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破爛侯
哪怕心裡有準備也被破爛候房子裡的東西震驚了，滿牆都是古畫看，博古架上都是瓷器。
何雨凱簡單看了看都是真品，還有珍貴的沒有拿出來的，想想多麼的驚人。
這傢伙走街串巷的收穫還真是不菲，哪怕早有心理準備也被滿屋子的藏品驚訝的目瞪口呆。
破爛候在一個可以隨便撿漏的時期，瘋狂撿漏，這傢伙深不可測。
「破爛候，論收藏你還得是這個」
何雨凱果斷送上自己的大拇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最忌諱以貌取人，何雨凱前世去粵州聽那邊的人說，你看人家蹬著自行車帶著破草帽，或許人家的資產已經幾千萬了，不識字卻僱傭博士為他敢說。
不以貌取人這一點，可見神州大地臥虎藏龍。
「您過獎了，來坐」
破爛候家裡不太寬敞，不是房子不夠大，而是大部分空間都被古董占用了。
這傢伙對股東是只進不出，可以說古董界的葛朗台毫不為過。
「今天慕名而來有事相求，還請不要見怪」
關係還不是特別熟悉，該有的客氣還是要有的，哪怕只是嘴上的。
「說吧，只要不要我的東西，啥事都好說」
何雨凱真是醉了，除了你藏起來的好東西，表面上的這點我還看不上眼呢，不用時時刻刻提醒。
這傢伙只要吃喝玩樂那還是有意思的很，嘴裡面的段子故事不少，媽賣給他古董也可以，可想買他的東西，誰的面子都不給。
最讓人佩服的是在關大爺的靈前念出「春聽鳥聲，夏聽禪聲，秋聽蟲聲，冬聽雪聲音，今天我讓您聽我的懺悔聲」之後把視若珍寶的哥窯八方杯摔的粉碎，可見也是性情之人。
這老小子值得一交，閒暇之餘也多了一個好去處，能共同探討古玩的地方可是不多了，上歲數了可是個好去處。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我準備開一家譚家菜的私房菜館，用大量的瓷器，清的就行，至於官窯還是民窯沒有要求，都可以。
我聽春明說您走街串巷，看見就幫我收回來，我從伱手裡收購」
何雨凱篤定破爛候不會拒絕，畢竟清官窯的還算精貴，民窯的現在不少。
這可是一項財源，破爛候沒必要拒絕，畢竟他搞收藏也要錢不是？這些東西在破爛候，關大爺這樣的大藏家眼裡什麼也不是。
「哦？難道茶飄香是你開的？」
破爛候像是重新認識何雨凱，細細的看了一眼，他和關大爺恩怨糾葛複雜，都能追溯到上一代了，他本人和關大爺倒是沒有恩怨。
這位上次找他換碗後就沒有啥交集了，現在看來實力不弱，可是副廠長跑出來開飯館，有點魔幻。
「不錯，茶飄香是我的，我和關大爺算是亦師亦友吧！
多年的交情了，你們的恩怨我也清楚，要我說就是你們自己沒有看透，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糾結以前幹嘛？」
這兩個人還真是老頑固，同樣愛好的人已經不多了，好好交流學問心得不好嗎？
破爛候的外公和關大爺的恩怨，居然能讓關大爺和破爛候兩人不對付，這哪到哪啊！
「我想起來了，我手裡的四個琺瑯小碗就是你換走的，多年沒有打交道一下沒認出來」
何雨凱還以為破爛候認出來自己當年在黑市高價搶走的臥虎圖呢，沒想到把廢品收購站的事情給想起來了。
何雨凱也是想多了，當時他們都有偽裝，怎麼可能認出來？
主要是臥虎圖他拿的有點不地道，當時沒入行，可現在入行了，要是被破爛候認出來，肯定免不了被埋汰，把他趕出去都有可能。
「可算是認出來了，我以為你真把我給忘了呢，這還不到十年呢，你眼裡除了你的這些物件兒還有啥？」
既然認出來了，那就不是啥問題了，關係不就攀上了嘛！
「嘿嘿，時間久遠，一時沒想起來」
