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她們這幫老娘們來上班了,也就意味著軋鋼廠工人的早飯時間到了。
所以食堂里人隨便閒扯了幾句,也就開始揀窩頭的揀窩頭,舀粥的舀粥,準備端去前面賣給工人了。
王海是現在食堂的大廚,因此這到前面賣飯的活,劉嵐沒讓王海去,就讓王海呆在後廚。
然後劉嵐她去倉庫里取了些肉過來,說是今天中午要用的,讓王海在這裡給這些肉改刀。
於是接下來,劉嵐帶著食堂里的其他人去食堂前面賣飯,王海則在後廚切肉。
就這樣王海又開始了自己工人階級的一天,但這個工人階級當的讓王海實在憋屈,那些人的那一張張嘴臉也讓他噁心。瑪的,就這麼一群垃圾,也配爺伺候?
所以這才當了半天的工人階級,王海他就想走了。於是在做完中午那頓飯後,他就隱入了食堂後面的那個小倉庫,穿回了村里。
到晚上月上中梢,王海又穿了回來,潛入了軋鋼廠變電所的機房。一掌拍暈了那裡值班的電工,他就又下了那個東洋人的地下倉庫。
王海之所以還來這個倉庫,那是因為他想搞點那些米國的武器,和上次他沒法拿走的一些大傢伙。
就比如倉庫底層的那幾個青銅大鼎,那些個大鼎每個都重幾百斤,這對於十年前凡人一個的王海來說,已經超過了他本身的負重能力,所以當時他沒法帶著這幾個大鼎穿回村里,而現在嗎!
從倉庫里搬了十幾箱的米國造,又把倉庫里的那些大重量寶貝搬回了村里,王海就出了倉庫。
也懶得給那倉庫的入口恢復原樣,他就這麼的走了,至於天亮後這軋鋼廠,會因此惹上多大的麻煩,這京都城會因此會鬧出多大的動靜,那正是王海他想麻煩那些人的。
出了變電所機房,王海又去廠辦公樓撬了人家的辦公室,借人家的公章和公文紙,為自己開了封去南邊羊城公幹的介紹信。
知道明早這京都城一定會因為自己的懶而天翻地覆,王海也不敢在這裡多呆,連夜就出了這京都城。
他怕上面在發現軋鋼廠變電所下面的東洋人倉庫後,會花大力氣查當晚離開京都城的人。因此他也不敢去火車站買票,坐客車離開。於是他就利用自己的本事,扒了一輛往京都運煤,空車返回晉省的運煤車。
坐著這輛晉省的運煤車,王海到了晉省,然後又從晉省坐火車去了秦省,再從秦省繞巴蜀,過黔湘,進入了嶺南粵省。
經過十天的兜兜轉轉,王海來到了南粵羊城,一出火車站,就有個曬得跟阿三一樣膚色,踩著個三輪車,操著口典型南粵風格普通話的南粵小子,上來跟王海搭訕道:「同志,你北方來的吧,你這是來羊城出差,還是想繼續往南走。」
這小阿三在說到「還是想繼續往南走」的時候,他那聲音明顯的壓低,面部表情也馬上透出那種「大家都懂的」。
就這小子現在的這副猥瑣樣,王海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應該就是幫人去南邊的黃牛。
明白了對方的身份,於是王海把頭湊近了那小子,小聲的問道:「多少錢?」
王海沒說事,只問了一句要「多少錢?」,這個時候王海這麼問,那個南粵本地阿三,也自然是懂的。於是王海這一問價,那小子立馬就又小聲的問道:「同志你是一個人去,還是一家人去?」
「就我自己一個人想去南邊闖闖。」
「噢,就你一個人去啊,那你這是想走旱路呢,還是想走水路啊?」
「旱路、水路都是個什麼走法,又要多少錢?」
「旱路就是我們收你三十塊錢,把你領到那堵鐵絲網前,至於你能不能衝過槍林彈雨,翻過那堵鐵絲網,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們不管。」
「至於水路,這就有兩種走法了,一種是我們收你五十塊錢,把你領到海邊,再給你一個汽車內胎,你自己游過去。另一種走法就是我們收你三百塊錢,你坐我們的漁船過去。」
聽這個小子把服務和相應的價格說完,王海明白了,於是他就沖這小子說道:「我坐船過去,但我要見到船,再付錢給你們。」
「可以,我們兩邊都是一個大哥的買賣,錢你上船後給都成。不過大個子,你現在得讓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沒有這麼多錢。」
