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秦淮如賣慘
賈家的氣氛很凝重，雖然軋鋼廠給了福利，有肉吃。
錢的這一方面，還是捉襟見肘，過完年還要吃飯。
總不能過完年，還要餓肚子吧？
賈東旭最終沒忍住，走到賈張氏身邊訴苦。
「媽，你手裡那麼多錢，就不能拿點出來，補貼家用嗎？
我們見天的吃高價糧，眼瞅著馬上要過年了。
過年錢花沒了，還吃不吃飯？到時候斷糧了，一家人怎麼活」
「你不是已經發工資了嗎？在說了，過年就去易中海家裡吃，要那麼多錢幹嘛？
會不會過日子了？要我說，我們也不要準備啥吃的了。
明天年三十，直接去易中海家裡，還能趕出來咋滴？
這麼多年，我們都在他們家過年，今年也一樣」
賈張氏理直氣壯，沒有感覺任何不妥之處。
賈東旭心裡暗罵，還不是你三年前做的太過分。
師傅一家，今年準備去聾老太那裡過年。
老太太特意準備的東西，看看這不就是，不想帶自己家嗎？
也難怪，自己老娘做的太過分，年三十，師傅兩口子還有聾老太都餓著肚子，撐到天亮。
怪不了人家，就怪就怪自己老娘，吃相太難看。
好好的人，都被得罪完了，自己還能怎麼辦？畢竟是自己老娘。
「今年您就別想了，我師傅啥都沒有準備。
老太太準備了點東西，他們今年去那裡過年去。
師傅的肉，已經拿過去了，家裡廚房裡什麼都沒有」
賈東旭沒好氣的看著賈張氏，您吶，就不要做夢了。
「什麼？幾個老絕戶這是不準備帶我們家了？
憑什麼不帶，他們不帶，我們家咱辦？
我們明天直接去老不死那裡，還能把我們趕出來不成啊？」
「媽，伱可算了吧，我師傅兩口子不至於撕破臉皮，老太太可不會客氣的。
拿著拐棍，追著你滿院子跑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大過年的你就不要自找不肅靜了」
「老不死的，死絕戶」
「不要在罵了，大過年的，還不是因為你，三年前，餃子上來你就跟沒見過一樣。
肉菜上來全部端到自己身前，我師父兩口子最和老太太餓的不行，半夜起來做飯，被鄰居發現。
最後這件事情被傳的整個南鑼鼓巷都知道了，現在你回來了，人家不願意和我們一起過年，也說得過去。
年三十餓肚子，明年一年餓肚子。
今年那也不去，就在自己家過，吃完餃子，以後的幾天，就喝玉米糊糊」
賈東旭越想越生氣，直接一錘定音。
現在的賈張氏，還真的有點怕賈東旭。
賈東旭心裡也苦，自己老娘的性子沒有辦法，師傅那邊更不能得罪，兩頭為難。
過完年就要考級了，現在得罪師傅，萬一不讓自己參考，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天天跟著易中海的賈東旭，知道易中海的能力和手段。
車間主任都要給面子，畢竟八級工已經是工人的巔峰了。
很多精密部件，需要八級工的加工才能完成。
車間主任不敢輕易得罪，得罪了，關鍵時候人家生個病啥的，你沒有任何辦法，還有可能吃掛落，划不來。
只要易中海不願意自己參與考級，自己還真的就參加不了。
除非調出一車間，可是這樣一來跟著誰學技術？
易中海在廠里幾十年，徒子徒孫就很多。
沒有易中海的允許，離開一車間就是對易中海的背叛，會遭到針對的。
「媽，你說，我又沒死，你捏著錢存養老錢有必要嗎？
現在連最起碼的生活都保證不了，你還死抱著錢，卻對家裡的困難視而不見」
「兒子，你就別找我了，我手裡的錢真的不多了。
何家房子的事情，結婚買的縫紉機那樣不是錢？
現在就一百多塊錢了，萬一家裡出現個病人啥的怎麼辦？
沒錢了，可以讓秦淮茹去借嘛。
上次不是從易中海手裡借過來了嗎？」
賈東旭任何辦法，只能轉頭看著秦淮茹，有點難以啟齒。
現在自己老娘這個樣子，還能怎麼辦？
錢只能借一次，被拒絕了，第二次就不要去借了。
秦淮茹懷著孩子，易中海看到或許會起惻隱之心，也說不定。