破爛候沒想到當年一面之緣，自己從這位手裡用三個琺瑯小碗換了玉壺春瓶，現在又一次碰面了，緣分。
他的眼裡琺瑯小碗並不值錢，只不過是晚清的物件兒而已，可玉壺春瓶不一樣，價值遠遠大於琺瑯小碗。
「好，我答應了，我手裡有清官窯的瓷器也給你了，宮裡出來的幾件，你就不要惦記了」
官窯和民窯的他毫不在意，宮裡的肯定不行，宮裡的東西價值不菲，古玩只要和名人還有皇宮扯上，特別是有印章或者題字的價值能翻上好幾番。
「沒問題，我是開私家菜館用的，太好的我還捨不得呢」
他當然沒想要太好的東西，要了也不能給，要不然他不介意花錢拿幾件。
「嗯，私房菜這個主意不錯，用這樣的瓷器，招待的人肯定非富則貴，只要不往外倒騰就好，你我還是放心的」
韓春明沒想到何雨凱和破爛候認識，更沒想到四個琺瑯小碗能聚齊，還是何雨凱的功勞，更沒想到的是為了四個琺瑯小碗付出了一個玉壺春瓶。
何雨凱還真捨得，他可是關大爺的關門弟子，相比較而言就差了很多，貌似他還沒給師傅辦個啥事兒呢
不過貌似自己手裡也有一個，兩個能不能湊成一對呢？
「破爛候，玉壺春瓶拿出來我」
要是關大爺手裡的玉壺春瓶和他的一樣，那他有把握把破爛候手裡的貼盒換過來。
一個瓶子和一對瓶子的差別可是太大了，價值不一般。
「你小子又想幹嘛？不拿」
破爛候警惕的看著韓春明，惦記他貼盒的事情還沒有忘呢？
這小子鬼精鬼精的，別又盯上他的玉壺春瓶。
「我說破爛候，你那是什麼眼神，我也有一個玉壺春瓶，看看，如果和我的一樣，說不定能湊成一對呢」
破爛候警惕的眼光讓他很不爽，至於像防賊一樣放著他嗎？
「就是上次那地主家的？」
突然破爛候想起什麼，記得他們倆還在那裡競爭過，貌似還真的有一個玉壺春瓶，難道真的能好湊成一對兒？正對兒的玉壺春瓶在京城不是沒有，可絕對不多。
「不錯，記起來了？」
「好，我讓你看看」
玉壺春瓶最具有收藏價值的肯定是元的，元的玉壺春瓶製作精美，既有實用價值，又具有欣賞價值，是元代瓶類瓷器中的精品。
除了元代玉壺春瓶稀少外，宮廷流傳下來的極少，多為民間收藏。
破爛候走到博古架的後面，倒騰了好一會兒才拿著玉壺春瓶走出來，得意的看著韓春明。
「破爛候，還真的和我的一模一樣，估計原本就是一套的」
驚喜來的不要太快，果然一模一樣，貼盒妥了。
破爛候驚疑不定的看著何雨凱，難道這兩人配合了？
「你別看我，雖然那個瓶兒是我和你換的，我不知道春明也有一個這樣的瓶子，跟我沒關係」
何雨凱說完夾了一片豬頭肉塞入嘴裡，津津有味的嚼了起來。
明顯是要看戲，他知道韓春明的用意了，何雨凱當然不會說話。
韓春明說出他也有一個這樣的瓶子後何雨凱就知道這傢伙想幹嘛，釣魚嘛，為了貼盒也是拼了。
這小子有點好東西就會藏起來，不是炫耀的人，何雨凱相信現在韓春明的藏品比劇中同一時期豐富的多。
劇中這個時候韓春明剛開始收破爛沒多久，現在的韓春明轉正都好幾年了，有錢和沒錢收到的藏品肯定不一樣。
據何雨凱所知，韓春明每個月就給他母親生活費剩下的全部用來收藏了，幾年下來肯定不容小覷。
喜歡藏著掖著的一個人，現在居然主動爆料有一個玉壺春瓶，想想看沒有目的鬼都不信。
「我還不信了，你拿過來給我」
破爛候也不行有這麼巧的事情，對韓春明的目的當然知道，真能湊成一對，不是不能要考慮換過來。
那個貼盒和一對兒玉壺春瓶相比，還是差了點兒。
「得嘞，您倆先喝著，我去去就來」
韓春明露出得逞的笑容，差不多一類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破爛候的心思。
韓春明早就想送一個禮物給徐靜理了，現在雖然還沒有確定關係，不過心知肚明了，徐靜理看何雨凱那麼器重韓春明就想了解了解。
