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有個事能否幫我們幾個師兄弟解決一下？」
易中海的徒弟吳大用代表幾個師兄弟找了易中海。
「大用，啥事你說。」
「嗯，…前段時間賈東旭向我們幾個借了錢，可是現在快過年了，大家日子其實都過得緊巴，我們幾個找東旭還錢，可是他好像不想還的意思。作為師兄弟，我們也不想事情弄的太僵，所以想請師傅問問賈東旭。」
「這是啥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東旭問你們借錢的事兒。」
「也就這幾個月吧，零零星星賈東旭找我們，還有車間另外幾個人，我統計了一下，一共有67塊。師傅，你看這事兒……」
「大用，你們別急，我問了東旭再說，總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易中海不知道賈東旭問了那麼多人借錢，借了錢究竟幹什麼，他一無所知。他現場都有點發懵，這養老人選居然幹了那麼多出乎他意料的事，他居然都不知道。這賈東旭還從自己這拿過二十塊呢。
在車間找了一遍，居然沒看到賈東旭。問了旁邊工具機的工友，才知道賈東旭躲到零配件倉庫去抽菸了。
易中海是又急又氣。上班時間公然脫崗，還在車間裡抽菸。這要被車間主任知道，不知道又能出啥亂子了。
易中海趕緊去小倉庫找賈東旭。
「東旭，東旭，在裡面嗎？」易中海敲了敲小倉庫的門，門倒是開著。賈東旭正在吞雲吐霧。
「東旭，你這正常上班時間，躲到這抽菸，誰給你的膽子，倉庫里有很多潤滑油，失火了怎麼辦？還有脫崗這麼長時間，你是真不想在廠里幹了還是怎麼滴！」
「師傅，我就是有點困，到這裡抽根煙清醒一下而已。我馬上去上班。」賈東旭眼神有些游離，掐了菸頭，就想出去。
「等等，東旭，有個事我問你一下，你問大用他們借錢啦？你借那麼多錢幹什麼了？」
「師傅，我，我，沒幹什麼，這不現在工資低，借點補貼家用了。」
「你家三天兩頭連口糧都不足，你怎麼補貼家用的？你說說，你一個月用多少算是多，找車間借了67，我這還拿了20，再加上你工資20幾塊一個月，你這大半年能用去好幾百？」
「師傅，我，師兄們的錢我會還的，我又沒說不還，這不現在沒有不是。」
「可是人家等著錢過大年呢，你準備哪天還！」
「師傅，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儘快吧。師傅，我上班去了。」
「東旭，你給我說清楚，你這些錢花哪去了，你該不會是做了啥壞事了吧？」
「師傅，你就別管那麼多了，我出去了。」
賈東旭奪門而去，留下易中海一個人在小倉庫門口。
易中海又氣到了。心裡默默思考著：賈東旭，我看你還能怎麼還車間這些人的錢。你不來求我，我也可得不管。你終有求我的一天。
憤恨離開原地，做自己的高段位工件去了。
吳大用其實一直觀察著易中海的動靜。遠遠見易中海和賈東旭談了話，雖然聽不見說啥，估計是說還錢的事兒。
他心裡正樂呢：終於這借款有著落了。不想賈東旭沒過來先他們，師傅易中海好像也顧自工作去了。
他這個心裡氣啊。趕緊回去和各位師兄弟說了大致情況。幾人都是臉色鐵青。
易中海沒想到他原是想拿捏家東旭一把，卻沒料到自己反而被其他徒弟給埋怨上了。
「我說，師傅他不會管我們的，他眼裡只有賈東旭，你們不知道吧，聽說師傅她是想讓賈東旭那個混球給養老。」
