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四合院。Google搜索
小江回到家,見大院門外的地上,散落一層報紙碎屑,不禁揶揄道:「咱院裡頭,誰這麼洋氣啊,還過聖誕節?」
冬至第二天,正好是24號,12月24號,也就是西方人眼裡的平安夜。
倒不是小江分不清,平安夜與聖誕節的區別。
而是這個時候,中國人是不興過洋節的,相對於平安夜這個冷僻的舶來詞,還是聖誕節這個詞,知道的人多些。
劉倩沒好氣地回道:「麥克阿瑟。」
小江哈哈大笑,要說現在中國人眼裡,最熟悉的阿美利加人,肯定是麥上將無疑啦。
麥sir以一己之力,讓許多國人第一次知道,感恩節與聖誕節這兩個西洋節日。
雖然這種方式,麥上將本人未必願意。
正巧賈張氏提著飯兜,從院裡出來,憤憤道:「屁的阿瑟,是傻柱那四六不懂的玩意,從局子裡出來啦,聾老太給他去晦氣呢,真是豈有此理,這事不算完,我要去街道辦告他。」
老京城人講究,衣服上的扣子,要麼是三個,要麼五個、七個,絕不會是四個、六個,很是不符合,一向講求成雙成對華人的習慣。
因為天、父都是四筆,地、母都是六筆,四六不懂本意就是罵人,上不知天,下不知地,為人不知父母,簡單說就是——禽獸不如(故事大家聽聽就得了,因為母字自古以來就是五筆,哪來的六筆)。
小江暗笑,《禽滿四合院》里的禽首,竟然罵傻柱禽獸不如,得虧現在『禽獸不如』這個成語,還是很純潔的保持本身意思,要不然,傻柱還不得連夜,就提桶跑路啊。
見賈張氏對傻柱敵意頗深,還想著繼續上告,小江萬萬不能容忍,要不然,老賈家少了傻柱的工資進項,這一家子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么蛾子呢。
一家哭何如家家哭,何況,秦淮茹跟傻柱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小江只能開解道:「張大媽,要我看,這是好事啊。」
賈張氏大怒,抬起飯兜,就要抽打小江,「好事?我倆孫女還在醫院躺著呢,你說這是好事,江大軍,你還有沒有人性了?」
小江側身,躲開賈張氏的襲擊,見周圍已經有人探頭,把目光轉向這裡。
顧不得跟賈張氏計較,小江解釋道:「肯定是好事啊,您想小當跟槐花是因為誰,才進的醫院?」
「這還用說,當然是傻柱那個王八羔子。」
小江一拍大腿,贊道:「張大媽,您這不是很明理嘛,為什麼還要繼續告傻柱呢。」
「我要讓他坐牢,」賈張氏恨恨道。
小江搖頭,嘆道:「張大媽,您這是手捧著金飯碗,討飯呢,讓傻柱坐牢,與您不過就是,出了一口惡氣,反倒不如後退一步,以此為藉口,讓傻柱負責小當跟槐花的醫療費。」
見賈張氏意有所動,小江層層加碼道:「還有兩個孩子,每天住院的伙食補助費、營養費,還有您個人應得的護理費,跟來回醫院的交通費等等。」
賈張氏瞬間領悟,這不就是敲竹槓嘛,這個事情她熟啊。
「哈,大軍啊,你張大媽我謝你啦,要不是你點撥,險些誤了大事。」
小江暗自冷笑,對賈張氏的這一說法,簡直是一個字也不信,別人不清楚,他這個人形百科全書,還不清楚嘛。
但凡食物中毒,都是急症,病人救過來,哪怕有些後遺症,一般也就二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哪像老賈家這般,一住院,就沒完沒了了,擺明著訛人嘛。
不過,小江也不在乎再當一回狗頭軍師,反正,錢是傻柱出的,他只要四合院表面安穩就行。
這一刻,小江無比理解原劇情里的易中海,大家都是為了四合院大局嘛,至於犧牲的個人,是許大茂,還是何雨柱,相信老易也是不在乎的。
小江擺了擺手,「張大媽,都是自家鄰居,您幫我,我幫您的,不是應該嘛,說謝可就見外嘍。」
看著賈張氏喜滋滋離開,劉倩在背後吐槽:「您老可真夠忙的,這一會幫何雨柱,一會又幫張大媽,腳踏兩條船,誰也不肯得罪,也不怕翻船。」
小江正氣稟然道:「那我能怎麼辦?總不能幹看著,倆家反目吧,都是鄰里鄰居的,要顧全大局。」
……
夜,後院,四合院大會。
閻埠貴率先起身,慷慨陳詞:「今晚召集大夥過來,就一件事,傻柱從局子裡出來啦,無罪釋放,但,這並不代表傻柱給許大茂家雞下藥的事,就是對的,我跟大大爺、三大爺商量了一下,決定召開全院大會,現在請咱們院威望最高的大大爺講話。」
