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天色尚明,中院。Google搜索
江大軍是被劉光天強拉過來的,白天在廠里忙活了一天,誰還有這個閒心開會。
「今天,這個召集大家來,就一個內容,本來今天傻柱,不,以後要叫雨柱了,何雨柱今天結婚,大夥都很高興啊,咱們院裡的老大難終於脫困了,但有的人就是看不得人好,秦淮茹家的棒梗把雨柱家婚房的房門給踹壞了,要不是一大爺現場攔著,鐵定發生一起嚴重地打架事件,」劉海忠起身說話。
「什麼叫看不得別人家好啊?棒梗就是去鬧洞房了,對,鬧洞房,一個孩子懂什麼啊,不知輕重也是有的,」賈張氏尖聲反駁。
牛美麗嗤笑:「合著把人家房門拆了叫鬧洞房,不知道這是哪裡的規矩,當年我賈家嫂子進門時也這樣?」
「開會呢,大家注意下會場紀律,嚴肅點,先讓二大爺把話講完,」面目還有些虛腫的閻埠貴訓斥道。
劉海忠等眾人安靜下來,繼續道:「我跟一大爺、三大爺一塊分析了一下,覺得不能因為棒梗是孩子,就縱容這樣的行為,決定招開一次全院大會,下面請院裡資歷最深的一大爺講話。」
「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究竟怎麼才能幫助老賈家,讓他們家站起來,現在看來,不用我們幫忙,人家也可以過的很好嘛,都學會欺負人了,」易中海皮笑肉不笑道。
「也是我們三個管事大爺的錯,平日裡太過維護老賈家這些孤兒寡母,以至於現在她們飛揚跋扈,秦淮茹你可以出門打聽一下,跟你家差不多情況的人家,誰家不是老老實實過日子,你們倒好學會窩裡橫了。
還是主席他老人家說的好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以後,你們家的事自己管吧,以後大家也不用勒緊褲腰帶捐錢捐糧了,大家同意不同意?」
許大茂站起,「同意,太同意了,一大爺,還有另外兩位大爺,你們仨大爺就是敞亮,大家說是不是?」
「說的好」
「不錯」
「對」
……
看著院裡眾人齊聲支持,江大軍總算明白,三個大爺這是重塑民心來了,難怪對今天的事這麼熱心。
院裡眾人未必不明白這個理,但只要有利可圖,他們也不在乎被利用。
「一大爺,您別開玩笑了,你們幾個管事大爺要是不管我們,誰管我們?」原本有些囂張的賈張氏,看著眼下這個情形,也有些急了。
閻埠貴站出來,搖頭晃腦道:「賈張氏,不是我們幾個管事大爺不管你,是全院的人都不想管你,作為院子裡眾人代表,我們也要服從民意的。」
易中海接著說:「俗話說的好,子不教父之過,棒梗還小,沒法賠償,就只能由長輩賠了,大陳,論木器你是行家,你估摸一下,雨柱家這扇門值多少錢?」
「這門是用紅木製成的,單這材料錢就不便宜,門上的玻璃也要花錢,還有房門上部的欞格,都是用橫豎條加卡子花攢接出來的,讓我做的話,最少這個數,少於這個數,做不來,還不能保證能原樣複製,」木匠陳想了一會,右手食指中指伸出,比劃了一個『二』的手勢。
賈張氏有些吃驚,「一扇用了幾十年的破門,還這麼值錢?」
木匠陳原本不想理賈張氏,但見她懷疑自己的眼光跟品行,懟道:「嘿嘿,老嫂子,咱這院以前可是親王府的一部分,要不是改朝換代,這樣規制的門,別說二十塊了,兩百塊都買不到,咱們這樣的人家,別說踹了,連見都見不到。」
「那個,雨柱,你打算讓老賈家怎麼賠你?」劉海忠插話。
何雨柱看了眼楚楚可憐的秦淮茹,原本積累的怨氣蕩然無存,「要不,算……算了吧,都是街坊老鄰的,不至於。」
「算什麼算?咱們正大光明地行事,還錯了?」牛美麗用力扭了下傻柱的腰間肉,恨恨地道:「我們也不訛她們,陳大叔說要二十塊錢,就二十。」
「那就這樣,老嫂子賠何雨柱二十塊錢,」易中海一錘定音。
「憑什麼,大不了,我們找大陳把壞了的地方修補一下,不一樣用嗎?」賈張氏反駁道。
木匠陳搖頭嘆道:「這修門的錢,指不定比做新的還貴呢,要用原漆配色,這種漆現在已經很難見了,就只能買同樣材料、同樣漆色的家具來補,要不這樣,你們自己找材料,我就收點功夫錢吧。」
易中海看賈張氏默認,就道:「秦淮茹,棒梗呢,趕緊讓他出來,孩子犯錯不要緊,誰還沒個錯處,改了就是,抓緊時間讓他出來,給他柱子叔跟嬸子道個歉。」
秦淮茹還在那想怎麼回話呢,賈張氏突然開罵,「你們一群大人,沒事拿孩子出什麼氣,把孩子嚇著怎麼辦?棒梗明天還要上學呢,我讓他早早睡了。」
「那個睡的可是夠早的,太陽還沒下山,就睡了?」閻埠貴扶了扶鼻子上新配的眼鏡,懟道,「就是睡了,也可以叫醒嘛。」
