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青省之行（二）
懷著複雜的心情何雨凱離開了班瑪林場，真的見到的時候反倒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那位男人看著車越走越遠，始終感覺到這個京城來的何先生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兩人始終沒有接觸過怎麼還有交集呢？拿著手裡的錢重若千鈞。
十年，何雨凱的囑託他聽了進去，近期政策會變化，個人做生意會被允許，京城來的消息肯定是很靈通的，應該不是隨便說出來的。
下定決心，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干，十年後多還一點。何雨凱達到夏都就聯繫去海西的車，第一件事情已經辦完了。
第二件事的目的地距離夏都八百多公里，鄭耀先，這個在特定的的領域內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他即將見到了。
何雨凱回到夏都拿著介紹信去相關部門登記，得知三天後有一趟車過去，早上五點多出發，預計晚上才能到達海西農場。
還好，只有三天時間，耗費的時間不是很長，該辦的事情辦完後他就該回去了，京城還有事兒等著他去辦，完成了一個心愿，鄭耀先可以說是一種情節吧！
何雨凱在這時候的夏都到處看了看，馬家軍博物館裡面陳列著很多軍閥罪證，讓大家認識到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珍惜眼前生活和眼前人。
釀皮子、狗澆尿餅子、甜醅久違的美食再一次刺激了何雨凱的味蕾。
不得不說這才是原汁原味的美食，這時候量大管飽不說，質量也是上乘，以後慢慢就吃不到這麼好的美食了。
市場化的條件喜愛為了迎合顧客，商人開始想盡辦法減低成本，這讓很多的美食開始變味兒，再也回不到以前，價格被壓的太低，哪怕有人想復原美食的原汁原味也做不到了，沒有利益的驅使，誰還會幹這樣的事情呢？
三天時間在何雨凱負載的回憶中一晃而過，物是人非。坐著車花費一天的功夫終於到達目的地。
「場長，這是我的介紹信，我來找一個叫周志乾的」
農場場長是個中年男人，嚴肅寡言。
何雨凱也沒有拉扯的心思，見到人然後辦手續接走就行，這邊也沒有其他的事情，這次後應該沒有交集的機會了，沒必要虛以為蛇。
林場那邊是有惦念的人，這邊可沒有。
「沒錯，這個人是在我們這裡，我帶你去見他」
看著京城代號的單位蓋章，中年男人知道這是保密單位，不是他可以問的。
有人可能還會問不能造假嗎？別開玩了，一個是沒有人敢這麼幹，第二個是秘密單位抬頭的信簽紙，沒有哪個印刷廠敢印刷。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農場廠長還是請示了上級領導，半個小時後得到回饋才開始辦理手續，這些都是改造和服刑人員，謹慎以為是自我保護的方式。
「周志乾，有人來找你」
何雨凱順著叫聲開始尋找那個人，他看到了，一個帶著破舊鴨舌帽，兩鬢斑白的老人一瘸一拐帶著疑惑的眼神走了過來。
周志乾可能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能記得他吧？
可能他的徒弟馬小五記得他，遠處這個男人明顯不是馬小五。
他的心裡警惕起來，作為職業人員，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別人，除非得到他的認可，要不然你問不出一句實話，影子都完成的事情，可見這個老頭子的狡猾程度。
「何先生，伱們先聊，我去辦手續」
人帶過來後，場長找藉口離開了，這裡面已經不是她能參與的事情了，至於藉口爛不爛就不是她操心的事情了。
「好的，麻煩您了」
「職責所在」
場長走了，留下疑惑的周志乾。
「請問，您是？」
「鄭耀先」
何雨凱戲謔的看著這位讓戴帽子沒有辦法，又瓦解渝城光頭殘餘的人物，這個曾用毫無頭緒的信息分析出小日子特大行動男人。
這個讓何雨凱哪怕是知道是電視劇，是眼緣驗出來的，還能被感動的落淚的人物。
「你到底是誰？」
周志乾震驚的坐了起來，起的猛了惡點，差點沒摔倒，多麼久遠的名字。
這個人知道他還能用正常手續帶他離開，要麼是身居高層的光頭的人，要麼是錢大姐的人。
