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話說的太狠了,容貌一直都是白蓮花心機婊秦淮茹,在男人面前的謎之自信。現在易中海把「她老了」的這一層紙捅破,那就等於是把秦淮茹那人生信仰,給擊的粉碎了。
於是老女人受不了這殘酷的打擊,直接發飈了,她狀若瘋婆子一樣,那張楚楚可憐的臉,瞬間轉變成了老妖婆的猙獰,叫罵著揮舞九陰白骨爪,就向易中海衝來。
可是秦淮茹她是真的老了,身材發福嚴重,這情緒的暴起,腳步跟不上啊!於是她那慢速度,給了易中海充分的反應時間。
而現在看到秦淮茹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已經是噁心至極的易中海,他飛起一腳就踢在了秦淮茹的小腹上。將秦淮茹踢的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好幾步,然後「哎幼」一聲的就倒在了地上。
看秦淮茹倒地,深知這女人,不把她打狠了,她今天肯定還會纏著自己沒完沒了的易中海,衝上去對著倒地的秦淮茹,就是一腳一腳的勐踹,嘴裡還大罵著「臭婊子」「醜八怪」一類的氣話。
易中海這輩子可說因為這個秦淮茹,搞的他是身敗名裂,所以他是恨極了這個心機婊的。於是這會兒怒氣發出來,他是打的賊勐,打的秦淮茹是連連大叫「殺人了」「救命啊」。
秦淮茹的慘叫呼救,效果很好,不一會兒就喊岀了一大群人。不過這一帶住的大家都是老街坊,像秦淮茹這樣的流量女王,哪會有人不認識?
於是在人們看清楚,打人的是易中海,而被打的是流量女王秦淮茹後,他們只是把易中海給拉走了。至於躺地上的秦淮茹,她的死活,又有誰在乎呢?
被人們簇擁著離開,易中海邊走邊向眾人描述,秦淮茹這個心機婊,剛才是怎麼在自己面前噁心的。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秦淮茹,面對挨打了卻連問的人,都沒一個的悲慘現實,她雙手掩面是嚎嚎大哭,何時起自己竟落到了如此田地?
以前那些男人不都是很喜歡自己的嗎,他們不都是很想跟自己那個的嘛?剛才,剛才,剛才他們應該上來扶自己啊,這白揩油的機會,他們為什麼都不要呢?我現在就這麼沒吸引力了,讓男人們白摸,他們都不要!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秦淮茹,我是這四九城裡最騷的女人,我睡過的有頭有臉的男人,都有一個加強連。每個男人都想跟我那個,每個男人都想!剛才,剛才一定是哪出問題了,不是男人們不喜歡我,一定是哪兒出問題了,對,一定是哪兒岀問題了………。
現實太殘酷,一時之間一直迷信自己容貌的白蓮花秦淮茹,有些接受不了。於是她就開始找理由麻醉自己,整個人也就陷入了癲狂的狀態,真真正正的一個瘋婆子。
在地上躺了一會兒,身上不那麼痛了,秦淮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她先整了整自已的髮型,又將自已身上的塵土拍乾淨,把衣服褲子都拉直。然後她就走上了大路。
上了大路後,急著想證明自己的秦淮茹,她幾乎是對經過她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都開始發騷。可換來的卻是,男人們一個個的撇她一眼,就把視線挪開了,甚至還有個半大小子,在看了她發騷後,還非常誠懇的問她:「奶奶,你這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奶奶,我現在居然是奶奶了,我有這麼老嗎?發騷失敗,還被臭小子叫奶奶,太傷自尊了,這下子秦淮茹是徹底的再沒自信在大街上勾引男人了。她低著個頭就往家裡趕。
可走到一半路,她想起來了,家裡在晚上十點前,都是兩個女兒的工作時間,自己現在不方便回去。
說起兩女兒現在的工作,秦淮茹也是一肚子的氣,以前都是服務高端客戶的,每次錢啊票的,人家出手大方。
可自從營業場地由招待所換成了農民房後,這服務對象也就變成了工農勞苦大眾了,那些窮鬼,每次就三五毛的,賴皮點的還讓記帳。
這每次三五毛的,服務一百回也就三五十塊,所以現在她兩閨女一個月還掙不到一百塊錢,差不多剛夠賈張氏一個月的醫藥費。至於自已那個,成天吃喝玩樂嫖賭抽的兒子,他那一個月的開銷?
