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還要自力更生啊,自己動手這個我會

  第253章 還要自力更生啊,自己動手這個我會啊

  閻解成他們為了這個項目,專門成立了幾家工廠。

  其中一家是在京城南郊區鐵路線旁,新組建了一個鐵路鋼軌焊接工廠。

  專門將工廠特製的一百米鋼軌,焊接成五百米的長軌條。

  無縫鋼軌是確保高速鐵路安全飛馳的關鍵設備。

  鋼軌接口處1米以內的平直度誤差不超過0.2毫米。

  鋼軌接頭之間的高平順性,保障著旅客出行的安全性和舒適性。

  京津專線要做到天衣無縫,就不能少了這焊接工廠。

  100米素軌存放台,門式起重機,焊接平台這些都是這工廠的核心設備。

  鋼軌除鏽、鋼軌探傷、鋼軌焊接、鋼軌標識、鋼軌矯直以後才能再次送到火車上,拉到工地。

  所有工序中,焊接是極其重要的一環。

  當兩根鋼軌推進焊機後,接頭處被聚焦,最高溫度可達1400℃。

  在高溫下迅速擠壓,兩根鋼軌即可融合成一根。

  矯直作業要保證軌頭與車輪接觸面,以焊縫為中心,1米範圍內,平直度控制在-0.2mm到+0.1mm之間,和人的頭髮絲一樣細。

  這個工廠其實是最有技術含量的,是一個國家現代化鐵路繞不來的一部分。

  所以,領導也是雞賊,一開始就把這個工廠從指揮部剝離開。

  直接給命名為城南鐵軌焊接車間,從部里派了一個處長直接給任命車間主任。

  這位車輛主任,頓時成了部里級別最高的車間主任了。

  當然這焊接車間的成立還有很多工作,像廠房的建設,設備採購,重要是焊接機器的採購調試試驗。

  還有一個就是混凝土軌枕的生產工廠,專門用來生產混凝土軌枕的。

  這個廠子位於津門。

  這廠子選址不好選,第一要靠近水泥廠,第二要在鐵路邊。

  還要考慮沙石鋼筋的供貨,可不能太遠了,不然成本太高。

  津門別的條件都很好,就是沙子不行。

  這地方靠海,很多其實是海沙。

  海沙可不能作為建築材料。

  因為其中有很多的貝殼碎屑,這這東西會造成澆築件內部產生氣泡。

  但是綜合考慮後,還是津門這邊適合,所以就選在了這個地方。

  這次線路採用了高架橋結構,與傳統的橋樑不同,這次是用的箱梁結構。

  就是先建設橋墩,然後將連接用的螺栓提前預埋。

  然後將在工廠里製作好的箱梁運送過來,用吊車吊上去拼接好,用螺栓固定。

  閻解成他們採用了30米箱梁,重量在七十噸。

  所以這也是他採購重卡的一個重要原因。

  橋樑廠就在混凝土軌枕廠旁邊,如今也在熱火朝天的建設著。

  所有人,對於閻解成這些舉動都有些驚訝。他們只是以為閻解成只是在建設一條高速鐵路。

  可看到閻解成這些舉動,他們都明白。閻解成這是要建一個完整的高速鐵路工業體系。

  京津客運專線建設完成後,閻解成可以保證。這不只是一條實驗線,還是一條模板線。

  以後國內不管是從技術上,還是設備,都可以複製京津客運專線的成功案例。

  閻解成不僅提供了技術支持,同樣給大家保障了工業支持。

  這樣一來,專線建設的籌備周期就顯得有些長了。

  所以,閻解成專門跟領導溝通過這個問題。

  用閻解成的話來說,他們不是要建設空中樓閣,而是要建一個基礎穩定的萬丈高樓。

  為國家未來高速鐵路發展打一個紮實的基礎。

  這年頭誰能沒有一點情懷,領導聽了閻解成的話,也是很激動。

  連夜便向上匯報了情況。

  上面本來準備召集專家開一個討論會。

  結果,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國內這個行業的專家,基本都在閻解成手下,不是在研究所就是在指揮部。

  當然了,也有一些年紀大的。只是這些人還停留在蒸汽機時代,他們的意見明顯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這個會也就無疾而終了。

