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秦淮茹有些生氣的看著許大茂,這貨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秦京茹將之前的事情跟許大茂交底了,特麼的她還能站在這裡。
不多時,秦淮茹斜靠在陰暗的牆角,跟周圍的人與景象有些格格不入的樣子。
彎腰蹲在牆角。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你這人怎麼將所有的髒水都往我的身上潑呢?」
秦淮茹抿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一院子的人,跟她都有著沾親帶故的關係,同事、一個院子的鄰居,表親,為何一個個都在針對她呢?
「我來這裡就是想要幫忙,並沒有其他的壞心思。」秦淮茹委屈粑粑的辯解道。
「是不是真的,對我而言,其實並不是特別的重要,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秦京茹看著可憐的秦淮茹。
雖然心有憐憫。
可理智告訴她,一定不能讓秦淮茹摻和進來,萬一要是給自己使絆子,那茹茹跟劉漳的婚禮,可能會憑空升起波瀾。
她不想茹茹成為眾人眼裡面的笑柄。
於此同時。
她何嘗不是想著跟秦淮茹斷絕關係呢?
上山虎,與下山虎之間。
必有一戰。
秦淮茹是不會甘心就此沉淪,尤其是在傻柱對她也頗有微詞的時候,一切也就想的有些不是舉足輕重。
秦淮茹臉色難堪。
但罕見的沒有反駁,因為這便是事實,過去的事情,終究還是在大家的心裏面留下了傷疤,心涼了,想要再焐熱。
難上加難。
秦京茹為何急切的與許大茂兩人搬出四合院,去住筒子樓,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可以落在賈家的身上。
哎!
「難道你比我更加的高尚嗎?」
「我當然知道自己算不上什麼好人,可也不是什麼壞到骨子裡的人,我只不過是想要過上舒心平淡的日子,為何你們還揪住我的過去不放呢?」
秦淮茹反問道。
「你值得大家的同情嗎?」
劉嵐吐出一口濁氣,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但凡是有其他的可能,他都不願意再次的看見秦淮茹,這女子蛇蠍心腸。
過來又豈是簡單的為秦京茹的家事幫忙。
「我想要見徐冬青,你們只要讓我看見他,他如果拒絕我的請求的話,那我就當沒有來過,以後也不會再過來找你們。」
秦淮茹有些著急。
這一幫人在她的眼裡面幾乎都可以跟壞人打上等號。
「好。」
於海棠看著還在不知悔改的秦淮茹,不就是想要看到徐冬青,覺得可以憑藉過去的交情,再次從徐冬青的身上得到一點好處嗎。
徐冬青風輕雲淡的被於海棠從後院拉到前院,同時也言明其中的厲害關係。
「何必在做無用功呢?」
秦淮茹心中波瀾乍起,紅唇微張,呆呆的望著面無表情的徐冬青,她原本以為會得到徐冬青的同情,可是到頭來也不過是簡單的幾個字。
之前的枕邊人。
現在的陌生人。
讓四合院中秦淮茹自認為算計無雙的心智,再次的受到了不少的衝擊。
「你也下定決心跟我割裂關係嗎?」
秦淮茹反問道。
「你說呢?」
徐冬青自始至終,覺得秦淮茹都是一個極致的利己者。
何況他給秦淮茹的機會還少嗎?
