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章川島芳子

  拿奧運金牌,做華族精神的豐碑,這好處太大,不由的就讓王海心猿意馬,蠢蠢欲動起來。

  而此時現場的人一聽老徐讓王海去參加奧運,為我華族洗刷那百年的恥辱。他們也都認為這是個好主意,於是他們也都開始在一邊急吼吼的幫腔,鼓動王海去參加奧運會。

  王海自己本就想撈這個大「名利」,現在又盛情難卻。於是他按著華族為人處世的那種虛偽,很假的裝著跟眾人謙虛了幾句後,就一臉為難,一副說不過你們的表情,半推半就了。

  一聽王海答應兩個月後代表香江,去出征楓葉國蒙特婁第二十一屆奧運會,眾人是歡呼雀躍,老徐還連連催促王海明天就要去他們的奧運急訓隊報導。

  大家說笑著就接著進行今天的拜壽,當時間準點來到晚上八點時,壽宴也就開始擺上來了。

  王海原以為以自己香江江湖扛把子的身份,以及自己剛才出的風頭,自己會被請去坐主席。可真到開席時,王海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壽宴一開始,人家支應事的人,就很客氣的請王海去坐了主席下首的一個次席,而在這裡坐的也就是剛才嚷嚷聲最大的那些江湖大老們。

  看著自己現如今如此身份了得,卻只配坐次席,王海感慨這江湖人士,還真是狗肉上不了席啊!

  心裡很不爽,但今天人家老頭七十大壽,自己一個晚輩要給人家留點臉,於是他也就面上應付著那些江湖大老的吹捧,專心乾飯了。

  吃完一頓被人家輕視了的席面,壽宴結束時王海禮貌性的上去,想跟老壽星說上幾句吉祥話後,自己就回去。

  可是當他跟老壽星把吉祥話說完,抱拳告辭才剛走到樓梯拐角那兒。就有一個穿著燕尾禮服,打著領結,把自已打扮的跟只企鵝似的瘦高個,湊到他身邊小聲的滴咕道:「王龍頭請留步,我家壽星公想請龍頭您,留下品飲一下今年北邊的新茶,請龍頭您賞臉。」

  說著話那隻「企鵝」就把目光看向了今天的老壽星,知道主人家這都散席了還留自己,這裡面肯定是有事啊!於是王海也不多說廢話,只是客氣的跟「企鵝」說道:「老壽星抬愛,我一個晚輩自沒有不給面子的道理。只是我樓下的兄弟,還麻煩你去支會一聲,省的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好的,龍頭您這儘管放心,這事我們會處理好的,那龍頭您現在就請跟我來。」

  說完話,「企鵝」沖王海打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就在前面引路了。

  沒多久「企鵝」將王海引進了一個大包廂里,而此時的大包廂里也七七八八的坐著有幾個老頭老太了。而在這其中,王海就看到了自己有日子沒見了的孫敲山。

  一看到孫敲山在這兒,王海忙先向在坐的老頭老太太,一一抱拳,行江湖禮。然後她就沖孫敲山笑著說道:「孫前輩也在這兒呢!上次碼頭一別,不知道孫前輩還記得晚輩否。」

  記得,當然記得,就王海當日在維多利亞港,給孫敲山那相的一點都不差的面,孫敲山怎麼可能把王海給忘了,要知道現在在孫敲山的心裡,王海就算不是神仙,那也至少是半仙。

  所以在王海點了自己的名後,孫敲山也很有江湖大哥范的站起來,沖王海一抱拳,然後說道:「當日在碼頭初見小兄弟,恕孫某老眼昏花,沒看出來小兄弟你還是條蛟龍。得罪了,得罪了。」

  說完這話,孫敲山沖王海一個半恭,算是賠罪了。鞠完恭孫敲山就又接著說道:「龍頭大爺你手段高明,宴席前外面的熱鬧,孫某也有幸見識了,佩服、佩服。不過孫某更佩服的是龍頭大爺您那相面的本事,只是不知道龍頭大爺您今天,能不能再讓孫某有幸一觀,您那高超的相面本領呢?」

  瑪的,讓自己相面,自己上次已經幫孫敲山相過了,那這次孫敲山說的,想再次有幸一觀,那就不可能說的是讓自已幫他孫敲山相面。而幫別人相面,這裡的人除了孫敲山,自己一個也不認識,更不知道這些人有什麼過往,那自己這還怎麼能忽悠得住他們!

