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烤肉宛。」
許大茂剛進207,吳玲娟就過來,直接一句。
「得,吳玲娟,我是怕了你了。這樣,待會你去李主任那說今天宣傳科你和我想去總廠慰問下咱紅星軋鋼廠的劇團演員,看看李主任有啥春節獎品。畢竟是咱廠的人員嘛。然後你我一起去總廠,中午請你吃烤肉宛。」
「得嘞,那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去匯報,我知道去年還留著點毛巾,肥皂。一人給一套,可以吧?」
「慰問不在東西多少,左右是個態度。不然咱宣傳科苦心培養的人才被總廠全挖走了,咱白辛苦一場。」許大茂知道這一頓烤肉宛是一定要請的。他也煩了。所以請吃飯必須在白天。不然說不清楚。
他也專門讓吳玲娟去李懷德這裡去申請慰問劇團人員,也是因為吳玲娟一出手,成功率那是基本百分百。
事實上也是,李懷德答應每個劇團人員兩塊毛巾,兩塊肥皂,一個杯子為慰問品。順帶的吳玲娟和李懷德也給發了。
李懷德不在乎,可是他可以送人呀。劉嵐呀,於海棠吶。最主要的是宣傳科的一個態度。
去總廠慰問,那就簡單了。吳玲娟負責做好人去發慰問品,許大茂還是頭一回來總廠,找了宣傳處何麗華這報告了這事兒後,就到李懷民辦公室抽了根煙,喝了杯茶,那邊吳玲娟就把事情給辦了。
說好的中午烤肉宛。
吃完一抹嘴,要不是雍和宮封門,許大茂都想去逛一逛,許達茂是對後世雍和宮非常熟悉的,學歷史的哪能不逛雍和宮呀。
看著此時蕭條破敗的有打砸搶跡象的場景,許大茂一句「可惜了」惹得也正在騎車的吳玲娟問:「什麼可惜了?」
「哎,可惜這麼好的肉,不能喝酒,我得回家去補喝一頓。吳科長,今兒咱就不回單位了吧?你也早點回家管孩子,我也回家帶女兒,順便趁著肚子裡還有肉,補喝一點如何?」
吳玲娟有心想讓許大茂陪著逛逛,她也張不開這嘴,只好答應各回各家,各找各孩。
許大茂拐頭就去了方笑如住處。既然說要懷孩子,許大茂還是有興趣的。果然這大俠還真在家裡。
敲開門,「忙啥呢?」
「嘿嘿,不瞞你說,在看看自己有多少財產,正收拾著呢。可別笑話我,我可沒你有錢。」
果然方笑如居然也在整理她的一些藏品,還有一餅乾盒的現金。
「嗬,夠富有的,我是不是算傍上款婆了呢?」
「我還不知道你,你才最雞賊。藏著萬貫家財裝窮的貨兒。」
許大茂沖眼看到一對不大的粉彩小碟,非常開門,走過去拿起一看抵款:雍正年制。
這碟不錯,正經開門貨,多少淘的?
「搭頭,這算是撿了你的便宜,白來的。可以吧?我也覺得著一對碟不錯,完美無瑕,尤其是這牡丹蝴蝶紋,看著栩栩如生。我當時就愛的不行了,所以就給扣下了。」
「哪來的?我的便宜。」
「記得那個琺瑯彩玉壺春瓶不?那誰,嚴家小四那買的,五百塊。瓶兒給你了,碟子是我三寸不爛之舌壓價壓回來的。怎麼樣,不虧吧?」
許大茂給方笑如翹了翹大拇哥,「方女俠,有眼光。」
許大茂又看了看其他的二十幾件瓷器,有明的,有清三代的,有民國的,基本都是真品。
「笑如,你淘貨兒眼光不錯嘛,沒有贗品。」
又看見旁邊還有幾幅畫軸。
「可以看嗎?」
「隨便看,說不定這些以後都是你的。人都是你的了,還在乎幾幅畫嘛!」
「嘿,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強迫你。」
隨機打開一幅畫,許大茂看著好像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仔細一看,圖上有跋:仿展子虔遊春圖。
許大茂又看左下印章:一方王翬,一方石谷。
「原來如此,好畫好畫。」
「好像你很知道一樣。
「笑如,我對畫還真辨不清真偽,不過看多了,也就有點感覺。藏品里還真沒有王翬的畫,不過他老師王時敏,好友惲壽平的畫,我倒是有好幾幅,有機會讓你上眼。」
方笑如很驚奇的看著許大茂,確定他說的肯定是真的。第一次見許大茂,他就夾著沈周的畫嘛,把嚴逸寬都看的眼直了,可惜這貨不出手。
許大茂一起幫著方笑如收拾了藏品,看著方笑如把這一堆貨又重新放回一個柜子後面餓夾牆裡。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這裡有夾牆。
「我告兒你,別想有的沒的,這地兒現在也就你知我知。可不許有想法,這是我以後留給我未出生孩子的。你想要,趕緊的,出力。」
要不要這樣虎!還趕緊的,出力。
出力就出力唄。屋裡又添了點柴火,把屋內弄的更暖和一些了,許大茂出力了,出了大力了。
方笑如很滿意,「孩他爹,以後每周過來,照剛才的標準,不達標得加練。」笑嘻嘻的P股下還墊著枕頭,就這麼對許大茂說著。
「嗨,方俠女,程序結束了,你還墊著枕頭幹嘛,不累呀。」
「你一個大老爺們懂個屁,我去醫院諮詢過了,這幾天正好是我的危險期,這個姿態利於受孕。這不為你考慮嘛,早受孕,你可以早輕鬆嘛。不然我和美芳姐輪流每天壓榨你,你還不得兩腿酸軟,皮包骨呀。」
方笑如是啥話都敢往外蹦。許大茂都有點不敢這樣說。
「方娘娘,你這晚飯怎麼弄,我可得回家陪女兒的。」
「沒事,你想回就回吧。記得把我院門掩上。我一會兒自己煮掛麵就行。」
許大茂倒不擔心方笑如的安全。這姑奶奶,一般的小蟊賊上門,那是自討苦吃。再說現在也不是晚上。
「得嘞,晚上記得上門栓。我走了,這幾天我有時間就過來。我看你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對嘍,你說的對,好好表現,爭取早日成功。我把那倆小碟給你當獎勵。」方笑如笑的一塌糊塗,差點笑出淚水來。
許大茂看著她,無言以對,「走了」,然後就走了。
回家哄女兒,雙手一邊抱一個,親親左邊,又親親右邊。
菡菡,萏萏現在很會笑了。這一笑,把許大茂的骨頭都給笑酥了。
孩子進家,不是緣就是孽,不是來報恩的,就是來尋仇的。父母就是拿他們當寶貝看。
許大茂發現他還真是個女兒奴。想起許念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