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1章 牆倒之後

  第1461章 牆倒之後

  哎!

  秦淮茹除了唉聲嘆氣之外,她還能做什麼呢?

  求人嗎?

  她豁出去命的話,或許可以讓徐冬青看在這麼多年,她受的委屈的份上,可以在給她一次機會,其實她的心裡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人情如紙張張薄!

  「當你說這句話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你自己怎麼辦嗎?」

  秦淮茹反問道。

  語氣有些平淡。

  或許是習慣了。

  棒梗之前的行為,總是以自我為中心,完全不考慮其他人的意見,現在可好,其實還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嗎?

  「你們還想要我怎麼樣?」

  棒梗哭泣道。

  「我不是不想努力,可是伱看看年輕人裡面有幾個在掃大街,你完全有能力讓我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可是你為何就是不肯幫我求情呢?」

  呵呵。

  「難道再繼續讓你敗家嗎?」

  「你信不信你現在出去,看看你之前的狐朋狗友知道你有點錢的時候,會不會再次都給你下套,怨天尤人,你怪不得任何人。

  「是你自己將自己的路給走窄了。」

  夜幕下。

  月明星稀。

  哪怕是烏雲也無法遮擋秦淮茹的白月光。

  她自認為已經付出了所有。

  再讓她付出什麼?

  一點也不現實。

  「你難道忍心看著我活的不如一條狗嗎?」

  「被人踩在腳下,一輩子都是一條爛泥,扶不上牆。」

  棒梗大聲的吼道。

  也就呵呵了。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底氣啊。

  傻柱有些看不下去,既然小丹不願意出面,那也只有他一個知心人,明白秦淮茹的難處,哪怕是再多的付出,也是無法填滿棒梗的無底洞的。

  就像是屋內的賈張氏。

  她應該是在看笑話吧。

  啪!

  並沒有過多的語言。

  棒梗被打倒在地上,滿身的泥濘,傻柱拖著棒梗,將他給丟到了門外。

  「不要回來。」

  「你既然有那麼多的不滿,不如你自己去外面創業,若是能成功的話,我可以跪在你的面前,承認我的不是。」

  掏了掏褲子的口袋。

  也不過一百多塊錢。

  雖然不多,可是也夠一個月的花銷了。

  「滾!」

  棒梗愣神,呆滯在原地。

  我?

  他一個瘸子,怎麼還想讓他創業啊。

  他會什麼?

  「開門。」

  棒梗拍打著掉漆的大門。

  可惜。

  屋內沒有一個人開。

  倒是有一個狗洞,他能鑽過去。

  他不甘心啊。

  呸!

  「哎呦。」

  「這不是我們的棒梗兄弟嗎?這是被掃地出門啊。這可是錢,你可不能浪費啊。」臉上有一條刀疤的男人,彎下腰。

  將傻柱扔在地上的錢全部撿起來。

  「乖乖,你這人為何就是不肯低頭認錯呢?」

  「你母親可是有的是錢財。」

  刀疤男不滿的拍打著棒梗的臉蛋。

  他不過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自然不敢對刀疤臉有任何的不滿,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們一直在監視我。」

  呵呵。

  「不至於。」

  「只不過是恰好路過,誰讓你這貨的手上欠著兄弟不少的錢呢?」

  啪!

  「趕緊滾回去,這點錢還不夠利息呢?」

  我?

  「我進不去。」棒梗連忙解釋道。

  「那不是還有一個狗洞嗎?」

  刀疤臉不滿道。

  「我不會鑽的。」棒梗有些哽咽道。

  呵呵。

  「這可由不得你。」

  「兄弟們,幫棒梗一把。」

  「好嘞。」

  三五個人直接將棒梗給抬到快要坍塌的牆壁邊上,有的人更是叫囂。

  「爬進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棒梗也就是在秦淮茹的面前可以窮橫一點,在外面可是乖巧的跟一個老鼠一般。

  「鑽!」

  最後棒梗還是不情不願的鑽進去的時候,不知道誰踢了一腳牆壁,最後那許大茂豎起的兩根木樁還是無法抵擋牆壁的坍塌。

  倒了。

  黃毛被傾塌的牆壁給砸到。

  哪怕是刀疤臉見勢不妙,可依舊還是被磚頭押了一條左腿。

  哎呦!

  一陣哀嚎。

  此起彼伏。

  最後還是將四合院的住戶給喊過來,一個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唯獨棒梗這貨每一次都能躲過一劫。

  「若是棒梗來該多好。」

  戈雨珍毫無反應的態度。

  讓棒梗的臉有些通紅。

  「你這人,為何心腸如此惡毒。」

  砰!