  於是在聽到孫敲山讓自己幫人相面後,王海忙嚇的擺手拒絕,說這麼多前輩高人在這兒,自己一個晚輩不敢獻醜。

  可就在王海剛拒絕完,坐在孫敲山旁邊的一個滿頭銀髮,目光如炬的老太太開口了,她說道:「小兄弟,老孫上次至被你相過面後。回來對老太婆我,把小兄弟你的相面之法夸的是神乎其神。小兄弟,老太婆我對你的相面之法很有興趣,怎麼樣,賞個臉,給老婆子我看看吧!」

  這老太太說的話,用語似乎是在跟人打商量,但她那語氣里滿滿都透著不容拒絕。而在這老太太說話的時候,孫敲山全程就跟個清宮劇里的公公似的,恭著腰,頭沖人家老太太低著,模樣甚是謙卑。

  孫敲山什麼人啊?當年東北威名赫赫的紅泥會老通算,掌管著二千七百多大木箱金銀珍寶的女真餘孽,他這樣身份的人,居然在這個老太太面前,謙卑的像個宮裡頭的公公,那這個老太太的身份?

  想到這裡,王海對這個老太太的身份,不禁開始在心裡琢磨了起來。看孫敲山對這個老太太的謙卑,那完全就是把自己放在奴才的位置,把對方當主子的。

  能讓孫敲山這樣身份的女真豪傑,視之為主,那毫無疑問這個老太太肯定也是女真人,而且她的身份應該是皇族,否則不可能讓孫敲山這樣的女真豪傑,在她面前溫順的像條寵物狗。

  女真皇族,還是個女人,女真皇族裡的女性,能拋頭露面在外面有這江湖地位的,王海很自然的就想到了一個人。

  在後世王海看過一部記錄片,講的是傳奇女特務川島芳子的生死之謎。

  想著那部記錄片,王海有了個大膽的猜測,自己現在眼前的這個老太太,很有可能就是川島芳子。畢竟在後世的那部記錄片裡,天朝最高一級的警務部門和盛京省一級的警務部門合力調查,還請了東洋那邊配合。

  在那部記錄片裡說到,那個被群眾檢舉可能是川島芳子的叫「方姨」的女人,雖然她死後是火化的,而且她那寄存在之江省某個著名寺院裡的骨灰,也因為過去了幾十年,時間太久,警方沒能從骨灰里提取到dna,也就無法跟那些愛新覺羅做基因對比。

  而且那個「方姨」身前,她沒有留下照片,因此警方也沒法用「方姨」的照片和川島芳子的照片,用現代技術對兩人做骨胳對比。

  此次調查警方雖然因為沒能提取到「方姨」的dna,和得到她身前的照片,沒法最終確認這個「方姨」就是川島芳子,但通過查物證,尤其是通過查跟「方姨」經常接觸的人。

  警方拿這一個經常跟「方姨」接觸的男人的照片,跟曾經在川島芳子留下的合影照里,出現過的疑似那人的影相,用現代技術做人體骨骼分析發現。跟「方姨」經常接觸的這個男子,就是曾經穿著一身東洋軍裝,站在川島芳子後面跟川島芳子合影的一個東洋軍人。

  可以說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那個「方姨」就是川島芳子,但旁證卻很充分。更重要的是在調查這事的時候,天朝警務部門,還用現代技術對當年被槍決的那個「川島芳子」留下的屍體照片,和川島芳子自己的照片,用現代技術對兩張照片上的人,做了骨胳對比。最後骨胳對比的結果,證實在48年時,被槍決的那個「川島芳子」,並不是川島芳子本人。

  再結合當時「川島芳子」被槍決,屍體抬岀來給一眾記者拍照時,當時在場的所有記者都提出的那兩個質疑。

  川島芳子在最後一次出庭受審時,大家看的清清楚楚,而且還有當時拍攝的影像可以做證,那時候的川島芳子,是她一貫的「假小子」打扮,一頭的齊耳短髮。可這被槍決後抬岀來她的屍體,為什麼會是齊肩長發?還有就是明明知道川島芳子這被槍決後,屍體要讓記者們拍照發新聞,可為什麼行刑時還要衝她的頭部開槍,把她整張臉都打花了,讓人無法辨認。

  所以在記錄片裡,官方最終雖然沒法確定那個「方姨」就是川島芳子,但卻鐵證如山的確定了,在一九四八年那個被槍決的「川島芳子」是個假貨。也就是說真正的川島芳子,在當時的確是被人放跑了。

  想到這些,王海就覺得自己眼前這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神秘的川島芳子。

  於是一時獵奇心起的王海,就裝著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道:「既然老太太您開口了,又有孫爺的面子,那晚輩就獻一次丑。不過在坐的諸位,我有言在先噢,我這相面之法是祖上十幾代傳下來的,祖上有祖上的規矩,不許我們這些晚輩過多的泄露天機,以免給家族遭來天譴。所以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就是讓我們每月最多給人相一次面,能得個衣食錢就行,切不可多貪。各位,祖訓不可廢,所以呆會兒我給老太太相完面,接下來相面這事,還望各位不要再提。得罪了,得罪了。」

  說完這話,王海就是向在場幾個人一一作揖,以示歉意。而此時在場之人,在聽過王海那一通忽悠之後,一時間倒都覺得王海的確是個得道高人,不是江湖騙子。於是在王海向他們行禮時,他們紛紛站起來,向王海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