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張志飛的電話，吳秘書高興的快要跳起來了，這個消息對於大領導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太及時了。
兩人直到現在還以為，紅星軋鋼廠保衛處調查傻柱的最終目的就是大領導，傻柱只是被牽連的。
秘書小吳急立即向大領導匯報了聾老太太昨晚在紅星軋鋼廠保衛處過夜，今天一早被拉去廠區醫院搶救，前後不到一個小時就死了的消息。
「你說的是真的？」大領導有些不敢置信，還有這樣的好事。
「是的，聾老太太剛被保衛處的人送回四合院，傻柱還在關押之中。」秘書小吳解釋道。
「傻柱還在關押？看來傻柱沒有交待，他們還不死心。」
大領導想了想之後，吩咐小吳秘書：「小吳，你給付偉書記去個電話，把這個情況告訴他。
別說太多，就告訴他法理不過人情，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講人性，面對至親去世都不讓回去奔喪，是否有些太過。
然後替傻柱向他請個假，要是不放心，可以讓保衛處的人全程跟著，看他會怎麼處理。」大領導借題發揮，但並沒有指示付偉如何去做。
他已經知道是劉文明帶走的傻柱，劉文明又是白志斌的人，付偉會有所行動的。
秘書小吳點頭應承之後，便出去打電話了，大領導則是撥通了城東分局局長王崗的電話。
王崗聽到是冶金部副部長石忠武找自己，以為是跟班學習的事，忙恭敬的說道：「石部長您有何指示，我們城東分局一定會全力以赴。」
「王局長，你是老邢的得意干將，也不是外人，我就不和你見外了，你們有沒有接到冶金部所屬工廠，保衛處副處級以上人員跟班學習的消息。」大領導和藹的說道。
「城東分局的各廠保衛處副處級人員已經到了，我準備了一個開班儀式，正準備給他們講話呢。」
「是這樣的，我剛接到舉報，說昨晚紅星保衛處扣押了一位八旬老太太，導致對方今早過世，現在還扣押著人家的孫子，不讓至親處理喪事。
我不大相信舉報的內容，軋鋼廠保衛處怎麼說也是一支紀律隊伍，這種抹黑黨的形象的事情應該不會發生，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紅星軋鋼廠保衛處由你局分管，我建議由你們出面核查是否有這樣的事，你覺得怎麼樣。」石忠武說道。
王崗對於石忠武的指示自然非常樂意照辦，對方可是實權副部長，很有可能馬上就是正部級的高官，當下回答道：「石部長您放心，我立馬組織警力進行查處。」
王崗掛斷電話，打電話叫來分局副局長兼紅星軋鋼廠保衛處處長江濤。
「王局，您找我？」
「坐下說。」王崗當下就把大領導在電話中說的話，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他知道自己這位副局長向來機靈，想聽聽他的分析。
「江濤，就是這麼個情況，你覺得石部長是什麼意思？」
江濤想了想，開口說道：「王局，現在可以明確一點，死人這件事是真實的。
石部長在不確定的情況下，是不會給您打這個電話的，現在的重點是石部長的目的是什麼，怎麼做才能讓其滿意。」
「是呀，領導怕出事牽扯到自己，竟說半拉子話，還有他問我知不知道保衛處副處級以上人員跟班學習的事，這不是明擺著嘛，我覺得他是話裡有話。」
「王局，咱們現在的情報信息太少，要想明白石部長話里的全部意思，現在需要一個熟悉紅星軋鋼廠的人來給咱們指點迷津。」
「你在紅星軋鋼廠當了幾年保衛處處長了，還不算了解？」
「您也知道，我一直以咱們局裡的工作為主，紅星軋鋼廠保衛處的工作，一直由三位副處長處理，對於軋鋼廠我了解的並不深。」
「你說，石部長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去詢問你的三位副處長？你這位處長對你手下這三位副處長了解的深不深。」王崗想了想問道。
「王局我也沒弄明白石部長的意思，我給您簡單介紹一下紅星軋鋼廠保衛處三位副廠長。
先說馮明雄，退伍軍人，業務素質很強，也很有原則性，在工作上兢兢業業，不插手任何政治鬥爭，是一個干公安的好苗子，我正準備把他介紹給您認識。
田啟文，算是軋鋼廠的老人，最早的保衛科科長，業務能力一般，加上年紀大了，有著混日子的感覺。
最後就是劉文明，此人是前段時間調到軋鋼廠保衛處的，一來就上跳下竄，很不安分，據說背後是軋鋼廠廠長白志斌。
王局，我記得高興明副局長的姐夫李懷德，以前是紅星軋鋼廠的書記，咱們或許可以諮詢一下他的意見。」江濤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並不建議詢問三位副處長，哪怕是自己看好的馮明雄。
「行，我這就叫興明局長來。」
高興明這段時間可謂是春風得意，年紀輕輕就從刑偵科科長升職成為城東分局常務副局長，主管刑偵工作。
接到王崗的電話，以為有什麼大案，立即趕到王崗辦公室。
「王局您找我，江濤副局長也在，怎麼又有什麼大案？」高興明躍躍欲試，他能提拔，就是立功的緣故加上家族力量的推動。
「興民坐下說，江濤你給興民說一說情況。」
「好的，王局，興民副局長，是這麼回事，冶金部副部長石忠武打電話說……」江濤將事情複述了一遍。
最後詢問高興明：「我和王局對紅星軋鋼廠不是很熟悉，沒弄明白石部長話里的意思，你姐夫當年是紅星軋鋼廠的書記，能不能給你姐夫去個電話，猜測一下石部長的意思。」
說到紅星軋鋼廠，高興明立即想到了張志飛，他能當上副局長，也是沾了對方的光。
當初那起間諜案，很多人都由此受益，很多人其實都記著張志飛的好，這是一筆隱形的人脈資產。
「王局、江副局，我姐夫已經離開軋鋼廠有一段時間了，消息未必準確。我有一位小兄弟從58年開始，就一直在紅星軋鋼廠工作，找他絕對沒問題。」
「是誰，確定可靠？」
「這您放心，他這人絕對可靠。」高興明當下將張志飛的情況介紹了一遍，著重強調了他在間諜案中的貢獻。
「行，你現在就去聯繫他。」王崗也沒有其他人選，只好按照高興明的建議來辦。
高興明當下就拿起桌上的電話，給張志飛撥了過去。
「興明大哥，您這大忙人怎麼記得給我打電話了。」張志飛高興的說道，倆人的關係還不錯。
「志飛，我有事向你諮詢，你現在講話方便不？」
聽到張志飛說方便，高興明在電話上簡要說了石部長電話中的指示，詢問張志飛是否能猜得到石部長話里的意思。
張志飛一聽高興明的話，簡直高興壞了，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當下說道：「興明大哥，你也知道我這人不喜歡出風頭，你可不能讓人家知道這是我說的。」
「知道，你就放心吧，也就我們局的兩位局長知道，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了。」
「興明大哥，事情起因就是保衛處劉文明副處長，以調查食堂大廚何雨柱的家庭成分為藉口，指示手下將其關押，後導致其奶奶死在軋鋼廠。
石部長打電話的目的，應該是想要你們整頓保衛處，給何雨柱出口氣。
還有就是，據我所知何雨柱經常給石部長上門做飯，有可能是有人想借何雨柱之手對付石部長，總之您把保衛處的一些人處理了，這位副部長絕對會非常滿意。」
高興明高興的掛斷電話，果然求助志飛老弟是正確的做法，分析的頭頭是道，自己也在王局跟前露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