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軟飯硬吃許大茂

  第274章 軟飯硬吃許大茂

  看著想通了的許大茂,閻解成心裡,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他。

  他這個人不怎麼會安慰人,也不怎麼會開導別人。

  許大茂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有事沒事在人生的路上遇見困難,不知道怎麼抉擇的時候,總喜歡跟他傾訴。

  上一次許大茂想娶媳婦兒,跟閻解成傾訴後,熄了娶媳婦的念頭。

  苦等了好幾年,終於等到自己老婆,給他帶著綠帽子回來。

  這次,他不知道怎麼戴這頂帽子,糾結著要不要繼續戴下去。很是困惑,便再次找到閻解成。

  通過跟閻解成傾訴,他突然覺得這帽子戴著其實也挺好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閻解成心裡瘋狂的吶喊:我剛才說什麼了?我有說什麼嗎?

  其實,閻解成也明白。

  他沒有說什麼。

  再說了,一個人心裡有了決定,別人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改變的。

  他們只不過是缺了一個堅持下去的理由跟藉口罷了。

  這許大茂,他心裡其實早就認了這頂帽子。

  之所以來找閻解成,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人啊,說到底都是自我攻略的。

  不過不得不說,許大茂的選擇是正確的,這頂帽子其實也算不上綠的。

  畢竟,小人物在大時代面前,能有什麼辦法?

  只能說是世事弄人!

  許大茂打開心結,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說著說著,便說起了婁曉娥從港城,給他們帶來的禮物。

  京城人本來就能說,侃起大山來,沒完沒了。

  更何況是許大茂,嘴皮子不好,可放不了電影。

  說起事情來,生動活潑,讓人感覺到身臨其境。

  閻解成也在許大茂的的話里知道了,婁曉娥這次來,只是來探親而已。

  畢竟,這十年時間,她也不知道許大茂跟她的兩個子女怎麼樣。

  這次回來見許大茂一直沒有再婚,兩個孩子也被教育的很好,婁曉娥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這些年,她在港城可不是混吃等死的。通過多年的奮鬥,她如今也是有上千萬港幣的資產。

  婁曉娥當年在香港,跟前夫結婚也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倆人在一起一年多時間便離了婚,一個孩子還被法院判給了前夫。

  所以她如今回來,想要好好的補償許大茂跟她的兩個孩子。

  這上千萬的資產,在她心中就是虎子這孩子的。

  由於她的產業都在港城,她想讓許大茂和兩個孩子跟她一起去港城生活。

  這件事兒被許大茂跟兩個孩子,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婁曉娥離開的時候,孩子還小,雖然都還記得她。可畢竟十年時間,這十年母愛的缺位,讓她跟孩子並不親近。所以孩子的內心裡也不想跟她去港城生活。

  許大茂雖然也羨慕外面的花花世界,心裡對於吃軟飯,也不怎麼拒絕。

  但是,讓他離開生活了幾十年的京城,他還是不願意的。

  再說了,這軟飯可以硬吃,他為什麼要去港城啊?

  許大茂知道婁曉娥的如今的心理,面對他的時候,婁小娥都是抱著一種感激與愧疚。

  所以,許大茂一早便想好了,他要將這軟飯硬吃。

  雖然,這個年代沒有軟飯硬吃這種說法。閻解成還是從許大茂話里話外的意思中,聽出了這麼四個字。

  倆人聊了半個小時,許大茂突然臉色為難的看著閻解成,想說什麼卻一直沒有張嘴。

  閻解成看出了許大茂的意思,便笑著拍了拍了他的胳膊。

  說道:「有些問題,不是怨你,也不怨嫂子,誰都不怨,都是時代造成的。

  你既然已經想通了,便放寬心,跟嫂子好好過日子吧。」

  然後閻解成鄭重的說道:「你今天跟我說的事兒,我是一句都沒聽到,也沒有記住。

  放心好了,我這裡不會跟別人亂說的。」

  閻解成怎麼可能不知道許大茂的意思,前面許大茂一時嘴快,將婁曉娥再婚的消息告訴了他。

  可這畢竟對於他而言,不是多麼光榮的事情,他肯定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許大茂見閻解成這樣說,便放心的點了點頭。說道:「解成,伱說這事鬧的,哎,不說了,不說了,都過去了。」

  閻解成也笑著說道:「你這有啥不滿足的?

