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不想當乞丐,我本來是人中龍鳳,家藏巨富的少爺。」棒梗喃喃自語,無聲的雙眼,盯著徐冬青的雙腳。
能給他帶來數之不盡的財富。
「徐叔叔,你不能不管我啊。」
這?
徐冬青徹底的被棒梗該搞得沒有了脾氣。
你的繼父可是傻柱,怎麼就是分不清現實呢?
他可不想被棒梗給藏上。
看著秦淮茹道:「我看你還是將他給送到隔壁的房間吧,在這裡待著,實在是有些礙眼啊。」
「戈雨珍,送回去吧。」
一個總是活在夢幻之中的人,怎麼可能願意輕易的從夢裡面醒來呢?
也就是賈張氏走了。
如果不是的話,秦淮茹也不會這樣對待棒梗。
「我不走。」
「徐叔叔,我還想跟你去南方,見見外面的世界呢?」
「你可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把我給拋棄了。」棒梗死死的抓住徐冬青的雙腳。
「滾蛋吧。」
「讓你去給我惹禍嗎?」
那是什麼地方。
一個街溜子去了之後,恐怕第二天,他就會被人丟進海里,什麼都不會剩下。
「拉走。」
秦淮茹徹底的怒了。
好久都沒有見識到如此無恥的人了,特麼的正當時小的時候,大家對你非常的縱容啊,可是人總有一天會長大的。
為何你偏偏如此的優秀呢?
「徐冬青,我想請你幫一下小丹,她因為感情的問題受了很大的打擊。」秦淮茹嘆了一口氣道。
「可以。」
雖然想要拒絕,可是當看到小丹痴呆的樣子。
以後的生活還不知道是怎麼辦。
他動了惻隱之心。
只希望以後小丹也能靜下心來,雙眼能分辨出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看看小槐花,就能對比出小槐花的優秀了。
不驕不躁。
一個人有自己的規劃。
沒有想過什麼時候能高攀上富貴人家,喜歡的不過是粗茶淡飯,一個跟他同在餐廳上班的老實人,通過相互的了解。
知根知底。
不像她?
總是在幻想著什麼?
也沒有仔細的了解過,難道不知道那個人看上的根本不是她,而是聽說她有一個富有的鄰居嗎?
「謝謝。」
秦淮茹躬身道。
「舉手之勞。」
「還是說說你跟傻柱之間的事情吧。」
徐冬青看過原著,也知道傻柱最後的結局,雖然知道,可是他還是想要嘗試著改變一下,最好兩人能攜手到白頭。
而不是當傻柱沒有作用的時候。
被隨意的丟棄。
「我們之間其實沒有什麼可說的,心知肚明,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生活,看日出日落,一起同心協力的將我們的家打造好。」
「以後安安穩穩的度過我們的餘生。」
秦淮茹解釋道。
「希望你說到做到。」
徐冬青打了一個電話,讓人將小丹給送到了四九城最好的醫院之後。
淡淡的說了一句:「以後小丹的花費以後我承包了,不過她如果好了的話,還是讓她回歸正常的生活,以後我也不會在管了。」
「謝謝。」
秦淮茹除了這句話之外。
似乎兩人之間再也沒有其他話可說了。
起身。
徐冬青就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棒梗這貨死死的抓住門框,就是不肯離開,哪怕是戈雨珍拖住他的腳,他也在胡亂的掙扎著。
無可救藥的人。
「徐叔叔,你既然能幫助小丹,要不也幫我將腿給治好吧,我不希望一輩子都蜷縮在那個潮濕的屋子之中,我想要去外面看看。」
呵呵。
「你配嗎?」
徐冬青並未接茬,仔細的看著棒梗的雙眼。
「我從你的雙眼之中看到了對所有人的仇恨,怒火難消,恐怕這治好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所有的人復仇吧。」
「你非常的憎惡秦淮茹,因為她沒有給你想要的生活,更是覺得她不近人情,不管你的死活。」
「對不對?」
棒梗的眼神有些躲閃。
明明是自己的無能,還偏偏喜歡將所有的事情丟給其他人處理,幾乎跟當初的賈張氏如出一轍。
「你還非常的討厭傻柱。因為他一直在糾纏秦淮茹,你覺得傻柱不配跟你的母親生活在一起,他的存在,讓秦淮茹將所有的關心都留在了他的身上。」
