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是潘金蓮?

  忘著眾人散去,小江暗自吐槽,還真是屁股決定腦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會前,劉海忠召集小江等幾人,開了一個碰頭會,主題是怎麼處理傻柱歸來的問題。

  按小江本意,他是不提倡開全院大會的,一個小破院子,百十號人,今天開會,明天還開會,有必要嗎?

  何況,還是為傻柱出獄開的專題大會,不管是歡迎也好,批鬥也罷,未免也太看得起傻柱了吧。

  最省心的辦法,就是直接無視他,傻柱從局子裡出來,那就出來好了。

  可惜,幾個管事大爺,包括老江在內,也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身為管事大爺,他們不僅沒能消減許大茂與傻柱間的矛盾,反而激化兩者的衝突,最終導致傻柱犯愣下藥,已經是大大的失職啦,要是事後,他們再不組織大家學習教育一番,這不是留人話柄嘛。

  小江感嘆完諸位大爺對傻柱何其厚待,正準備離開呢,被傻柱喊住了。

  「大軍啊,大恩不言謝,易大爺都跟我說了,要不是你,我也不能這麼快出來。」

  小江連連搖手,「柱子哥,這謝不謝的另說,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敢貪天之功,要謝,你就謝廠領導跟易師傅吧。」

  傻柱露出那標誌性的憨笑,說道:「單位領導跟易大爺那,肯定要謝的,你這裡,也不能拉下不是。」

  說完,傻柱從懷裡掏出一本書來,戀戀不捨地遞給小江。

  「大軍啊,你家裡啥也不缺,一般的東西,怕也入不了你的眼,我知道你喜歡吃,這是我家祖傳的菜譜,送你啦。」

  小江大驚,腦海里瞬間閃過『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傻柱這是要當任我行呢,那也要看看他江大軍,是不是東方不敗。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收,柱子哥,是兄弟,就砍,呃,就把這書收回去。」

  傻柱愣勁上來,也不管小江感受,徑直把書塞到他手裡,然後,就溜了。

  徒留小江滯留現場,握著手裡的燙手山芋,苦笑不得。

  傻柱不虧是傻字輩的,連送禮這事,都跟人不一樣,小江不收,他竟然硬給。

  也罷,他倒要看看傻柱玩什麼鬼把戲。

  如果,傻柱單單只是表示謝意,當初小江為他保大媒的恩情,可比眼下這個更大,沒道理,當時沒送,現在反而送了。

  「呶,瞧瞧這是什麼玩意,」一進門,小江就把書扔給劉倩。

  劉倩接過,隨意翻了個大概,疑惑道:「《隨園食單》,你拿一本食譜幹嗎?」

  小江難得老臉一紅,「真的是食譜?」

  「要不然呢,要不要我給你念一段,醬雞:生雞一隻,用清醬浸一晝夜,而風乾之。此三冬菜也。」

  「還真是食譜呢,不過,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與其說是廚師寫的,倒不如說是一個窮酸秀才寫得。」

  劉倩哈哈大笑道:「這你可猜錯嘍,這人可不是什麼秀才,不對,曾經也是個秀才,人家正經的身份是進士呢。」

  小江頗為好奇,莫非這真是老何家的傳家寶,湊過去,看了兩眼,隨即乾咳幾聲。

  這本書的作者,還是位歷史名人——袁枚袁隨園。

  ……

  翌日中午,一食堂。

  「哎,柱子哥,你這臉是?」小江排隊打飯,輪到他時,見到傻柱模樣,頓時大驚。

  江大軍倒不是吃驚,傻柱進了一趟局子,還能繼續回食堂上班。

  而是僅僅一個晚上沒見,傻柱才恢復正常沒多久的老臉,怎麼又鼻青臉腫起來,難不成是臉皮的報復性反彈?

  傻柱給小江打了滿滿一大勺白菜粉條燉豆腐,沮喪道:「嗨,別提了,一會吃完飯,先別急著回去,我有事找你。」

  小江暗道,他就知道,傻柱這老小子,不老實,白送他一本古董菜譜,肯定是有事,在前面等著他呢。

  不過,收禮不辦事,不是他江大軍的風格。

  午飯過後,小江讓劉倩先行回去,他自個留下,單身赴會。

  「柱子哥,到底怎麼個情況啊?」

  傻柱破天荒地發了一回煙,小江連連搖手拒絕。

  「那個柱子哥,特殊情況,最近菸酒都戒了。」

  傻柱不以為意,也沒問啥情況這麼特殊,自己點上一根大生產,幽幽道:「大軍啊,你說我跟牛美麗倆人的事,還有沒有戲啊?」

  小江心裡也長舒了一口氣,麻蛋,這又是送大禮,又是拉著他單獨談話,小江還以為傻柱要求他什麼事呢。

  就這點破事,至於遮遮掩掩嗎?

