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飛正在屋內教育妹妹張麗麗,聽到外面喊自己,聽起來頗為急切,只能暫緩對妹妹的安全教育,出門而去。♙♜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呼……終於走了,我哥太可怕了,嫂子我記得我哥不是這樣的人,怎麼成了這樣了,你知道嗎?」張麗麗心有餘悸的問道。
「不清楚,你哥一直很乾脆的,最煩囉嗦的人和事了,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麗麗,我覺得你哥今天這樣,應該是不放心你,怕你受到傷害。」楊嫚麗自從生下女兒之後,心態上成熟了不少,多少能明白張志飛的一些想法。
「太可怕了。」張麗麗還是心有餘悸,她感覺張志飛就像唐僧,嗡嗡的給自己念著緊箍咒。
張志飛的教育大業被打斷後,有些生氣,推門出來,發現是劉光天和劉光富兄弟。
頓時沒好氣的問道:「你倆喊我幹啥?」
「一大爺,我們有事向您報告。」劉光天低聲說道。
「你倆能有什麼事,快說,我還忙著呢!」張志飛壓根就不相信他倆能有什么正經事。
「一大爺,今天傻柱雇我們兄弟倆,把聾老太太從醫院背回來了?」劉光天開口說道。
「背回來?」張志飛沒弄明白劉光天的意思,背回來就背回來,叫自己幹嘛。
「一大爺,是這樣的,我偷偷聽醫生說,聾老太太是營養不良。
今後要吃好一點慢慢養,才有可能恢復過來,我猜八成是餓成這樣的。」劉光天進一步解釋道。
「餓的?不能夠,不是有傻柱和秦淮茹養著恐聾老太太,傻柱又是一廚師,能餓著聾老太太。」張志飛故作疑惑的問道。
「嗯,反正醫生的意思是營養不良,長期吃粗糧導致的。」劉光福解釋道。
「那你倆的意思是?」張志飛有些明白兩人的目的了。
「一大爺,傻柱太不是東西了,虐待聾老太太,還不講信用,說話不算話。」劉光天恨恨的說道。
「怎麼不講信用了?」張志飛也想看看這兩兄弟有什麼說辭。
「當初說好,傻柱照顧聾老太太,如今照顧成這樣,是不是言而無信。
還有傻柱今天早上給我們說好的,我和光富兩人把聾老太太背回來,就給我們每人一塊錢,回來卻說是攏共就給一塊錢。
像傻柱這樣,不講信用、不講道德的社會敗類,就應該接受廣大人民群眾的批鬥。」劉光天別的本事沒有,這編排罪名確是門清,看來今後要注意這兩兄弟了,別栽在他們手上。
張志飛算是明白這兩兄弟的意思了,應該是覺得自己和傻柱有意見,想讓自己出面批鬥傻柱,心思比他爹複雜了些。
「傻柱呢,他怎麼沒去背。」
「好像給什麼人做菜去了,沒功夫去。」
張志飛心想應該是給大領導做菜去了,以後誰再要說傻柱傻,他絕對會呸其一臉。
他那是傻,是太他娘的精了,聾老太太的利用價值顯然沒有大領導的大,不然的話今天怎麼著也應該是推掉做菜的任務,由他去背聾老太太。
「原來是這樣啊,對了你倆有沒有告訴你爸,他知不知道。」
「還沒告訴我爸。」劉光富低聲說道,說到劉海忠的時候,他明顯的有些哆嗦,看來已經被劉海忠打出陰影了。
「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你爸作為咱們院的二大爺,後院的管事大爺,事情又發生在了後院,理應由他出面召集主持這次會議。
再者說了,你倆不告訴你爸,他後面知道了,不得揍你倆一頓。」
「那我們這一塊錢不得上繳。」劉光富手裡攥著錢,有些不舍。
「你爸又不是閻老師,他最愛什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區區一元錢他可不放在眼裡,權力才是他看重的。」張志飛解釋道。
「萬一他真的要呢?」
「放心,你爸真要是拿走你們的這一元錢,我給你倆補上。還有你倆不能讓外人知道,你倆先告訴我的,不然他可不會和你倆客氣。」
「好,我們就按照一大爺說的做。」劉光天和劉光富兄弟沒再說什麼,便匆匆離開。
張志飛笑了笑,心想今天有熱鬧看了,搖搖頭,返回家中。
張志飛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問楊嫚麗道:「他們仨去哪了?」
「被你嚇跑了?去他們屋裡了。」楊嫚麗笑著說道。
「被我嚇跑了,我有那麼可怕嘛。」張志飛反問道。
看到楊嫚麗略帶笑意的點頭,張志飛有些糊塗,心想難道自己真的可怕,不能吧!