「豈不知如果沒有傻柱的話,你那裡能過上現在的生活啊,不懂感恩也就算了,偏偏還暗查殺心。」
「不值一提!」
棒梗的臉上充滿了緊張,宛若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徐冬青。
盡然能猜出他所有的想法。
「你也恨周圍的大爺,因為他們一個個袖手旁觀,如果前幾天有人能出來為你說一句公道話的話,那你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呵呵。」
棒梗笑了。
宛若看一個鏡子一樣。
第一次覺得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無法隱藏。
「可你何嘗不想過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大家對你非常的失望,你將一大爺給氣死了,你難道不知道一大爺對你可是身懷重望。」
「你將劉海中的家,跟閻埠貴的家翻的底朝天,就是為了偷一點賭資。」
「太多了,有時候我都懶得去想了。」
「那又怎麼樣?」
棒梗放開門框上的手。
「說話了。」
「那你就應該明白這是秦淮茹對你的關愛,能做出的最大的妥協,如果你在胡鬧的話,那你就不只是待在床上,還有一個保姆照顧你了。」
「而是瘸子腿,走在街頭巷尾,繼續乞討為生。」
「直到在冰天雪地里,因為用盡了力氣,也沒有討要到一口飯吃,在冰雪交加中,一點點的閉上自己的雙眼,徹底的無法醒來。」
「我寧願過那樣的生活。我也不想在陰暗潮濕的屋子中躺一輩子。」
棒梗發瘋一般。
跟徐冬青對峙道。
呵呵。
「好啊。」
「戈雨珍放開他,讓他一個人從這裡爬出去,然後一點點磨破自己的雙手,然後是衣服,最後是大腿上的肉。」
徐冬青都有些好奇。
如果棒梗能選擇說到做到的話,那他還覺得這貨還算是有點骨氣呢?
我?
當棒梗看著戈雨珍放開手,坐在台階上,心裏面那一股雀躍的感覺,似乎再說:終於不需要在每日給他洗衣做飯的時候。
棒梗根本不敢走出四合院。
因為他爬的出去,可是不一定能爬進來。
「剛才不是說嚮往外面的自由嗎?」
徐冬青戲虐的看著一動不動的棒梗。
「我突然不想出去了。」
「你果然是一個廢物,除了一味的指責別人,不說自己的問題。」
「你。」
棒梗當最後的一點顏面也被徐冬青揭穿的時候,徹底的呆滯了。
想要反駁。
可讓他一點點的爬到外面。
他不敢冒險。
「怎麼不出去呢?」
徐冬青戲虐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我就不聽你的。」
哎!
「戈雨珍,你以後不要管他其他的事情,只要每天給他送飯就行了,如果他不滿足的話,那就直接出門就行了,讓他自己想辦法j。」
「奧!」
戈雨珍點點頭。
她本來也就是這樣想的。
反正看過了太多,以後難道他還管棒梗嗎?
湊合著。
不被秦淮茹指責就行了。
拍拍手。
徐冬青起身看了一眼屋內的幾個人。
老弱病殘,幾乎都聚集在一塊了。
「我還要逛逛四九城,就不跟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當徐冬青走出院落的時候,才堪堪爬到門口的棒梗,一臉的猙獰,望著徐冬青的背影,除了背地裡罵上兩句不疼不癢的話之外。
什麼也做不來。
「你們也不是什麼好人。」
然後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屋子中。
最近這一段時間反正是不敢在折騰了。
屋內。
秦淮茹苦笑的看著門外的鬧劇,再次的為自己的決定感到了一絲的慶幸,如果棒梗真的做出了無法原諒的事情。
她恐怕也無法原諒自己。
畢竟無論是傻柱,還是兩位大爺,及其家人,其實都在奔潰的邊緣。
現在總是在穩定下來了。
那接下來恐怕就是要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
「我該去酒店上班了,這裡的事情,淮茹你就一個人解決吧。」傻柱站起身,也鬆了一口氣,不管結果如何?