可是錢大姐不是也被波及到了嗎？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那邊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們不可能查到他在這裡，因為這個地方沒有任何價值，更何況他在那麼來到這裡的只有他摘掉，可以說他已經從那邊的視線里徹底消失了。
何雨凱戲謔的看著鄭耀先，這個讓心思縝密可以從毫無關聯的東西中找到重大消息的傳奇人物。
何雨凱看著曾眼前的鬼子六不準備再逗弄了，要不然他萬一被算計，那丟人丟大了，別人或許沒有這個能力，可眼前的男人可以，因為他是鬼子六。
「周叔，別猜了，看看這個」
何雨凱直接拿出錢姨的信給周志乾，不，鄭耀先看。
「何雨凱？」「沒錯」
鄭耀先看見信件就知道這是真的，連何雨凱都不知道的是這個平平無奇的信封上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只有這些內部人員才知道。
內部人員拿到這封信後自然知道這是自己人，打開信看見錢大姐那熟悉的字體，他潸然淚下。
「既然是錢大姐的後輩，那就沒問題了，你小子，以後不要叫那個名字了，這句周叔我還是當得起的。
可是我不能跟著你去京城，至少現在不能，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了」
鄭耀先知道眼前的男子是錢大姐的後輩後感覺親切了不少，錢大姐的後輩就是他的後輩。
「哦？周叔，我可以陪你去」
何雨凱來當然知道他要幹嘛去，突然來了興趣，風箏已經見到了，在呢麼能不去看看影子呢？
「你去幹嘛？那裡面不合適，是一段陳年往事了，也算是一段恩怨和一個承諾吧！這件事情完成後，我就沒有撒謊遺憾了，其他的隨緣吧！」
「嘿，你個老頭子，我的功夫不低的，也是打過仗的，能照顧你，我立下軍令狀必須帶您回去」
何雨凱是鐵了心想去看看的，哪怕鄭耀先不同意他也要去，藉口都不用找。
「行，有些事情是時候解決了，到時候我自己一個人進去，你就不要去離開，在外面等著我」
何雨凱知道他要去完成他的上級關漢卿交給他的最後一項任務。
韓冰的那句：你比光頭更像光頭，我比紅色更像布爾什維克。
讓何雨凱感到深深的震撼，可能以後的人不會理解這純真的無雜質的信仰，可這是是實實在在發生的，沒有任何虛假成分在內。
信仰的力量可想而知，他們在這個世界的一切貌似都是為了信仰活著的。
名場面何雨凱沒有見到，周志乾沒讓他進去，他從韓冰那裡出來的時候是複雜的，有釋然，有放鬆，就是沒有喜悅，何雨凱很理解。
結束後何雨凱帶著鄭耀先馬上返回京城，雖然比原劇提前了幾年，可鄭耀先之前還能支撐，那是因為一定要完成任務的信念支撐著。
現在影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沒有了支撐點，鄭耀先也快撐不下去了。
到達京城被安排進部隊總醫院，醫生告訴何雨凱他們只是有點透支，休養休養還是能復原的，關鍵是病人需要一定的支撐。
何雨凱知道鄭耀先對女兒的愧疚，可這個何雨凱也沒辦法，想到這裡，何雨凱安排自己的女兒和侄女也就是何倩和何鈺多去陪陪他。
何倩古靈精怪小心眼多的很，知道父親的意思，辦法很多，上完課就過去，何鈺呆萌的很，可是歲要是把何鈺當成傻白甜絕對會吃大虧。
這兩人過去，何雨凱相信能給鄭耀先這位不被大家熟知的英雄，心理慰藉。
至於能不能讓鄭耀先把女兒的愧疚轉移到何倩和何鈺的身上，為鄭耀先提供活下去的信念就不得而知了，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每個人活下去都有一個信念支撐，不論是對家人或者對某件還沒有做成的事兒，始終有一個事兒牽掛著，才能讓年邁的人支撐下去。
沒有任何信念的時候，這些年苦苦支撐的鄭耀先是很難支撐下去的，他太累了，不辜負這個國家和信仰，可是他失去了家人和親情，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
還有很多鄭耀先式的人物，為了大義他們犧牲了太多太多，何雨凱也沒辦法，只能想辦法看看，讓這些人看到一個強大的祖國，或許這是對他們這些人最大的安慰吧！
「辛苦了，錢姨讓我給你表示感謝」
蔡文清看著風塵朴朴的何雨凱，滿臉的心疼，她也摘掉了何雨凱是從哪裡找到的，應該是吃了不少苦。