從小崇拜何雨凱，那時候還小，大家都為肉發愁的時候，他們家從來沒有缺過肉，每次都是大哥送肉過來，在徐靜理的眼裡大哥何雨凱無所不能。
崇拜的大哥都器重韓春明，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徐靜理的不拒絕和他交流，讓韓春明信心倍增，韓春明知道蔡全無和徐慧珍都是有內涵的人，送禮物當然不能送手錶啊啥的，再說這些自己也買不起。
貼盒不一樣，蔡全無肯定能看出來珍貴之處，最能表達心意了。
火急火燎的趕到家裡，從床底下拉出一個木箱子拿出玉壺春瓶，親了一口。
自言自語對玉壺春瓶說了一句「我的幸福就看你了」。
韓春明暫時的藏寶地在防空洞，那個地方沒人過去，暫時存在那裡是安全的，現在韓春明的的想法是掙錢買院子。
看到何雨凱買了院子，韓春明也想買了，可惜囊中羞澀，這麼多年下來一點錢沒存下來，全部買了古董。
買了院子就能給自己的寶貝找一個儲存地方了，看破爛候的那些寶貝，陳列在那裡韓春明真心羨慕了。
「破爛候，看看我忽悠你了沒？」
韓春明得意的看著破爛候，不怕你老小子不眼饞。
「放到那裡」
破爛候看見瓶子和他的一模一樣，眼神一凝示意韓春明放在桌子上。
但凡瓷器、玉器等等都不用從手裡接過來，要先放在某個位置，看的人自己拿起來。
為了防止接手的時候萬一滑落碎了，算誰的？也算是行業不成文的規定了。
看韓春明放桌子上笑吟吟的看著他，破爛候無奈的白了一眼。
這小子的功力他當然知道，拿起放大鏡仔細的看了起來，還真和他的一樣，至少是一個窯里燒制出來的。
「真的一樣」
破爛候把自己的擺在一起，越看越喜歡。
一對兒和一個收藏價值不是簡單的1+1=2那麼簡單，能同時拿出一堆元玉壺春瓶的鳳毛菱角，或許就這一對。
「小子，我拿貼盒跟你換了」
破爛候內心掙扎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
「這個。。。」
這時候韓春明倒是不著急了，還拿捏拿捏破爛候。
「小子，過分了啊」
破爛候警告的看了韓春明一眼，這小子鬼精鬼精的，看見自己提出來又打其他的主意了。
「好吧，也就是你破爛候，我吃點虧和你換了，要是被人我還不一定願意」
韓春明一副你占我便宜的樣子，看的破爛候牙根痒痒。何雨凱看他們倆鬥智鬥勇，挺有意思的。
「破爛候，有個叫閆埠貴的你認不認識？」
何雨凱看他們結束了，趕緊轉移話題，把破爛候從鬱悶中拉了出來。
破爛候雖然得到東西了，可看韓春明一副我吃點虧的樣子就鬱悶，合著我還欠你人情了唄？破爛候一生什麼事情都作就是不欠別人人情。
現在心裡肯定不得勁，對破爛候的心理活動韓春明才不管。
這次的事情為下次打伏筆，因為幾毛錢能給他幾本古書的人，肯定不願意欠人情。
下次自己在看上破爛候的東西，想得到就不用貼盒這麼費勁了。
「閆埠貴？老摳門家的？」
話說破爛候還真認識，跟他們家真的有點關係的。
「哦？還真的有關係？沒見你們走動過啊」
何雨凱也就隨便一問，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有關係，這酒有點奇怪了，既然有關係怎麼他從來沒見過破爛候。
「嘿，算是表親了，裡面有一些長輩間的往事，不方便說，你認識他」
那些家裡的醜事不能提，他臊得慌。
「我和他一個大院的」
「怪不得，他能有朋友都是稀奇的事情了，我就說你好歹也是副廠長，怎麼會認識他，他那樣的人是沒有朋友的」
破爛候篤定的看著何雨凱，就閆埠貴阿吉的造型，有朋友才怪。
「哦？」
「唉，還不是因為摳門和算計，好多年沒聯繫了，算計幾乎成為了他們的家風，你可不要泄露我的事情，要不然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何雨凱苦笑著搖搖頭，難道真的是家風問題嗎？難道真的代代傳承嗎？算了。
