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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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拜訪

  這田福堂家典型的陝北院落。

  五孔窯洞,很是氣派。

  院子中間還修了一個小花園。

  聽到田福堂的話,一個女人從邊上的一孔窯洞出來,繫著一個圍裙,手裡端著幾個茶杯。

  到了中間的那孔窯洞,給閻解成幾人面前一人放了一杯。

  說道:「俄們這地方,沒有什麼好茶葉,這還是俄家他二爸上次帶來的,你們嘗嘗。」

  閻解成倆人趕緊說道:「麻煩嫂子了。」

  孫玉亭也撈到了一杯茶,高興的說道:「俄這也算是沾了領導的光了。」

  田福堂剛才還沒注意,這會孫玉亭說話,這才發現他還沒走。

  說道:「俄說玉亭啊,你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不急,反正俄也沒啥事,在這裡陪陪領導。」

  田福堂有些無語,沒好氣道:「咦,俄說你這胡球日鬼的慫貨,俄們在這裡說話,伱坐著作甚來?

  俄這個支書不能陪京城來的領導,要你這個逑娃子來陪。

  你是支書還是俄是支書?

  人家領導是俄家福軍的朋友,要你來陪?

  看把你還給能的,都做上俄家的主了。

  人家都說龍生龍鳳生鳳,俄家福軍是幹部身份,朋友都是領導。

  要你一個農民來陪,你身份夠不?

  玉亭啊,聽俄一句勸,多學學你哥。

  做一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

  閻解成跟老謝見田福堂訓人,也是不打差,都饒有興致的看著。

  田福軍這人他倆通過接觸都知道是一個樸實的人。

  沒想到他哥田福堂這人卻是有些刻薄。

  說話是真的不留情面。

  只有田福堂婆姨覺得這樣傷了孫玉亭的顏面,不時的拉著田福堂。

  田福堂被拉的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你拉個俄干甚?

  這胡球一天不務正業,碎娃婆姨這會大著肚子,他也不知道幫著點碎娃。

  俄作為支書說他兩句咋咧嘛?」

  田福堂婆姨也不回話,臉色難看的朝閻解成跟老謝尷尬的笑了笑。

  接著拉著孫玉亭說道:「你福堂哥就是直性子,你不要在意,俄看你哥在糊牆,要不你趕緊去幫忙。」

  孫玉亭見在田福堂這裡不受待見,順著台階道:「那俄就去幫俄哥去了,福堂哥你和京城來的領導好好聊。」

  說完便將進門老謝散的煙點上,吸了一口,說道:「不要說,這京城的煙就是跟咱黃原的不一樣啊。」

  說完便出門去了。

  閻解成差點沒繃住,這孫玉亭是個人才。

  這煙明明是他們本地產的,哪是什麼京城來的。

  田福堂見此,也是無奈。

  對著閻解成說道:「倒叫你們笑話咧。

  這鄉下人就是這樣,你跟他講道理,這些胡球沒人聽,都是些賤皮子罵了才聽。」

  閻解成笑道:「福堂哥,我們這些日子也是走了不少的村子,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少了孫玉亭,大家的談的很高興。

  不一會便拉起了家常。

  田福堂問道:「小閻啊,你今年二十幾了?婆姨找哈了嗎?」

  老謝聽到這話,趕緊端起水杯來,掩飾自己的笑意。

  閻解成聽了,也是一陣苦笑。

  這半年風吹日曬的,都是戶外作業。

  再加上不是很適應西北的氣候。

  他的皮膚這會已經變得黝黑粗糙,不復從前那個白臉書生。

  生生看上去比原來大了六七歲。

  所以,他也沒有解釋自己的年齡,笑著說道:「還沒呢。」

  「哦,要俄說還是早點找一個婆姨的好。

  你看俄們這裡女娃子都咋樣?有沒有看上的?」

  見閻解成一臉尷尬,老謝這會已經憋的難受。

  還好他是受過專門訓練的。

  這時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在院子玩,應該就是田潤葉了。

  閻解成這才想起,趕緊從包里拿出一包糖,遞給田福堂婆姨。

  「嫂子,這是我們給準備的一點糖果。前段時間在黃原遇見福軍哥,聽說你家有歲娃娃,便帶了一些。」

  「唉。你這是做甚?」潤葉媽難為道。

  接著看向田福堂。

  田福堂看了一眼她,說道:「收下吧,都是兩位兄弟的情誼。」

  一包糖而已,他田福堂又不是買不起。

  再說了這兩位的情況他兄弟早就給帶話說過了。

  人家那身份,一包糖根本不在乎的。

  這份人情人家也是看在福軍的面子上的。

  自己又不白拿,完了好好招待就是了。

  閻解成:別亂說,我在乎的。

  再說這還真不是看在田福軍的面子上。

  而是看在西域佟的面上。

  「潤葉,潤葉,快過來,你叔叔給你帶的糖果,快謝謝叔叔。」潤葉媽,拿著糖果喊道。

  小潤葉,接過糖果,甜甜的喊道:「謝謝叔叔。」

  田福堂見此,一臉疼愛的笑道:「咦,你們這些歲女子,都是生在了蜜窩窩窩裡,沒吃過苦,還有糖吃。」

  老謝看著田潤葉跟自家女兒差不多大,也是想起了京城的家。

  神情有些低沉,閻解成見了拍了拍他的胳膊,說道:「老謝你這是想女兒了。放心年後肯定叫你回去一趟的。」

  見老謝一臉的不相信,仿佛自己是周扒皮一般,閻解成沒好氣道:「真的。」

  老謝這才高興起來,笑道:「那我就提前謝謝主任了。」

  幾人說著話,潤葉媽去準備飯了。

  一陣話語從院子裡傳了過來:「俄說田大支書,這上邊來了領導。俄這個副支書就沒有權利知道嗎?」

  幾人朝院子看去,一個臉上寫滿故事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田福堂也沒有搭話。

  閻解成他們就更不會了。

  那中年人進了窯洞,田福堂這才說道:「你這金家灣掌門人,今怎麼到了俄屋裡來了?」

  那人氣沖沖的說道:「俄說田支書,你這招待領導也不通知俄。俄只好自己來了。」

  田福堂抽著煙,也沒招待他,說道:「俄說俊山啊,這都是俄家福軍的朋友,不是上面來的領導,你又聽那個胡球瞎扯的?」

  閻解成一聽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雙水村金俊山,也是副支書。

  金俊山不好意思的說道:「俄這不是聽孫玉亭說,咱們村來了兩個大領導,這不才趕了過來。」

  原來孫玉亭出了田福堂家門,並沒有幫他哥去糊牆。

  而是到處宣揚閻解成跟老謝的事。

  吹噓著自己與領導說了多少話。

  田福堂沒好氣道:「咦,你啊。也敢聽孫玉亭那胡球的話。」

  金俊山見閻解成與老謝倆人穿著確實不一般,比他們公社的幹部穿的好多了,一看就是大領導。

  雖然,聽了田福堂的話他有些將信將疑,但是這會金俊山下定決心不走了,誰知道田福堂又在幹什麼名堂。

  說不定又在出什麼壞主意,準備坑金家人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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