  領導也就同意了閻解成這麼幹。

  工廠的籌備工作已經做好,閻解成準備給各個廠分派管理跟技術人員了。

  部里給的人,他不用管。可自己研究所的人他還是要開一個動員會。

  給大家吃一個定心丸。

  要知道他們研究所屁事少、福利好、領導又好相處,一般人是真的不願意離開。

  閻解成將研究軌枕、橋樑、焊接幾個專業的專家技術人員以及一些管理人員召集到一起。

  大家都知道閻解成的目的,所以會上顯得有些沉悶。

  閻解成見大家的樣子,笑著主動打破了這份沉默。

  說到:「大家應該知道我們今天這個會議的主題。我呢,今天過來就是給大家鼓鼓氣、透透底、定定心的。」

  閻解成見大家有些好奇,便接著說道:「對技術人員,我是這樣想的。

  大家繼續保留我們研究所的相關檔案,人事上還屬於我們研究所管理。

  在用人制度上,我們將這定義為支援建設。」

  見大家神色頓時有些輕鬆,閻解成繼續說道:「當然了,我們很多同志家在這裡,愛人跟孩子也都在京城。

  這讓大家突然去外地工作,確實不合適。

  所以,我們研究決定,對於支援建設的人員,採用雙薪酬制度。

  就是說繼續保留研究所的基本工資,另外在新的單位再領取一份工資跟獎金。

  當然了,我們研究所的獎金就沒有了。

  但是工資待遇上,這肯定是比原來要高出一大截的。」

  閻解成說完,台下便開始議論紛紛。

  閻解成等大家討論了一會兒,便接著說道:「當然了,咱們研究所的工資也不是白拿的。

  這以後大家的研究成果,可是要跟研究所共享的。」

  對於研究所這個要求,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

  畢竟,這年頭在哪裡搞研究,研究結果都是單位的。

  全國一盤棋,你的不就是我的嘛。

  大家做研究,除非有一些突出的成績,這才有可能被獎勵個幾十塊錢。

  也就他們研究所閻解成大方,他們有了成績都是五十塊錢,或者是一些緊缺票據的獎勵。

  別的地方十塊錢的獎勵,那還要領導高興。

  他們也不想想,能讓閻老西獎勵五十塊錢,他們的成果該有多大。

  好在這年頭的人都習慣了奉獻,不怎麼在乎個人得失。

  不然,閻解成閻老西的名號又要重出江湖了。

  在他們研究所這種政策下,技術人員也都是紛紛報名。各個廠的技術崗位也都得到了填充。

  至於管理人員,那沒有什麼好說的。大家去那邊,基本都是提了一級。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各有所得。

