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姨分開,王海壯士兮,一去不復返,悲壯的去保衛科自首。
來到保衛科,王海就遇見了個熟人,跟他同住一個胡同的,保衛科小隊長管偉斌。
一見到管偉斌,王海習慣性的叫了聲「管哥」。管偉斌見王海來了,一臉的尷尬,頭低了一會兒,才無奈的說道:「小海啊!管哥今天可能要對不住你了,你別怨哥。」
一聽管偉斌這麼說,兩世為人的王海立馬明白了。
於是,王海平靜的說道:「管哥,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你還有嫂子,侄子侄女要養活呢!我不怨你,但你能讓弟弟死個明白嗎?」
「死不至於,小海,是秦淮茹那個臭婊子和狗東西傻柱,他們在背後使的壞。」
聽管偉斌這麼一說,跟王海自己想的也差不多,畢竟對於那些領導來說,王海只要答應閉嘴,不到外面亂說,就可以了。
而對於吸血白蓮秦淮茹和狗東西傻柱,他們雖然沒有殺王海的膽子,但王海不被打慘了,是難解他們的心頭之恨的。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王海旁的也不想多說,一副輕鬆的樣,調侃道:「管哥,答應弟弟一個事行嗎?」
「你說,你說,只要哥能做到的,一定不讓兄弟你空口。」
「是這樣的,管哥你也知道,我家我老么,從小父母寵著,哥哥姐姐護著。沒挨過什麼打,所以我這挨打的經驗有些不足。呆會兒,弟弟要是沒岀息,吃不了痛,哭嚊子求饒,你這個做哥哥的,可不能把這事兒回胡同傳。」
管偉斌原本還以為王海會求他等下手下留情呢!沒想到王海只是求他,別把呆會兒自己挨打的慫樣給傳出去。
這讓管偉斌不由的高看了王海幾眼,這小兄弟年紀雖小,但是條漢子啊!
於是,管偉斌對身邊的兩個手下說道:「我這個弟弟的話,二位兄弟也都聽到了。他是條漢子,能體諒咱這份差事,那咱做事是不是……。」
「隊長,你放心吧,咱得照辦。但怎麼做,那咱有咱的手藝。」
「對,隊長,你放心吧。」
緊接著管偉斌的話,他兩名手下也表明了,對這活,他們心裡有數。
看兩名手下上道,管偉斌走近了,湊到王海耳朵,小聲的說道:「呆會兒打完後,你裝的慘一點兒,最好是只剩一口氣的樣子。我們這兒不會安排隊員去照顧犯人,更怕犯人死在這兒。小海,管哥的話,你聽得懂了吧!」
王海二十一世紀中年大叔的靈魂,他豈會不明白這裡面的意思,於是他沖管偉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接下來王海在廠保衛科里,就享受了一把,傻柱一個月前在這兒享受的皮帶炒肉,鐵板人肉。
不過與傻柱不同的事,傻柱是以偷公家糧食的身份進來的。
而王海那是被臭婊子秦淮茹,勾搭她領導姘頭,陷害進來的。而且剛才王海的硬氣,也讓施刑的兩名保衛隊員,對他深深的佩服。
同情加佩服,所以那兩名保衛隊員對王海下手的時候,是很有技巧的。
就有如明朝時那著名的廷杖,錦衣衛在訓練這方面的人才時,都是一塊板磚上放一疊紙進行練的。
合格的標準就是,既可以按要求,幾棍子下去,磚上的紙沒什麼事,而紙下的板磚粉碎。又可以幾棍子下去,磚上的紙粉碎,而紙下面的板磚不傷分毫。
說的明白點就是,有資格打廷杖的錦衣衛,他既可以幾棍子下去把犯人打的,表面看上去沒什麼事,而實際上犯人身體裡面己是骨斷筋折;又可以幾棍子下去把犯人打的,表面上看著血肉模糊,很慘的樣子,但實際上犯人只是個皮外傷,筋骨一點事也沒有。
打王海的這兩名保衛隊員,沒有錦衣衛的那高超手藝,但也學得皮毛吧!
