政策天天變,我們倆也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能不能開,所以我便準備過來聽聽你的意見。」
閻解成聽了這話,心裡也是微微一動。沒想到這婁曉娥還是走上了老路,回來又盯上了開飯店。
只是,這如今開飯店,不知道她的廚子又從哪兒找。
閻解成笑著說道:「你啊,你不看現在滿大街都是各種小飯店。
你放心好了,現在改革開放了。現在私人已經可以申請營業執照了。
有了這張營業執照呢,你們做生意呢,就不要這麼端來端去,也不要這麼害怕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做了。」
許大茂聽閻解成這樣說,便心裡有些放心了,卻還是接著問道:「你說會不會像以前一樣,這天見風就變?」
閻解成看了一眼許大茂,說道:「你放心好了,這天以後對你而言永遠都是東風,變不了。」
倆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許大茂這才離開。
晚上吃完飯以後,閻解成又在書房裡奮筆疾書了起來,
他欠《小說月刊》的稿子還沒有交呢。
當然了,他答應的那本小說,已經剩最後一萬字的結尾了。
今天晚上,他準備將這點東西寫完,早點給人家寄過去。
閻解成坑吃坑吃的,寫到了十點多,這才寫了三千多字。
剛準備停下來休息一下,這個時候,常可欣端著一杯水進來了。
說道:「老公別寫了,趕緊喝點水休息吧。」
閻解成接過杯子,見杯子裡泡了半杯的枸杞也沒有在意,剛好有些口渴直接端起杯子,喝了起來。
,常可欣盯著閻解成喝完,這才笑眯眯的打開了,用手裹住的呢子大衣。
只見妮子大衣下面,常可欣腿上穿著尼龍絲襪,套著一件友誼商店買來的迷你裙,上身是一件齊腰的緊身羊絨衫。
閻解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的時候是從下往上看。只是這剛喝完水,他又覺得自己渴得厲害。
端起茶杯準備喝一口,杯子裡面卻已經沒有了水,只剩下了半杯的枸杞。
閻解成便連連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
常可欣眨了眨眼睛,又將大衣裹緊扭著屁股走了,剩下閻解成一個人在書房裡。
閻解成看了看寫到一半的稿子,便將筆帽合上,也趕緊出了書房。
都這會兒了,誰愛寫誰寫,反正閻解成是不想寫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閻解成上班,他的新秘書戴茂已經報導了。
閻解成安排人帶著戴茂去辦的入職手續,等到辦理完手續,戴茂再次找到他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戴茂看著閻解成,他的心情著實有些複雜。
閻解成的消息,這些年他一直聽說,可沒想到自己最終會給對方當秘書。
閻解成看著站在他前面的戴茂,說道:「我們坐下聊吧,想必你也是有很多問題,要問吧。」
兩人坐在沙發上,沒等對方開口,閻解成便說道:「找你來當秘書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合適。
你也知道咱們的教育中斷了這些年,找一個合適的秘書是不容易的。
而你就最合適了,華清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又是咱們鐵路系統的子弟,對工作上手應該很快的。
當然了,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因為你如今僅僅是個講師。對任何人來講都不太重要,我調動起來也方便。」
閻解成說完這話,便看著戴茂道:「好了,我的話說啊,你還有什麼問題?」
戴茂本來有很多話要說,可聽到閻解成這樣說,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問題了。
可不知為何,心裡好氣啊!
自己這是被對方拿捏的死死的。
戴茂想了想問道:「當年的事情,你不怨我嗎?」
閻解成笑著說道:「當年的事情不能單純的怨你,說到底你們當年也是響應組織的號召。
這說到底是我們在決策的時候出了問題,跟你們這些人又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你也沒能把我怎麼樣嘛。你小子當年剛跟我咋呼的時候,不就被我給按下去了嘛。」
戴茂一想,是啊這也不能全怨自己。
閻解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好跟我干吧。拿出你華清大學的高材生本事來,把工作干好,做出一番成績。」
然後閻解成語氣略有沉重的說道:「也算是對戴司長一個交代吧。」
戴茂聽到閻解成這話,想起了在那場風裡去世的父親
便趕緊起身,對閻解成鞠了一個躬。說道:「您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希望。」
說著又對閻解成說道:「謝謝。」
閻解成知道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胳膊,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開始工作。
閻解成看在當年戴司長的份上,決定拉著戴茂一把,這話閻解成沒有告訴任何人。
沒想,今天被戴茂自己給看了出來。
果然,這大院子弟的心思就是比別人活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