事情既然已經過去,那再談下去,也不過是追究過往的事情罷了。
「淮茹,有些事情,看開了,對大家其實都有好處,你難道沒有覺得自己套過於貪婪無度了嗎?誰又會在原地等你啊。」
徐冬青沉痛的的表情人,讓秦淮茹呆若木雞。
「我以後你還會跟之前一樣,對我難以忘懷,對我的處境表示擔憂,並在原地等我的。」
秦淮茹落寞的閉上了雙眼。
深吸了一口氣。
「對不住了,我知道我打擾了你們家的平靜生活,現在我就離開。」熊大無腦,說的可不是秦淮茹,她只不過是來的有些匆忙。
一時之間,沒有想好如何跟他們解釋。
晚風吹過。
秦淮茹呆若木雞一般,不知怎麼回來的家,他望著長滿了雜草的院落,在看看身邊的棒梗,被許大茂丟出來之後。
他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
唯有回來獨自舔著傷口。
「他們都在躲避我們,難道你就這樣心甘情願,什麼都沒有留下嗎?」棒梗蹲在牆角,滿臉悲憤的質問道。
「你難道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秦淮茹自嘲道。
眼神中充滿了太多的絕望,如果不是因為棒梗的胡作非為的話,或許她現在也在吃席吧,而不是一個人落寞的佇立在牆角。
無人問津。
「有。」
棒梗冷笑道:「他們不是不想看到我們嗎,我們偏要過去,將他們之間的美事鬧掰,難道結果還能比現在更差嗎?」
呵呵。
四合院的門被許大茂跟秦京茹推開,離開的時候,兩人也怕秦淮茹有些想不開,可現在看來,兩人商量如何破壞茹茹跟徐漳之間的婚事。
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嘛。
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秦淮茹,你跟棒梗一樣,真的是無可救藥,大家對你的縱容,難道是你可以肆意踐踏的資本嗎?」秦京茹率先開口。
一雙冷漠的瞳孔。
注視著宛若行屍走肉的棒梗,蹲在滑板車上,穿著破爛,蒙頭垢面,哪裡還有年輕時候的樣子,不知悔改也就算了。
還想破壞他人的幸福。
「我?」
哈哈
秦淮茹的笑聲中,帶有太多的悲戚,她做錯了什麼,要知道秦京茹之所以能來四九城,還是她托關係讓人將她帶過來的。
還將她介紹給許大茂。
為何就是不知感激呢?
「你有何顏面在此說我的不是,難道我們不是同一種人嗎?還有許大茂,你這鱉孫,明明是被大家最為憎惡的一個人。為何可以搖身一變,成為座上賓。」
許大茂面色平淡。
望著已經走向了絕路的秦淮茹。
坦蕩道:「我給你指一條明路,跟傻柱好好的生活,去醫院看看何大清,至於棒梗,你要麼將他鎖在房間之中。每日投餵一點食物,要麼扔到院外,生死不相往來,大家都能平淡的生活,沒有人會為你的失敗買單的。」
滿園雜草。
寂靜無聲。
厚重的棉襖,雖然嶄新,可也無法掩蓋秦淮茹那被生活壓彎的脊樑,蜷縮在牆角,他們不是當事人,怎麼能說得清其中複雜的深情。
說的輕巧。
自古只有不管不顧的兒女,哪有不願意為兒女增一分家當的父母,她不僅要為棒梗掙出一分吃飽喝足的家當,他還要讓棒梗有零花錢。
跟富家少爺一般。
不被周圍的人嗤笑。
至於棒梗,無論他做什麼事情,她都是能接受的。
至於傻柱,他更像是僱工,是秦淮茹以自身的魅力,讓傻柱心甘情願的做自己的裙下鬼,又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呢?
「此路走不通了。」
秦淮茹一臉的無辜,柔弱無骨的身段,眼淚無聲的流淌。
「難道我不想嗎?」
「可傻柱已經有了更好的歸處,我如何能再次的讓傻柱回來呢?再說何大爺對我並不是特別的喜愛,你們當時也是看過的。」
「他對我總是挑刺,我不想去找他,現在我就剩下徐冬青一個人可以依靠了,我索取的也不多,只要能給一間瓦礫。」
「讓我們吃喝不愁,順便幫忙照顧棒梗飄零的半生,我就不會去胡鬧。」
表面柔弱。
可每一句話都帶有無數的磁。
似乎再說:她吃定了徐家,哪怕是閻王過來,也無法讓她收手。
呵呵。
秦京茹淡然的望著秦淮茹,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如果徐冬青願意的話,哪裡還需要他們去胡鬧啊,除了憑空多增加幾分厭惡之外。
還有什麼是值得說道的。
「表姐,你可能沒有搞明白一件事情,其實你跟徐冬青的關係沒有那麼的深,你只不過是前人罷了,怎麼還想吃回頭草。」
「問過其他人嗎?」
呸。
秦淮茹臉色一變。
「其他人可以如此說我,為何你也如此的看輕我,我哪裡比劉嵐差了,為何她現在是老闆娘,而我只能當一個孤苦無依的老人。」
秦淮茹抓起棒梗的手,想他推到了秦京茹的面前。
「這可是你的侄兒。」
「別說的那麼的親,表侄而已,我秦京茹,前半生飄零,被你當成一個工具人,原本你不是想要將傻柱介紹給我,為何最後是你嫁給的傻柱呢?」
「種種跡象,其實我看的清清楚楚,只不過不願意跟你一般見識罷了。」
「如果你想要鬧,我會奉陪的。」秦京茹一把將棒梗推開,手上還拿著一把生鏽的菜刀,如此做派,軟的不行。
想要用強硬的手段嘛。
卑劣的伎倆。
又有幾人會看不出來呢?