隨著老閻坐下,劉海忠乾脆坐著說話,「別的都不說了,大家也都知道,何雨柱,你說實話,為什麼要給許大茂家雞下藥。」
「當然是報復啊,就興許大茂故意訛我,不許我報復回去啊。」
閻埠貴嗤笑一聲,「合著下毒害人,在你眼裡,就是簡單地報復。」
傻柱急道:「三大爺,您可不能血口噴人吶,第一,我是下藥,而不是下毒;第二,我是害雞,而不是害人。」
【啪】
劉海忠猛拍桌子,站起,大罵:「何雨柱,你的意思是,二大爺還冤枉你了,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賊性不改,頑抗到底,我看今天這個會,也沒開的必要了,乾脆,大家舉手表決,同意傻柱離開咱們院子的,請舉手。」
說完,老劉率先舉起手來,緊接著閻埠貴、老江兩個管事大爺,以及院裡的眾人,也都紛紛舉手同意。
眼看倒何行動,就要開始,易中海率先坐不住了,趕忙圓場道:「大傢伙都先消消氣,都是自家鄰居,這動不動就趕人,傳出去,也不怕外人笑話,何況,在座諸位,誰還不知道傻柱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哪怕他心裡錯了,嘴上也是牙硬的。」
許大茂譏諷道:「所以,傻柱犯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不認錯了,我家的雞也白死啦?」
賈張氏趕忙接口道:「還有我們老賈家兩孩子,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聾老太拄著拐棍,站了出來,揚聲道:「這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傻柱真要犯了天大的錯誤,警察斷然不會放他回來的,既然放他回來,咱們也應該,給他一個改錯的機會才是。」
劉海忠瞅了眼聾老太,哼道:「既然,院裡的老太太都站出來,為傻柱求情,這事就算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為了大傢伙的安全,這第一嘛,首先要把那些害人的藥物,都交出來,你說呢,傻柱。」
傻柱雖然覺得自己沒錯,只是倒霉催的,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這個藥,沒法交了,上次都讓警察搜羅走了,我就算想害人,也沒傢伙事了不是。」
閻埠貴眯著小眼,冷笑一聲,「既然你說是,那就是吧,大夥再信你一回,再有下次,你乾脆自己離開得嘞。」
傻柱見眾人眼光聚集,只得點頭同意。
「還有第二,傻柱下藥這事,還有兩個苦主呢,老太太都說了,欠債還錢,傻柱,你自己說,這債怎麼還吧。」
「許大茂家的雞,我賠錢給他,至於張大媽家的倆孩子,報銷之後,還剩餘的醫藥費,我全包了。」
許大茂賤賤道:「賠,怎麼個賠法,要知道我家的雞,可是能下蛋的老母雞。」
若依傻柱的本性,他肯定會回懟一句:雞是母雞沒錯,至於能不能下蛋嘛,那就難說嘍。
不過,現在傻柱也不敢耍小性子,乾脆直言道:「你們倆也別磨來磨去了,都給個痛快話吧,到底要我賠多少錢?」
「五塊錢。」
「五十塊。」
喊話五塊的是許大茂,喊話五十的,則是賈張氏。
易中海見傻柱還在猶豫,連忙替他答應,「就這麼著了,不過,大大爺,我也有一個請求,這事過去,就讓他過去吧,大傢伙誰也別再提,咱們大局為重,免得影響院裡團結。」
劉海忠見老對頭,終於肯向自己低頭,無可無不可,笑道:「那咱們就大局為重,就這麼定了,這事也給大家都提個醒,凡事都要有個度,不能依著自己性子來,要不然,傻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好了,大傢伙沒事,就散了吧。」
易中海見老劉明明答應他,不再讓全院的人提傻柱的事,緊接著,老劉自己又說了一遍。
老易滿臉氣憤,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在心裡默念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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