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離開四合院
何雨水見前院沒人,便走到閻解成東廂房門口。
鼓起勇氣,抬手敲門。
閻解成在屋內,正在寫著一份關於幹部培訓的報告。
部里本來有思想學校,是位於太平莊那邊,是部里的組織司在主管。
主要是負責思想培訓,閻解成這幾次出去,發現如今部里的幹部素質普遍較低。所以他便想要建議部里對那些處級幹部進行輪訓,畢竟這就是他們教育管理處的職責所在。
輪訓的目的是加強對專業的了解,增強對安全生產的認識,提升工程管理水平。
就在這時,聽見有人敲門。
他還以為是許大茂,便沒有在意,直接起身開門道:「進來吧。」
何雨水進來後,隨手將房門給關上。
閻解成見是何雨水也有些詫異,見對方已經進來了,便也就不在糾結。
說道:「你怎麼來了?」
何雨水將食盒放在桌上,說道:「我要走了,來找你說會話。」
閻解成也不在意,隨口問道:「已經這麼晚了,你再回紡織廠有點不安全,還是明天再走吧。」
何雨水聽了,也沒解釋。說道:「好,聽伱的。」
然後將食盒打開,幾個小菜放在桌子上,接著說道:「我做了幾個菜,你嘗嘗。」
閻解成有些遲疑,自己畢竟是有對象的人,這大半夜的跟別人共處一室,不太好吧。
想到這便說道:「雨水,天太晚了,你還是回去吧。」
何雨水笑了笑,說道:「你也別趕我走,這是我最後一次來了,以後都不會來了。」
閻解成聽了有點心軟,便也就沒再說什麼。
何雨水繼續說道:「閻大哥,我報名去支援西域了,明天就走。想著這輩子就要離開京城了,唯一想做的就是跟你好好說說話。」
聽了何雨水的話,閻解成詫異道:「你怎麼想的,一個姑娘家家的去那裡做什麼?那邊很困難的,局勢也不穩定。明天趕緊將申請表要回來。」
何雨水聽了閻解成關心她的話,很高興,說道:「閻大哥,要不回來了,我也已經定了。你能陪我喝幾杯嗎?」
見閻解成有些遲疑,便又接著說道:「我這一走你也知道,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閻解成聽了,心裡也有些傷感,便說道:「好吧,酒在那柜子上,你自己拿一下。」
何雨水端著兩個杯子,拿了一瓶上次沈有糧送的酒。
兩人在桌子前坐好後,何雨水像個小媳婦一樣伺候著閻解成。
不時的夾菜勸酒。
在何雨水的心裡,這會她是真的把閻解成當成了自己的老爺們。
她的心裡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想著一次就好。
閻解成在何雨水一步步的勸解下,差不多一個人喝了一瓶酒。
他自己有一些醉了,眼神迷離的看著何雨水,總覺得她今天比平時好看很多。
問道:「雨水,你今天怎麼跟平時不太一樣,怪好看的。」
何雨水聽了,心裡高興極了。自己用心打扮許久,這冤家是終於發現了。
見閻解成雖然有些醉酒,但整個人還是比較清醒。
何雨水拉著閻解成說著很多小時候的事情,還說了她那房子的事。
說是沒有傻柱這次的事,她也是要把房子留給閻解成。
時間過了一會,閻解成覺得自己有點醉了,便說道:「雨水,太晚了,你趕緊回去吧。你一個姑娘家在我這裡呆的太久了,對你不好。」
何雨水沒有理閻解成歇這話,而是小聲說道:「閻大哥,你醉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
閻解成迷迷糊糊的應道:「嗯,好……」
何雨水費力的將閻解成扶到床上,又將閻解成的鞋襪給脫了。
回過頭又費力的將閻解成外套脫了。
閻解成這會雖然意識不是很清楚,卻也覺得不太對勁,便喃喃道:「雨水這是做什麼?」
何雨水這會坐在他的床頭,說道:「閻大哥,我捨不得你。」
看著閻解成,便將自己的外衣脫去,自語道:「臨走前,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吧。」
說著便雙眼流淚,對著閻解成壓了上去。
閻解成聽了這話,一個機靈,立馬酒醒了一大半。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使勁將何雨水推開。
趕緊說道:「雨水,你不要這樣。你是個好姑娘,不能這麼糟踐自己。」
