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老賈家作死

  王海拿著調令就去了熱軋車間,來到車間主任辦公室,王海就向熱軋車間的陳主任,遞上了自己的調令。

  陳主任是一個國字臉的壯實漢子,大約四十來歲,長得跟偽君子易中海倒有七八分像。

  他從王海的手裡接過了那張調令,看也沒看就放進了抽屜,然後說道:「你小子的事我也知道,咱紅星軋鋼廠的領導,在咱這一片十幾個廠子裡,那是名聲最臭的。碰到這樣的廠領導,咱們自認倒霉吧!」

  「行了,沒用的話也不多說了,我現在來跟你說說,關於你在我們熱軋車間的工作安排。車間裡的活要技術不說,還特麼遭罪,你一個半大孩子,幹不了幾個月,恐怕就會跟我這個中年大叔一樣老。」

  「所以,我給你小子一個優待,去燒鍋爐吧。那地方雖說也辛苦,也要上夜班,但跟車間裡比起來就強太多了。一般我們都是照顧那些年紀大了,身體不好的同志,去燒鍋爐的。你小子一步到位,少走了幾十年的彎路啊!」

  說完這話,陳主任就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

  等陳主任笑夠了,王海說道:「陳主任,我這次從運輸隊調到你們熱軋車間,這其中的緣由,以您的身份,我想您一定知道。您這樣照顧我,難道您就不怕……。」

  「屁,勞紙怕個鳥,勞紙不稀罕秦寡婦的身子,更不怕那些成天只知道吃喝玩操的廠領導。勞紙十四歲當兵,打過小RB,幹過老蔣,殺的人多了去了,勞紙的軍功章可以掛滿半面牆。」

  「那些廠領導的狗屁,勞紙不聽就不聽了,他們能拿勞紙怎麼樣?小子,在熱軋車間這一畝三分地,有我老陳在,你誰也不用怕,干好你自己的活就成。」

  說完這番豪言壯語,陳主任就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把現在當班的鍋爐班長給叫了過來。

  等鍋爐班長來了後,陳主任給王海介紹說,這位鍋爐班長姓李,叫李正梁,大傢伙平時開他玩笑,都叫他李歪梁,或者是歪梁班長。

  給王海介紹完歪梁班長,陳主任又對歪梁班長說道:「歪梁啊!王海同志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天理公道敵不過婊子的褲腰帶啊!咱們的那些廠領導,他們那良心估計現在都被狗給吃完了。」

  「王海這孩子,是受了大委屈的。現在他來咱熱軋車間工作,咱們要把他當咱們自己的晚輩對待。有什麼髒活累活,老傢伙們多擔待擔待。」

  「好的,主任,這話你不說,我們也會這樣做的。我們這些老傢伙,私下裡談論這事的時候,也都為小王海打抱不平,我們心疼這孩子。」

  「嗯,你們有正確認識就好,行了,人你帶走吧。」

  就這樣,王海被歪梁班長帶著,先去領了新的工作服,分了福利箱。然後歪梁班長安排王海先從拉煤工干起,這活就是把煤從外面的煤堆里,用鐵鍬把煤鍬進一個手拉翻斗車裡,然後再用翻斗車把煤拉到鍋爐旁,倒在指定的地方就成。

  拉煤工這活有點累,但不用技術,也沒危險,最大的好處是工作自由,只要你能保證鍋爐旁不斷煤,你什麼時候去拉煤,你自個兒說了算,沒人管你。

  就這樣王海由駕駛卡車,變成了手拉翻斗車。在別人看來,這是部悲劇,但王海自己並不覺得。因為他把這份拉煤工的工作,看作是賺錢鍛鍊身體,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他,太知道有一副強健的身體,是多麼的重要。

  熱軋車間與王海原來的運輸隊不同,這裡的爐子,除了過年停工和設備的必要檢修,平時是二十四小時不熄火的。所以熱軋車間上班是二十四小時三班倒的。

  王海今天分到的是早班,所以他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就下班了。

  拉了幾個小時的煤,王海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四合院。

  一進前院,就看見一群婦女同志們在那兒有說有笑的醃鹹菜,有小板凳坐那兒洗菜切菜的,有拿著個鋼筋盆在那兒調口味的,也有在那兒拌料,擺弄大缸的。

  婦女同志們一看王海這個點回來,都很奇怪,於是她們就問王海,怎麼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

