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聾老太太病危的消息之後,張志飛並未吃驚,今天下午看到聾老太太的面前,他就斷定對方命不久矣。🐠😳 🐸🐨
在被秦淮茹這麼「周到」伺候下,能拖到現在已經算她命大了。
沒見到聾老太太,張志飛已經猜到是什麼事情了,無非就是要把資產傳給傻柱,讓他們幾個管事大爺做個見證,打消大夥吃絕戶的心思。
人死如燈滅,張志飛也沒有想過把聾老太太的房子占為己有,並沒有因為和聾老太太以及傻柱不和,便拒絕做這個見證,這是他這個一大爺的職責。
兩名保衛處幹事分別帶上劉海忠和李換弟,幾人騎著自行車向軋鋼廠廠區醫院駛去。
看到張志飛他們到來,聾老太太原本灰敗的眼神多了幾分神采。
在傻柱的幫助下,她坐直身子,看著幾人說道:「老太太我眼看著不行了,勞煩你們三位管事大爺來這裡做個見證。」
張志飛雖然對聾老太太不待見,但此刻看到她的這番模樣,也是唏噓不已。
不過想到這老太婆享了大半生的福,也就最後這兩年才受點苦,比起困難時期那些吃不上飯,活活餓死的人幸福多了,便收回尚處在萌芽之中的同情心。
「老太太,胡說什麼呢,您會沒事的。」李換弟作為女人還是有些多愁善感,紅著眼睛,眼看著就要哭了出來。
「傻話,我還能不知道自己的情況。」
聾老太太說完又指著傻柱對幾人道:「我的身後事就交給柱子了,由他給我披麻戴孝,繼承我的房子和資產。」
張志飛瞟了一眼傻柱,這孫子別的不說,最起碼在聾老太太這裡算是賺到了。
不過他並未嫉妒,等到改開之後,以自己的能力和眼界,弄他個十套八套的還不就跟玩似的。
這也是張志飛並未像其他穿越者一樣,迫不及待的去購買古董,急著賺錢。
如今這世道,有錢也沒地花,還不如好好學習,安安穩穩的度過這段歲月,為今後騰飛打下智力基礎。
「老太太,您這房子?」李換弟疑惑的問道。
「我那房子是自個買的,不是國家的,能傳給柱子。」
聾老太太解釋了一下,然後又對劉海忠道:「他二大爺,我知道你家孩子多,房子一直緊張,我這房子你家先住著,給柱子每月3元的租賃費,等柱子將來有孩子了,你們在重新找房子,你看怎麼樣。」
「行,謝謝老太太了。」劉海忠高興的回答道。
張志飛心想說這老太婆是大院最聰明的人,還真沒說錯,這心思沒誰了,要是這房子就這麼給了傻柱,保准不過叄月,就成了賈家的了。
「行,我們給你做個見證。」李換弟也答應了下來,張志飛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點點頭,算作答應。
見到張志飛等人答應了下來,聾老太太看向傻柱:「柱子,來奶奶這裡來。」
傻柱跪在聾老太太的病床前,握著她的手,低聲回答道:「奶奶,我在。」
「柱子,你要記著奶奶昨晚和今天凌晨給你說的話。」
「奶奶,我都記住了。」聾老太太聽到傻柱的回答,先是嘴角帶笑,然後頭一低再也沒有了聲息。
「奶奶……」傻柱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些許悲腔。
「柱子,老太太怎麼樣了。」秦淮茹剛好推門走了進來,因走的太快,臉上掛滿了汗珠。
傻柱一看秦淮茹,幾乎高興的就要衝過去訴說自己的苦悶,忽然想到了聾老太太的囑託,生生的停了下來,欲言又止。
秦淮茹並不注意到傻柱的舉動,她看眾人都沒有回話,便往床上一看,知道聾老太太已經去了,當下便跪在聾老太太床前,開始哭了起來。
「老太太,您怎麼就這麼去了,我還沒來及孝順您呢!」張志飛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秦淮茹,真是佩服不已,這演技奧斯卡影后來了都不帶虛的。
心想,你要是早孝敬兩年,聾老太太估計兩年前就得離開這花花世界。
「一大爺,現在該怎麼辦。」李換弟看了一眼跪在老太太床前的傻柱和秦淮茹,問張志飛道。
「您兩位也知道我還年輕,對這類事不甚了解,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看還是由二大爺主持比較好,我上午把工作安排好,中午就回院裡幫忙。」
張志飛把事情推給了劉海忠,他這人喜歡發號施令,正好用其所長。
「行,張主任您替我請個假,我現在就回院裡準備聾老太太的喪事。」劉海忠一口答應了下來。
然後轉身對仍舊發呆的傻柱說道:「你去借一輛板車,把聾老太太拉上回院裡。」
「這不行,何雨柱還要配合我們調查呢,我派人把屍體給你們運回去。」朱子陽直接開口拒絕了劉海忠的提議。
他剛才和幾名保衛幹事進行了溝通,大家建議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傻柱離開,萬一有誰給傻柱出個主意,把聾老太太的屍體抬到保衛處,那就麻煩了。
把傻柱扣在保衛處,讓鄰居和保衛處的幫忙,先把聾老太太放進棺材安葬或者火化了,那個時候傻柱就是反應過來,也遲了了。
「孫子,你有種再說一句,我配合你奶奶個腿,我看誰敢攔我。」傻柱像一頭髮情的公牛。
「何雨柱,你別橫,只有保定那邊的調查結束了,你才能離開。」朱子陽並未因傻柱的暴怒就放其離開。
傻柱一聽這話,哪能忍得住,當下就要過去揍朱子陽,朱子陽還沒動手,他便被保衛處的幾名幹事給放倒了。
張志飛看著傻柱被放倒無動於衷,這小子吃點苦頭也好,省的那張破嘴不饒人。
不過朱子陽的做法確實有些太過,他完全可以安排人監視著傻柱,讓其正常的安葬聾老太太,如此做法別說傻柱,換做其他人也會發作。
只是張志飛並不清楚朱子陽等人的打算,如果知道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看著傻柱被保衛處的摁在地上,秦淮茹忙過去對幾人說道:「柱子你沒事吧!各位大哥能不能把柱子放開,我保證他不發脾氣。
柱子你服個軟,配合他們,奶奶的葬禮有我呢,我替你給奶奶磕頭戴孝。」
秦淮茹打的算盤很精,一是坐實和傻柱的傳聞,二是趁此把聾老太太家中值錢的東西轉移。
可惜傻柱沒有想來裡面的深意,聽到秦淮茹維護自己,早就把聾老太太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只剩下對秦淮茹的感激之情了。
傻柱最終還是在秦淮茹的勸說下,保衛處的威脅下,回去接受調查。
只是沒辦法安葬聾老太太,把他氣的他雙眼發紅,怒氣衝天,看樣子他是恨上朱子陽了。
劉海忠和李換弟原本想說什麼,最終沒敢開口,按照朱子陽的安排,帶著保衛處的人,幫著把聾老太太的屍體運回四合院。
張志飛先是給自己和劉海忠把假請了,然後坐在辦公室開始復盤聾老太太死亡對自己的影響。
聾老太太雖說死在醫院,但她昨晚確實是住在保衛處的,真要追究起來朱子陽難脫關係。
這會他也想明白了,這或許就是朱子陽不放傻柱離開的原因,想讓聾老太太儘快入土,那個時候在追究朱子陽,完全可以推得乾乾淨淨。
張志飛撥通了吳秘書的電話,他知道對方正愁沒辦法解決傻柱的問題,聾老太太死在保衛處的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及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