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跟著去看了許大茂,麻藥勁兒還沒過去呢,一時半會怕是醒不過來。
周建軍說了幾句話,等過兩天再過來看望。
這才離開。
秦京茹把他送到了病房門口,拉著周建軍。
「建軍,我知道你跟我們大茂關係不錯。
這個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回頭你可得站我們這一頭。
那姓李的就不是個好人,還威脅我們來著。
說我們如果報案,就把我兒子弄去賣掉。
這事兒,他們都不知道,我嚇壞了。」
周建軍皺了皺眉,這李元震到底想幹什麼?
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不過真要講起來,這貨還真敢這麼做。
他手底下那麼多偷兒,如果要把一個孩子弄去賣掉,真能叫人抓不住他的把柄。
「這事兒你別怕,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他還敢威脅你,咱們院子裡就不會不管。
你好生照顧大茂,回頭我找院子裡的人商量商量。
總歸是有個公道在的。」
「那好,我們母子可全仰仗你了啊。
你可一定要上心。」
周建軍點著頭應了。
這一次,周建軍真的是有些惱火了。
棒梗把許大茂打成那樣,他並沒有多生氣。
說白了,跟他沒太大的關係。
要說跟許大茂有多麼知己,那也真沒有。
以前他周建軍也沒少在背地裡坑人家。
只不過現在大家沒有利益糾葛,關係看著還不錯罷了。
但李元震竟然拿偷孩子這種事情說事兒,就有些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有孩子的人,都能體會到那種心情。
如果孩子真的不見了,當父母的真的能急死。
「姓李的有些太不像話了。
我之前就瞧著他不像好人。
呵,棒梗把人家給打了,雖說我一直看不上許大茂,但這次著實是有些太過分了。
還拿人家孩子說事兒。
合著他姓李的沒孩子是不是?
當初小槐花兒丟了,咱們全院子都在幫忙找。
他心裡不清楚?
哥,這事兒,咱們可不能不管。
院子裡住著這麼一位,誰家沒個孩子,這還得了?」
何雨柱雖說沒心眼兒,但正義感還是有的。
周建軍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
「你想怎麼著?」
「怎麼著?干他丫的,姥姥!」
「好,干他!」
周建軍難得支持他。
何雨柱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周建軍。
「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不說干他丫的嗎?我覺得挺好。
不過在干他之前,咱們也得先弄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動的手。」
何雨柱冷靜了不少,覺得周建軍的思量很對。
「也是啊,這棒梗現在都已經成人了,按理說剛出來,也不可能那麼衝動的把許大茂差點打死。
這裡頭說不定有什麼說道。」
「呦,不錯啊,學會動腦子了。」
何雨柱嘿嘿笑了起來:「那你瞧瞧,這麼長時間,我多少也該有點長進啊。」
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干不幹這位小八爺,都得等弄清楚之後再說。
周建軍倆人又騎著車子,冒著雨回了院子。
一問,秦淮茹一家人已經回來了。
「柱子,你去跟你嫂子說一聲,我自己個兒過去問問。」
何雨柱聽話的點了點頭,自己去了最後頭周建軍的小院子。
而周建軍則進了秦淮茹的家。
剛進屋,就看到了兩個陌生面孔。
腰間鼓鼓,說不定藏了匕首什麼的。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在那哭天搶地的。
棒梗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把瓜子兒正在嗑。
沒見著李元震。
見周建軍進來,那兩個生面孔,立刻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只不過在看清周建軍的面孔之後,那兩個人都是一愣。
隨即面孔柔和了許多。
這番變化,讓周建軍看在眼裡,但並沒覺得古怪。
這兩個人,八成是之前在六爺那裡見過自己。
「認識我。」
「周爺,以前我們見過您。」
周爺?
嘿,周建軍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當爺。
「嗯,認識就好辦了。
小八爺人呢?」
「八爺他辦事情去了,讓咱們兄弟在這兒照看嫂子。
周爺您抽菸。」
不得不說,道上的人很神奇,有的時候,會出奇的重視規矩。
爺就是爺,力巴就是力巴,等級制度非常嚴格。
「煙就免了,我說幾句話就走。」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並沒有阻止。
周建軍看著正瞧自己的棒梗,上前就是一腳,直接把棒梗踹翻在地。
棒梗愣是一聲不吭,從地上爬了起來,乖乖的站好。
「怎麼著?蹲了幾天號子,規矩都不懂了?
見到叔也不知道打個招呼,大大洋洋的跟那坐著,有你坐的份兒?」
棒梗握了握拳頭,不過還是低下了頭。
「軍子叔。」
周建軍扯過椅子坐了下來。
沒理會他。
「秦姐,今天這個事兒,怕是沒法善了了。
孩子出來了,這是喜事兒。
我知道棒梗出來之後,還想著老長時間沒見,回頭叫家裡喝喝酒。
但沒想到,第一天就出了這檔子事情。」
棒梗聽他說這話,表情柔和了許多。
果然,之前媽說的對啊,這個院子裡,軍子叔是好人。
並沒有因為他進去過,就看不起他。
再想到周建軍那一身本事,棒梗更覺得周建軍其實跟他是一路人。
心裡的怨氣,便也散了。
周建軍可不知道他的心理歷程。
「許大茂什麼人,你心裡應該清楚。
就算我想著幫棒梗說話,怕也找不著理由。
我過來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秦淮茹擦了擦眼淚,一臉悲傷的看著周建軍。
「建軍,這次的事情,真不賴我們家棒梗。」
「媽,這事兒我跟軍子叔說吧。」
棒梗覺得周建軍就是過來幫助他的,畢竟道上混的人嘛,都講道義。
很顯然小周郎那就是道上孟嘗君啊。
棒梗心裡更是親近許多。
周建軍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棒梗這才拉著凳子坐在了一邊。
「軍子叔,我跟許大茂的仇怨,您多少應該了解一些吧?」
棒梗在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秦淮茹。
周建軍挑了挑眉,甚至從腦子裡搜索了一下記憶。
畢竟這事兒已經過去好幾年了。
真要講起來,那得從棒梗撞破了倆人在小倉庫的事情說起。
這麼一說,周建軍就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