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背黑鍋的傻柱

  在三位大爺的號召下,院裡的男女老少都被叫了過來。

  閻解禮走在後面,壓根提不起什麼興趣。

  一大媽看到閻解禮後對著他擺了擺手,隨後拍了拍椅子旁邊的位置,說道:「解禮,來嬸子這坐。可有日子沒開會了,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事。」

  「謝謝。」

  閻解禮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隨即接過一大媽遞過來的瓜子嗑了起來。

  抬起頭四處看了一下,發現這院裡男女老少基本上都來了,看來這全院大會還挺受重視的,一邊的秦淮茹正和幾個大姑娘聊著家常。

  二大爺劉海中看人都差不多都到齊了,掃了一眼一大爺,發現他並沒有要講話的意思,於是迫不及待的端著茶杯站了起來。

  「咳咳!」

  二大爺清了清嗓子,拿起了腔調,學著領導講話一般說道:「咱們院兒今天發生了一起惡性事件。」

  「傻柱和許大茂兩人公然鬥毆!」

  「這給我們院的聲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是不能允許的。」

  結果沒等他說完,底下的人紛紛私語道。

  「嗨,我還以為什麼事,不就打個架,有什麼好奇怪的。」

  「就是,打個架而已,有必要特地開個會嗎?」

  「二大爺,你們家那大小子前幾天還和人打架了呢!」

  二大爺被眾人打斷有些不悅,咳嗽了兩聲故作鎮定,話頭一轉又說道:「當然了!打架雖然不好,但是也犯不上開大會。」

  「今天開會的主要原因是,咱們院子裡招了賊!許大茂家的雞丟了!」

  「這可是咱們院這麼多年來唯一的一次盜竊行為,是可恥的,更是可怕的,必須要嚴肅處理!」

  二大爺端著茶缸繞著人群轉了一圈,審視著每一個人,裝模作樣的喝了口茶水,緩緩地說道:「今天我們就要說說怎麼處理這偷雞的人。」

  「什麼意思?難道這雞是傻柱偷得?」

  「我看沒準兒。不然他倆怎麼打起來了。」

  「要我說不至於,你見傻柱這做廚子的啥時候斷過吃喝了?為了只雞?」

  「也許他就是想故意噁心噁心許大茂呢,他倆可一直都是死對頭。」

  易中海見四周聲音有些亂,端起大茶缸子喝了口水,緩緩地站起身來,撫受道:「大家先靜一靜。」

  眾人一大爺站了出來,頓時停止了討論。

  易中海看著傻柱和許大茂:「你倆說說吧,到底咋回事?」

  許大茂揉著腰,顯然被傻柱打得不輕,一看這院子裡這麼多人都在呢,可算是有人給自己撐腰了,乾脆的說道:「一大爺,您說這傻柱他是不是太過分了!他偷吃我家雞就不說了,還敢打人!」

  現場這麼多人看著,許大茂也不擔心再挨揍了,指著傻柱的鼻子說道:「傻柱!我告訴你,這回十塊錢可解決不了事兒了!你還得賠我醫藥費,得十五……不對,二十塊!」

  「要不然你就等著進局子吧。」

  傻柱看許大茂又嘚瑟起來了,立刻把袖子往上擼了擼,準備再給他點顏色看看。

  易中海伸手攔住他,喊道:「傻柱,給我站那!」

  劉海中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傻柱說道:「你倆都消停點兒。傻柱,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偷了許大茂家的雞。」

  「我……」

  傻柱剛想開口罵道誰他娘的偷他們家雞了,狗日的許大茂誣陷好人,卻突然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在盯著自己。

  轉頭看去,正是秦淮茹。

  目光中帶著乞求,也帶著幾分嫵媚。

  傻柱頓時為難了,他早就意識到棒梗下午丟的那隻雞可能就是從許大茂家的順的。

  從秦淮茹此時的表現看來,毫無疑問真讓自己猜著了,那雞肯定是棒梗偷的無疑了。

  看著秦淮茹可憐巴巴的眼神,傻柱心裡連連苦笑,剛想脫口的話硬是讓他給憋了回去。

  二大爺劉海中看傻柱半天不說話問道:「傻柱,我問你話呢,你發什麼呆啊。」

  傻柱心裡無奈,這他娘的叫什麼事兒啊。

  猶豫了半天,傻柱最終還是決定把這鍋給背下來,索性耿個脖子一副混不吝的架勢,對著二大爺說道:「沒錯,他們家雞是我拿的。誰叫許大茂這小子天天跟我作對呢,老子就是想教訓教訓他。」

  「不就是只雞嘛,我賠他就是了。」

  許大茂一看傻柱承認了,頓時就硬氣起來了,面帶得色的看著眾人說道:「你們看,我就說了嘛。我這剛丟了一隻雞,他那就燉上了。」

  「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周圍的人一聽,紛紛點頭道,確實如此。

  閻解禮看著眼前的鬧劇,心裡不由冷笑,這四合院的人生百態放在一起簡直可以說是一出禽獸倫理劇,花樣百出。

  棒梗偷雞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傻柱背鍋這樣的事自己也不意外,誰讓人家看上秦淮茹這個寡婦呢,饞人家身子,自然就要付出點代價。

  想當人家後爹,自然就得先從替兒子背鍋開始,這個傻柱也是活該。

  只不過傻柱想不到的事,這秦淮茹心中最重要的只是她的孩子,平時的種種表現只是為了討好他利用他罷了,可憐傻柱掉進了溫柔陷阱里,一門心思的做舔狗。

  秦淮茹那個婆婆,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秦淮茹改嫁的。

  要說傻柱是好心?

  那也不是不行。

  但是院子裡不少人家比秦淮茹家困難多了,咋不見他給別人帶盒飯呢,要知道秦淮茹頂了自己丈夫的工齡和工作,一個月的工資足足有二十七塊多呢。

  在這個人均月收入五塊就算賦予的年代裡,秦淮茹一家顯然算不上什麼窮人。

  你傻柱就算要幫助難道不能幫助那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家嗎?

  而且傻柱這人,你說他傻,其實他也就是在秦淮茹的身上犯傻,對其他人他可精著呢。

  看看他對院裡的其他孩子的態度,如果是其他人家的孩子犯個錯,他保准跑人家裡告狀去,順便還幸災樂禍的看著別人訓孩子。

  到了棒梗他們三個,就像是自己孩子一樣慣著、寵著。

  閻解禮覺得,要說棒梗變壞,雖然是因為本性如此,但是傻柱至少也得負一半的責任。

  所以,對於貌似憨厚,實則精明的傻柱,閻解禮實在是同情不起來。

  不過,老話說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傻柱他喜歡被這一家子吸血,喜歡被人家依賴。

  作為一個外人,閻解禮覺得完全沒必要去干涉別人的選擇。

  不過看到秦淮茹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還有躲在暗處露出一臉本該如此表情的棒梗,閻解禮頓時覺得不能讓這家人過舒服了。

  於是他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前面說了句。

  「等等……」

  一瞬間,眾人的目光都被他給吸引了過來。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