「師傅本身就是偏心，不行咱這周去他家要錢吧，不然這過年不好過。我沒法和我媳婦交待呀。」
「我看行，就這周末吧，咱一起去。不怕他不承認。他不認咱就告到厂部，反正現在也撕破臉皮了。」
「我看行，就這樣決定了。」
眾人七嘴八舌就把堵門討要借款的事兒定下來了。吳大用還聯繫了其他幾個工友，一起。
其他幾個也答應一起過去催討借款。
19號，年二十，95號大院一早就開始熱鬧了。
吳大用帶著幾位工友，浩浩蕩蕩的七點半就到了紅星廠95號大院。
閻阜貴看著幾個大漢，嚇了一跳，微弱的問道，「你們這是找誰？」
「師傅，我們都是軋鋼廠的工人，和你們院賈東旭是一個車間的，哦，對了，易師傅是我們幾個的帶教師傅，請問賈東旭住買的屋？」
「哦，原來是老易的徒弟啊，賈東旭啊，住中院東廂最北的那間屋，門口放著一大缸那間。哦，對，老易是他們對門那兩間。要不要我帶你們去找老易。」
「謝謝，不用了。我們自己進去就行。」
「沒事，我是這院的管事大爺。應該的。」
也不由的吳大用一行樂意與否，直接頭前帶路，把一幫人領到易中海門口，「諾，這就是老易的屋，對門是東旭住的屋，看見沒，就那大缸旁邊那門。」
吳大用等人不是來找易中海的，他們現在對易中海意見很大，怨氣很足呢。他作為師傅不給徒弟們排憂解難，他們也少了幾分尊重。原本這師傅就是工廠安排的，他易中海又不是很上心教徒弟，本身情意就沒有太多，這一出事不幫忙，還想徒弟怎麼對師傅好。
吳大用一行，直接過東廂敲門。
還只能是秦淮茹出來開門，「你們這是找誰？」
「你是賈東旭媳婦吧？賈東旭不會不在家吧，你讓他起來，我們有事找他。」
秦淮茹也不認識這幫工友，不過看著氣勢洶洶樣子，她也不能不叫。
五分鐘後，賈東旭出來了。
「呀，師兄，小六，你們大清早這是？」
「賈東旭，再過十天就過大年了，你借的錢啥時候還？我們哥幾個家裡都等呢下鍋呢。今天你要給個說法。」
「師兄，我說過了，借的錢我承認，我又沒說不還，這不我口袋裡也沒有啊，你讓我拿什麼還。」
「賈東旭，你這是想賴帳嘍。賈東旭，既然你想賴帳，話也說到這份上了，今天你必須給個交待，不然大家都沒的好過。」
「師兄，你就別逼我了，我真的沒錢。」
中院聲音很大，惹的整個大院都被吵醒了。
易中海也不例外，後院的劉海忠，許大茂都起來了。閻阜貴是最早帶隊過來的。他還真沒想到一幫工友是來堵門要帳的。看來今天有戲看了。
易中海當然不願意讓大院知道自己的一幫徒弟相互為難對方，上得前去，
「大用，永林，你們這是幹什麼，我不是說過會給你們交待的嘛，就不能等幾天。」
吳大用想說卻有點開不了口，旁邊劉永林現在還真不想給這個所謂的師傅易中海面子了。
「師傅，早幾天大師兄就問你這事了，沒見你有啥動靜，所以我們也只能出此下策，上門討要。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賈東旭問我們借錢的時候說的好好的，過幾天就還。現在都多少天了，那個金亮借的十塊錢都快半年了，再不還他家都要出人命了。你不知道，金亮他媳婦五大三粗，都在家收拾他好幾回了。今天如果再補拿回去錢，他媳婦能把金亮給剁了。師傅，這事兒和你沒關係，我們只找賈東旭這個狗東西。」
說著也不管易中海樂意不樂意，生氣不生氣，轉頭指著賈東旭，
「賈孫崽哎，今天你還也得還，不關也得還，沒錢家私頂帳，哥幾個，是不是這個譜？」
大伙兒齊聲高呼，「還錢，還錢，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