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騎著車剛出廠門,就看見何雨柱在前面走路。
「嘿,嘿,柱哥,捎你一段?」
「呦,怎麼,許大茂,有何陰謀?」
「傻柱,我帶你一段能有啥陰謀的,你也就是個小心眼,得,愛坐不坐。」
「等等,不坐白不坐。」
何雨柱跳上車,許大茂蹬著車,
「我說柱哥,要不今晚我出酒,你出菜,晚上一起吃飯?」
「許大茂,你有啥事,直說。」
「柱哥,你知道,我和我媳婦就是不太會做飯,你這不是手藝好嘛。這樣,我再去滷味店買半斤豬頭肉,瓶裝蓮花白兩瓶如何?你不吃虧吧。」
「呦,許大茂,你今天這麼大方?」
「這不我也轉正了嘛。咱倆怎麼著也是髮小,一起喝頓酒,慶祝一下轉正不是。」
「行,那就這麼著,你待會巷口放下我,你去買豬頭肉,我回家給你整菜,三菜一湯如何?」
「就這麼著。」
95號大院,晚上六點半,中院正房內,許大茂,婁曉娥,何雨柱,何雨水四人四個菜一個湯:豬頭肉拌香菜,油炸花生米,辣炒土豆絲,油渣白菜梗,炒雞蛋一大盤,再加一鍋海帶豬油湯。許大茂還給何雨水買了兩瓶北冰洋汽水。
「哇,哥,今天是啥日子?這麼豐富的菜。大茂哥,這汽水是買個我喝的嘛?」
「雨水妹妹,這不我和嫂子來蹭你哥的手藝,順便給你帶的汽水,可有一點記得,明兒你負責去退瓶,兩個汽水瓶可以退一毛錢呢,你退你收著。」
何雨水用眼睛看著何雨柱,何雨柱提著酒杯自幹了一盅酒,「妹妹,既然許大茂大方一回,你還不接著,到哪找那麼好的事兒,留著自己個買鉛筆。好好學習,哥供你上大學。」
「大茂,來,敬你一個,謝謝。」
何雨柱又自己斟了酒,提著酒盅,許大茂也提了酒盅一起幹了一個。
婁曉娥吃著何雨柱做的菜,還真覺得何雨柱手藝不錯,也興致勃勃的提著酒盅,「柱子哥,你這手藝還真是不一般,簡單幾個家常菜能做的比飯館味道都好,今天沾你光了,我也敬你一個。」
何雨柱沒想到許大茂家這娘們也這麼虎,他還沒倒酒,婁曉娥已經把酒給幹了。
「許大茂,婁,婁曉娥是吧,沒想到你們兩口子都能喝,來來,今天盡興,喝著。」
酒酣,許大茂才對著剛要離開回屋做作業的何雨水說:「雨水妹妹,你是不是有個同學叫於海棠,和你同歲的?」
「是啊,大茂哥,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僅知道於海棠和你同班,我還知道她有個姐姐,年齡正好和你哥相配,你回頭問問你同學,她姐姐有沒有許人家,這不正好給你這個傻哥哥找個媳婦,以後你也有親嫂子疼不是。」
「我說許大茂,雨水今年才11歲,你讓她給我介紹對象,虧你怎麼想的。」
「這不恰逢其會嘛,我可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可沒那個店,我可聽說了,三大爺正在給他家老大相看對象了,後院的劉光奇原本去年底結婚的,因為種種原因內結成,今年上半年,不出勞動節肯定結婚。到那時,咱95號大院差不多歲數的小伙子可就你打光棍了。而且我還聽說你妹妹這同學姐姐,盤亮條順的,不早點下手,你都沒機會。反正我消息免費,聽不聽隨你。喝酒,喝完咱回去和媳婦造小人去了哦。」
許大茂和婁曉娥離開了。何雨柱其實心動了,借著酒勁去了耳房妹妹的住處,
「雨水,你們班真有個於海棠?」
「哥,是啊,於海棠和我挺好的,好像她們家離我們這不是太遠。」
「嗯,雨水,那你上學時幫著問問你同學,呃……她姐姐的事兒。」
「哥,我給你問問就是了,別吵我了,我還有點作業,做完要睡覺了。回你屋去。」
後院許大茂家,婁曉娥今天因為喝了酒,在許大茂辛勤努力耕耘下,很是放肆,把對門劉光天和劉光福都給喊的溜出家裡聽了牆根。
「大茂,你還有做媒的潛質,老實交代,怎麼知道有這麼個姑娘的?」
「曉娥,別多心,是我師兄張凌雲說的,於家這個姑娘年齡比你小一歲,原本師兄想攀親來著,她家有點嫌棄師兄是物資回收站的,跟我提了一嘴,我才知道的。今天我想著好像和何雨柱挺登對的,這不就多了句嘴。其實啊,最主要的是今天院子裡發生了大事。」
許大茂說到興奮處,還起身點了根煙,又給婁曉娥倒了杯熱水喝著,娓娓道來,
「今兒廠里對中院的賈東旭又做了處理。這賈東旭也確實是該著,昨兒考級沒通過,和工友打架,被罰了15塊賠償,今兒又是頂撞領導,差點開除,又破壞財產,又被罰了二個月工資,還要六個月臨時工待遇,三年內不准考級,衰到家了。你想啊,賈家那個媽可不是省油的燈,連續幾個月賈東旭沒收入,賈家肯定又要大吵大鬧,這時候就該一大爺發揮作用了。你不知道,一大爺和一大媽這些年來,沒孩子,找人養老的事都成心病了。你當一大爺為啥收賈東旭為徒,不為別的,就為了算計賈東旭給他養老。現在賈家需要拉拔的當口,賈家看著像個無底洞,一大爺說不定會調轉方向,找上傻柱這個混不吝,我啊,就是要給一大爺來個釜底抽薪,讓他和賈東旭綁在一起。不然以後咱怎麼再蹭傻柱的做菜手藝。是不是。」
「大茂,一大爺年齡也不大呀,也就四十出頭,有啥好急的。」
「這個你可能不理解,越是沒小孩,這心裡空蕩蕩的,就越急。你且看著,說不定一大爺這幾天就會行動了。賈家說不定這幾天就要內訌了,賈東旭沒了收入,還要賠款,肯定要讓他媽拿出所謂的養老錢過日子呢。我估計這幾天中院咱熱鬧了。不過曉娥,我再提醒你,在95號院裡,別隨便的發善心,那將會後患無窮的。」
婁曉娥將信將疑,不過還是聽進去了,「大茂,要不咱家你管錢吧。我還真有可能管不住自己的心,可憐人家呢。」
「那不行,自古男主外,女主內,女人管錢,天經地義的。就是你好好存著就行,不過慚愧,這幾個月我一分錢都沒交給你。這段時間開銷大。」
「大茂,我無所謂的,一家人誰管錢都行,我媽就沒管過錢。」
「這事兒以後再議,你在院裡多觀察就是了,等你看出門道了,自然就不會輕易發善心了。睡了,明天天肯定會亮的。」
掐了煙,喝了水,還漱了口,才又上床摟著媳婦,親香了一會兒,才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