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滿頭大汗,呼吸急促,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著,匆匆穿過四合院狹窄的巷弄,每一步都踏得異常沉重,腳下的石板路似乎也在回應著他的焦躁。
他直奔楊建業的住處,那雙充滿怒意的眼睛緊緊盯著緊閉的木門,仿佛能透過它看穿一切。
「楊建業!你給我出來!」他用力地揮動著手臂,拳頭緊握,每一次敲門都伴隨著門框的震動和「框框」的巨響,那聲音在靜謐的四合院內迴蕩,驚擾了午後的寧靜。
他的臉色因憤怒而漲得通紅,嘴角緊抿,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院子裡的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喧鬧吸引,紛紛從各自的房間或院中走出,有的穿著睡衣,有的手裡還拿著未吃完的午飯,臉上都寫滿了驚訝與好奇。
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目光不時地投向許大茂那幾乎要失控的身影。
「這許大茂今兒個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一位大媽輕聲對旁邊的鄰居說,眉頭緊鎖。
「誰知道呢,怕是又和楊建業那小子槓上了吧。」另一人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許大茂見門內依舊沒有動靜,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澆了油的火焰,愈發旺盛。
他猛地退後幾步,深吸一口氣,隨後猛地向前衝去,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門上。門板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震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楊建業,你以為躲著就能解決問題嗎?我告訴你,今天你不出來,我就把這門給拆了!」
許大茂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沙啞,他雙眼圓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顯得格外猙獰。
周圍的人群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後退幾步,生怕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波及。
有人開始小聲議論,猜測著兩人之間到底有何恩怨,也有人試圖上前勸阻,但看到許大茂那副模樣,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許大茂,你冷靜點,別衝動!」終於,一個年長些的老者站了出來,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緩緩走向許大茂,試圖平息他的怒火。
然而,此時的許大茂已經聽不進任何勸告,他轉身面向眾人,眼神中充滿了挑釁與憤怒:
「你們誰要是知道楊建業的去向,最好現在就告訴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他又是一腳踹向了門板,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與憤怒都發泄在這扇無辜的門上。
然而,面對許大茂的憤怒與指責,四周的人群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按住了嘴巴,一片寂靜之中,只有許大茂的喘息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狗吠聲打破了這份壓抑。
他們的眼神中或閃過一絲同情,或流露出一絲畏懼,卻都選擇了沉默,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這場風暴的犧牲品。
許大茂見狀,更是氣得渾身發抖,他猛地跺了跺腳,地面似乎都為之一顫。
他指著人群,手指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臉上的肌肉扭曲著,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與怨恨都通過這張嘴傾瀉而出:
「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平日裡我許家待你們不薄,我之前去鄉下,那次少得了你們的好處?現在我有難,你們卻一個個縮頭烏龜,連句話都不敢說!」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中充滿了失望與憤怒,仿佛要將心中的委屈與不甘全部發泄出來。
然而,他的指責並未得到任何回應,反而讓周圍的人更加退縮,有的甚至悄悄轉身,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就在這時,一位年邁的街坊終於看不下去了。他顫顫巍巍地站出來,眼神中既有對許大茂的同情,也有對現狀的無奈。
他嘆息地開口說:「許大茂啊,你別罵了。我們都知道你心裡苦,但楊建業和秦淮茹他們早就走了,聽說是連夜收拾東西走的,上哪去我們也不清楚啊。」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仿佛也在為許大茂的遭遇感到惋惜。而許大茂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倒映出的是難以置信與震驚。他的嘴巴微微張開,卻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臉上的表情從憤怒迅速轉變為驚愕,再到一種深深的失落與絕望。
「他們……他們怎麼會……」許大茂喃喃自語著,仿佛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他轉過身去,不再看那些沉默的街坊,而是獨自一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