何雨水,這會根本不聽閻解成說什麼。
作為一個姑娘家,本來就夠丟人的,還被人家給拒絕了。
閻解成,這個時候,還以為雨水是在擔心傻柱。
便說道:「雨水,你放心,以後你哥不招惹我,我絕不會針對他。」
何雨水聽見這話,也是心裡一疼。
覺得閻解成這是在羞辱自己,便小心的看了看外面,見沒有人,便慌慌張張的回了中院。
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幕都被閻埠貴看在了眼裡。
閻埠貴見何雨水大半夜從閻解成屋裡出來,再加上那慌張的樣子。
他便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想要去閻解成屋問問,後來想了想,嘆息一聲便回屋了。
三大媽見他睡床上,翻來翻去的不睡覺,便問道:「老頭子,你怎麼了,你這去一次廁所,回來怎麼不睡覺了?」
閻埠貴想起自己的猜想,卻知道這事誰都不能說,便道:「沒什麼,中午睡多了。」
說完,兩口子便也不再說話。
中院,傻柱自從何雨水離開後,便一直沒有睡。
今天的事給他太大的衝擊了。
所以,後來便將易中海送來的炒雞蛋吃著,一個人邊想事,邊喝酒。
漸漸的天黑了下去,他也沒有開燈。黑暗的環境讓他可以更好的思考。
有些想不通,他便想找雨水問問,畢竟雨水讀書比他多。
傻柱去了何雨水屋,見裡面沒人。便想著是給閻解成送吃的去了。
也沒有多想什麼,一個人回屋繼續喝酒去了。
一個人喝酒,也沒太注意時間。
就在剛剛,他看著何雨水從前院回來。這是他才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時間也太晚了。
想起這些,他才注意到雨水剛才的的神情。
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傻柱雖然沒吃過豬肉,可作為一個大齡青年,一天到晚的,他最愛看那些女同志的後面了,所以回想起來,他一下子就知道雨水不對勁了。
想到這些,傻柱氣得立馬找出菜刀,想要將閻解成大卸八塊。
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
將菜刀扔在桌上,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了。
他其實心裡知道,雨水一直喜歡閻解成,今晚又是雨水主動去找的閻解成。
傻柱知道這事,他不能鬧。
鬧大了雨水這孩子,就沒了活路。
傻柱以前也聽過,他那不負責任的老爹講過。
以前那些府里的小姐、太太經常跟廚子、長工們偷。
沒想到這次居然是他傻柱的親妹妹。
傻柱想到這些不由得開始後悔,後悔自己以前太混帳,不然雨水何至於這樣。
一夜無話,早起的早起,失眠的失眠。
天一亮傻柱便頂著兩個黑眼圈,去敲何雨水的門。
「雨水開開門,我有事問你。」
何雨水今天就要離開了,忍著身體的疲憊,起了一個大早,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聽見傻柱的話,便將門打開了。
傻柱進去後,盯著何雨水看。
何雨水見了,說道:「哥,你一大早這麼看著我幹嘛?」
傻柱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昨晚是不是讓閻解成占便宜了?」
聽了傻柱這話,正在收拾東西的何雨水動作一頓,說道:「哥,你這什麼意思?」
「雨水,你不要騙我,我昨晚一夜沒睡,我都看見了。」
何雨水聽見傻柱這話,便停下手裡的活。轉過身,看著傻柱說道:「哥,我說你這人,就是個混帳。我今天就要走了,所以你也就別在玷污我的清白了。我前段時間報名去支援西域,今天早上九點的火車。」
傻柱聽了,也不在糾結他內心的問題了,趕緊說道:「不行不行,你不能走,你去了那裡還怎麼生存。怎麼會這樣?你怎麼能一聲不說的就離開?」
傻柱跟何雨水相依為命多年,這會聽見何雨水要離開四九城,去西域。
一下子慌了。
趕緊說道:「是不是因為哥,哥保證以後不再胡鬧,不跟閻解成計較。雨水咱們不走行不行?好不好?你答應哥!」
何雨水見傻柱這樣,也有些傷心。
