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0章 無可救藥
挖牆也是一個技術活。
何況不是自家的宅子。
許大茂雖然平日裡比較葷一點,可是在關鍵的時候,還是不會掉鏈子,不管怎麼說,戈雨珍也是四合院的租戶之一。
雖然是一大媽的房子。
可是人家不是享福去了。
沒有時間在這裡溜達,剩下的人,也就是戈雨珍做主。
「那個戈雨珍,這房子畢竟不是你自己的,我們也是無奈之舉。」傻柱也是愣頭青,上去就要砸戈雨珍家旁邊的牆壁。
這自然也會受到阻撓。
「不行。」
戈雨珍還想掙扎一下。
這積水倒是出去了,可是他們家門口,不也成為了臭水溝了嗎?
呵呵。
伴隨著一聲冷笑。
秦淮茹從屋內走出來,看著戈雨珍,心裏面也是有些複雜,同樣的命運,可是戈雨珍並沒有把握住自己的機會。
何況還是秦淮茹給與她的機會。
「這可由不得你,你看看這院內的人,哪一個不是四合院的老住戶,唯有伱是外來者,不從你旁邊砸牆,難道還要從許大茂的家裡面通過去嗎?」
「可能嗎?」
秦淮茹加重了語氣。
讓戈雨珍有些難以招架。
哎!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她可是知道秦淮茹的手腕,當初還答應給她的房產,最後直接成了一紙空談,到現在為止,她都有些義憤填膺,何況,她還給老賈家留後了。
可結果呢?
還不是被掃地出門。
當初也是瞎了眼。
怎麼會被棒梗這個小混蛋給欺騙了呢?
在鄉下。
雖然生活比較艱難,可是好歹也是有完整的家庭,現在可好,她年前回家的時候,那個懶漢也娶了一房媳婦,雖然是一個寡婦。
可是現在好歹兩人也算是相敬如賓,也有自己的孩子了。
那懶漢也變了。
變得勤快起來。
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可是畢竟也有幾畝薄田地,吃喝不愁。
哪裡像她一樣。
生活苦哈哈的。
回不去的故鄉。
哪怕是回娘家。
她父母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當初發達的那幾年,他們家也沒有沾上太多的便宜,更多的時候,還被她呵斥,回到了家裡。
導致現在的關係。
也不是和睦。
她的弟弟,現在還是一個單身狗,作為一個街溜子,在村裡面閒逛。
好不後悔。
名聲畢竟壞了。
誰又會給他們機會呢?
「砸吧。」
臉色變幻。
戈雨珍最後發現自己還是一個外人,不僅沒有得到秦淮茹的青睞,關鍵還要被這麼多人指責。
傻柱也不管不顧。
一馬當先。
直接拿著錘子,就砸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
已經砸出了一個洞口。
哎!
看著院內的積水全部留了出去,戈雨珍坐在門口,心裏面也是百感交集。
「好後悔!」
「當初就不該被棒梗的花言巧語給欺騙,你們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守信用的人。」戈雨珍躲在台階上。
罵罵咧咧。
秦淮茹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你這個傻女人,現在被騙了,又有什麼作用呢?」
小丹不滿的叫囂道。
「閉嘴!」
秦淮茹直接將小丹給拉入屋內。
不在聽外面的污言穢語。
沒辦法!
戈雨珍的每一件事說的都是實情,哪怕是四合院的老人,以劉海中跟閻埠貴之流,也為戈雨珍感到惋惜。
至於那小混蛋。
棒梗早就不知道躲在那個角落裡面睡大覺。
他才不管這些。
終於院內的積水還是全部都流走了,不過好端端的一堵牆,現在也被雨水沖刷的成為了一朵危牆,有些搖搖欲墜。
許大茂看到這場面。
有些於心不忍。
從廢棄的牆壁中,找了兩根木頭樁子,將牆壁給穩固一番之後。
戈雨珍通紅的眼睛。
注視著許大茂。
「你也不是一個什麼好人。」
「想當初,老娘辛辛苦苦的照顧你,滿足你的所有需求,為何你就是不肯搭把手,給我一個家呢?」
戈雨珍哭泣道。
她要的非常簡單。
兒女雙全。
有自己的工作,可以養活自己。
至於自己,哪怕是當牛做馬,跟許大茂兩人廝混在一起,哪怕是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可是還換不來許大茂的垂青。
現在可好。
尼瑪。
跟秦京茹符合了。
那她在中間算什麼?
