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嚇了一跳,心臟猛地一縮,一種不安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三大爺、小當和閻解放也連忙出了屋子,急匆匆地走到堂屋。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疑惑和緊張,急切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閻解娣臉色蒼白,手指顫抖著指向門外,聲音有些發顫地說:「你們看……外面……」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女人正拿著繩子,往他們家的門楣上掛。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眾人仔細看去,當看清楚那人竟然是秦淮茹時,小當嚇壞了。秦淮茹可是她的娘啊,現在竟然要上吊。小當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和不安,她來不及多想,趕緊上前攔住秦淮茹。
「娘,您這是幹什麼呀?有什麼話好好說,可別做傻事啊。」小當急切地說道,聲音中帶著哭腔。
然而,秦淮茹本來就打算真上吊,她現在被小當攔住,為了表演得逼真一點,一把推開了小當。秦淮茹的臉上露出決絕的神情,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
「小當,你別管我。讓我死了算了。你既然要搬到閻家,那就當沒有我這個娘。」秦淮茹大聲說道,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小當被秦淮茹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她看著秦淮茹那副模樣,心中既心疼又無奈。她知道秦淮茹這是在逼她,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娘,您別這樣。我搬回閻家也是有原因的。您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嗎?」小當哭著說道,再次上前想要拉住秦淮茹。
三大爺和三大媽見此情形,也急忙上前勸說秦淮茹。三大爺滿臉焦急,語氣急促地說道:「淮茹啊,可不能這麼衝動啊!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呢?幹嘛要走這極端的路呀。」他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看著秦淮茹手中的繩子,生怕她真的做出傻事來。
三大媽也緊跟著勸道:「淮茹妹子,你可別犯糊塗啊。小當這孩子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咱當長輩的得理解不是?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一大家子可咋辦呀。」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不停地向秦淮茹使眼色,希望她能冷靜下來。
秦淮茹卻仿佛聽不進他們的話,依舊滿臉悲憤,手中緊緊抓著繩子,咬著牙說:「你們別勸我了,小當要是搬去閻家,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她的聲音顫抖著,淚水不斷地湧出,看上去十分絕望。
三大爺和三大媽對視一眼,更加著急了。他們絞盡腦汁地想著辦法,想要阻止秦淮茹做出傻事。三大爺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淮茹啊,你想想,小當就算搬去閻家,她也還是你的女兒呀。你要是出了事,她得多傷心啊。」
三大媽也趕緊附和道:「是啊,淮茹妹子。你可不能這麼想不開。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肯定能找到解決辦法的。」
他們不停地勸說著秦淮茹,希望她能放下手中的繩子,放棄上吊的念頭。
這個時候,秦淮茹見時機差不多了,她心裡也清楚總不能真上吊,畢竟生命可貴。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然後故作堅定地說:「小當,只要你搬回賈家,我就可以不上吊了。」
秦淮茹的聲音雖然還帶著些許顫抖,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她緊緊地盯著小當,手中依然抓著繩子,仿佛在向小當表明她的決心。
小當聽到秦淮茹的話,心中猛地一震。她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明起來,頓時明白了秦淮茹的陰謀。原來,秦淮茹根本就不是真的要上吊,而是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逼她搬回賈家。
小當心中那點對秦淮茹的愧疚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緊緊地盯著秦淮茹,一字一句地說:「娘,我絕對不會搬回賈家。」
小當的話語堅定而有力,仿佛在向秦淮茹宣告著她的決心。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動搖,只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決。
這可把秦淮茹驚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她沒想到小當竟然會如此堅決地拒絕她。
「小當,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可是你娘啊!你就這麼不孝順嗎?」秦淮茹大罵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小當的心中也不好受,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妥協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娘,我不是不孝順。我只是想過自己的生活。我在閻家可以過得更好,為什麼要搬回賈家呢?」小當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秦淮茹卻聽不進去小當的話。她只覺得小當是在背叛她,是在拋棄她。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白養你這麼大了。你要是不搬回賈家,以後就別認我這個娘。」秦淮茹繼續罵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小當看著秦淮茹那副傷心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軟,一旦心軟,就會再次陷入秦淮茹的掌控之中。
「娘,您別逼我了。我已經決定了,不會搬回賈家。」小當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
秦淮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絕望地看向三大媽和三大爺,眼中滿是期待,希望他們能勸說小當。
然而,此時三大媽和三大爺都看明白秦淮茹是在耍詐,他們怎麼可能上當呢?三大媽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三大爺則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
