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離開後,四合院眾人又討論了一會易大媽究竟生沒生孩子,大家誰也說服不了誰,只能各回各家,等許大茂探聽到消息之後再爭個長短。
且說許大茂找人問了許久,才終於找到了易大媽譚秀英所在的住址。
「大媽您等一等,麻煩問問您,這院裡是不是住著一位姓譚的大媽?」許大茂在院子外面攔住一位大媽,低聲詢問道。
「你是誰?找秀英有什麼事?」大媽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許大茂,怎麼都覺得不像好人。
許大茂一聽大媽的話,就知道自己是找對地方了,當下從兜里掏出一大把糖果,遞給大媽。
解釋道:「是這樣的大媽,我叫何雨柱,大家都叫我傻柱,以前和譚大媽住一個院,我們都叫她易大媽……」
「就是你叫傻柱?」大媽打斷了許大茂,有些同情和嫌棄的看著他。
許大茂多精明的一個人,想到裡面指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當下低聲詢問道:「大媽,對,我就是傻柱,我哪裡不對嗎?」
「沒事,就是好奇你這名。」大媽敷衍的說道。
「大媽,要不咱上附近的飯館坐會,我請您吃飯,您給我詳細說說。」許大茂不由分說,又拿了一把糖果塞到大媽的口袋裡。
大媽感受了一下兜里的糖果,明顯熱情了許多,再加上有人請客吃飯,便和許大茂去了附近的一家國營飯館。
進了飯館之後,許大茂直接點了三個肉菜,讓大媽非常滿意。
覺得傻柱果然和秀英說的一樣,有些傻,這一頓能吃掉自家半月口糧了。
「大媽,您給我詳細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許大茂點完菜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大媽也是吃人嘴短,便不再隱瞞,低聲說道:「你可不能說出去,是我告訴你的。」
「這是自然,我這人最講信用了。」
「那好吧,你家其實是城市小業主的成份,你爹人面廣,想辦法把你家的成份改成了三代僱農,不成想被你們院的易忠海和聾老太太知道了。」
「等等大媽,照你這麼說,我家不是三代僱農!」許大茂打斷大媽的話。
「你這孩子別急,聽我說完再問。你爹原本想把寡婦娶進門的,以他的手藝養活你們一大家子還不是很容易的事。
你們院裡的聾老太太和易忠海想要你給他們養老,就找到你爹讓他離開。
要不然就舉報你爹給你們的身份造假,你爹沒辦法就帶著寡婦離開了燕京。」
「大媽,你這是哪來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也是易大媽跟您說的。」
「是秀英說的,她也命苦,遇上了易忠海這個缺德鬼,自己生不了孩子,還污衊秀英,對她是非打即罵。
秀英說,她有一次想要偷偷把真相告訴你,給你暗示了很多遍,你這傻子沒聽懂,還去問易忠海。
為此她差點被易忠海打死,之後就再也沒敢對你說了。」大媽說起易忠海是義憤填膺。
許大茂內心一片驚喜,今天這趟沒白來,當下也故作憤怒的說道:「易忠海這個老傢伙怎麼這麼可惡,虧我還幫他來問易大媽將來肯不肯收留他。」
「易忠海不是去勞改了,回來了?」大媽疑惑的問道。
她聽譚秀英說過,易忠海因為貪污人家孩子的撫養費,被判了八年。
許大茂解釋道:「是去勞改了,還差二三年,他原來的房子和梁拉娣互換了,沒有了住處。
我們院的幾位管事大爺打發我來問問易大媽的情況,問她將來能不能收留易忠海。
易忠海這個壞種,就應該讓他將來死在大橋底下,我就不應該幫他問。」
「就是,你回去告訴你們院的管事大爺,說人家秀英結婚了,還生了孩子,不可能收留易忠海那個壞分子,讓他自己去想辦法。」
「生孩子,她不是不能生孩子嗎?」許大茂略微有些急切的問道,就連語氣也有了變化。
「要不說易忠海這壞種缺德呢,他自己是個太監不能生孩子,還把髒水潑在秀英頭上,讓大家以為是秀英不能生。
這還不算,自己不能生便罷了,這老傢伙還不讓秀英收養孩子。
秀英在5年前和梁寡婦互換住房,一住進來便收養了一男一女兩個孤兒,她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照顧兩個孩子也確實難,後來經過我的撮合,便和我們院的老牛結了婚。
不成想,這老兩口快五十的人了,還生了一個毛小子,你說這是不是易忠海缺德,他自己不會采蛋,還埋怨秀英不會下蛋。」大媽噼里啪啦就是一頓輸出。
許大茂現在滿腦子都是易大媽能生孩子,是易忠海不行,那是不是自家也不是婁曉娥的問題,而是自己的問題。
許大茂滿腦子都是自己是不是也不能生孩子,也沒了心思繼續問下去,便對大媽說道:「大媽我還有事,我把錢票付了,你自己吃吧。」
看著許大茂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大媽嘟囔了一聲道:「這娃子果然是傻的,菜也不吃,正好自己吃,算了還是打包帶走。」
大媽帶著菜回家之後,對家人說了一聲,便直奔易大媽家。
人還未進去,聲音先出:「秀英,剛才傻柱來打問你了。。」
「是劉姐呀,快坐下歇歇。你說柱子,他有什麼事找我。」譚秀英(易大媽)懷裡抱著孩子,熱情的說著。
「老牛也在,正好給你倆說說。」大媽當下便把許大茂今天打問譚秀英的情況說了一遍。
譚秀英聽到易忠海明顯有些慌亂,對於易忠海她還是有些怕的,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手段也不一般。
尤其是這個大院,得益於她的經營,人設早就立住了,大家眼裡她就是一個柔柔弱弱的普通勞動婦女,為人熱情有愛心,都把她當成了受害者,對她印象非常好。
「怕啥,咱倆結婚是經過街道辦批准的,易忠海回來又能怎麼樣。」老牛看出譚秀英有些擔憂,連忙寬慰道。
他祖上成分不好,後來家道中落,又沒有正經工作,就靠著拉板車維持生計,有上頓沒下頓,一直到了四十多了也沒娶上媳婦。
後來譚秀英(易大媽)搬進院裡,收養了兩個小孩。老牛也想要收養一個給自己養老,只是他財力不足養不起孩子,便經常幫著她照看兩個孩子,一來二去倆人也熟悉了。
後來倆人被撮合在了一起,不到一年竟然老樹開花,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把倆人高興壞了,如今孩子都快3歲了,他自然怕易忠海打攪他們的生活。
「就是怕他幹啥,咱們院裡的人還能讓你受欺負,他要是敢來,看我不抓他一個滿臉包。」
「嗯,謝謝劉姐,我和易忠海生活了半輩子,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了,他慣會顛倒黑白,就怕他給我們亂造謠。」譚秀英(易大媽)低聲解釋道。
「他一個勞改犯,要是還敢胡來亂造謠,我就和姐妹們把他拖到街道辦,讓他再次接受勞改,就不信制服不了他。」
「沒事,按照秀英的說法,他還要勞改三年呢,等三年之後再說,現在還早。」
「老牛說的是,行了,我也該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們了。」劉大媽說著便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剩下譚秀英和老牛一家,倆人開始低聲討論將來如何應對易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