難道是閒暇時候的消遣嗎?
戈雨珍痛哭流涕道。
我?
許大茂有些無奈。
再看看傻柱的房間,露出來的一個頭。
棒梗正在偷偷的看著他們。
心裏面估計想要刀人的心思都有了,這件事其實秦淮茹也是知道的,只不過,她明白其中的苦難。
並沒有揭穿罷了。
站在許大茂的角度。
戈雨珍的這一點樸素的要求,其實在他看來,還是太過於高了一點。
何況這前車之鑑。
就在眼前。
戈雨珍的三個兒女,其實也不像想像之中的人畜無害,他們跟棒梗一樣,都不過是尚未露出獠牙的白眼狼罷了。
萬一?
「我是說萬一,你們家的孩子也跟棒梗一樣。」
許大茂有些忐忑道。
他可就成為下一個易中海。
「不會的。」
戈雨珍也有些心虛。
自家的崽子,什麼德行,不需要外人怎麼說,她其實心裏面也是有些牴觸的,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她帶著的三個人。
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有的人不止一次的跟她提及。
等許大茂老了之後,將他的家產全部給奪過來,然後在將他一腳踹開。
當初
哎!
戈雨珍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我當初可是聽到你們母子在屋內的談話的。」許大茂心情有些失落。
「我不會讓這些事情發生的。」
戈雨珍連忙解釋道。
「他們是不會以你的意志而轉移的。」
許大茂是一個過來者,當然,這裡面最有發言權的人是傻柱,這個人自始至終其實都是一個冤大頭,現在都幡然醒悟。
對秦淮茹也不再是毫無保留。
後路也有了。
剩下的也就是搭夥過日子。
誰比誰高尚一點呢?
「人唯有靠自己。」
「你其實還是可以回去跟家裡人索取你那一畝三分地的。」
許大茂給戈雨珍出了一個餿主意。
呵呵。
戈雨珍無奈的苦笑道。
可真的是一個好主意。
缺德。
鄉土人情。
嫁出去的姑娘,那就是潑出去的水。
怎麼還想要回來爭奪大哥、弟弟的財產嗎?
想什麼美事呢?
戈雨珍若是有這樣的想法,估計還沒有回到村落,就會被他的父母給趕出家門。
尼瑪。
發達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你給這個家裡帶回來多少的銀兩,這走投無路了,還想要回來搶奪家產。
他們有什麼。
三畝薄田。
一間大瓦房。
僅此而已。
難道還要鬧得雞犬不寧嗎?
「我回不去的。」
戈雨珍無語的看著出著餿主意的許大茂,你這也算是四合院最富有的一個人,怎麼不見你體諒一下當初的床第之情。
給她安排一條活路呢?
「那你為我做過什麼?」
戈雨珍反問道。
我?
直接一下將許大茂給問住了。
他可是出名的情場浪子,從來都是走腎不走財,想當初撬牆角的時候,也不過是給秦京茹買了一件花棉衣,外加一頓肘子飯。
就將秦京茹納入不良人的序列之中。
至於戈雨珍。
他付出可不止這一點,比起當初的秦京茹來大方多了。
給錢。
給住的地方。
怎麼又有什麼不滿足的地方。
現在反而跟他翻舊帳。
也就呵呵了。
難道他許某人看起來是一個傻子嗎?
他不是傻柱。
也不可能成為傻柱,若不然的話,以他的外貌,以及不動聲色的努力,哪還有傻柱什麼事情,他早就將秦淮茹收入囊中。
這可是姐妹花。
雖然是表的。
咳咳。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何況我也沒有虧待你不是嗎?」許大茂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再說了。
「你自己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想法嗎?」
許大茂反擊道。
我?
戈雨珍自嘲一笑。
「當初就不應該聽信棒梗的花言巧語,他不過是一個無能的小壞蛋,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基於你們對於秦淮茹的同情。」
「以及某種想要達到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戈雨珍還是嘴下留情。
並沒有戳穿秦淮茹那空有其表的內心。
一個女人。
不思進取。
反而是一味的將所有對她有好感的人,都利用了一遍,以至於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被人拋棄,才導致她現在的局面。
尷尬!
無奈!