自己可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奇男子。
失去上課的對象,張志飛無事可做,便在家中逗孩子玩,沒待多久,便聽到外面喊著開會。
「今天又開什麼會?」楊嫚麗好奇的問道,他也聽說了之前四合院的奇葩規定。
「批鬥傻柱。」張志飛穿上外套,去了客廳給自己泡了一大杯茶,向中院走去。
「一大爺。」
「一大爺。」
「張主任。」
大家看到張志飛紛紛給他打著招呼,人情冷暖可見一斑。
張志飛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大院眾人幾乎全部到齊了。
劉連聾老太太也被抬了出來,這讓他對劉海忠刮目相看,真是勇士一個,難道就不怕這小腳老太太一口氣沒上來掛了?
張志飛坐到自己的專屬座位後,發現大院低聲詢問劉海忠道:「二大爺,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傻柱虐待聾老太太的事情,我一會在會上詳細講講。」劉海忠摸了摸並不存在的鬍鬚。
傻柱率先開始說話:「你們三位大爺,是誠心的吧,不知道聾老太太身體不好,還把他搬出來,都想要幹嘛,謀財害命啊!」
「傻柱,你閉嘴,暫時沒你說話的份,有什麼待會再說。今天這會是二大爺召集的,由他主持會議,現在讓他講話。」張志飛駁斥傻柱。
「你……」
傻柱剛想說什麼,劉海忠站起來開始講話:「今天把大家叫來開會,也是迫不得已,大家看看聾老太太,醫生說是營養不良引起的,傻柱你也說說,你是怎麼伺候聾老太太的。」
「就是,你看聾老太太成了什麼樣了,來上一股風都能把她吹走。」吃瓜群眾甲說道。
「傻柱一廚子還能把人餓成這樣?」吃瓜群眾乙道。
「誰知道安的什麼心,指不定想早早送走聾老太太。」
「我聽說傻柱看上了聾老太太的房子,想要送走她。」
……
「房子不是國家的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咱們這些住戶屬於租賃國家房屋,大家都要繳納租賃費。
但有一些人家是不需要上繳的,就是最早住進來的幾家。
聽說他們家住的房子的產權在自己手裡,就像傻柱,不然憑什麼讓他住主屋。」有人解釋道。
大院眾人平日受到傻柱的奚落、毆打,今天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了,哪能放過這個天賜良機,都在落井下石。
聾老太太這段時間可謂是吃夠了她一生都未吃過的苦,飯菜不合胃口不算,關鍵是飽一頓飢一頓,讓她受盡了苦楚。
眼下大院眾人道德綁架傻柱,她裝作什麼也聽不到,還迷上了眼睛。
傻柱是百口莫辯,他把糧食交給了秦淮茹,由他照顧聾老太太。
眼下要是不解釋,他的名譽算是臭了,要是去解釋,大家又要批鬥秦淮茹,他又捨不得秦淮茹受苦。
劉海忠見眾人的情緒已被調動起來,繼續說道:「當初咱們開會,由傻柱和秦淮茹負責照顧聾老太太,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你倆給大夥解釋一下。」
「嗯,我記得聾老太太應該是五保戶,由政府保吃、保穿、保醫、保住、保葬。
她的糧食應該夠她吃的了,現在竟然說是餓成這樣的,這不是變相的說政府沒有保吃?
這不是給國家抹黑嗎,我看咱們要深入調查,或者向街道辦反映才是。」張志飛淡淡的說道,他看傻柱如何接招,可惜今天許大茂不在,不然就有意思了。
「一大爺說的是,聾老太太的糧食去哪了,這個確實需要查清楚。」閻埠貴眼睛一動,也開始附和。
正在傻柱不知道該怎麼辦之際,秦淮茹站了出來,只見她低眉杏目,滿眼都是淚痕。
「大家誤會柱子了,是我和婆婆兩人伺候老太太,是我們沒有伺候好她。」
只是自從易大媽離開四合院,老太太就一直沒有胃口,吃不下飯,這不怨柱子,怨我沒能照顧好聾老太太。」
「原來是這麼回事,也是,易大媽伺候了聾老太太十幾年,接受不了也實屬正常。」
「有道理。」
……
張志飛看了看秦淮茹,他對眼前這個女人不得不刮目相看,關鍵時刻比起傻柱聰明多了,能巧妙的轉移話題,讓大家不得不信。
即使有所懷疑的,聾老太太又不是自己什麼人,也沒人去拆穿。
聾老太太剛開始還寄希望全院道德綁架,讓傻柱伺候自己,把自己接到他家。
沒想到秦淮茹一出面,瞬間扭轉了局面,聾老太太氣的肺都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