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新的征程

  第153章 新的征程

  閻解成到了火車站,跟工作人員一打聽才知道火車已經開了幾十分鐘了。

  閻解成心裡除了悵然若失外還有一種解脫。

  推著自行車往車站外走時,剛好遇見傻柱。

  兩人見面,氣氛很是尷尬,閻解成看著傻柱沒有了往日的氣定神閒。

  傻柱見了閻解成也是恨不得打死他,可……

  傻柱從兜里掏出一個鑰匙丟給閻解成,說道:「這是雨水那屋的鑰匙,她讓我給你的。」

  說完便走了。

  閻解成接過鑰匙,見傻柱態度有些囂張,本來還想懟幾句的,可想到他估計也為雨水離開傷心,便沒有說話。

  見傻柱走了,便將鑰匙收了起來,騎車回家了。

  到家後,又好好洗漱了一下。

  也沒吃飯,帶著資料去上班了。

  到了處里,將幾個科室負責人召集到一起,將自己關於幹部輪訓的想法說了一下。

  又將自己寫的材料,給眾人下發瀏覽了一遍。

  便與眾人商議,這事的可行性以及具體方案。

  一上午的討論後,各個科室領了任務,都去完善這方案去了。

  閻解成一個人在辦公室

  腦子都是想著何雨水的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於何雨水是什麼感覺。

  要說喜歡肯定是有的,但是他清楚那不是愛。

  何雨水的離開,讓他覺得自己原來也會為了這些劇中人傷心。

  雖然來這時代已經六七年了,可他一直都是將自己當做局外人,雖然也在努力的改變這時代。

  可這都是他抱著那種參與遊戲的心態。

  將那些人都當成影視人物,在他眼裡都是一些NPC。

  欺負傻柱,搞易中海就像是在做遊戲任務一般。

  可這次何雨水讓閻解成他徹底的清楚,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

  他們都有靈魂,有愛,有恨。

  想通了這些,閻解成渾身氣質仿佛有了一些變化。

  好像變的內斂很多,變得沉穩了不少。

  晚上,閻埠貴也沒有從閻解成這裡問道什麼。

  只好一個人裝著一肚子的事,暗暗擔心。

  好在沒有見到何雨水,心裡多少有點底。

  兩天後,閻解成將處里整理好的方案拿到了長征司長面前。

  半小時後,長征司長看完文件後,沒有做評價。

  說道:「說說你的想法。」

  閻解成這才整理語言說道:「司長,我們部里幹部的具體情況大家都知道,我也就不多說了。

  部里想來是也有過這方面的想法,一直沒有執行,恐怕還是因為現在百業俱廢,正是抓緊幹事業的時候。

  所以,部里怕影響生產,一直沒有做。」

  長征司長點頭道:「是的,這個情況大家都知道,咱們這些人都是趕鴨子上架,當初都是脫了軍裝便拿起了鎬頭。

  像你說的安全生產意識,工程管理技術,鐵路專業知識那都是不懂。

  雖然毛熊以前也幫咱們培養過一些人才,可這遠遠不夠。」

  閻解成接過話頭說道:「所以,司長,這還需要咱們自己培養。俗話說的好磨刀不誤砍柴工啊。

  再說了,咱們也不是一次性全部培訓,咱們是在不影響生產的情況下有計劃有目標的輪訓。

  您看,這個一個單位咱們先讓一把手來培訓半年,接著便是二把手。這樣有三年咱們部里的處級幹部就可以完成輪訓了。」

  接著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剩下的時間還可以對那些廳局領導們進行輪訓。」

  長征司長笑道:「伱這是想給我上課啊。」

  閻解成趕緊說道:「不敢不敢,我就是一個提議,提議。」

  長征司長想了想,看著閻解成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是變著招的一門心思的,為了你那安全生產的理念啊。

  怎麼?是發現你讓各個學校培養的那些學生不好用了?」

  閻解成一臉苦笑道:「司長還是你英明,那些學生都剛畢業,在單位都說不上話,說多人惹人厭啊。」

  長征司長這才說道:「所以,你就拿各個單位的負責人開刀啊。」

  閻解成趕緊說道:「司長,您就別嚇我了。這要是讓別人聽見,我還不讓人給直接活埋了。」

  接著又一臉嚴肅的說道:「司長,我這是深入貫徹偉大領袖的精神,提高我們幹部的專業素養,為了更好的建設國家。」

  長征司長疑惑道:「什麼精神?我怎麼不知道?」

  閻解成趕緊說道:「領袖說過,我們的幹部要使工作做得好,就要多懂一點,單靠過去懂的一點還不夠,那只是一知半解,工作雖然可以做,但是要把工作做得比較好,那就不行,要工作做得好,一定要增加他們的知識。」