「孩子睡覺淺,好不容易睡著了,可不能叫醒,三大爺,你家好幾個孩子呢,肯定明白這道理,」賈張氏低頭陪笑。
閻埠貴笑了,「你們老賈家是打定主意,不讓棒梗出來道歉了,是吧?行啊,你們多出五塊錢,有錢,你們就讓棒梗在家待著吧。」
「賈張氏,別老想著拖延,你是躲不過去的,帳今晚必須結清,欠債還錢,這是打古時候就傳下來的規矩,今天就是說破天,你也要給錢,」劉海忠也是硬氣。
「我就沒錢賠怎麼地吧,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你們自己看著辦,我還要回屋給棒梗納鞋底呢。」
賈張氏眼見往日開會的好處沒撈著,還要往外掏錢,乾脆耍起了無賴,轉身往家走去,還順勢拉走了旁邊站著的秦淮茹。
易中海臉色鐵青,「老嫂子,你可要想清楚嘮,你們今天要是回屋,明天我就讓人把你全家趕出這大院,你也知道,這趕人的事,咱們以前也不是沒做過。」
賈張氏果然受激,「憑什麼?這房子是我家老頭子,花真金白銀買回來的,是我家的私產,連政府都認帳,你憑什麼把我們趕出去?」
「憑現在是共產黨的天下,什麼你的他的,都是國家的。」
「那個,一大爺,我家現在錢有些緊張,這二十幾塊錢不是個小數,一下子拿不出來,能不能先給個一部分,剩下的寬限幾天再給?」秦淮茹畏畏縮縮地開口說話,像極了剛出生的小貓。
「寬限幾天?」閻埠貴冷笑,「那你們今天能給傻柱多少錢呀?」
秦淮茹顫抖著伸出右手食指,空中比劃一下。
易中海也不想把事做絕,「好吧,那就先把十塊錢給傻柱吧,剩下的錢,你定個期限還請。」
「是一……一塊錢,一大爺,」秦淮茹低頭小聲說道。
「哈哈」一陣嘲笑譏諷聲傳來,易中海冷冷看了許大茂一眼,「今天要麼你們還錢,要麼我帶人去你家搜,兩條路,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賈張氏突然倒地撒潑,「老天爺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年紀輕輕就沒了丈夫,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也走在了我前面,白髮人送黑髮人,現在他們又合夥欺負我孫子,我……我不活了。」
賈張氏說完,起身,往右側牆面撞去,但越跑越慢,最後在離牆一兩尺的地方停下,也沒見有人過來拉她。
最有可能拉住她的秦淮茹,這時候正被牛美麗拽著呢。
另一個當事人傻柱,也不知是不是真傻,全程一句話沒說,一個動作沒做,淨在那站著了。
易中海盯著賈張氏,冷冷說道:「老嫂子,今天這錢,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要是今天讓你逃脫了,我這一大爺的位子,讓你坐。」
等著秦淮茹乖乖回家把25塊錢取出,交給牛美麗時,眾人散去。
易中海攔住要走的江家父子,「這些天,我一直在家養傷,聽你一大媽說你入黨了?」
「哪有那麼快啊,現在還在考察期,只是個預備黨員。」
「預備黨員就不是黨員了?作為黨員,你不光要在工廠里好好表現,起帶頭作用,也要積極參與院裡的事物,你說說今天你光在旁邊站著、不說話,怎麼回事?」
「哎呦,一大爺,您別拿我看玩笑了,院裡那麼多叔伯大爺的,怎麼也輪不到我出面吧,」江大軍連連搖頭,他吃飽了撐的,才管院裡這些破事。
而且你老易把事情都搞完了,再來讓我發表意見,這真TM是誠意十足啊。
「那怎麼行,做為院裡唯一的黨員,你要勇於發表自己的意見,以後可不能這麼偷懶了,」易中海語重心長地說。
江大軍也懶得分辨易中海話里的真假,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
江大軍只知道四合院管事的位子,就是個火山口,還是火山快要爆發的那種,他躲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趕著往前湊。
江大軍想了一會,真誠說道:「一大爺,我也不瞞您老,要是再過個二三十年,您要還占著一大爺的位子,我肯定不答應,現在您要讓我管事,也不能服眾啊,就說我爸,他肯定不會聽我的,對吧。」
江敬堂在旁邊笑罵:「好小子,官還沒當上,現在就開始想著管你老子了。」
江大軍:……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