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終究還是沒有走。一來何麗華說的對,萬一碰上紅小兵,打還是不打!二來,其實也是最關鍵的,何麗華真的是個尤物。許大茂有點上癮。
許大茂也沒讓何麗華失望。身懷內功的天賦異稟的許大茂刷新了何麗華對男人的認知。她都覺得這些年來好像自己白活了的感覺。
當然何麗華沒說,許大茂也不知。
不過何麗華把需要這兩千塊錢的前因後果說了個通透。確實是嚴逸寬的家庭出了問題,嚴父自從嚴逸寬與何麗華事情遭曝光後,下了台,去年又被下放去了,身體一下子垮了,急需用錢。這不就起了爭執了。何麗華哪知道嚴逸寬在她家藏了寶貝。這不,有了裂痕,就很難重圓。
細節見人品,利益見人心,說話見認知,遇事見格局。
最後嚴逸寬提出,最少讓何麗華賠償兩千,其實就是逼迫何麗華回家幫著借錢。
何麗華哪敢回家幫嚴逸寬借錢。要讓她老子知道借錢給嚴小四,她那個帶兵的爹肯定能把她腿打斷,無論她是男女。前期的醜聞已經讓何家蒙羞了。
今天在紅星劇場見到許大茂,她才想起去年排演樣板戲時許大茂自己介紹的是軋鋼廠宣傳科的。
臨時起意,想碰碰運氣,沒想到把自己也擱進去了。
「原來如此。說起來你這青梅竹馬我還有過一面之緣呢。早幾年前,這嚴小四想從我手裡買一幅畫。」
「還有這事?我從來沒聽他說起過。沒看出來,許科長,你還好那一口呢,收藏古董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你這門縫裡瞧人。我可是有師承的人,我的水平絕對高於你這個所謂的青梅竹馬的。我會的多了,別看我土,我可是會彈鋼琴,拉小提琴的人,飆幾句外國話也難不倒我。」
「你就吹吧。」
「在你面前吹牛有意義嘛!我老師是博物院的普鬱林老師,大師兄兩口子都是音樂學院的教員。我會點樂器不是很正常嘛。」
許大茂這一波扯虎皮拉大旗的做派,還真很好的隱藏了許大茂會樂器的真正來源。其實不是許大茂會,是許達茂會。不光會鋼琴,小提琴,他還彈過箜篌呢。古樂器,雖然不精,能成曲兒。
正好普鬱林大兒子顏冀就是音樂學院的教員。
「對了, 何麗華,你怎麼突然就從文化館到我們總廠了?這有點跨界啊。我聽你們副處,就是李懷民介紹你就是新來的處長,我都有點不相信。」
「那個,許大茂,你別一口何麗華何麗華叫我,你叫我小名吧,酥酥。酥餅的酥。我生下來,保姆把我包好,傳給家人看時,瞧見我嘴角有塊酥餅末,其實是我家保姆偷吃酥餅噴我臉上了,被我爺爺看到,這就把小名給起了酥酥了。傳奇吧?」
「這小名,名副其實,還真讓我們都酥了。我可沒小名。再說了,何麗華,叫酥酥太親密了,我還配不上如此喊你,以後,有機會,我聽你的,行吧?人貴有自知之明,我現在配不上。別強求。」
「得,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提了褲子不認帳。我是服了。隨你吧。一切隨緣。」
「麗華,那明天我給你送錢吧。這事兒宜早不宜遲。明天,我還送這來。不過我可沒提了褲子不認帳。我就是覺得現在不能因為我的因果關係讓你在現實中為難。你想嚴小四,青梅竹馬,你們還混成如此境地呢。那次,那個誰,柳成龍的事情,你知道我怎麼擺平這事兒的嘛。我把我資本家前妻留給我的兩根金條給了中間人,只為了還那一把破手槍,才搞定。我是個老百姓,只想好好活著。活著,你明白嗎?不過既然咱倆有了因果,以後但凡你有事兒,我不會看著不管的。」
「行,許大茂,以後咱倆算是一個鍋里舀勺了,日子長著呢。」
「那,麗華,那個劇團合併,我們這邊的顏蓁顏老師,還有主角普夙,你給多照應著點。顏老師就是我師母,普夙是我老師的女兒,京劇院借調的。」
何麗華聽了一本正經的看著許大茂,「哦,原來這紅星軋鋼廠劇團成立,是你一手辦的吧?你夠雞賊的。」
「不可說,不可說,你知道就行了。我沒太大的願望,只希望我愛的人日子好過,愛我的人日子更好過。余願足矣!」
許大茂還是在天微微亮時,何麗華被幾番折騰後睡得正香的時候離開了,免不了還跳牆栓門,才在天大亮之前回到自己家。
免不了被顧美芳一頓說,「酒氣衝天,你這是不想活了還是怎麼滴,喝那麼多。身上還臭烘烘的。」
許大茂哪敢反駁,自己在外偷了腥了,失了膽氣了。
就著涼水就沖了澡,又去外面飲食點買了果子,肉包,家裡又煮了雞蛋,熬了稀粥,切了醬菜,服侍了顧美芳母女吃了早點,才從錢盒裡取出兩千五百塊塞進公文包,「美芳,今天回來也不會早,你們管自己的。廠里高層有大變動,我得伺候好廠長他們。」
雖然這話含水份,確實鋼廠有大變動,陳智玉在便宜後爹走了後,告訴自家母親確實有這回事。因為財務科長馬上就要去總廠,總廠又將空降可新財務科長到廠,昨天就宣布了。
許大茂上班將劇團人員合併去總廠的事兒告訴了顏蓁。回辦公室又和吳玲娟商量了一下宣傳科如何應對變動後,這才在辦公室撥打了電話給總廠宣傳處。
「何處長,睡的踏實?」
「許科長,這一早來電話是……?」
「要不我來你辦公室和你交接下劇團合併的事兒?」
「不急,你還是去昨晚去的地方交接吧。」
「那行吧,那就晚點見面再談。」
即便有旁人在身邊,也難以知道許大茂與何麗華之間的通信密碼。
有誰能猜到昨兒剛見面的上下級關係,會有私下不能說的交情呢。
何麗華還在辦公室發懵呢,早起,炕上沒了人影,出門時院門居然還是內栓的。
那許大茂如何出去的?
對了,這傢伙身懷武藝。怪不得昨晚如此勇猛。不禁臉上一紅,不能自已。
主要是這傢伙晚上還要去,腫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