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傻柱的判決下來了,傻柱因為犯盜竊罪,被法院判了有期徒刑三年。
而就在法院判決的這一天,傻柱原來的那兩間屋子也改姓賈了。
這天王海下早班回來,就看見賈老婆子帶著她倆孫女,在原來傻柱的那屋子裡搞衛生。
王海一過來,都不用他開口問,此時正在廊下看熱鬧的熱心腸大媽們,就把他拉到了一邊。
跟王海同住中院的老祝家奶奶,指著正在那兒忙碌的賈張氏,小聲的對王海說道:「小五,看見了吧,真的是喪天良啊!傻柱子對她老賈家那麼好,到了她們老賈家就這麼對傻柱子。我聽說,傻柱子被抓進去的這些日子,她老賈家不但沒幫傻柱子去活動活動,就連口吃的都沒給傻柱子送。」
祝家奶奶說完這些話,對著老虔婆賈張氏的背影,就是一臉嫌棄的連連搖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住前院的李家奶奶也接口說道:「這老賈家就是一群白眼狼,養不熟。我剛還看見她們進了雨水那屋,把雨水的衣服都搬回他們老賈家去了。看著吧,等雨水回來,她一件衣服也甭想從老賈家要回來。」
李家奶奶這話一出口,周圍的這一圈大媽們,對著老虔婆賈張氏的背影就是一邊指指點點,一邊小聲的咒罵。
跟大媽們在語言上一起討伐了老賈家後,王海就回了自己家,起爐子燒水,洗了個熱水澡,王海就大白天的鑽被窩了。沒辦法,這北國京都的冬天,讓王海這隻南方狗,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躲被窩裡。
也不知睡了多久,王海是被一陣吵鬧聲給吵醒的,迷迷糊糊中他聽出來了,是何雨水和賈張氏在院裡吵架。
何雨水這丫頭雖然有些傻憨憨,但人品還是不錯的,至少要比她那個傻哥哥傻柱,要強很多。
在王海與他哥傻柱勢同水火後,何雨水每次見著王海,雖然都是奶凶奶凶的對著王海嚷嚷:「王小五,你找死啊,敢欺負我哥。」,或者是沖王海呲牙咧嘴,揮著她那小拳頭。
但王海知道何雨水的這些舉動,不但沒有惡意,而且還是何雨水這個鄰家大姐姐對王海這個弟弟的一份姐弟情誼。
想著何雨水這麼個小姑娘,是不可能吵過賈張氏那個老虔婆的。王海怕何雨水吃虧,就馬上從被窩裡鑽出來,迅速穿好衣服,跑出去英雄救美了。
王海來到院子裡,就聽見何雨水在那兒一嘴哭腔的呵斥賈張氏道:「賈大媽,您是長輩,您不能這麼欺負我一個晚輩吧!我們老何家現在都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這樣……。」
說到這裡,何雨水說不下去了,胳膊擦著雙眼,在那兒「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模樣十分可憐。
而賈張氏那個老虔婆,她眼裡一向只有利,從來就不同情可憐。她一副趾高氣昂的潑婦樣,指著何雨水就在那兒罵:「你個賠錢貨,掃把星,從小剋死了自己親媽,長大了又逼走了自己的親爹。現在唯一的哥哥也做賊,被政府法辦,送去勞改了。你哥是個賊骨頭,你是賊的妹妹,你也是賊骨頭。」
「你個賊骨頭,掃把星,還說什麼你家的東西,哪裡有你家的東西啊?這兩間房子是軋鋼廠的,而軋鋼廠把房子分給了我家,那這房子連帶裡頭的東西,打今兒起都姓賈。你個掃把星,想占我賈家的便宜,我看你是想去勞改營陪那個傻東西了。快點滾,再不滾,我就把你也送去勞改。」
「賈大媽,你這也太欺負人了。我不跟你說了,秦姐呢?你讓秦姐出來,我跟她說。」
聽賈張氏這麼無情無義,想著自己家曾經對她賈家的那些付岀,何雨水是更傷心了。不過傻丫頭被白蓮花洗腦多年,都到這會兒了,她還對她那個「秦姐」抱著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聽何雨水要找秦淮茹,賈張氏是更氣了,大罵道:「嗨,好你個賠錢貨,掃把星,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吧!好,老婆子我今天就受點累,替你那個不著調的爹,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個賠錢貨。」
說著話,老虔婆賈張氏就張牙舞爪,揮著她那九陰白骨爪,就沖向了何雨水。而此時站在賈張氏旁邊的盜聖棒梗,也是緊跟著他奶奶,跟頭小老虎式的「嗷嗷」叫著沖向了何雨水。