於是,王海在小黑屋裡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打,身上滿是皮帶印,有些火辣辣的疼,但尚在可以忍愛的範圍之內,他身上的那些烙鐵印,人家也只是蜻蜓點水,燒焦一片就成,並沒有像蓋印一樣,往裡用力。
打完後,兩名保衛隊員就一副擔架,擔著王海去了他們科長的辦公室。
項科長好司機,一看王海身上的傷,他就明白了。他瞪著那兩名保衛隊員,裝模作樣的說道:「這麼點小事,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啊!你們看你們把人打的,這床上得躺十天半個月吧!」
項科長前頭的話是沖那兩名保衛隊員說的,而最後那「十天半個月」,他卻是注視著王海說的。
大家都是老司機,王海明白項科長的意思,於是他沖項科長微微的點了點頭。
項科長看王海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讓那兩名保衛隊員,將王海送去醫務室,上點藥,綁點繃帶,再找人送回家去吧。
這年代缺衣少藥,所謂的送醫務室搶救一下,也就是擦點紅藥水,那把烙鐵烙的那部分包紮一下。
在醫務室里,王海看到了在那兒工作的秦淮茹。秦淮茹這女人有心機,但她眼力並不行,而且女人嗎,除了那些久經考驗的法醫,一般的女人對於這種慘烈的傷,她們都是又害怕又好奇,只會躲的遠遠的,偷偷看的。
秦淮茹也是一樣,在廠醫給王海處理傷口的時候,她躲在門口,偷偷的看。
看到王海被打成那副慘樣,躺在病床上,秦淮茹她還以為王海跟一個月前,她跟傻柱一樣,被保衛科的那幫畜牲給打慘了呢!所以,此時她的內心是萬分竊喜,打定主意以後要緊跟領導,聽領導的話。
在廠醫幫王海處理傷口的這會兒,劉海中和易中海也接到保衛科的電話,從車間裡趕了過來,他們將負責等下把王海送回家。
醫生處理完傷口,劉海中和易中海,一人一隻胳膊將王海給架了出去,放到一輛平板車上,這平板車下面已經鋪了床被子,王海躺上去後,易中海又給王海蓋了床被子。
就這樣,劉海中在前面拉,易中海在後面推,兩個老頭送王海回家。
出了廠門有個百來米吧,劉海中說道:「王家小五啊!你今天的事,全廠都傳遍了,你說你啊,就是脾氣犟。這事兒如果你先來找我,由我這個一大爺帶著你去找傻柱和秦淮茹,你跟他們賠個不是,我再幫你說說話,那你說你今還能有這頓皮肉之苦嗎?」
「所以說,平時吧,你要跟以我為首的院裡三位管事大爺搞好關係,服從我們的領導,別動不動就耍你的小聰明。你看,這你有事了,不還得指望我嗎………。」
「行了,老劉,王小五都這樣了,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況且,你我心裡都明白,這次王小五他沒什麼錯,是傻柱和秦淮茹太不像話了。」
「喲呵,老易,你今天吃錯藥了。我記得,那秦淮茹是你的姘頭,傻柱是你的乾兒子,你不是一直都無原則的偏幫他倆的嗎?噢,對了,現在你媳婦在跟王小五一起,賣鄉下的那些土特產。老易你這立場轉變,不會是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吧?」
「老劉,你說什麼呢?我不跟你說了。」
易中海不想說了,可奈何劉海中他興致高啊!早想向王海求帶了,只不過實在沒法向王海開口。
而今天,劉海中認為這是個好機會。於是,劉海中在調笑了一陣易中海後,他又對王海說道:「王家小五,咱那四合院,要說這大人大量吧,還要數你一大爺我。」
「可我這麼做了嗎?沒有,因為在你一大爺我眼裡,你王小五還是個孩子,犯點錯正常,改了還是個好孩子嗎?」
………
劉海中嘮嘮叨叨個沒完,王海真想直接懟他,老傢伙,你那是大人大量嗎?要不是現在這一片幾條胡同的人,尤其是那些家裡有孕婦或家裡有媳婦做月子的。否則,就你劉海中那人品,沒給你好處,你會不去舉報?
想歸想,奈何王海現在還指望當牛做馬,拉他回去,於是也就只好默不作聲,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