說道:「哥,這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想去的,通知說今天走。」
傻柱聽了,慌亂的像個孩子一樣不知道怎麼辦。
又對雨水說道:「跟哥說,是不是因為閻解成?雨水你別怕,哥都知道,你放心好了。哥這就去跪下求閻解成,讓他娶你好不好,咱不走了。」
何雨水這會已經是淚流滿面,抓著傻柱的手說道:「哥,你別這樣。這不怨你,也不怨閻大哥。是我命苦,是我沒有福氣。
哥,你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離一大爺他們遠點。
千萬不要尋閻大哥的麻煩,不然我會恨你的。」
傻柱聽了何雨水的話,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何雨水怕她走後,傻柱將這一切都怪在閻解成的身上,便說道:「哥,我跟閻大哥的真沒有什麼。說實話我這輩子真想做他的女人,哪怕只是一次,可惜沒有機會了。」
傻柱聽了何雨水的話,痛苦到了極限,只覺得自己親手毀掉了雨水的人生。
也不在說話,只是看著何雨水收拾東西。
在四合院大家都還沒有起床的時候,便與何雨水兩人往火車站去了。
就在他們出門的時候,閻埠貴從廁所轉角處,看著兄妹倆離開,也是滿頭的霧水。
回到院子,他看著閻解成的房間,走到門前,想要敲門,正準備抬手,最後卻又收了回去。
回到西廂房後整個人一直走來走去,看的三大媽心煩,說道:「他爸,你這是怎麼了?一直走來走去的。」
閻埠貴張嘴說道:「還不是老大。」
「老大怎麼了?」三大媽問道。
聽見自己老伴的話,閻埠貴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失口,便趕緊說道:「沒怎麼,就是想找他問點事。」
「嘿,我以為什麼事,你讓他多睡會,起來後再說嘛,你這著什麼急嘛。」
東廂房內,閻解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感覺全身都疼。
揉揉頭,緩解了一下頭疼。
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自己這身體有些難受,就像喝了假酒一樣。
頭疼的厲害。
只記得昨晚與何雨水在屋裡喝了酒,後來好像是喝醉了。
然後好像發生了很多事。
閻解成將心裡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趕走,這才準備起床。
掀開被子,起床穿著。
仔細看看,一切都很正常,閻解成總算心裡一松。
看看這周遭的情況,嗯,很正常。
昨天這是…唉,啥都沒有啊。
既然如此,閻解成也不在糾結,便趕緊起床收拾。
閻解成他記得昨天好像拒絕雨水了,依稀記得雨水說她今天就要走,所以閻解成便趕緊出門去中院。
他怕何雨水這姑娘想不開,做了傻事。
或者是已經去西域了。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要送一送的。
衝到中院的時候,易中海夫婦已經起床,看見閻解成互相也沒有打招呼。
閻解成敲了敲何雨水的房門,喊道:「何雨水,你出來。」
一旁的一大媽說道:「別敲了,我看見傻柱他們兄妹一大早就出去了。帶著很多行李像是要出遠門一樣。」
閻解成聽了這話,想起昨晚何雨水說她要去西域的事,這才著急忙慌的回到前院,推著自行車便往外走。
閻埠貴見了,說道:「老大你等等,我問你點事。」
閻解成已經快到門口了,遠遠的說了一句:「爸,完了再說,我現在有點急事。」
看著閻解成已經走了,閻埠貴垂足頓胸,心裡不由得一陣擔心。
閻解成路上自行車騎的飛快,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著急幹嘛?
也不知道見了何雨水自己該怎麼辦?
可這會他就是想看到何雨水。
十幾分鐘後,閻解成已經遠遠的看到車站的鐘樓了。
既然鼓樓在望,那何雨水還會遠嗎?
閻解成腳下用力,便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