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何去何從

  警報聲!哨子聲!叫喊聲!混在一片。

  剿總司令部亂成了一團。不大一會,一個威武的中年男性走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哨兵報告情況!」

  威嚴男子看著眼前亂成一團的警衛部,氣不打一處來!

  "說話啊!啞巴了!"

  哨兵找到地上的石子紙團。顫顫巍巍的遞給男子。

  「這個,那個,是有人把這個石子扔到了我的頭上,我一慌就吹哨了。」

  「長官,您看看這上面好像還有字呢!」

  威嚴男子接過紙團一看。

  『今危難之際,聽聞日本特務,欲刺殺傅作一之女,不忍耳聞,遂殺之,屍體於芝麻胡同左數第二巷。』

  男子臉色愈發鐵青,拉過一邊的哨兵說道。

  「一會有任何人問你是怎麼回事,知道該怎麼說嘛?」

  哨兵腦子飛速運轉,看著男子試探的說道。

  「長官剛剛是我自己不小心吹響的哨子?」

  哨兵試探的說著,看著男子臉色有所緩和,大聲回復道。

  「報告長官,因為我不慎吹響警戒哨,申請處罰。」

  男子點了點頭。面色恢復如常。

  「記住誰問都是如此,去領十鞭子然後來找我,知道我是誰吧!」

  哨兵大喜,整個人都開始抖動。

  「長官我知道,您是傅司令身邊的閆秘書。」

  閆秘書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小兵一眼,轉身進入了剿總大樓。

  閆秘書臉上神色變化莫名,這事出現在這個時間點,實在是太過于敏感。

  來到一扇門口,閆秘書深吸了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

  一個滿是疲憊的聲音響起。

  「右山是你啊!剛剛下面咋回事啊!也沒聽到槍響咋連警報都拉響了。」

  傅作一臉上滿是疲憊,雙手揉了揉眼睛,嘆出一口長氣。

  閆右山整理完思緒,將手裡的紙團遞了上去。

  「情況是這樣,我們的一位哨兵被這個砸到了頭,以為是被槍擊了,便吹了哨引起了這次騷亂。」

  傅作一打開紙團一看。

  『今危難之際,聽聞日本特務,欲刺殺傅作一之女,不忍耳聞,遂殺之,屍體於芝麻胡同左數第二巷。』

  "多事之秋啊!你怎看啊右山。"

  閆右山眼皮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

  「我感覺這是個陰謀,現在這個形勢,我們現在可以說的上是『前無可攻之處,退無可守之險』」

  「光頭之後基本上是沒有可以提供幫助的可能,我們現今只能靠自己了。我們對上紅黨正面戰場很難有勝算。」

  閆右山停頓了一下,向上瞟了瞟傅作一的臉上,看到傅作一面如沉湖,不聲不響。

  「三十五軍的覆滅我們快沒籌碼了!現在突然來的這事,是想我們在這北平城裡拼死到底啊!」

  「萬望司令思慮周全。」

  閆右山身形垮了下來,拉開了身前的椅子,坐了上去身形有些佝僂。

  「宜生啊!我們現在真的是坐蠟啊!你怎麼想!」

  傅作一眉眼低垂,靠在了椅子上,整個人都陷了進去,脖子揚起看著天花板的耶穌畫像。

  「右山啊!你知道嗎?我現在很猶豫,我的三十五軍啊!我得再想想再想想。」

  傅作一點起了煙,不再說話,白色的煙霧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眼睛。

  「對了,東蘭那邊再加點人手,千萬別出事了,也讓她少出門最近。」

  閆右山沒有回答,走出了門口,只剩下傅作一一人深陷在煙霧之中。

  …………

  王恆坐著人力車讓師傅將他拉到了石橋胡同。

  「師傅多謝。」

  拉車師傅臉上滿是笑意。

  「您太客氣了,您這給的還多著,我這有的賺呢!」

  王恆點了點頭,沒在說話想著街面上的人打聽了一下,鄭朝陽所說的地方。

  走了沒幾步到了地方,剛往牆邊走了一步,卻發現門口的鎖被人撬開了。

  王恆心中一樂,這陣子老走牆了,今能走回正門好事。

  王恆溜達了進去,迎面就見了幾個破衣婁嗖的小年輕,四個人面黃肌瘦的,在裡屋的炕上,懶懶散散的躺作一團。

  幾個人聽見聲響一抬頭,看見王恆在那四下張望,左右打量。

  領頭的看著王恆有些蒙圈。

  「嗨!您是哪位啊!這大搖大擺的就進來啦!」

  王恆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打了打椅子上的灰,拿起一邊的捲菸自顧自的點了一根。

  青皮看著王恆那悠然瀟灑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嗷的一聲!

  「都起來來!這有個砸場子的王八蛋!」

  幾個青皮聞聲都爬了起來,幾個人一看面色就是沒吃幾頓飽飯的。

  王恆心下有了定數。

  「你們幾個占著我的房子,擱著當自己家了都,還我砸廠子,你覺得你這事辦的有道理嗎?」

  幾個青皮臉上有一絲尷尬,領頭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大聲嚷道。

  「去你嗎的,你再給我多說一句,我把你骨頭給你撅折嘍!」

  王恆臉色如常,墊步上前一指點在領頭的青皮鎖骨上。

  那青皮臉色一下漲紅成了大蝦樣,一下跌坐在了地上捂著自己鎖骨,嗚嗚的叫著。

  旁邊幾個小弟,一個縮的比一個後面。要不是王恆這煞星在門口,這幾個早跑了。

  「給你們劃個道,聽好嘍,我只說一遍,去找個鎖把這門給我鎖住嘍!我最近不在這,你們可以住,但記住嘍,把衛生打掃乾淨。」

  王恆看著幾人說完話,便在椅子上擺了擺手。

  「那這位爺,我們去找鎖把門鎖嘍,鑰匙給您放在門後的花盆裡,這院子我們也幫您看著。您看行嗎?」

  王恆抬了抬眼。

  「小子你不錯,叫什麼。」

  領頭的青皮面上一喜。

  「爺,小的林暉。」

  王恆點了點頭。

  「好你們也小心些,街面不太平,我會找你們的。」

  王恆擺了擺手在椅子上假寐。

  等到幾個人都出了院子,王恆把床搬開來,撬起地磚把裡面的小黃魚拿了出來,把地上痕跡清理了一下,走出了院子,隨手將門帶上便朝胡同口走去。

  幾個青皮在街面上蹲在一塊。

  「林哥,咱們就聽剛剛那個狠人的嗎?」

  林暉斜眼看著說話的青皮。

  「在街面上混最重要的是什麼?」

  小青皮和個捧哏似的。

  「什麼啊!」

  「我們要有眼力勁,別遇到硬茬還要往上靠。該認慫的時候一定得快。」

  「要是慢了呢?」捧哏接到。

  「剛剛那一指,要是點到咽喉上,我還有命在嗎?」

  「嚯!沒聽說過。」

  「去去去,你在在這裹亂我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