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 章 相互交流

  趁著又快年底之際,許大茂自作主張聯繫了財務科長,保衛科長,後勤主任,在西四大街的砂鍋居搓一頓,當然肯定是叫上了李懷德李副廠長。

  保衛科長,後勤主任,加上自己,原本就是李系派,也就財務科長是楊派人物。當李懷德到場時,財務科長有種上了許大茂這小子當的感覺。

  還好,許大茂也是場面人物,

  「吳科長,今天是我請客,你寬心坐著,天冷,早湊在一起不容易,今兒也一起品嘗下這燒燎白煮的滋味。李廠長,今兒感謝你賞臉到場,待會我多敬你幾杯酒。」

  事已至此,財務科長吳銘軒還有啥說的呢。說白了,也是大家一起在軋鋼廠這個大鍋里吃飯,大家其實現在級別也一樣,有有後進同仁請客吃砂鍋居那也是不常有的事兒。

  觥籌交錯,高談闊論,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內容,畢竟拉近了相互之間的關係。

  連帶酒水,消費了許大茂半個月工資,還真是不得了。

  餐畢,李懷德很有內涵的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小許,今兒表現非常好。回吧,如果明兒覺得身體不適應,可以遲點到單位。」

  許大茂知道今天錢沒白花,他也就是趁著現在對李懷德投桃報李,不過唯一沒請到的是人事科長。也不是人不給面子,確實今兒有事來不了。只能下一次,或者乾脆讓李懷德自己請也是一樣的。大不了許大茂打衝鋒嘛。這個活嗨接還是得接的。

  回到菸袋斜街,婁曉娥一頓埋怨,

  「大茂,你也得注意自己身體,別總把自己灌的稀里嘩啦,而且喝酒喝完了,身上又是酒味,又是煙味,還有大蔥味,熏的我有些反胃。」

  「娥子,我的錯,我的錯。我自己燒水,自己泡個澡再進房,可以吧?火火和辛辛睡啦?」

  「嗯,差不多吧,你也不看看幾點了,9點半都多了,這麼冷的天,要不是等你回家,我也早睡了。」

  「我媽她回家啦,明兒她還來嗎?」

  「來的,現在她說小玲出嫁了,她也不忙,以前對咱們照顧少,她說要補回來。這不我又懷了嘛,所以她說要全程照顧我。嘻嘻,你媽現在比以前在我家的時候更可愛了。以前叫我大小姐,現在叫我兒媳婦兒,是不是覺得很神奇。人還是會隨著時間和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

  「你說的對,我先去泡個澡,完了馬上過來陪你,你先去炕上待著吧,外面齁冷。」

  有了許大茂的這次請客吃飯,接下來的飯局居然越來越多。人事科長在保衛科長的邀請下,又一次聚在一起泰豐樓吃魯菜。

  李懷德也經常在小食堂宴請手下的幾員大將一起吃吃喝喝,聯絡感情。

  這一下子,居然何雨柱還經常加班,給李懷德做飯。

  我靠,許大茂居然發現李懷德每次讓劉嵐上菜。這還真是工作生活兩不誤呀。

  何雨柱倒也光棍,不光有了加班費,還往家順點肉菜。所以他也沒有任何怨言。菜是做的真的越來越好。

  許大茂不禁對何雨柱的廚藝有了很大的認識。這貨不僅川菜做的好,他魯菜也還行,官府譚家菜那是沒機會表演的,不過煨個湯還是可以的。

  鮮,那是真鮮。

  許大茂想像著以後和何雨柱一起投資開個飯館肯定掙錢,到時候他出錢,於莉和何雨柱出力。這個念頭以前想過,現在更是有點下定決心的感覺。

  反正他許大茂以後肯定是躺平,不用再奮鬥了。家纏萬貫形容自己,那都是恰當的。

  他有心要帶幾幅畫到普老師這去鑑定一下,藉機其實也想儘早的走進屬於他們的那個圈子,為以後方便自己打基礎。

  這不,周末。帶了禮品,夾著最早從齊德龍那邊交易來的那幅沈周的畫去了普家。

  普家,大兒子顏冀一家都在,普炬小兩口也在。

  「顏大哥,大嫂,普炬,宛兮,這麼巧你們都在呀。那今兒我可就在師父家蹭中飯了。」

  普鬱林一直在書房,沒出來。許大茂放下其他禮物,拉著普炬,

  「小師兄,來,給我掌掌眼,你看這幅畫品相。」

  普炬技癢,拉著許大茂就進了父親的工作室。那邊有一個鋪著毯子的大工作桌,可以攤畫。

  沈周的山水圖徐徐展開,普炬眼睛都亮了,拿著放大鏡,左照右看,上看下看,兩枚印章尤其看到仔細,最後還停在畫卷上山下橋邊的樹叢一塊石頭處,仔細端詳了好一會,

  「大茂,這畫絕對是真跡無疑,你哪淘的?難得啊。沈周擅長山水,冊頁為多,這幅畫尺度這麼大,當屬少見,而且是沈周后期精品之作,尤為難得。你得好好收著。」

  「普炬,你給說說唄。我對書畫還真是了解甚少,不會看。」

  「大茂,你也太貪心了,哪有誰哪一項都精通的,能通一項那就是有飯轍了。我對畫其實也不在行。你看我也是跟著我爸學的雜項,尤其擅長雜項的修復,對印章有比較深的研究。你先看這幅畫的幾枚印章,明顯用的是八寶印泥沒跑,你看這硃砂顏色鮮亮的,經過四百多年了,居然還這麼好看,看來這畫的原主也是個行家。這幾枚印章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沈周的印,不像作偽,非常傳神,我反正沒找到瑕疵。」

  還有這畫紙,完全符合明代宣紙的特質。最主要的,大茂你來看。」

  普炬把放大鏡移到下方畫中橋邊的一叢小樹林附近,「大茂,你看,這白石頭旁邊一叢小草,如果讓你想像,這是個啥漢字?」

  許大茂仔細看了看,「嗯,漁翁的翁字。」

  「我不就對了嘛,沈周晚年後自號白石翁,這不就對上了嘛。也許這是沈大師留給這幅畫的暗記,看來他自己對這幅畫也情有獨鍾,所以才會留下暗記,應該錯不了。不行你讓我吧過來也過目下。」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炬兒,你剛才說的很對,如果確實如你說的這樣,這幅畫真跡無疑。大茂,好東西,好好保管哈。你對書畫會維護嘛?」

  「師父,那倒是會的,防蛀防潮,定期透氣,我就是鑑定不行。」

  「大茂,別好高騖遠,哪能樣樣通。你現在,據我知道,水平已經登堂入室了,尤其是瓷器,老阮就經常誇你,說你雜項水平還不如瓷器水平,他這是笑話我呢,想讓我把你勻給他做學生呢。哈哈,我才不,我就讓他干看著。

  大茂,方便這幅畫留在我這幾天嗎?我拿出去顯擺顯擺。」

  「普老師,那有啥,你要喜歡,這畫你留著也不是個事。」

  「大茂,那倒不用,我就是想拿著顯擺一下,如果你有時間,年前有個聚會,要不你跟著我一起去參加?也就是行里一些人聯誼聯誼。」

  「普老師,帶我方便嗎?」

  「那有啥,你是給我磕過頭的入室弟子,跟著師父一起見見世面,有何不可。」

  「那行,我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