  「你小子倒是好記性,不過這事你說的有道理。

  這不僅是你們教育管理處的職責,更是我們教育司的使命,我這就去向部長匯報。」

  閻解成趕緊起身對長征司長一番感謝,然後便離開了。

  幾日後,部里委員上通過了教育司關於鐵總幹部輪訓的建議方案。

  新成立了一個幹部管理學院,是以位於太平莊那邊思想學校為根基。

  又增加了很多業務方面的課程。

  學院級別很高,呂副部長兼任校長,部里某位主管思想的領導兼任政教處主任,長征同志兼任總務處主任。

  閻解成直接從教育司教育管理處副處長調任為該校教務處主任的職位。

  這次調任,也解決了他正處的待遇。從次他便成了一個正兒八經的處級幹部了。

  整個學校,教務處算是最務實的部門了。

  閻解成他們教務處是負責整個學院教學的管理機構。

  主管各教師的教課任務、目標、進度及計劃,以及輪訓幹部的學習要求、目標、計劃及考試等。

  閻解成這一段時間都在參與制定學院教學發展規劃,組織專業建設規劃的制訂與實施。

  為此,他將安全管理學院的謝根石主任,交通大學的錢不芶教授等人都調到了幹部管理學院。

  因為這新的學院是思想與業務並重,所以缺少很多懂業務的老師。

  閻解成一份報告給部里,便從交通大學調了錢不芶等五位教授,七位講師,氣得茅校長又是對著電話對他一頓輸出。

  閻解成還給羅工發了一份聘書,聘為學院名譽教授。

  羅工收下聘書,也沒有說什麼。

  只是讓他悠著點,說是下面的各個處級幹部都年紀不小了,更何況知識水平參差不齊,別給人家都整歇菜了。

  三月中旬,學院已經籌建好了,就等部里通知那些幹部輪訓了。

  聽長征司長說,部里已經確定好了人員名單。

  第一批學員準備四月中旬入學。

  首批學員只有兩百八十人,分了七個班。

  很多同志得知他們要回爐再造,都是打電話給部里。

  不是說自己工作太忙,就是以年紀大了學不進去為由。

  更有甚者,直言部里是亂彈琴。

  閻解成也接到了幾個罵娘的電話,都是一些老資歷。

  以泥腿子自居,以沒文化自豪。搞的閻解成也很沒有脾氣。

  四月十號開始,便有幹部陸陸續續的來報導。

  都住在學院的宿舍,這宿舍還算不錯,兩人一間,各種東西齊全。

  暖水瓶,書桌,被褥都是按人配發的。

  就連筆墨紙張都給配發好的。

  更有兩套衣服,都是沒有肩章的軍服。

  這是滕部長要求,說是既然部里花了大力氣來輪訓,就不能讓這些人閒著。

  不是個個都說自己是大老粗,個個都戰功卓著嘛。

  那就不要將一身本領都落下,每天安排早晚出操集訓。

  四月十五日當天,所有的學員已經完成了報導。

  早上,首批學員二百八十位,全部到場。

  今天大家都穿著統一的制服,在操場上集合,呂校長主持開學儀式。

  部里的幾位領導依次做了講話,都是一些訓斥和鼓勵。

  一上午的時間都在開學儀式中度過,中午學院解散了學員,下午兩點開始上課。

  中午,沈有良跟一個宿舍的同志吃了飯,便在宿舍休息。

  說是休息,其實都有一肚子的牢騷,那裡有人肯睡覺。

  不是跟新室友聊天,便是找上相熟的敘舊。

  一群大老爺們聊天,無非是添油加醋的講講自己以前在部隊的各種經歷,被一旁相熟的揭穿也都不尷尬。

  還有一些就是在抱怨部里不體貼人,不知道他們這些處長都是有一大攤子的事。

  還有一些就是純粹的不喜歡學習。

  「老沈,我跟說,我以前的政委天天叫我學習,跟個唐僧念經一樣,可老子就是不學,他不照樣拿我沒辦法。沒想到,仗都打完了,那老夥計五二年剿匪的時候卻讓一顆流彈給……」

  沈有糧聽了說道:「老張,怎麼一說學習就想起你以前的政委了?」

  「說來也怪,以前都嫌棄他煩人,這些年沒有他在身旁,一直覺得不自在。

  再說了這些年修橋鋪路的,也不像以前打仗那麼直爽。總覺得自己管著工程,沒有以前打仗時那麼得心應手。」

  這種事他們這些人都經過,沈有糧只好說道:「那你就好好學,就當是為了你那政委。

  你是不知道,咱們這學院的教務處主任,還是我的老熟人呢。到時候讓他給你開開小灶。」

  「唉,老沈你說的這個教務處主任,他是幾野出身的?你說說,說不定我也認識。」