秦淮茹見他們沒有反應,心中更加憤怒和絕望。她突然扯著嗓子喊起來了,聲音尖銳而悽厲。「小當這個女兒不孝順,要把她這個當娘的逼死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養了這麼個沒良心的女兒。」秦淮茹一邊哭喊著,一邊用手拍打著地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淮茹那尖銳的喊聲如同驚雷一般在大院裡炸響,瞬間驚動了大院裡的住戶。二大媽正坐在自家屋裡納鞋底,聽到這動靜,手一抖,針扎到了手指上。她顧不上疼痛,連忙起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一大媽正在院子裡晾曬衣服,聽到喊聲,心裡一緊,扔下手中的衣服就快步趕過去。
當她們看到秦淮茹拿著繩子要往門楣上掛,一副要上吊的樣子時,都嚇壞了。二大媽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喊道:「淮茹啊,你這是幹啥呢?可別想不開啊!」
一大媽也急忙上前,一把拉住秦淮茹的胳膊,聲音顫抖地說:「淮茹,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咋能走這絕路呢?」
秦淮茹滿臉淚水,悲憤地說:「我活著還有啥意思啊?小當這孩子不孝順,要把我逼死。」
搞清楚來龍去脈後,年紀最大的一大媽皺起眉頭,滿臉嚴肅地出面教訓了小當。「小當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你娘都要上吊了,你還不趕緊服個軟。」一大媽語重心長地說道,眼神中帶著責備。
小當聽了一大媽的話,心中滿是委屈,她急忙解釋道:「一大媽,這是秦淮茹的詭計,她就是想用這種方式逼我搬回賈家,你們可別上當了。」小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她希望大家能明白她的處境。
然而,一大媽卻搖了搖頭,堅定地表示:「這都要鬧出人命了,怎麼可能是誤會呢?小當,你不能這麼想你娘,她肯定是走投無路了才會這樣。」一大媽的話充滿了威嚴,讓人無法反駁。
一大媽的話得到了住戶們的贊同,大家紛紛開始批評小當。「小當,你確實做得不對,你娘把你養大不容易,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一位住戶說道。
「就是啊,小當,你趕緊跟你娘認個錯,搬回賈家吧,別再讓你娘傷心了。」另一位住戶也附和道。
「小當,你不能這麼自私,只想著自己,也要為你娘考慮考慮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把小當說得啞口無言。
三大爺見小當不是秦淮茹的對手,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他在屋裡來回踱步了幾圈後,終於下定決心從屋裡走了出來。
三大爺挺直了腰板,臉上露出嚴肅的神情。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小當是我家的兒媳婦兒,搬回我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秦淮茹,你這是在無理取鬧。」三大爺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立場。
秦淮茹聽了三大爺的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狠狠地瞪了三大爺一眼,說道:「三大爺,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小當是我的女兒,她應該跟我回賈家。」
三大爺卻毫不退縮,他繼續說道:「秦淮茹,你別不講道理。小當已經嫁給了解放,她就是我們閻家的人。你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就阻止她回自己的家。」
秦淮茹被三大爺說得啞口無言,她知道自己在道理上站不住腳。但她又不甘心就這樣讓小當搬回閻家,於是她開始撒潑耍賴。「我不管,小當是我的女兒,她必須跟我回賈家。你們要是不讓她回去,我就死在這裡。」秦淮茹一邊說著,一邊又拿起繩子準備上吊。
三大爺見秦淮茹如此蠻不講理,心中也有些生氣。他皺著眉頭說道:「秦淮茹,你別以為我們怕了你。你要是真的想死,那就去上吊吧。我們不會阻止你的。」三大爺的話雖然說得很絕情,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擔憂。他知道秦淮茹不會真的上吊,但他也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這個時候,秦淮茹徹底懵逼了。她原本只是想用上吊這一計逼迫小當回心轉意,可事情的發展卻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壓根就不想真的上吊,如今被三大爺這麼一懟,她更是騎虎難下,不知該如何收場。
就在秦淮茹不知所措的時候,小槐花如同一道旋風般跑了出來。她滿臉淚水,一把抱住了秦淮茹,哭訴道:「娘,我捨不得你上吊。你要是走了,我可怎麼辦呀?」小槐花的哭聲撕心裂肺,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
秦淮茹心中一軟,順勢抓住了這個機會,順坡下驢。她緊緊地抱住小槐花,淚水也流了下來。「槐花,娘也捨不得你。娘這不是沒辦法了嗎?」秦淮茹一邊說著,一邊從凳子上跳了下來。
秦淮茹緊緊摟著小槐花,眼中滿是欣慰,她柔聲說道:「槐花,你真是個孝順的姑娘。娘沒白疼你。」小槐花聽了秦淮茹的誇讚,臉上還掛著淚珠,卻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
隨後,秦淮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怒目看向小當,怒斥道:「小當,你看看你妹妹。再看看你自己,你就這麼狠心,要把娘逼上絕路嗎?你就不能學學槐花,有點孝心嗎?娘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想拋棄娘,搬去閻家過你的好日子。你有沒有想過娘的感受?有沒有想過這個家?」秦淮茹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發激動,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發泄出來。
小當站在那裡,滿臉的無奈和委屈。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大傢伙看沒熱鬧可看了,紛紛離開了。
秦淮茹也心情沉重地回到家,她的臉上還帶著未散去的沮喪。賈張氏一看她這副模樣,立刻就猜到事情沒有得逞,頓時怒火中燒,怒斥道:「你真是沒用!這麼點事兒都辦不好,以後我該怎麼養老啊?」賈張氏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充滿了責備和不滿。
秦淮茹低著頭,默默地承受著賈張氏的責罵,心中滿是委屈。她也不想事情變成這樣,可小當實在是太固執了。
就在這時,小槐花突然開口說道:「奶奶,您別生氣。我認識了一個男人,那人是供銷社裡的小領導呢。將來肯定會讓您過上好日子的。」
賈張氏聽了小槐花的話,眼睛一亮,臉上的怒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真的?槐花,你可別騙奶奶。」賈張氏急切地問道。
小槐花仰著臉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我的對象名叫陳方,是西直門供銷社的後勤幹事,權力大著呢!你也知道,供銷社裡有很多東西,隨便拿出去賣一點,就吃喝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