聽那小子要驗資,王海也不猶豫,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大黃魚的一角,給那小子看。
那小子一看是黃貨,他立馬就笑了,然後他就對王海說道:「大個子上車,我帶你走。」
聽那小子讓上車,王海也就跳上了他的三輪車。然後那小子拉著王海在羊城的街道上,兜兜轉轉了十幾分鐘,就把王海拉到了一個小巷子裡。
一進到這小巷子裡,小巷子裡面就閃出了兩個打著赤膊
的壯實漢子。在火車站拉王海過來的那小子,一見到這兩個漢子,他立馬就是粵語,嘰里呱啦的一堆。
王海不懂粵語,但那小子最後從一個赤膊壯漢手裡,接過了五塊錢,這讓王海看懂了,這小子是把自己當「豬仔」給賣了。
賣完了王海,那小子嬉皮笑臉的回頭對王海說道:「大個子,你下車吧!你前面的這兩位好漢,接下來會送你去南邊,你跟他們走就是了,我得回火車站繼續拉客了。」
那小子既然這麼說,王海也不好再賴在他的三輪車上了,只得下來。反正他一身絕世武功,也不怕人家會對他不利。
王海下了三輪車,一個赤膊壯漢就走過來,同樣用南粵風格的普通話,讓王海跟他走。
當天傍晚時分,王海他們一行十幾個人,就被人家用一輛大卡車給送出了羊城。
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卡車來到了一處海邊,這裡現在黑壓壓的已經聚集著上百人了。王海他們一到,就被人家給趕下了車,讓到人群中集合。
在海灘上吹了有個把小時的海風,王海看到海面上駛來了三艘機帆船。
那三艘船一靠岸,每艘船上都跳下幾個壯實的大漢,他們站在船邊,讓王海他們這些想去南邊的人排好隊,然後那些壯漢就收一個人的錢讓一個人上船。
而這時正在排隊等著上船的王海,卻驚奇的在那三艘船的一個船頭,發現了一個熟人,那就是他已經十年沒見的生死兄弟,李奎勇。
看到李奎勇,王海高興了,也心中感慨了一下自己和李奎勇的這緣份。
見是李奎勇,王海忙離開隊伍,快步走到李奎勇坐的那個船頭底下,衝上面的李奎勇,壓著聲音吼道:「奎勇,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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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剛才走過來的時候,李奎勇也看到了,但借著月光,李奎勇看來人不是自己認識的,所以他也就沒在意。現在聽來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李奎勇忙好奇的問道:「你誰呀,勞紙認識你嗎?」
見李奎勇認不岀自己了,王海羊裝生氣的說道:「瑪的,你個免崽子,你跟誰稱勞紙呢,信不信勞紙閹了你?」
一聽這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口氣這麼橫,李奎勇有點不確定了,難道自己認識這小子?
於是不能確定王海身份的李奎勇,開始認真的打量起王海,認真過後,李奎勇的感覺就是,這特麼確實不認識啊!這小子誰啊,敢跟勞紙這麼橫?
見李奎勇被自己整蒙了,於是王海笑著說道:「奎勇,還記得大興安嶺牛心山中,還有你一位好兄弟嗎?」
大興安嶺,牛心山,這兩個地名立即喚醒了李奎勇那塵封了十年的記憶。於是他驚奇的盯著王海說道:「你,你,你,你是?」
「奎勇,我在那牛心山太后墓里困了十年,我現在這模樣是完全變了,可我這眼神,我這聲音……。」
「王海,王海是你嗎,你還沒死啊?」
「瑪的,還說是什麼生死兄弟,你特麼的就不能盼著勞紙一點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