「那倒是不用，那個四合院裝修的怎麼樣了？」
何雨凱不想提那邊的事情，轉移話題。
「完成了，人員也培訓完畢了，就等你確定開業時間了」
說起私房菜的事情，蔡文清恢復兩顆睿智，何雨凱離開後他對這些更在意了，他知道何雨凱對這件事的重視，雖然她個人有點不以為然，可既然他男人重視，她支持就好，人生短短几十年，能幹自己喜歡的事情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不急，第一批客人就要到位了，先不要掛出私房菜的門頭」
第一批接待的客人有著很大的紀念意義，何雨凱不是那麼著急，反過來說這時候開業也沒有任何意義，他這個私房菜不接收普通消費者，走高端路線的。
「好」
蔡文清知道何雨凱還在等，第一家飯店用軋鋼廠掛名的，還要等等時機才行。
第一批正式考察團已經前往港島了，去年何雨凱他們雖然也是官方組織的，不過那是民間團體性質的，屬於初步接觸。
現在這一批過來的時候，就會對投資情況進行溝通。
這次過來的人和雨凱很多人都有所接觸，準備在私房菜館招待這些人。
領導辦公室
「領導，我的計劃就是這樣的，您看？」
何雨凱向領導報告了他的詳細計劃，這些雖然不用得到領導的批准，可何雨凱還是過來匯報一下，讓領導放心。
畢竟那些人可以算他的朋友，可身份不一般，這次又是以考察團的身份來的，不能大意。
「你的意思是用家宴的方式宴請這批港島的貴客？」
「不錯，到時候您這邊也可以派人以個人的形式參加」
那些人自然以家宴的方式招待是最妥當的，他這屬於民間交流，不想牽扯進其他的方面。
「我匯報一下」
領導也拿不準，還是準備給首長匯報一下，聽聽首長的看法足以為妥當，這些人代表他們即將展開的工作能不能順利進行，任惡化方面都要小心謹慎才是。
「行」
「你什麼時候又拿到一個四合院了？」
這小子以前還沒看出來，現在看來不簡單，不聲不響的拿下一個四合院，看情況面積還真不小。
「這個，不是有人借了我的錢嘛，人家想回關外去，所以抵給我了」
雖然是明擺著的事情，可何雨凱還是不想承認，畢竟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兒，擺到明處又是一回事兒。
「騙鬼吧你，行了你回去吧，這件事情有結果我會通知你的，你做好準備吧，民間接觸應該可以的，這點首長應該不會反對」
領導當然知道這裡面的奧秘，不過也沒有戳穿，只要不做犯法的事情就行，這些事情無傷大雅，遲早是要自由交易的，只不過現在早了點而已，不是大事情。
「好的，領導」
何雨凱離開領導辦公室後，想了想去正陽門那邊找找破爛候，看看前面託付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破爛候，出來迎駕了」
「我說你不用這麼嚇我吧？」
「上次一別這麼長時間不是有點想你了嘛」
看著差點把茶碗扔到地下的破爛候，何雨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點養氣功夫閉上關大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我看你不是想我，是想那些東西吧？放心我已經收了不少了，進來吧」
破爛候得意的看著何雨凱，上次何雨凱走了後，破爛候專門問過韓春明，對何雨凱算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何雨凱看向破爛候準備的瓷器，眼睛抽抽，你是有多看不上這些東西啊？
就這麼像垃圾一樣丟在牆角里？我是來收破爛的嗎？
「我說破爛候，你這有點不地道了啊，有你這麼糟踐東西的嗎？」
雖然這些東西在破爛候這樣的大收藏家來說不算什麼，可也是好東西啊，以後哪怕是這樣的正品都會越來越少，直接當垃圾，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些也算好東西？」
破爛候鄙夷的看著何雨凱，貌似在說你小子也就這點出息了，這要是算好東西的話，咱存的那些就是奇珍異寶了。
「感謝你了，既然不是東西，那肯定是不要錢的，破爛候你還真是好人」
既然不是好東西那就是破爛兒，破爛就破爛吧！你眼中的破爛在有些人眼裡可是好東西，老小子跟我裝逼！
「滾犢子」
破爛候也就調侃調侃，沒想到何雨凱打蛇上棍。
「好了，多少錢說個數」