一大媽也是慈悲的性子，或許秦淮如過去真的有用。
「淮如，要不你去師傅家試試吧？
你懷著孩子，師傅或許會看在你的面子上給借一點。
我去了被拒絕的話，你第二次就不好去了。
關鍵是剛關響，能不能借的出來，代表今年我們家的年，什麼標準過」
秦淮如理解賈東旭的難處，鄙夷的掃了一眼賈張氏馬上轉移，大過年的不想找晦氣。
「好吧，我去試試」
看著賈張氏這個守財奴憤怒無比，家裡現在缺錢，你還抱著錢不撒手。
養老錢？要是沒有我和東旭，你那點錢，就夠個買棺材板。
老東西，都是因為你，不是你的大院裡面的何家，許大茂家等等都能借到錢，現在呢？
沒有辦法，只能去求助易中海，想到上次找易中海的情況。
現在已經不在滿足於手感了吧？
要不是懷著孩子，估計能把自己吃了。
幸虧一大媽在，易中海這個老東西應該不敢太過分。
秦淮茹放下手頭的活，醞釀了下情緒，往易中海家裡走去。
果然是天生的演技派，只見秦淮茹哭喪著臉，貌似隨時要哭出來似的，懷著期待、希望的眼神，走進易中海家。
門敞開著，進去後也不廢話，低著頭，兩個手不安的動著。
何雨凱不在現場，要是在現場肯定會驚呼，影后現世。
易中海兩口子，呆呆的看著秦淮茹。
你到家裡來什麼事情，你到時說啊。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什麼事情？
低著頭不說話，是個什麼節奏。
易中海看著秦淮茹，那我見猶憐的樣子，不覺得有抬頭的架勢。
不行，老伴兒在旁邊，還是要壓一壓。
在易中海的眼裡，秦淮茹就是個工具人，給他生兒子的工具人。
易中海和易李氏的起於微末，感情很深厚。
要是兩人之間有個孩子，那生活肯定會幸福美滿。
對於易中海兩口子的事情，何雨凱也不是很明白。
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不能用科學去解釋。
前世自己有了一個同事，檢查身體一切健康。
夫妻都健康的很，生育功能沒有任何問題。
可就是懷不上孩子，很多事情都無法用醫學作出解釋。
「淮如，什麼事情你說，別光站著不說話」
最終易中海問了出來，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
「一大爺，我們家，實在過不下去了。
東旭的工資不多，或許過完年，一家人就沒有吃的了。
全部買成糧食，都不一定夠。
黑市的糧食又漲價了，一大爺求求你，幫幫我們家吧！
借十塊錢給就可以，東旭的工資下來，分期還給你」
秦淮茹說著說著，哭了起來，真是聞著傷心，聽著落淚。
配合剛剛進來那悽苦的眼神，大過年的，就是易李氏都看不下去了。
自己家不和賈家過年，就是因為賈張氏，賈家的其他人，還是很不錯的。
「老易，要不，就借給淮如。
大過年的，別因為情緒的原因，傷到肚子裡的孩子。
淮如啊，你也別怪我們，你婆婆的那個性子，萬一再鬧騰一次我和老太太都受不了。
好傢夥，過年就是為了開心，既然她鬧騰，那就隨你們。
我們家是不敢在鬧騰了，我本來就有心臟病，老太太也老了，鬧騰不了了」
「一大媽，我明白，我和東旭都沒有怪你們的意思」
聽見易李氏這麼說，秦淮如馬上解釋，易家是最後的稻草，不能丟掉了。
「行，明白就好」
秦淮茹告辭離開，想著十塊錢能買不少東西了。
不能回去，回去萬一被賈張氏給搶了，還得出去借。
不是沒出現過這種情況，進了自己婆婆的手裡，你在想拿回來，難如登天。
在易中海家前面等了會兒，賈東旭就出來了，兩人也沒回家，直接往市場走去。
買點白面，包餃子吃。
一年也就吃這麼一兩回，買點糖果、小鞭啥的。
自己家對面就是何家，每年何家的孩子手裡這些小零碎不少。
今年給棒梗也買一點，省的到時候眼饞別人的東西打架。
上次的事情賈東旭知道後，把棒梗狠狠的給揍了一頓。
看的賈張氏和秦淮茹心疼不已，那次賈東旭明顯就是動了怒氣了，誰也護不住。