想到這裡,秦淮茹那是愁啊!於是她哀嘆一聲,就去找安靜的地方,打算再好好想想,自己還能再去勾引誰。
不說秦淮茹這邊思念舔狗。大仇得報,打的很爽的易中海,他辭別熱心群眾後,就高高興興的,拿著自己跟紅星集團剛簽的合同,去找了他那些熟識的圈內人,約他們明早去軋鋼廠試工。
一家一家的聊過來,等易中海找過了他能想起來的,所有七級八級工後,他就回了四合院。
此時正是黃昏時分,家家戶戶剛吃完飯的時候,易中海一進院,就看到了此時,正在那兒一起刷鍋洗碗的閻埠貴兩口子。
閻家這老兩口,兒女都成家分出去了,所以這家務,現在也只能是他老兩口一起幹了。
看到閻埠貴,易中海就拿著合同,上去顯擺道:「老閻,看看我這剛跟紅星廠簽的合同。」
說著話,易中海就把合同向閻埠貴,給遞了過去。而此時的閻埠貴聽易中海說合同,他很奇怪,這易中海不是都退休好幾年了嗎?他跟紅星廠還簽哪門子的合同啊!
於是一腦袋疑問的閻埠貴,先扶了扶自己鼻樑上的厚「啤酒瓶片」,然後從易中海手中接過那份合同,開始一行一行仔細的看。
當把這份合同看明白後,閻埠貴驚的是眼睛都瞪圓了,他沖易中海就大聲的問道:「老易,這紅星廠是聘你當技術指導了,月工資一百二。」
「對呀老閻,紅星廠的情況你也知道,原來的工人大部分都被除名了。現在在上班的基本上都是這幾月新招的,既沒技術又沒工作經驗的小年青。所以他們希望我這樣的老師傅,能回去指導指導那些小年青,於是他們就聘我當技術指導了。」
「哎幼喂,老易,你這有技術是好噢,不像我這百無一用是書生啊!誒,對了老易,我這手上技術是沒有,但我那文筆,我那字還成。老易,你看你能不能也在紅星廠,幫我謀一份差事,工資好說,工資好說。」
閻埠貴到底還是閻埠貴,一有好處,立馬就是上啊。可這街面上成千上萬的知識青年,還一個個在家待業呢?他一個六十多的小學退休教師,假學究,紅星廠要他幹嘛?
易中海明白這點,當然當面他是不好意思明說的,於是他給自己找了個解釋,說道:「老閻,你也知道,紅星廠我原來的那幫老關係,關係硬的辦了手續,現在跟你我一樣,在家怡養天年。關係不牢靠的,現在都只是拿了些離職補償款,在外面當街熘子。」
「現在在紅星廠做主的,是人家外商和他們的親信。我這次之所以能再次參加工作,那是因為我原來工作的那個車間,它現在的車間主任,就是我原來的徒弟小馬。那小子聰明,二十六歲在我退休前,他就考過了五級。」
「幾個月前工人們,為了保住自己的鐵飯碗而鬧事,這小子也很聰明的沒去摻和,照常天天在車間裡上班。後來這小子就被廠里送去跟西德洋師傅,學習怎麼操作那些進口設備。」
「這小子聰明,在所有學徒中拿了個第一,還考過了八級工。這不,他就是車間主任了,這次就是他幫我弄了個技術指導的差事。所以老閻,你這個秀才的活,他一個小小的車間主任,他還真沒法安排,對不住了老閻。」
易中海說的是實情,幾個月前的紅星廠改制,在這一片的影響,那真可謂是一場大地震。所有管理人員,不管是行政的還是技術的,人家外商一個不要,統統趕走。一線的普通工人超過八成,也被廠里除名,並且人家還公告貼出,講明白凡是這次被除名的,以後紅星廠是永不錄用。
這一點閻埠貴知道,包括他家的倆原來在紅星廠工作的兒子,閻解成、閻解放也是這麼成街熘子的。所以現在易中海說自己在紅星廠的老關係,都沒了,閻埠貴是相信的。
但仍想上崗再就業,再去掙錢的三大爺閻埠貴,還是央求易中海幫他想想辦法,而易中海也是面上客氣著,手卻趕緊拿回合同,跑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