  戈雨珍一腳直接將棒梗給踹翻在地。

  「我可不是秦淮茹,別那你那一套『理所應當』的想法,來PUA老娘,老娘恨你不死。」

  我!

  棒梗感到一陣心寒。

  奈何現在大家可不是看棒梗的時候,這磚塊下面,可是還壓著幾個人呢?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

  「趕緊救人啊。」

  刀疤臉有些不滿道。

  「奧!」

  眾人的意願顯然是不大,何況這裡面的人都是街溜子,還是讓秦淮茹家傾家蕩產的人,還不如一了百了,劉海中跟閻埠貴。

  上了年紀。

  自然不能受涼。

  「你們看著辦。」

  慢悠悠的回到家裡之後。

  剩下的許大茂跟傻柱對視一眼。

  許大茂先說到:「灶台上還在炒菜呢?」

  人也走了。

  刀疤臉感到了一陣絕望。

  「秦淮茹,我不跟棒梗算帳了,你可不能不管不顧啊。」

  呵呵。

  秦淮茹苦笑不已。

  「你們還是在這這裡待著吧。」

  大晚上的。

  人煙稀少。

  何況是這一片胡同呢?

  刀疤臉感到了一陣絕望。

  「棒梗,你這貨可不能走,你若是走了,等爺們出來,我不活颳了你的皮。」刀疤臉威脅道。

  棒梗不得不服軟。

  「也不是不能幫你,不過你必須將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以後不能找我的麻煩,還有將錢還給我。」棒梗坐在磚塊上。

  反而跟刀疤臉繼續討價還價。

  「行。」

  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是刀疤臉也不得不求饒。

  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大事。

  那可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

  清冷的夜晚。

  屋內吃著火鍋。

  屋外則是一片的慘澹。

  棒梗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力不從心,反正是動作緩慢,刀疤臉也不可能拖著瘸腿一個人去醫院,只能將磚塊全部都挪開的時候。

  天已經亮了。

  當發現的人,看著坍塌的牆壁下。

  還埋著人的時候。

  將刀疤臉,還有棒梗幾人。

  全部都給送走了。

  曲終人散。

  至於最後的結果,要不要賠償,最後也不得而知。

  院內的老人以及傻柱倒是鬆了一口氣,也就一片的祥和,唯獨秦淮茹跟賈張氏的心頭不是滋味,她們也想要改變一下棒梗的處境。

  奈何這真的是無可救藥。

  就這。

  還能廝混到一起去。

  哎!

  秦淮茹在屋內一個人唉聲嘆氣的時候,小槐花跟她老公兩人帶著禮品回到家的時候,賈張氏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的樣子。

  小槐花也懶得跟賈張氏一般計較。

  反而是坐下來跟秦淮茹說了不少的趣事。

  不過買的禮物之中,有些補品,還有衣服,秦淮茹一件,傻柱一件,倒也是有些孝心,屋內的賈張氏氣的破口大罵。

  「白眼狼。」

  小槐花有些氣不過。

  走到門口。

  當看到賈張氏屋內,一片狼藉,還有一股其他的味道的時候。

  小槐花捂住鼻子。

  有些難堪道:「奶,您老這話說得可就是一點的人情味也不講了,想當初,你可是當著我的面說什麼賠錢貨,還有這有什麼好東西,可都是給棒梗的,我可是什麼都分不到。」

  哼。

  賈張氏雖然心虛,可是小槐花說的是事實。

  哪怕是想要反駁,也無從下手。

  「小肚雞腸,小時候的事情,還記得清清楚楚,跟你的母親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

  賈張氏嘴硬道。

  「別理她,做了一輩子的壞事,現在也算是罪有應得。」秦淮茹一副當看陌生人的樣子,讓賈張氏的越發的難受。

  特麼的。

  一個個都當她不存在。

  她難道說錯了嗎?

  這就是也給賠錢貨。

  自己住的小區,吃喝不愁,還有客觀的收入,為何不能將他們給接走啊,這屋子又潮濕,常年不見陽光,關鍵是還有一股發霉的味道。

  冬天還非常的寒冷。

  「沒事。」

  「我就是看不下去,她將所有的東西都給了棒梗,奈何也將不良的習慣都傳染給棒梗了,不勞而獲,這麼多年,若不是母親支撐這個家的話,她早就不知道在哪裡討飯了。」

  小槐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賈家。

  不能沒有秦淮茹。

  無論是棒梗還是賈張氏,兩人都不過是吸血鬼,根本就無法跟秦淮茹相提並論。

  傻柱也不會過多的關注賈家。

  哎!

