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胡宛兮的事情,許大茂這次拜年十分成功。不僅問了幾個重要的疑問,還讓胡天華刮目相看。胡天華沒想到短短的幾個月,許大茂不僅看完了他給的十幾本教材,好像還吃的很透一般。言談之間又知道許大茂居然還在故宮博物院義務幫忙,就為了多接觸實物,大為讚賞。
許大茂在胡家逗留了兩小時,收穫滿滿。
胡宛兮還主動送了許大茂。
「許大哥,你是不是練過?」
「妹子,確實練過,沒辦法,我經常要下鄉,沒幾下子容易吃虧。上次我還碰到倆特務呢,帶槍的那種。好在有驚無險,還立了功。所以「禍兮,福之所倚。」
「許大哥,你跟我爸學習古董行的知識,那是很費錢的,我媽都有點反對我爸收玩意兒呢,把家裡錢都給花不夠,我家有時候連買糧的錢都沒有呢。」
「活到老,學到老,這個行業總不能臨時抱佛腳,有準備,也不虧,萬一能碰到合適的物件,手裡寬裕,就能收一樣,兩樣。」
「也是,我現在在上高中,有時間我跟你去看電影成嗎?」
「哪有啥不成的,我爸在東城區電影院呢,想看電影我帶你去,不花錢。」
「那你可得常來家裡,不然我到哪找你去。」
「好的,我有空就來,那宛兮,我今兒就先走了。馬上我就上班了,接下來天氣轉暖,我又得忙著下鄉送電影了。」
許大茂走了,胡宛兮看著許大茂走遠才回家。
胡天華還問了小女兒,「小許走了?」
「爸,這許大哥還挺有意思的。」
「小火火,來,走一個,奔爸這兒來。」
許鈞自過了年後,性格突然十分活躍,雖然穿的不少,套的像個球,不過不耽誤他小短腿想自己奔走。
許大茂回到後院,就看見婁曉娥帶著小火火在院子裡學著奔跑呢。
婁曉娥用一條寬布帶扎在許鈞的胸前,婁曉娥在後面拎著,防止穿太多的小火火有啥意外發生。
許大茂看見後直接上去對著婁曉娥說,
「娥子,咱家火火都十四個足月了,還用的著用繩子綁著走路呀,解開,讓他自己蹦躂,咱做父母的要學會放手,別擔心孩子受傷,怕個啥。」
婁曉娥還是挺擔心的,「大茂,火火還小呢,又穿的多。摔到怎麼辦。」
「摔倒就自己爬起來唄,大不了衣服髒了我洗。別擔心,火火是男子漢,摔了最多哭幾回,肯定沒事的。」
鬆開綁帶,小火火一下子就更舒服了,搖搖晃晃的就想跑,棉衣棉褲還真是有點礙手礙腳,沒幾步還真就摔倒了,踉踉蹌蹌爬起來,又摔倒,嘴裡還「呃,呃」的,直接張開雙臂向蹲在不遠處看著他的婁曉娥奔去,「姆嘛姆嘛,媽,媽媽……」
婁曉娥真沒聽錯,小火火真就叫了。
「姆,媽媽。」小火火搖搖晃晃的直奔婁曉娥,婁曉娥一把抱住,
「火火,叫媽媽,我聽見了,叫媽媽。」
「媽,媽媽,咯咯咯,
媽媽,抱。」
「大茂,聽到沒,火火會叫媽媽了。」許大茂聽到了,自己兒子叫媽媽了。
看見婁曉娥眼含淚水的幸福感,「娥子,到底和你親,不叫爸爸叫媽媽,天性使然吶。」
「那是,火火我一手帶大,你這段時間鑽進那些書裡面了,還沒於莉跟火火熟呢。」
許大茂想了想,還確實是。自小火火出生後,雖然自己也是擠出了時間陪著這小傢伙,畢竟還要上班,練武,又要學習,確實陪伴時間比較少。
許大茂走到婁曉娥和小火火旁邊,一把抱起兒子,又順手拉起婁曉娥,「曉娥,走,回屋,今兒是值得慶賀的一天。咱家火火開口叫媽了,今兒我掌勺,做一桌好菜,咱一起喝一杯。」
暖暖的房間裡,小火火脫了外套,行動就舒展了,婁曉娥和火火在臥室架子床上玩耍,許大茂在廚房忙著準備晚餐。
三口之家,那叫一個歡騰。豐富的菜,喜悅的心,溫暖的家,鬧騰的兒,醉人的酒,還有深夜如痴如醉的夫妻之愛……
一場漫天的大雪不知不覺降臨在京都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一早五點就起來了,推開屋門,門口雪居然有十幾公分的厚度了。天上依然還漫天飛舞著鵝毛大雪……
「哇哦,真是好大的雪呀。真是瑞雪兆豐年吶。」
掩上房門,往院外走去,95號大院似乎安靜的能夠聽到雪落下的聲音,中院一排腳步很是明顯的從賈家往外延伸。
「居然還有比我起的早的人。」許大茂料定大概率是秦淮茹。
自從去年給秦淮茹十五塊錢過年後,到現在整整一年多了。許大茂還真沒關心和關注過秦淮茹。一是不方便,他可不想在大院裡弄的沸沸揚揚。二來他還真沒時間,而且許大茂從側面了解了秦淮茹現在很是硬氣,在賈家也不太受欺負。這就挺好。而且現在賈東旭拜了乾爹,在廠里又恢復了工資,收入也不低,秦淮茹安穩過日子沒啥問題。他許大茂當下也沒能力改變啥。那就只能遠遠的看著,有困難可以幫助,沒困難就當鄰居處著就行。
許大茂往官茅房走的時候,就在雪片紛飛的隱約里看到一個人影由遠及近,到跟前才看清是穿著棉襖棉褲的秦淮茹。
「茹姐。」許大茂打著招呼
「大茂,你咋這麼早?」
「這不,大號,再冷也得來呀。你今年春節沒回秦家村?」
「不回了,去年回去過,那就行了。我也幫不了家裡,回去也沒啥用,還不如待在城裡。」
「茹姐,你有需要幫助的,可以找我。我最近也比較忙,總不在院裡,有事你說話。」
「大茂,沒事的,現在真沒啥需要,有吃有喝的不缺啥,現在主要帶好小當,我就滿意了。」
許大茂一時也沒有啥話可以提起,尷尬的冷場了一會,還是秦淮如過來,在風雪中抱了一下許大茂,貼著許大茂的耳朵,
「大茂,我想你了。」然後秦淮如就直接走了
許大茂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又覺得點燃了內心的火熱,又點燃了內心的愧疚。
究竟是孽緣還是其他,許大茂真的有點迷茫了,就像漫天飛舞的大雪片一樣,晶瑩又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