只不過大家不願意跟她一般計較罷了。
「表妹,你這是挑明了與我勢不兩立嗎?」
秦淮茹將棒梗給攙扶起來,當初是她親自打斷了棒梗的雙腿,就是為了給他一個教訓,可是棒梗這不是冥頑不化。
那就只能將主意打在其他人的身上。
「對!」
許大茂站在秦京茹的面前,年輕的時候,秦京茹對秦淮茹就有三分的懼怕,哪怕是經過一些事情之後,也沒有想過找她報復回來。
性格軟弱。
除非是關乎茹茹的事情,她才會強硬起來,表示拒絕。
「徐冬青拖我給你帶句話,前塵往事,就不要在去找他了,一刀之恩,早已將二人之間的關係斬斷,尤其是棒梗。」
「你在捧在手心,也無法掩飾他敗絮其中的本相,不要在做無用功。」
「何況你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人了。」
許大茂調侃的語氣,讓秦淮茹有些無法自拔。
「他真的敢如此說。」
如果說之前徐冬青的拒絕,秦淮茹還心存僥倖,畢竟身邊不少人呢?如果說還幫助她,那會引起劉嵐等人的憤怒。
迫不得已。
現在許大茂的真情流露。
那就是對過去的告別。
此生最好的結局,那就是相忘於江湖。
呵呵。
秦淮茹露出一抹的苦笑。
「他為何不當面跟我說清楚呢?」
「你們兩個人又有什麼可說的呢?幾年了,自從你嫁給傻柱之後,你難道不應該將徐冬青放下嗎,何必在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
許大茂嘲諷道。
「你不懂的。」
「他如果不管我們娘兩,那就是讓我跟棒梗挨不過這個冬季,劉海中、閻埠貴現在商量去養老院,以後連一點養老錢都不會給我的。」
「那平時我跟棒梗吃什麼呢?」
秦淮茹哭泣道。
眼淚流淌,現實生活,幾乎壓彎了她最後的脊樑,她也沒有想到讓徐冬青不在追究棒梗的後果,會如此的嚴重,他不是也沒有住院嗎?
將菜刀給搶走。
只不過是擦破了一點皮膚。
「誰管你們呢?」
許大茂目光如炬,拉著秦京茹的手臂,慢慢的離開,回過頭,坦然道:「你們在於不在,其實對大家的生活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只不過是大家覺得你們比較煩人,最好的結果就是你們不在大家的眼前晃悠。」
「各自安好。」
秦淮茹心情有些鬱悶。
什麼是各自安好。
明明是你們吃香喝辣,我跟棒梗兩人只能苟且偷生,盡心盡力的伺候身邊的每個人,這樣子的生活,可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她想要的是人上人的生活。
天空中,下起了稀鬆的細雨。
細雨濛濛中。
秦淮茹跟棒梗在雨水中,舉目相對,秦淮茹悵然道:「你也看到了,他們都怕你啊。」
摸著棒梗潮濕的白髮。
比秦淮茹看起來都要蒼老不少。
「跟我有什麼關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憑什麼他們一個個可以生活的無憂無慮,而我要為一日三餐發愁。」
棒梗收起菜刀,放在背後。
一臉慘笑道:「我要的有很多,既然是徐冬青欠我們的,那我們就要一分一毫的都要回來,他不是有萬貫家財嗎?」
「憑什麼給其他人,就是不能給我分一點呢?」
秦淮茹明明知道棒梗的思想比較極端,他明明是賈東旭的崽子,為何總是找徐冬青的麻煩,難道就因為當過一段話時間的繼子。
這一點因果,恐怕沒有一個人願意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