  「多說無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的。」秦淮茹勸說道。

  倒是小槐花的老公,看起來不錯,這進來之後,就在廚房忙碌起來,一看就是過日子的人。

  秦淮茹也算是了去一樁心事。

  畢竟前車之鑑,小丹就在眼前,這姑娘不知道從哪裡又找了一個男朋友,一看就是非主流,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無論秦淮茹如何勸說。

  這姑娘算是鐵了心的。

  一點也不怕被欺騙。

  等了一會。

  小槐花並沒有看到傻柱的到來,有些疑惑道。

  「我傻柱爸爸呢?」

  他?

  秦淮茹有些哭笑不得。

  這姑娘是不是忘記傻柱才是一個外人啊。

  這叫的比親爹都親,或許也跟她並沒有看到賈東旭幾面有關係吧。

  「他還在酒樓炒菜呢?」

  秦淮茹解釋道。

  目送兩人離開之後。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看小槐花的意思,這是想要讓自家男人跟傻柱學廚藝,自己以後出來開個小飯館,不管怎麼說。

  也是自己當家做主。

  也算是不錯的開始。

  等晚上傻柱回來之後。

  她跟傻柱提一嘴,估計不會藏私,也會傾然相受的。

  「看看,我就說小槐花這姑娘無利不起早,她哪裡是來看你啊,明明是來看傻柱的。」賈張氏躺在床鋪上,譏諷的看著屋外忙碌的秦淮茹。

  「有這份心意就好了。」

  「你也是命好,有我這樣一個兒媳婦,但凡跟外面的人一樣,誰還在乎你的死活啊。」秦淮茹提醒道。

  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變了。」

  「當初我就不該答應你留下來,將你給趕出家門,或許我的生活會更好。」

  賈張氏異想道。

  呵呵。

  「就你!」

  「你覺得四合院的那位高人會搭把手,幫助你呢?」秦淮茹嗤笑道。

  到現在難道還看不清現實嗎?

  「呸!」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完全可以讓易中海幫忙替我將棒梗養大。」賈張氏不滿道。

  「是嗎?」

  「一大爺可是被棒梗氣死的,這裡面還有你的功勞。」秦淮茹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那時候。

  估計賈張氏的墳頭草估計也已經起了老高了。

  「你!」

  當所有的出路,都被秦淮茹戳穿之後,賈張氏也只能沉默不語,躺在床鋪上,思念一下賈東旭還活著的時候,讓秦淮茹這娘們吃窩窩頭的場景。

  而他們。

  可以大魚大肉的吃著。

  遙想當年。

  她可是一個人吃大盤的豬肉,一點也不給秦淮茹留,她還不敢吱聲。

  悔之晚矣。

  若是當初讓賈東旭找一個城市人結婚,會不會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呢?

  一切也都會有不一樣的變化。

  奈何?

  一切沒有如果。

  四合院的星空有些灰濛濛。

  戈雨珍拖著疲憊的步伐,看著門口那坍塌的半堵牆,這一大媽的房子,也有點岌岌可危,這必須將牆壁給從新壘好。

  不讓的話。

  她暫時居住的房子,可能也不知道多會也會坍塌的。

  可是這家裡面也沒有一個懂得瓦工的男人。

  只能自己親自出手。

  白天忙碌一天。

  這晚上還需要將磚塊一塊塊的壘好。

  一點的安全感都沒有。

  在廚房忙碌的秦淮茹,當看到戈雨珍一個人在壘牆的時候,也只是苦笑一番。

  「落了水,想要上岸,難如登天!」

  曾幾何時。

  她也想過要不拋棄所有的不滿,不在管賈張氏跟棒梗的死活,踏踏實實的跟著傻柱一起生活,絕不至於淪落到今日的地步。

  奈何?

  心軟了。

  她也只能無奈的接受現實。

  雄關漫道真如鐵。

  如何從新開始呢?

  她也是一路看著戈雨珍一步步的掙扎,可是一雙無形的大手,似乎總是在改變著什麼,一次次的將她們擊倒,不讓他們重新崛起。

  可實際上。

  她們之間又有什麼錯呢?

  無非就是想要看著孩子長大成人,找一份工作,踏踏實實的上班,每個月還有盈餘,那樣的話,她們也就可以安享晚年。

  可現實是這也是一種奢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