  不過,既然傻柱誠意誠意的問了,小江也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他吧。

  「柱子哥,這事您可是問對人啦,要問別人,一準是勸和不勸離的,問題是,你跟美麗姐現在都離了,再談和,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嘍。」

  傻柱一拍大腿,懊惱道:「可不是咋地,上午,我去老丈人家商議復婚的事,剛進門,還沒等開口呢,大舅哥就帶著幾個壯小伙,把我摁到地上,狠揍了一頓,連我帶的稻香村『大八件』,也給扔了出來,我就尋思,是不是牛美麗又談對象了,你照實說,我經得住。」

  小江暗道他又不是諸葛亮,能掐會算,這些屁事,他怎麼會知道,自打牛美麗回娘家,兩人還沒照過面呢,好不。

  不過,誰讓柱子哥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呢,他就算不知道這事,也要現編啊。

  小江看著一臉緊張、等待最後審判的傻柱,責怪道:「柱子哥,這事論起來,還真怪不得美麗姐身上,怪你自個吶。」

  傻柱不樂意了,氣道:「殺人不過頭點地,這都多長時間了,我這錯也認了,謙也道了,他們老牛一家就是不接受,我能怎麼辦?」

  小江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他聳了聳肩,解釋道:「跟這事無關,而是你都進過局子的人啦,牛家人嫌棄你,也是正常。」

  傻柱聞言,先是一怔,接著,低頭喃喃道:「我這不是出來了嘛,再者說,警察都判我無罪啦。」

  小江暗道,這麼下去可是不行的,敵人非但不投降,還膽敢向我還擊,必須下死手!

  「您內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嚴重性,這麼說吧,一個漂亮姑娘,嫁給了一個醜陋的矬子,接著,姑娘耐不住寂寞,跟另外的俊小伙勾搭上了,被丈夫捉姦在床,姦夫淫婦商量過後,就給矬子餵了毒藥,柱子哥,這個故事聽著耳熟吧。」

  「潘金蓮與西門慶?」傻柱尋思明白,頓時大怒,「合著牛美麗早就備著我偷人了,難怪,她離婚時那麼爽快,現在還死活不肯復婚,大軍,你實話跟我說,那個男人是誰?」

  小江詫異道:「柱子哥,您想到哪裡去了,我的意思是說,你就沒感覺自己與這個故事裡的某個人物,有些相似?」

  「所以,我就是那被媳婦綠了,還要白白搭上一條命的武大郎啦。」

  小江覺得傻柱現在已經陷入,某種顏色的死循環當中,出不來了,也不再跟他打機鋒。

  直白道:「柱子哥,我的意思是,你是潘金蓮,美麗姐才是那個倒霉的武大郎。」

  「我怎麼就是潘金蓮了,先不說我是男人,她是女人,就男女關係這件事上,我……」傻柱兀地想起什麼,苦笑道:「哈,是嘍,牛家人一直認為,我跟秦姐有那個關係,在他們眼裡,我可不就是潘金蓮嘛。」

  小江見傻柱能跟上他的思路啦,乘勝追擊,接著又發出第二波精神傷害。

  「哎,要是僅僅這樣,我也不會勸你們好聚好散了,關鍵是,您沒事給許大茂家的雞,下什麼藥啊,我是相信您人品的,牛家人就未必嘍,肯定會想,何雨柱這混小子,沒事在家準備這麼些藥幹嘛,又是為誰準備的?」

  傻柱長大了嘴巴,想著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最後,傻柱露出一個比苦還難看的笑容,自嘲道:「哈哈,難怪牛家人一直不肯搭理我,原來在他們眼裡,我就是這麼個混蛋玩意啊。」

  看著傻柱幡然悔悟,小江也跟著鬆了一口氣,跟何雨柱這種一根筋的楞貨,講道理,簡直太累人啦。

  要不是,一開始,小江就被張山那老混蛋,拉上賊船,沒法回頭啦。

  就衝著傻柱幾次三番,耐著性子,去老丈人家道歉賠罪,這種壞人姻緣的缺德事,小江說什麼也不會幹的。

  也虧得這個時代,人們的法制觀念單薄,要不然,僅憑倆口子離婚時,竟然沒有雙方單位領導出具並簽字的介紹信。

  傻柱就可以借離婚程序違法為由,去法院起訴,申請離婚無效,壓根就不用去低三下四的,求老丈人一家,還要看他們臉色。

  至於傻柱跟牛美麗,為什麼沒有單位介紹信,就能把婚離了,那當然是走後門嘍。

  派出所平日裡,不僅管著結婚證的辦理,也管離婚證發放的。

  而牛美麗的親哥牛向陽,跟轄區派出所的所長張山是戰友關係。

  這不是麥芒掉到針眼裡——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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