  王海知道,婦女同志們都是最容易同情心泛濫的,尤其是對他這樣的小鮮肉。他想著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婦女同志們的同情心,把賈家人弄的更人民公敵點。

  於是王海就一臉悲苦,裝著很可憐的樣子,把秦寡婦在她的那些「男朋友」那兒吹枕頭風。讓他沒了駕駛員這份好工作,不得不去熱軋車間受苦的這事,添油加醋的跟婦女同志們痛苦的抱怨了。

  售票員、駕駛員、郵遞員、保育員、理髮員、服務員、售貨員、炊事員。在這個年代俗稱「八大員」,都是令人羨慕的好工作。而熱軋車間是大家公認的最苦最累,工作環境最差的活。

  王海被秦淮茹這個臭婊子勾搭廠領導,害的由美差駕駛員,變成了一個熱軋車間工人,婦女同志們聽後都是氣憤不已,大罵臭婊子秦淮茹,大罵那些軋鋼廠領導。

  大家罵過癮後,二大媽又氣憤的對眾人說道:「這老賈家可真是沒好人啊!老姐妹們,你們知道嗎?我聽我們家老閻說呃,老賈家的那個小子,棒梗。」

  「自他媽秦淮茹和那些廠領導們睡了後,他就成天的在學校里,拿著他媽秦淮茹陪男人睡覺賺來的那些糖果糕點,引誘學校里的那些小孩子,誰認他當大哥,他就分誰糖果糕點。」

  「那棒梗現在都小學六年級了,那些事他應該已經懂了。可他還整天拿著她媽媽陪男人睡覺賺的東西,在外面當孩子頭。老姐妹們你們說,這是什麼孩子啊,這個年紀就這樣了,等他長大了,那得壞成什麼樣啊?」

  二大媽話一說完,現任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劉海中的老婆,馬上又接口道:「嗨,老閻家的,那個棒梗就是學的他奶奶,學的他媽媽。要說那老賈家,心最黑的還要數那秦寡婦。」

  「我也不瞞各位老姐妹呃,自打傻柱偷老閻家自行車這事事發,被派出所抓去後。我們家老劉就想著去廠里申請,想讓廠里把傻柱現在住的那兩間房分給我們家,好給我們家光福光天娶媳婦兒用。」

  「可你們知道嗎?我們家老劉跟廠里房管科一說,人家就直接告訴我們家老劉,別打傻柱那房子的主意了,人家秦寡婦早就跟廠領導們吹枕頭風,讓廠里把傻柱那房分給她家了。」

  「老姐妹們你們說,那秦寡婦她是人嗎?人家傻柱對她那麼掏心掏肺,現在傻柱遇上事了,她秦寡婦不想著讓她的那些領導姘頭去救傻柱,反而想著要霸占傻柱的房子。這秦寡婦的心,那真是比煤還黑啊!」

  「傻柱那是活該,是他自己饞人家秦寡婦的身子,他有這下場,那是報應。」

  「姐姐誒,話可不能這麼說,就秦寡婦的那狐媚子樣,連領導們都被她給迷住,那就更別說老光棍傻柱了。」

  「要我說啊,咱們應該把老賈家給趕出去,咱四合院是住良善之家的,可不是什麼暗門子。」

  「怎麼趕,房子是廠子的公房,就秦寡婦與廠領導的關係。趕她走?到頭來趕不走她,咱得被她趕走。」

  「老天爺,這是什麼世道啊!真是沒天理啊!」

  ………

  有了這麼個大話題,婦女同志們是又聊嗨了,王海陪不起這些話精,說自己幹了一天的活累了,就回家去休息了。

  聽著身後婦女同志們對老賈家的種種譴責,王海笑了。

  王海知道一個人現在有多風光,有多招人恨,幾個月以後他就會跌得有多慘。

  所以在這兩次遭到白蓮花秦淮茹的設計後,王海沒去找小混蛋他們為自己報仇。而是選擇了隱忍,裝幾個月的孫子,騙得群眾們的同情,這既可以幫秦淮茹拉仇恨,又可以幫自己掙一張平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