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結婚

  十二月二十四,禮拜天。Google搜索今天是何雨柱結婚的日子。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N.Peal』山羊絨圍巾X10。」

  杜守義不知道N.Peal,甚至不知道它是哪個國家的牌子。

  他掃了眼空間,空間裡的十條披肩圍巾都是純色系,不是蘇格蘭格子這一類。

  這時候要是給他一條『巴寶莉』風格的格子圍巾,他立馬會把它放進兌換清單。

  那種花色是好看,戴出去也拔份,但那是在『找屎』。現在出這種風頭,絕對是在給自己以後挖坑。

  杜守義取了條嫩綠的圍巾出來,向聾奶奶屋走去。這是春天的顏色,在灰濛濛的時節看到那抹嫩綠就覺得很討喜。

  「奶奶,今兒天冷,待會兒喝喜酒的時候您圍著這個過去。」

  「圍脖啊?!真暖和。」聾奶奶摸著圍巾問道,「二孫子,咱什麼時候過去?」

  杜守義笑了,「十二點才開席,還早呢。您放心,您不去這席開不起來。」

  何雨柱為了和許大茂較勁,也在同樣的飯館辦了五桌。他把四合院的鄰居都請遍了,卻唯獨漏了許大茂。

  他還放話:「婁小娥要是來他一百個歡迎,許大茂要是敢來他立馬打一頓扔出去。」

  可人家夫妻是一體,怎麼可能一個到一個不到?

  冉秋葉、龔小北兩個平時和婁小娥處的很要好,為了這事兒兩人沒少勸,聾奶奶和一大爺沒少說他,可何雨柱也犯了軸了,就是死咬著不鬆口。許大茂結婚也沒請他,這事兒他還真能說道說道。

  最後沒辦法,前天晚上,冉秋葉借著龔小北的地方單獨請了婁小娥一回。千賠不是萬賠不是,再加上龔小北在一旁說和,這件事總算圓過去了。

  杜守義全程都在一旁看著呢,可他沒說話。

  何雨柱也沒做錯什麼。憑什麼為了別人高興,給自己大喜日子添堵啊?這事兒不單何雨柱,他和許大茂都幹得出來。

  許大茂在背後沒少被婁小娥說道,私下裡他氣鼓鼓的找了杜守義,讓他給評評理。

  杜守義沒跟他掰扯誰對誰錯,他把這個道理一說,許大茂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知音啊?!真特麼是知音!你這話都說到我心坎里去了。

  你說的太對了!我結婚憑什麼讓別人高興嘍?!這事兒要是所有人都高興,可我一個人不高興。我還就特麼不辦了!」

  許大茂當時就把何雨柱的破事放到一邊,他甚至有了點新的『領悟』:

  瞧瞧人家壞得?心裡想得和我一樣一樣的,卻還能讓所有人都說好。再比比自己?...不是一個段位啊!

  杜守義用許大茂的邏輯,把許大茂自己擺平了...

  許大茂這兩天樂顛顛的,好賴話都不說,這讓院裡的眼珠子掉了一地。不過好在沒生什麼波折,讓一大爺這些關心傻柱的人暗暗放了心。

  婚宴放在中午,但這兩天在捂雪,氣溫大幅度下降,冷風吹在身上能透過衣服去。

  當杜守義一行人到了飯店門口時,正在迎賓的冉秋葉已經凍得流鼻涕了。她結婚前特意去做了身西服套裙,這下把自己套進去了。

  聾奶奶看了她的樣子直心疼,她把杜守義剛送的圍巾解了下來,給冉秋葉披在身上道:「閨女,披著點。傻柱也真是,不知道心疼人。」

  「奶奶,不用,一會兒我就進去了。」

  「披著,算奶奶送你的結婚禮物。二孫子,行不行?」

  杜守義一聽這裡面還有他的事兒,連忙道:「行行,您老發話了,一萬個行。」

  冉秋葉一聽知道了,這圍巾是杜守義送的,這更加不能要了。

  就在她還想推辭的時候,杜守義在一旁說道:「奶奶給你就收著吧。原來給你們三姐妹也預備了一份,到時候你把自己那條再送給奶奶就是了。」

  杜守義原來只準備給龔小北。這麼貴的山羊絨圍巾,給系統兌換成抽獎機會不好嗎?讓聾奶奶這麼一大方,他又搭進去兩條。

  還不止,顧玲這裡也得有一份了,那就損失三條了。還好這是抽獎來的,倒不怎麼心疼。

  不過在席上坐好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這圍巾是綠色的!...

  喜酒喝完杜守義就將圍巾取了出來,在小北床上攤滿了。

  「守義,都好看呢,你幫我挑吧。」

  杜守義想了想道:「選藍的吧,咱們家反正都是藍的。地是藍的,床是藍的,連鳥都是藍的。」

  龔小北笑了起來,道:「那正好一淺一深,我們一人一條。一家都是藍的。」

  「藍精靈嗎?」

  杜守義被逗笑了。原來他沒給自己準備,可龔小北想配個情侶系列,他立馬同意了。

  這一來剎不住車了。他和龔小北一合計:顧玲,杜守桂,何雨水,寧建國,寧偉一人送一條,算是新年禮物。剩下的一條寄給了遠方的徐伯母。十條圍巾瓜分乾淨,一條沒剩。當然,商標都讓龔小北事先取了下來。

  這麼多人中,識貨的怕只有婁董和徐伯伯。日後,當徐伯伯再度來京,看到連寧偉這個小屁孩都圍著條山羊絨圍巾時,他的內心是極度複雜的....

  分完圍巾,杜守義準備去金貝勒的小院看看。剛一出北門就見胡同里站著個人,正在向他這個方向張望著,見杜守義突然出來那人轉身就想走。

  杜守義沒等他邁開步子,一個眨眼到了他跟前,道:「怎麼著?這回來找誰?還是吳友才?」

  這人正是上次來敲北門的老頭。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怎麼著,老頭的臉色顯得灰敗。他忽然咳嗽了起來,這一咳就止不住了,像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

  杜守義一開始以為他是裝的,冷眼在一邊看著,但過了一會兒他覺得不對了,這老頭是真停不下來。而且慢慢的扶著牆彎下了身子,咳的都有些脫力了,可還是停不住。

  杜守義一看心道不好,闖禍了。他連忙回屋倒了碗熱水,拿了張小馬扎出來。

  老頭從兜里掏出個白色小紙袋,倒了兩顆藥,就水服了下去。然後靠在牆上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順過氣來。

  「謝謝您了。」他有氣無力的對著杜守義說道。

  「這事兒怪我,是我嚇著您了。要不我陪您去趟醫院?」

  「沒事兒。我這病醫院看不了。」

  外面有點冷,杜守義看看那小藥袋,看看老頭灰里泛黑的臉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謝謝您了。」老頭又謝了他一次,「您放心,我不是壞人。以前住這兒的吳友才是我親弟弟,我們哥兒倆有十幾年沒見著了,我就是想著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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