賈東旭的意思很簡單，我們家窮也要窮的有志氣，你去搶算什麼？
雖然沒讓你吃的何家那麼好，也沒讓你餓肚子不是。
那怕是家裡的大人餓肚子，也沒有讓你餓著，樹不修不直。
賈東旭真的怕自己的兒子以後走上邪路，毀了自己的一生。
可惜賈東旭想的還不錯，自己的老娘那個德行，棒梗從小被賈張氏帶大。
秦淮茹又不注重孩子的教育問題，以後的孩子要是能好，才叫怪事情。
偷雞摸狗、蠻橫無理。
兩口子把剩下的錢，都買完了才回到家，東西放好。
賈張氏本來想問剩下的錢，最終還是沒有能問出口。
心裡不停的謾罵秦淮茹，自己的兒子。以前可聽自己的話了。
現在變成這樣，肯定是秦淮茹攛掇的。
該死的，你個浪蹄子。
別讓我找到機會，要不然看我整不死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婆婆威嚴。
何家眾人收拾完衛生，開始吃飯，晚飯是兩個女人加上一個丫頭做的，當然主廚肯定是雨水。
剩下的兩個，那就頂多算是幫廚吧。
只能幹些任何人都能幹的事情，比如洗個菜啥的。
何家兄弟看著孩子，還不安的看著廚房。
希望最後做出來的東西，能吃吧！
蔡文清和婁曉娥，說起來也是天賦異稟。
學其他的東西，就智商在線，學的很快。
廚藝這一塊，真的沒有天賦可言。
要是計算天賦值的話，那就是負數。
做出來的東西，不敢吃是因為怕中毒。
第一次下廚後就在也沒有進過廚房，太可怕了。
不是何家兄弟不懂鼓勵，那西紅柿炒蛋最後端上來的時候，賊像刮來的鍋底灰。
還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你，貌似你趕緊吃，吃完了誇誇我的樣子，最後無法，只能落荒而逃。
這次，看著興致勃勃的兩女走進廚房，何家兄弟又開始擔憂了。
「爸爸，二叔，能不能專心點，連我都看出來，你們倆都心不在焉的看著廚房。
擔心啥嘛，不就是做飯嘛」
「好閨女，以後記住了，長大了要好好的學廚，最起碼能保證做出來的東西能吃吧？」
「咯咯。。。爸爸我知道你和二叔擔心啥了？」
「擔心啥，我們沒啥好擔心的」
「小兵，你說，爸爸擔心啥」
「爸爸和二叔擔心，媽媽做出來的飯不能吃也要吃」
「哈哈，看見了吧，我們都能看的出來哦」
何雨凱沒有機會閨女和兒子的對話，實在沒心情。
「柱子，你看著點孩子，我想起來還有件事情沒有處理，我出去看看」
何雨凱說完就跑，留下懵逼的何雨柱凌亂。
大哥太不夠意思了，本來可以兩個人分擔火力的，現在全部壓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三女出來，看見何雨柱生無可戀的看著孩子，哪裡還有何雨凱的身影。
「柱子，你的大哥呢」
「剛走了，說是還有事情沒有處理」
「不管了，我們吃飯吧」
蔡文清也沒有想那麼多，就招呼吃飯。
何雨柱拿出荊軻的氣勢吃了一口，眼睛一亮，雖然不是說多好吃，至少能吃。
看來是雨水做的飯，算了，不管大哥了趕緊吃飯。
剛剛可能是緊張緣故，現在還真的有點餓了。
三女吃的也很開心，今天的飯，最起碼自己是出了力的。
咋感覺比柱子做的都好吃呢，這時候的何雨凱正在外面吃了份滷煮，慢慢的想家裡走去。
心裡也在忐忑，萬一等自己回去吃飯咋弄，回到家後明顯想多了，都已經吃完了。
何家就是這樣的規矩，過了飯點還回不了家，在外面自己解決，吃完飯再回來。
等人吃飯，一個飯菜容易成剩菜，第二個怕有人串門看見吃自傢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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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