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舉報棒梗,傻柱背鍋

  傻柱賠錢不賠錢,閻解禮並不在乎。

  他看著秦淮茹一家小人得志的樣子,就覺得有些噁心,下於是決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家人。

  隨後伸手指了指藏在人群里,鬼鬼祟祟偷看的棒梗說道:「許大茂家的雞是這小子偷的!」

  「雞絕對不是傻柱大哥偷的,因為我今天下午出去上廁所的時候看見這小子拎了只雞出去。」

  眾人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棒梗?」

  「怎麼會是他?」

  「要說是他我還真不奇怪,他前陣子還把我們家剩的兩個白面饃給偷了。」

  閻解禮也不好直接喊出棒梗的名字,他剛才四合院才幾天,兩人根本沒什麼交集,說出他的名字有些不合理。

  在眾人疑惑的眼光中,閻解禮繼續說道:「當時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拎著雞出去的。 」

  棒梗本來看有人幫自己頂缸,正在暗自竊喜呢,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隨即大怒:「你是哪兒來的啊?我在院子裡怎麼沒見過你?我看你才是偷雞的呢?怎麼紅口白牙的誣陷人呢!」

  棒梗一邊喊道一邊死死的瞪著閻解禮,那小眼神恨不得把閻解禮給吃了。

  現在棒梗的心裡緊張得很,萬一真的被揭發出來那可不得了,他們家可沒有那麼多錢可以賠給許大茂。

  想到這,他看著半路殺出來的閻解禮,恨不得衝上去把他的嘴給堵上。

  閻解禮壓根兒就不搭理他,自顧自的說道:「我看得很清楚,你拎著雞去了軋鋼廠旁邊的荒地。在路上的時候你把雞用一個布袋子裝起來了,大家要不信的話大家可以去他家搜一搜。」

  「說不定還能把那個沾了雞毛雞屎的布袋子給找出來呢。」

  閻解禮的話說的有頭有尾,讓眾人不自覺的就信了幾分,秦淮茹和賈張氏聽了閻解禮的話不由得心裡一緊。

  尤其是秦淮茹,她已經從兩個小丫頭的嘴裡知道下午發生什麼事了,棒梗晚上拎回來的那個布袋子裡面確實也沾滿了雞屎和雞毛,被她扔到了灶火堆旁邊正打算晚上燒了呢。

  本來以為有傻柱頂著就可以安心了,但萬萬沒想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居然親眼見到棒梗偷雞了,還說的頭頭是道。

  秦淮茹有些慌了,立刻站起來大聲喊道:「你可別胡說,我們家棒梗乖著呢,怎麼可能去偷人家東西呢?」

  說完她又遞了個眼神給婆婆賈張氏。

  賈張氏多麼精明的一個人,立刻就配合自己兒媳婦,哀嚎著往地上一坐:「東旭啊!你走得太早啦,留下我們這一大家子被人欺負啊!咱家棒梗都被人誣陷成小偷啦!」

  秦淮茹也跟著附和,一手指著閻解禮,一邊繼續說道:「我們家棒梗肯定是被你冤枉的,你是不是看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

  「要我說,咱們院兒里這麼多年也沒發生過這些事,你一來就丟了雞,這丟雞的事兒能和你脫得了關係?」

  閻解禮心裡暗笑,這事兒和自己還真有關係,可是你們沒有證據。

  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閻埠貴開口了:「我說秦淮茹你可別亂說啊。解禮可是我遠房侄子,絕對不可能幹出偷雞這種事來。再說了,他那屋裡要什麼沒什麼的,就算他偷了雞,往哪兒藏呀。」

  說完他又問閻解禮道:「解禮啊,你真的看到是棒梗偷了雞嗎?」

  易中海也說道:「咱們不能冤枉好人,可也絕對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你實話實說就行。」

  閻解禮從容不迫的說道:「一大爺說得對,首先咱們不能冤枉好人。」

  「棒梗有沒有偷雞咱們先放在一邊,但是這雞絕對不會是傻柱大哥偷的。」

  說著他指了指桌上砂鍋里的那隻雞,用勺子把雞頭給挑了出來:「許大哥說他們家被偷的是一隻下蛋的老母雞,你們再看這隻雞。」

  看著鍋里雞頭上的大雞冠子,易中海拍著手大驚道:「呀,這是公雞呀!看來我們還真是冤枉傻柱了。」

  眾人也都看到了這個大雞冠子,頓時恍然大悟,不約而同的把目光都移到了棒梗的身上。

  傻柱則是滿臉無奈的看著閻解禮,這人也太多事了。

  本來自己都捏鼻子認了的事,眼看著就要讓他給攪合黃了。

  想到這傻柱連忙擺手說道:「大傢伙可別聽他瞎說哈,我都承認這雞是我偷的了。許大茂,你過來,這是賠你的二十塊。」

  傻柱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大團結準備遞給許大茂。

  閻解禮故作驚訝的說道:「傻柱大哥,你這是幹什麼?明明就不是你偷的雞,你這麼著急替棒梗扛罪是為什麼?他也不是你兒子!你管他幹什麼?」

  「還是說,你和他媽……嗯?」

  「就算你和秦淮茹有一腿也不能縱容犯罪啊。我聽說這傢伙小偷小摸的可有段日子了,說不好就是你給慣出來的。」

  秦淮茹聽他這麼說頓時急了:「臭小子你胡說什麼?我把你嘴撕了!」

  聽到閻解禮這麼一說,眾人看向她和傻柱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不管什麼年代,搞破鞋說出去可都不是什麼好名聲。

  傻柱被他問的臉色變了又變,擼起袖子就準備朝閻解禮沖了過來。

  閻埠貴趕緊把傻柱給攔了下來,他也看出來了,那雞十有八九就是棒梗偷的,傻柱只不過是個背鍋的罷了。

  雖說他也不怎麼待見閻解禮,但是畢竟是自家親戚,總不能讓別人給欺負了。

  而且讓外人看到自己坐視自家人被欺負,有損自己三大爺的威嚴。

  易中海也跟著和稀泥:「算了算了!傻柱,既然你說這雞是你偷的,那就是你偷的吧。你賠二十塊錢給許大茂吧!」

  「大家鄰居里道的也犯不上為這點事報警。賠點錢,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說著他把許大茂給拉了過來:「許大茂,傻柱這錢賠給你之後你可不許再拿這事兒說話了。」

  許大茂點了點頭:「一大爺,您就放心吧。只要傻柱把錢賠給我,我肯定大人有大量,不再和他計較這事兒了。」

  許大茂對誰偷了雞這事兒根本就無所謂,只要有人賠錢就行了。

  說實在的,他還巴不得傻柱出來背鍋呢。

  這樣雞的問題解決了不說,順帶還坑了傻柱一把。

  要是秦淮茹站出來說是她家偷得,就她家那兩個女人撒起潑來,給自己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自己搞不好一分錢都撈不回來。

  易中海點了點頭,也把傻柱給拉了過來:「傻柱,掏錢吧。」

  聽易中海這麼說,傻柱滿意的點點頭,把一直攥在手裡的兩張大團結砸在了滿臉堆笑的許大茂身上。

  許大茂也不生氣,笑眯眯的從地上把兩張團得皺巴巴的鈔票撿起來塞進了口袋。

  大夥看事情告一段落,沒熱鬧可看,也就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