東西滿意自然要談價格了，是不是好東西就不用再這裡扯皮了。
「一千」
「好好說」
「不是，這可是三十套餐具，我花費功夫不少，都是官窯的」
破爛候不願意了，這些都是廢了老鼻子功夫菜高到的，還不能然給我賺點辛苦錢了？
「至少二十套民窯的」
何雨凱無語的看著破爛候，這是多不相信他的造詣？睜著眼睛說瞎話，老頭子壞的很。
「好眼力，五百全部拿走，我算是知道了，關大爺教出來的沒有善茬，我也是看看你的功力，沒想到你隨便看看就認出來了」
破爛候被拆穿用地愛你都不尷尬，他們這一行玩的就是眼力，眼裡不夠，活該你被忽悠，買定離手，不帶反悔的，這是規矩。
「哦？看來破爛候，你這麼多年的飯白吃了？春明那裡吃虧了吧？」
何雨凱嘿嘿笑著，韓春明那小子鬼精鬼精的，你能占到便宜才怪，關鍵是那小子身上沒有一點年輕人的好面子，甩來的事情絕對做的出來。
「行，我無話可說」
可不是嘛，四柱香木床最終還是被韓春明收入囊中了。何雨凱探討會兒鑒寶後就離開了，東西有韓春明送到私房菜館。
關大爺那邊的東西，韓春明已經帶過去了。
「柱子，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飯店那邊已經全部交接給馬華了，你去青省的這段時間我看馬華進入狀態很快，已經能夠獨立完成操作了」
「那就好，明天開始你去私房菜那邊準備，最遲一個月時間就有客人到了，都是港島那邊的豪門，標準不低」
「炊具還沒有到位，我師父給我介紹了一個大師，專門定做的，何大清的菜譜里對炊具專門進行了描述，我按照菜譜描述的定做了，應該快要完成了」
「那就好，明天我會讓一個人過來，到時候你們好好交流，這個人在鷹醬專門學習的酒店管理」
「大哥，你說的是誰啊？」
「關大爺的孫女，小清認識，曉娥你問你大嫂吧」
沒錯，何雨凱準備先讓關小關幫著看看，禮儀還有沒有沒到位的，何雨凱準備用華夏文化禮儀來迎接港島的貴客。
現在那邊的飯店已經交給馬華和劉嵐了，現在全力準備私房菜館的籌備工作。
「大哥，我師傅說了，廚子的事情不用擔心，他們聯繫我師伯他們的，到時候直接通知我們。
我也說了明年開始至少需要四個大廚四個二廚，馬華那邊現在帶著我小師兄忙了。
馬華大廚，我小師兄二廚，工資的事情還沒有明確，等大哥你確定呢」
「不用我確定了，告訴曉娥，用鴻賓樓的標準就行」
「鴻賓樓？」
「不錯」
何雨凱準備用鴻賓樓的工資標準來執行，這樣的後面那怕是何雨柱的師兄弟也無話可說。
「好的，大哥我會告訴蛾子的」
「嗯」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現在只要得到允許就可以直接開始準備迎接第一波次客人，也是何雨凱請客的，這方面何雨凱很有自信，因為譚家菜絕對符合港島的胃口。
「何廠長，領導讓我告訴你，上面同意了你的方案，你這邊可以籌備了，還有十天港島那邊的客人就要到了」
「好的，麻煩你了，請你轉告領導，我這邊沒有問題」
「好的」
何雨凱知道這次的標準必須要高，何雨凱準備對服務員進行最後一次培訓，華夏元素必須要融合進去，用華夏的魅力去影響港島那邊的上流，為譚家菜進駐港島做準備，做一波次宣傳。
何雨凱籌劃何倩大學畢業後和何倩一起去港島籌備投資公司，計劃開始啟動，順便把譚家菜帶過去，這一方面還需要何大清的支持。
後續廚師到位後，馬華將被解放出來。
現在馬華雖然還沒有開始學譚家菜，不過相關的基礎知識具備了，關鍵是馬華還沒有接觸菜譜。
何氏私房菜將以會所形式在港島落地，為港島那邊提供一個安靜的場所，為何兵進入港島打基礎。
沒錯，何兵大學畢業後將進入港島成立保全公司，這方面何雨凱正在籌劃，相關人員也準備給首長匯報。
何雨凱準備以港島為基礎向海外擴張，這一方面就需要何兵去執行，何兵既然想冒險，那就給這個需要機會，給何兵準備的教官還有老師都已經有人選了。
港島在未來二十年還作為何氏向外擴張的前沿陣地，特別是和外面那些勢力進行接觸甚至競爭的時候，何兵這一方面不可或缺。
恰好港島那邊有很多便利優勢，不過計劃還不夠完備。
還需要繼續完善，本來蔡文清是最好的參謀，可是這一方面何雨凱還沒有那個膽子和蔡文清坦白。
不過這個事情還不用著急，時間還很充足，有的是時間讓蔡文清慢慢接受。
現在的關鍵是要大量的人才，人才奇缺，現在已經開始捉襟見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