更多的還是可憐吧。
傍晚時分。
棒梗的影子,越來越長,也越來越陰暗,嘴角都被他咬出血絲來。
尼瑪。
「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棒梗咆哮道。
屋外。
濛濛細雨。
棒梗的聲音,就像是劃破天空的一縷青煙。
原本正在屋內歇息的幾人,聽到棒梗的動靜之後。
「老伴,這棒梗又在發什麼瘋呢?」
「秦淮茹也是的,這為何讓棒梗回來呢?」
「好不容易才平靜的日子,再次的被棒梗給打破了寧靜。」
「你在說誰?」
戈雨珍毫不客氣的看著棒梗,五短身材,更多的時候,就像是一個侏儒一樣,明明大好的年華,三十而立的年紀。
可是活的像一條狗。
還是流浪狗。
有家不能回。
「說的就是你,禮義廉恥,難道一點也不顧忌嗎?」
棒梗生氣道。
呵呵。
「當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能不能正視一下自己,你為這個家做過什麼,但凡你有一份養家餬口的本事,我都不至於去求人。」
戈雨珍譏諷道。
「我?」
棒梗沉默片刻,可是還是有些不甘心。
「那也不是你出走的理由。」
棒梗聲嘶力竭的表現。
讓戈雨珍感到一陣的難堪。
「是嗎?」
「秦淮茹,你滾出來,將你那不爭氣的兒子給趕走,我可不想每天都面對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傢伙,除了浪費空氣之外,一點的作用都沒有。」
戈雨珍的話。
更像是一粒子彈,讓棒梗低下頭。
看著空蕩蕩的內心。
無地自容。
其他人說他不爭氣,他可以不在乎。
那是他們不知道秦淮茹的潛力有多大,無論是多大的難題,她都是可以第一時間給自己解決,哪怕是將他趕出去。
他也自信秦淮茹會將他接回家。
可是?
當這句話被自己的枕邊人說的時候。
他破防了。
「不是的。」
「那是你對我的誤解。」
「這麼多年,難道我不想出人頭地嗎?」
「是他們不給我機會,徐冬青為何可以安排劉嵐的兄弟姐妹當經理,一個個都腰纏萬貫,為何獨獨不能安排我當經理呢?」
「他旗下的產業,數不勝數。」
「為什麼?」
「我不甘心。」
棒梗的嘶吼,在眾人看來這貨是不是發瘋了。
特麼的難道一點的自知之明都沒有嗎?
徐冬青若是將自己的產業給你的話,那不是等著破產嗎?
何況這樣大的一個蛀蟲,真的當大家的眼睛都是瞎子啊。
哎!
「你還是不懂。」
戈雨珍失望的離開,關上門。
徒留棒梗一個人在大雨滂沱的傍晚,一個人淋著雨,秦淮茹站在門口,失望的搖搖頭。
「不是不給你,而是你太過於沒有分寸感,也沒有責任心。」
秦淮茹算是看透了。
但凡有機會。
徐冬青還是不介意送他們一場造化,可以讓他們以後衣食無憂,哪怕是守著後院的幾間空房子,古董字畫,也可以讓他們衣食無憂。
奈何?
棒梗偏偏偷。
最後導致的結果是什麼?
還不是自己一個人咽下苦果嗎?
「棒梗,回家吧。」
「你一個人打擾了大家的休息。」秦淮茹走到棒梗的身邊,將棒梗給攙扶起來。
「不用。」
棒梗一把將秦淮茹推到在地上。泥濘的積水,將秦淮茹的衣服都給打濕,小丹想要上前將秦淮茹給拉起來,最後還是被賈張氏給攔住了。
「無可救藥。」
「你還是就在家裡待著吧。」
賈張氏拉住小丹的手臂,提醒道。
當年。
如果不是她是非不分,將棒梗給帶上了邪路,無論如何,也不至於鬧到現在的地步,賈張氏不是不知道秦淮茹的處境。
如履薄冰。
現在也不過是極力的在控制傻柱。
不至於翻臉。
如果傻柱察覺到他們家的人,確實無可救藥的時候,想必也是回頭也不回的離開,畢竟自己的那一點微薄的積蓄,可是無法供養賈家人。
貪得無厭賈張氏。
乖戾無良賈棒梗。
還是一顆心思全部都放在棒梗身上的秦淮茹呢?
哪一種選擇。
都是一種失敗的抉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