  以後你家虎子,有好日子過了。說不定人家見了,都叫許大少呢。」

  許大茂也想起,婁曉娥那麼多資產,以後肯定是留給自己兒子。

  便不由得跟著閻解成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許大茂說道:「說起孩子,讓我想起了秦寡婦家的棒梗。」

  閻解成有些不解的看著許大茂,不知道這傢伙,突然怎麼又想起了秦寡婦秦淮茹?

  見閻解成的樣子,許大茂便笑著說道:「你是不知道,棒梗消失了一段時間,如今可不得了。

  也不知道這小子在哪發了財,如今給他們家,可是買了好多電器。」

  這事,家裡的小靈通跟全球通,早就在他耳邊嘀咕過了。所以,閻解成一老早便知道棒梗的事情。

  對於棒梗發財的事兒,他是一點都不關心。在他心裡無外乎就那麼幾個答案,都不是啥好事兒。

  閻解成笑著說道:「就許你一個人有好事兒,不許人家棒梗發財呀。」

  許大茂說道:「你是不知道,賈家人那得意的樣子,簡直就是小人得志。

  傻柱都跟著一起支棱了起來,一天到晚拎著兩個飯盒,恨不得晃到天上去。」

  然後許大茂有些不解的說道:「你說這傻柱是怎麼想的?這都什麼年代了,都改革開放了,他還幾十年如一日的拎著他那兩個飯盒。

  這秦淮茹也是,把傻柱的兩個破飯盒,一天天的當寶一樣。」

  閻解成笑著說道:「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除了工資還有別的地方來錢。

  雖然說如今工資漲了不少,可你想想秦淮茹,這麼多年技術沒有一點長進。就那點基本工資,去年漲工資的時候,漲了估計不到十塊錢。

  這兩年物價也是跟著長,所以呀,他們家的日子還是跟往常一樣。

  再說了,賈家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屬貔貅的,只進不出。

  別看人家一天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我尋摸著人家攢的錢,可比你多多了。」

  許大茂聽了閻解成的話,明顯一點不相信。他許大茂可是除了前院兒閻解放,最能掙錢的了。

  存款怎麼可能沒有賈家多,要知道賈家可是院兒里有名的破落戶。

  這不明顯扯淡嗎!

  閻解成見許大茂不服氣,便別說道:「我給你算一算,人家秦淮茹工資不動,家裡還有兩個女兒也掙著工資。

  我可聽說了,她家兩個閨女的工資,那可是要上交的。再說了,人家還是傻柱,傻柱一個月工資可不老少了,人家現在是食堂主任。

  平時,傻柱還會去出去做席面,那可是兩份收入啊。

  她們家中午除了賈張氏在家裡吃,其他人可都是在單位吃。晚上,一家人吃的可都是傻柱從食堂帶過來的。

  所以你算算,人家一個月能存多少錢?」

  許大茂聽閻解成的分析,也是一臉震驚。

  他覺得四合院的人都錯了,錯的太離譜了。

  這最能算計的、最摳的,居然是賈家。

  驚訝過後,許大茂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閻解成。

  這閻解成如數家珍的說著賈家的事情,一看就是三大爺的家教。

  這閻家人也是邪了門,如今閻解成都這麼大領導了。對一個小老百姓家裡的情況,居然也算的這麼清楚。

  看來有些東西是得靠遺傳。

  閻解成要是知道許大茂心裡的想法。

  肯定會舉著拳頭,捶死他的。

  這些事兒,可不是閻解成去算的,都是老兩口平日沒事兒的時候,在他耳邊談論的時候,他聽了一耳朵。

  他自己平日裡都忙成了狗,哪有時間去算計這些東西?

  許大茂心裡有些感嘆。枉他平日裡自詡,是院裡除了閻解成最有出息的人。

  沒想到家裡的存款,居然比不過秦淮茹這個寡婦。

  不過他想了想,如今婁曉娥回來了。秦淮茹就算是摳死了,也就那樣了。

  反正他許大茂這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得瀟瀟灑灑。

  為了攢那兩個錢,跟秦淮茹一樣過那種苦日子,他可不願意。

  想到這些,他頓時覺得賈家就是一群傻蛋。留著錢不吃不喝,苦著自己幹什麼?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許大茂便告辭離開了。