賈張氏這麼囂張,何雨水那麼可憐,現在圍在這兒的街坊們,當然不能讓賈張氏把何雨水給打了。
於是,街坊們男的都趕忙跑到何雨水前面,把何雨水擋在身後。而婦女同志們則上去拽賈張氏的拽賈張氏,拉棒梗的拉棒梗,不讓他倆再往前沖。
賈張氏本就對自己的這些街坊們有氣,認為他們都欺負自己老賈家。
原來她看自已家這小身板,覺得惹不起那麼多人,就當了些日子的縮頭烏龜,見到街坊們也都是低眉順眼的。
可自從她兒媳婦秦淮茹,在廠子裡睡了一個又一個的大領導後,剛開始賈張氏還非常生氣,認為秦淮茹這是在給她兒子賈東旭戴帽子,這是在敗壞她老賈家的名聲。
因此賈張氏跟兒媳婦秦淮茹還鬧了幾次,不過今時的秦淮茹,早已是破罐子破摔,根本就沒有什麼名聲要顧忌的了。
於是賈張氏每次跟秦淮茹鬧,換來的都是一頓毒打,而且秦淮茹還特死心眼,每次都猛抽賈張氏的那張肥臉,每次都把賈張氏那臉,抽的跟豬八戒他二姨似的,害的賈張氏怕被人看了笑話,每次上廁所,也都是摸黑乘沒人的時候再去的。
挨的打多了,這態度自然也就端正了。後來賈張氏拿兒媳婦秦淮茹沒辦法,她就阿Q的精神勝利法,認為領導們睡她兒媳婦,那就是她兒子,她就是領導們的媽,她跟領導們是一家人。
於是,腦子阿Q了後的賈張氏,自認為自己是領導們的媽,她近段時間也就在院子裡又恢復了往日的囂張。
現在她看自己要打何雨水,院裡的這些下等人,不但不幫她這個領導的媽,抓住何雨水那個賠錢貨,反而還護著何雨水。
於是賈張氏那暴脾氣就上來了,揮著九陰白骨爪,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向她周圍的婦女同志們抓去。
婦女同志們是上去拉架的,她們也沒想到賈張氏會失心瘋的攻擊她們。於是一時之間沒防備,頓時就有好幾個婦女同志著了賈張氏的道,臉上被賈張氏的九陰白骨爪給抓岀了一道道血痕。
可這些婦女同志們,他們都是有老公,有子女的,甚至年紀大的還有了孫子孫女。
賈張氏的這一頓九陰白骨爪下去,戰果豐碩,一下子抓傷了好幾個。可接下來她就悲劇了,那些被她抓傷的婦女,連同她們的家人………。
一陣亂鬨鬨後,當院裡的三位管事大爺,把人都分開後,賈張氏和盜聖棒梗已經是躺在地上直哼哼了。
三位大爺看賈家祖孫被打成這樣,忙上去查看傷勢。賈張氏從上次王海一拳就倒的往事中吸取了經驗,當她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恢復了說話能力後,她就跟三位大爺表示,要讓剛才打她祖孫的人,一人賠他們三百塊錢,否則今兒這事,她就報警,要讓剛才打他的人,都去勞改大隊陪傻柱。
賈張氏的這一獅子大開口,讓三位大爺為難了,畢竟剛才打賈張氏的那些人,他們不是易中海,他們沒有那個家底。
見賈張氏囂張,三位大爺為難,王海覺得,這是該自己出來主持正義了。
於是,王海走出人群,沖三位大爺高聲說道:「三位大爺,我聽賈婆子說,剛才有人打她。可我一直站這兒,我沒看到院裡有人打架啊!」
說完這話,王海又沖吃瓜群眾們說道:「各位大爺大媽,各位叔叔嬸子,各位街坊。我剛才一直站這兒,我是沒看到有人打架,你們看到了嗎?」
王海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只要不是傻子都聽得出來。於是人群中「沒有」「沒有」的回應聲響成一片,那些剛才動手打賈家祖孫的人,更是對王海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點醒了吃爪群眾們後,王海繼續向院裡三位管事大爺問道:「三位大爺,你們剛才有看到咱院裡,有人打架嗎?」
王海在問三位大爺這話的時候,四合院一眾街坊也是齊齊的盯著三位大爺看。
三位大爺又不傻,他們當然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不能幫著賈家說話的。
於是,三大爺陳耀楚,二大爺閻埠貴,差不多想都沒想,就回答「剛才沒看見院裡有人打架」。
而一大爺劉海中他是個官迷,他存著想讓秦淮茹幫他在領導那兒吹吹枕頭風,讓他也帶個「長」,混個主任什麼的心思。
所以劉海中他不想得罪秦淮茹,因此這會兒他有些猶豫。不過,劉海中他能考過七級煅工,他那腦子自然是好使的,是分得清輕重的。
於是在猶豫了片刻後,劉海中他就取了個巧,說自已剛上完廁所回來,剛才院裡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