  沈有糧笑道:「老張,這回我估計你是不認識了。

  人家是做學問的,年輕的很。」

  老張聽了,頓時沒了興趣,說道:「嘿,我以為是原來哪個部隊的兄弟,還想著照顧一下。原來又是一個白面書生。

  老沈啊,你是不知道我這半年被幾個白面書生搞的都快煩死了。

  天天的跟在我屁股後面,說是這不能做,那不能做。

  你也知道咱老張參加隊伍以前就是個泥匠,那懂他們說的什麼工程管理,什麼安全生產啊。

  這不被煩的沒辦法了,索性就放手讓那幾個小子做,你別說人家還真有兩把刷子,事做的有模有樣的。

  我那工程上的傷殘事件變少了,工程進度不但沒有耽誤,反而還變快了。

  但是,兄弟們卻快被他們給逼瘋了,天天到我這告狀,咱也想不明白這些,所以這才來聽聽。」

  沈有糧聽了,說道:「嘿嘿,我跟你好好說說咱們這位教務處主任。」沈有良將閻解成在西域的事情詳細的跟老張說了一遍。

  老張這才驚訝的說道:「這麼說咱們這位主任還是很厲害的啊。」

  沈有糧笑道:「你以為呢,部里的處級幹部都要輪訓,教務處主任能是一般人不?

  我還聽說,後面咱們這些人的頂頭上司都是要輪訓的。」

  老張緩了一下神,說道:「乖乖,這位主任這麼厲害的。」

  見老張有些詫異,沈有糧笑道:「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們那裡去年分配的那些學生,十有八九是這位的學生。」

  老張聽了這話,頓時叫道:「咱們這位主任不會是叫閻解成吧?」

  沈有糧這才有些詫異的說道:「你還不知道嗎?」

  他們這些人都是幹部,基本上在沒有報導以前都會將這學院的一切都打聽清楚的。

  沒想到老張居然不知道。

  老張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只是聽說校長是呂副部長,便沒有再多問。」

  沈有糧笑道:「這學校跟其他地方不一樣,咱們這些學員都歸教務處管理。」

  老張點了點頭,說道:「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閻解成主任,我聽說他被叫做黑閻王。老沈你跟他打過交道,這人真這麼難打交道?」

  沈有糧笑道:「老張,你急什麼?晚上我約了閻主任喝酒,到時候一起去,你不就知道了。」

  下午,閻解成給輪訓一班的學員上了一堂工程管理的課。

  都是一些桀驁不馴的人,很難管理。

  工程管理的課被他們硬生生的搞成了排兵布陣的討論會。

  閻解成這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他們這些人不是正兒八經的學生,都是在過去取得過輝煌成績的人。

  更有甚者,叫囂著要見識見識黑閻王的厲害。

  閻解成也沒有過多的理睬這些人。課結束後便在思索如何開展教學工作。

  他不用想也知道,不僅一班這個樣子,估計剩下的幾個班都一個樣。

  希望交通大學調來的的幾位教授不要被氣死。

  他剛想到這裡,今天上課的幾位便都氣沖沖的找上了他。

  「閻主任,這課我實在是沒辦法上了。您還是讓我們回原來的學校吧。」

  見幾位情緒激動,閻解成也只有先安撫他們了。

  費了不少口舌,這才把幾人勸走。

  見一旁的老謝還沒走,問道:「老謝,你那邊什麼情況?大家也都是起鬨嗎?」

  老謝搖搖頭說道:「他們知道我是工兵出身,便也不在起鬨,可也沒有人聽課。

  主任,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要不還是向呂校長反應一下吧,這些人好多都是他的老部下,呂校長的話他們不敢不聽。」

  閻解成搖頭道:「這是最後的辦法,我們還是先試著用其他的辦法解決吧。」

  閻解成單手扣著桌子,想著主意。

  不一會便有了計較。

  想起自己的法子。

  他心裡不得不感嘆還是資本家的套路多。

  他這主意還是學習後世那些資本家的套路。

  雖然簡單粗暴,卻很有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