  許大茂一走,閻埠貴老兩口便裝作若無其事的到了客廳。

  閻埠貴看著閻解成說道:「大茂有些日子沒來了,他跟婁曉娥還好吧?」

  三大媽也趕緊說道:「老大,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那婁曉娥穿的是真洋氣。

  咱們這幾條胡同,除了可欣,我可是沒見有人那麼穿過。看來人家在港城是真的發了大財。」

  這兩年常可欣穿的衣服,大多數都是從友誼商店買的。都是緊跟國際時潮流的,所以三大媽才這樣說。

  閻解成見老兩口這個樣子,哪裡還不知道,他們這是套自己話呢。

  倆人本來就八卦心很重。閻埠貴今年又剛剛退休,平日裡除了拾掇他那些花花草草,便就剩下八卦了。

  這個時候常可欣也進了,笑著說道:「你就說說跟大茂聊了什麼吧,咱媽可是好奇了好久了。」

  這許大茂上門找閻解成本來沒什麼,可這在婁曉娥從港城回來的節骨眼上許大茂上門,以閻母多年的經驗,瞬間便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她知道這裡面有八卦,有大八卦。原本常可欣跟閻母兩人在廚房裡做飯,閻母做飯的時候,一直都心不在焉。

  常可欣也知道自己的婆婆,所以這便替兩人問了出來。

  閻解成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這不婁曉娥回來了,所以許大茂他們兩口子想請我吃個飯。

  你們也知道我的,最近這麼忙,哪有時間去吃飯,所以便拒絕了他。

  之後,兩個人便閒聊了一會兒。」

  許大茂的事情,閻解成怎麼可能告訴閻埠貴兩口子。

  自己的父母,難道還能不清楚。告訴他們倆,跟在滿四合院裡嚷嚷,沒什麼區別。

  看見老兩口失望的眼神,閻解成也只有裝作不知道。

  見沒有熱鬧可看,沒有八卦可以聽,三大媽說道:「嘿,你們看我,這過來喊老大吃飯,結果忘記了。

  走啦,大家別待著了,先去吃飯吧。」

  說完,又轉頭看向閻埠貴說道:「老頭子,別杵這裡了,你趕緊去叫一下幾個孩子。」

  閻埠貴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背著雙手悠悠的走了出去。

  常可欣見閻解成沒有滿足老兩口八卦的心,兩個老人只能失望的出去。

  便不由得瞪了一眼閻解成。

  閻解成心道:你知道什麼啊,就在胡亂摻和。

  吃飯的時候,閻解成見老兩口比平日裡吃的快了不少。閻解成見了,心裡也是微微的嘆息。

  他覺得許大茂的這個秘密,估計遲早是保不住的。

  老兩口這副架勢,就是想著趕緊吃完回四合院裡繼續打探。

  從他們倆這樣子,就可以知道四合院其他人的情況了。

  一群人,一天圍著打探他許大茂的那點秘密,遲早是要被發現的。

  畢竟這有些事兒,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管你的保密工作做的多好,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的。

  夜裡。

  常可欣對著閻解成問道:「你那會兒跟許大茂聊什麼呢,怎麼連爸媽都不能說?」

  本來這事兒,常可欣是一點都不好奇的。她見自家男人對父母都保密不說,所以也漸漸的勾起了心裡的好奇。

  閻解成看著剛洗完澡的常可欣,身上仿佛透著莫名的光澤。

  那張臉,好似歲月對她無效似的。便笑著說:「咱們學會音樂,學完音樂,我告訴你。」

  常可欣連電影都演了,這學音樂自然也不扭捏。

  便漸漸的蹲下身,專門為閻解成演奏了一曲。

  常可欣不愧是高材生,學習能力就是強。兩人這些年亦師亦友,教學相長。

  所以,她在學習的過程中,也能為閻解成教一些東西。

  45分鐘的閻老師小課堂結束後,閻解成便在常可欣耳邊說了一下許大茂的事。

  當然了,都是他亂說的。

  常可欣聽了,驚訝道:「真的,你不會騙我吧。沒想到許大茂居然不行……」

  許大茂:閻解成我謝謝你啊,我叫你保密,沒叫你造謠。老子可是村村都有丈母娘的人,你說我不行?

  常可欣說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咦?那我怎麼沒有見你給他東西。」

  閻解成趕緊說道:「我又不是醫生,那個東西怎麼能胡亂給他。再說了,那虎鞭酒的威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們兩口子這才相聚幾天,許大茂又是個不知輕重的人,那東西要是給他,床上指不定的躺下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