秦淮茹的態度最起碼是他喜歡的。
攜手一生。
這也算是他多年的夙願。
剩下的兩位大爺,也拍拍身上的灰塵,起身去外面找志同道合的人下象棋,或者是水邊釣釣魚。
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徐冬青回到酒樓的時候,看到韓春明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跟鍾躍民兩個人聊得十分的投緣。
「你們在聊什麼呢?」
「這不是最近有一個大的項目,需要招標嗎?」
「我想跟鍾躍民倆個人聯手拿下來。」韓春明自來熟的拿起茶葉,放入滾燙的熱水之中。望著徐冬青這越來也年輕了。
哪怕是他這白髮也越來越多。
可是徐冬青的樣子幾乎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讓他非常的吃驚。
「好啊。」
「這事情你們兩個自己做主就行了。」
「冬青哥,你這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嗎?」
韓春明望著容顏不老的徐冬青。
有些詫異道。
「沒有吧。」
徐冬青只不過是老的比較慢而已,不過看到韓春明這貨腦袋上的頭髮也漸漸的多了一點白色,想必還是跟虛有其表的蘇萌兩個人在鬧彆扭。
愛情是一杯苦水。
誰當真的時候,正是最難喝的時候。
「你怎麼不老呢?」
呵呵。
「我染了黑頭髮,難道跟你一樣,一點也不注意自己的容顏、」
徐冬青打趣道。
「我也打扮啊。」
「對了。」
「你跟蘇萌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難道還要一直拖下去啊,在拖下去我孫子都快打醬油了。」徐冬青提醒道。
「放心吧。」
「不爭了。」
「我們下個月要結婚了,到時候你們準時來啊。」
「自然。」
徐冬青本來就是打著最後一次過來看看四九城的風景,多待一段時間,然後環遊世界,看看外面的風景,心裏面沒有遺憾之後。
在悠閒的離開。
就是不知道是回歸正常的世界,還是真的自己就走了。
喝著茶。
三個人坐在一起聊著天。
徐冬青這才發下自己身邊還有一位多情浪子,這麼多年,也是一直單身啊。
「鍾躍民,你的情況怎麼樣啊。」
「我?」
鍾躍民尷尬的一笑。
他跟韓春明一心一意只跟一個人死磕到底不一樣,他可是在外面彩旗飄飄,一輩子遇見了不少的紅顏知己,當然也有心愛的人。
可惜。
已經嫁人了。
「我就不找了。」
「還是跟之前的姑娘在一塊沒羞沒臊的一起生活,幾十年的感情了。我也沒有經歷在折騰什麼了。」鍾躍民唏噓道。
他倒是夠義氣啊。
想當年自己喜歡的人讓給了自己的戰友。
雖然現在混的也不差,身價不菲,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每個人倒是也沒有虧待人家,當然之前虧欠的人,也一個個能有經濟補償的。
基本上都送出了一份自己的祝福。
「年齡大了。」
「那就更應該珍惜眼下擁有的一切,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兒最後鬧掰,有些不值當。」
在徐冬青的印象之中。
鍾躍民是一個完全憑藉自己感覺走的人。
有時候。
豈不知有的人的感覺是錯的。
還是要踏踏實實做一件事,跟一個人攜手到老。
一杯茶下肚。
韓春明因為家裡面還有事情,就著急的走了,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回家準備喜帖去了,畢竟這也算是一件大事。
一輩子只有一次的生活。
淡淡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徐冬青有些恍惚,想當初自己不過是一個打工仔,當自己有一天坐在辦公室,俯視樓下的車水馬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變化。
不是他有多麼的聰明。
只能說自己在時代的風口上,恰好飛了起來罷了,如果將他放在後世的話,恐怕自己還會跟之前一樣,平平無奇。
一輩子當一個打工仔。
叮咚。
有人敲門。
恍惚的徐冬青讓人進來之後。
才發現是一個陌生的人。
有些熟悉。
不過印象不是特別的深刻。
「徐冬青,我是你的同事,之前在軋鋼廠上班,財務室的劉姐。」劉曉花一臉蒼老,不過音容笑貌還是跟年輕的時候一樣。
「原來是劉大姐啊,快請坐。」
徐冬青給劉曉花到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