難道真的有基因遺傳嗎？算計的家裡祖輩算計，愛寡婦的基因也有遺傳，還真是哭笑不得。
「我不是長舌婦，你放心就是，我的事情你記住就好，湊一批出來通知春明，今天就到這裡吧，眼看著天色將晚，我就先回去了」
天色已晚，以後來日方長。
「好，來日方長」
破爛候現在看何雨凱的眼睛越覺得熟悉，一時還沒有想起來，感覺他們的接觸不僅僅廢品收購站那一次。
「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女子闖了進來，跪在破爛候的前面。
破爛候看見這個女子臉色陰沉的可怕，何雨凱知道這個就死破爛候的女兒侯素娥了。
他們之間的事情何雨凱並不想管，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何雨凱沒有牛逼到管人家的家務事的地步，不過現在這個場景怎麼那麼熟悉呢？
難道是侯素娥老公的事情？果然聽到侯素娥哭訴借錢，破爛候冷漠的拒絕。
何雨凱看來這個事情不能怪破爛候，自己的女兒舉報自己坐牢，這樣事情並不能為何雨凱接受，可現在畢竟人命關天的大事。
人命關天不能不管，要不然心裡難安。
「大姐，你先站起來，我們一起過去，先把人送到醫院在說」
韓春明看到何雨凱使眼色，馬上明白了何雨凱的意思。
何雨凱和韓春明趕到侯素娥家裡，看見進氣少出氣多的侯素娥丈夫，情況不妙，馬上送到醫院交了醫藥費。
這點錢何雨凱並不看在眼裡，話說救急不救窮。
這樣的事情很多人都無法視而不見，當然也要看自己的能力，沒有那個能力也不能強出頭不是。
何雨凱回到家看見家人都回來了，簡單聽婁曉娥說了下飯店的狀況，每天營業額維持在四千塊錢左右，客人還是飽滿，何雨凱滿意的點點頭。
這件事情已經成功了，在過幾天就慢一個月，可以提供正式數據給領導，自己也算是完成預期，或許會推動很多事情提前落地也未可知。
「既然這邊已經不如正軌，柱子，是時候讓馬華出來了，接受茶飄香，何氏私房菜的院子已經裝修完畢了，該組建後廚團隊了。
小清也辦理停薪留職吧，你和曉娥招收服務員培訓，這批服務員的要求很高，私房菜的顧客群體非富則貴，服務員素質一定要過硬才行」
「好的」
蔡文清早就想停薪留職了，看著飯店穩定下來，知道何雨凱的計劃將逐步展開，自己也是時候出來幫忙了。
孩子們已經開學了，許大茂於麗冉秋葉梁拉梯四人已經到達港島開始培訓。
許大茂、於麗跟著婁振華學習工廠管理，冉秋葉學習人事，梁拉梯學習飯店管理。
冉秋葉學歷高，學人事，梁拉梯是何雨凱給婁曉娥的助手，許大茂兩口子何雨凱準備看看，學習的怎麼樣，婁振華會給一個評估報告。
現在茶飄香的名氣已經徹底起來了，那些不屑的國營飯店慢慢變得凝重起來，這條鲶魚已經給了他們緊迫感。
當然只是那些有識之士，其他人還是冷眼旁觀，那麼多客人上班得有多累啊，自己這邊客人少就少，反正工資不少拿，輕鬆點不好嗎？
「柱子，馬華接手你帶一段時間，還有你約一下你師傅，我有事求吳師傅幫忙」
何雨凱想起缺廚師的事情，還是需要請吳師傅幫忙才行，一個吳師傅選定的人人品技術都是過關的。
最重要的是分店開啟必須要高標準才行，以後的連鎖店可以招聘廚師，現下知根知底比較好，何雨凱也能放心。
「好的，大哥，我明天就去找我師傅，越好時間我們一起過去」
何雨柱知道大哥找師傅談的事情，明天過去讓師傅想想，人選的確定也要琢磨琢磨，何雨凱是吳師傅的衣缽傳人，當然會盡心盡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