  閻解成為什麼要從他們研究所,將這些技術人員調出去。

  這是因為,這些研究本來與高速鐵路的研究關聯性不高。

  以前是沒有辦法,只能自己研究所研究。

  可這以後都有專門的工廠了,這些東西的研究,自然要轉移到工廠里。

  這樣研究所的精力才不會被分散。

  而閻解成本能的感覺研究生如今的規模太大,機構有些臃腫,研究的項目也太過於繁雜了。

  所以,他趁著這個機會,對研究所進行一下瘦身。

  這件事雖然所里很多領導不理解,可最後還是都選擇了相信閻解成。

  畢竟這些年研究所在閻解成的帶領下,蒸蒸日上。

  處理完這些事情,閻解成準備好好的過個周末,休息一下。

  畢竟,指揮部成立以來的這幾個月,他可是連軸轉,根本沒有時間休息。

  周末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周末,閻解成決定這天哪裡都不去,就好好的在家躺著。

  可天不遂人願,閻解成一早上起來後,剛躺在沙發上。

  常可欣便說道:「老公,你跟安安去把雞殺了,一會小妹要帶著對象回來了。」

  閻解成這才詫異的問道:「怎麼,小妹今天帶對象來家裡,我怎麼不知道?」

  常可欣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些日子不著家,想告訴伱也找不到人啊。

  本來小妹今天還擔心你不在,這不你剛好休息。

  不說了,你趕緊安跟安安去把雞殺了。

  我去燒水,一會兒咱們給雞拔毛。」

  閻解成聽了老婆的話,便喊上自己的好大兒。

  從廚房裡將綁著腳跟翅膀的母雞提了出來。走到前院兒準備對這雞痛下殺手。

  安安已經是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了,整日裡沒個正形。

  見要殺雞,立馬從廚房裡拿了刀子跟盆。

  閻解成用左手在雞脖子上拎住雞,右手在雞頭後一公分處拔了一下雞毛。

  這才叫安安將刀子遞給他,準備割雞脖子。

  見閻解成這動作,安安趕緊將盆放到雞脖子下面說道:「爸。你可要准一點,千萬別讓血濺到我身上。」

  閻解成沒好氣的說道:「你看看你,這都13歲了。

  居然連看殺雞都害怕。

  想你爹我當年,那可是沒比你大幾歲。就獨自一個人,幹掉了兩頭狼。

  咱家那條狼皮褥子,就是我當年的戰利品。」

  安安不耐煩的說道:「爸,這事您都說了800回了,我早都背下來。

  您老英勇的跟狼搏鬥著,我謝伯伯當時被嚇尿了,要不是您謝伯伯早被狼吃掉了是不是?」

  閻解成看著安安,這要不是親生的,他早就給他一巴掌。

  你爹我當年獨戰兩狼,這事夠吹一輩子的了,怎麼你還有意見了。

  不說喊我戰狼,鼓鼓掌也是最起碼的禮貌好吧。

  這孩子大了,想法就是多,已經不好騙了。

  所以,閻解成沒好氣的說道:「今天的雞血面,不給你吃了。」

  安安也沒有理閻解成的無能狂怒。

  一臉認真的看著雞脖子。

  閻解成覺得沒意思,便拿著刀子在雞脖子上拉了起來。

  頓時一股雞血流了出來,閻解成牢牢的握住雞脖子,從雞尾巴上拔下來一根粗雞毛,用這根雞毛捅了捅雞脖子上的刀口。

  血流頓時大了起來。

  等到雞放干血,閻解成將雞往地上一丟,說道:「拔雞毛吧,你奶奶還等著雞毛做雞毛撣子呢。」

  看著安安的認真的拔著尾巴上的雞毛,閻解成笑道:「這次,雞毛撣子一定用一根結實一點的杆子。」

  聽完閻解成這話,安安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屁股上也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便對著閻解成說道:「爸,我已經長大了。

  能不能不要用雞毛撣子,總打我的屁股。」

  閻解成可沒有理這小屁孩的話,他點了一支煙,蹲在一邊看著安安拔著雞毛。

  說道:「安安,你要知道。爸打你,那是你犯了錯誤。

  你想要我不打你屁股,首先你就得不犯錯誤。所以,這個問題歸根結底,還需要你自己去解決。」

  閻解成又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說道:「再說了,有句話你有沒有聽過,叫做打在你身,疼在我心啊。」

  安安還沒有說話,常可欣便端著一個盆,提著熱水瓶走了出來,說道:「安安,你爸說的對,每次你爸教育你我看著都心疼。」

  安安這個時候,放下手裡的雞,扭頭對著常可欣說道:「那是誰,每次都說你給我打,又是誰每次給我爸遞雞毛撣子的?」

  常可欣聽了有些尷尬,便生硬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好了,不要再拔了。那些絨毛太短了沒有用,不需要了。

  來現在用開水燙一下,那些絨毛才好拔。」

  說完,便將盆放到地上,讓安安將雞放進去。

  然後將開水澆在雞身上,說道:「安安凍壞了吧,趕緊進去,你奶奶在廚房煮的大骨頭好了,你妹妹她們這會估計已經開始吃了。」

  安安作為一個吃貨,聽著這話便將一切都拋之腦後,跑進里院了。

  前些日子,閻解成之所以教訓安安,是他發現這孩子居然偷偷抽菸。

  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華子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包。

  本來這事要是放在平時,閻解成也不會注意到。

  但是安安這孩子運氣不好啊,那可是閻解成那個月最後一包。

  所以,這才被閻解成給抓住了。

  還好,安安承認這是他第二次偷煙,不然估計就不是雞毛撣子了。

  當天閻解成打折一個雞毛撣子後,便將安安帶到了院子裡。

  他拆了一包煙,給安安點上,讓他一次性抽了個夠。

  這孩子不行啊,抽到第三根的時候就頭昏眼花的開始犯噁心,第四支的時候就吐了。

  說實話,做父母的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那天閻解成教訓完安安。

  等孩子都睡了,常可欣可是抹了好一會的眼淚。

  別看她當時叫的凶,兩個人的時候,又在一個勁的說閻解成下手也太狠了。

  閻解成當然知道常可欣這種矛盾心理,所以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好好的安慰了一會。

  只是這件事被閻埠貴知道後,閻解成被老閻同志教育了好久。

  除了隔代親,閻解成揍孩子這事確實不符合老閻的教育理念。

  所以他便拿劉海中說事,總之就是一句話,打的多了都是仇。

  教育完閻解成,臨走居然說,反正兒子是你自己的,你怎麼教育我也沒有權利反對。

  那一刻,閻解成真的覺得自己就是祥林嫂,有冤無處申。

  合著您老這半天,在幹嘛呢?

  不就是為您那寶貝大孫子出氣。

  您清高,您高風亮節。

  行了吧!

  那一刻,閻解成居然有一點理解安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